解決一件事後,譚言去了後廚。


    因著此刻不能開大火,三位廚娘正在用小灶燒茶,準備甜品和涼菜。


    “三位嬸嬸,今天麻煩大家了,客人反饋很好。晚上若有時間,我再教大家幾道新菜。等到了中秋,我給你們每個人包一份大紅包。”


    “謝謝小姐。”


    三個人異口同聲表示感謝。


    等說書先生告辭後,寶月樓迎來了吃晚飯的客人。


    譚言忙時做菜,閑時教做菜,忙得不亦樂乎。


    晚上,她坐在主位,聽賬房先生匯報一日的營收。沒聽多久,她就走了神,“係統,係統,你能與顧白的係統對話嗎?”


    “可以噠!”


    係統自從升級“情緒”後,就特別喜歡用這種語氣詞,譚言一開始覺得別扭,現下已經能完全接受,有時甚至會被同化。


    “你幫忙問問,我想一個時辰內見他一麵。”


    譚言性子急,能今天解決的事情不願推到明天。


    “好噠,你稍等一下。”


    “先生,您也累了一天了,先回去休息吧,剩下的我自己看就行。”譚言叫停了精神頭十足的賬房先生。


    賬房先生意猶未盡地放下算盤,起身告辭離開。


    張丁收拾完以後,發現譚言還靠在椅背上發呆。


    “小姐,你還沒走啊?”


    “是張丁啊。”聽到有人叫她,譚言回過神。“我臨時約了一個朋友,一會要去見他,所以在這再等一會。你呢?今天晚上輪到你住大堂了?”


    “是呀。”


    “辛苦你了。”


    ***


    “說吧,找我什麽事?”顧白手裏還拿著當初那把折扇,也不扇風,隻是擺弄。


    譚言開門見山地問,“你的任務不是幫助女主經商嗎?”


    “是這樣沒錯”,顧白瞥她一眼,看見她眼下的淚痣時,微微怔住。


    “你最近有走劇情嗎?”


    “啊?走劇情?什麽意思?”


    “女主來我酒樓要入股。”


    “這不挺好嗎?你有機會接近她,才能更好地助攻啊!”


    “但我隻是感情的促進者,你才是她利益上的朋友。”


    “哼,沒想到,一段時間不見,你就變得這般伶牙俐齒。”


    “直接告訴我,你能不能讓她別打我酒樓的主意?”


    “也不是不能。”他一手執扇,一手摩挲著下巴,半晌後,他伸出三根手指,“不過你得答應我三個要求。”


    “上一個這樣說的趙敏最終可是和張無忌在一起了。”


    “什麽?”


    “我建議你,一個要求就足夠了。”


    顧白拿著折扇的手僵了一下,他終於發現了,麵前這個女人總有辦法讓他失控。


    兩個人扯皮一番後,還是以三個要求成交了。


    譚言笑盈盈地關上房門,轉身後立刻換上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


    “狗東西,明明就是他的任務,還坑了我三個承諾!”


    ***


    即使如此,譚言也不得不承認,顧白確實有些能耐。三日後,王如煙來寶月樓找她,聲稱自己不想入股了。


    譚言一臉惋惜地看著她,“真是可惜啊,王姑娘。近日裏,我一直都在看您寫的新話本。”


    王如煙一臉興奮地湊過來,“你說的是哪一本?”


    “額……霸道王爺俏寡婦?”


    “啊,有眼光,這可是我的原創!”


    “請問王姑娘,何為‘原創’?”


    “哎呀,又忘了你不懂。是這樣的,我之前寫的話本改編的都是別人的故事,隻有這本書是我自己的構思!”


    沒想到這穿書女還挺誠實,譚嚴頓時對她有了改觀。


    “王姑娘,是這樣,雖然您不能入股我們酒樓,但我有一個想法,想問問您願不願意和我一起實施?”


    “說來聽聽。”她的作品得到認可,人也多了幾分耐心。


    “是這樣,我之前救了一個被家暴的婦人,她是外地來的,為了在本地生存,才草草嫁了人。像這樣的人,我救得了一個,卻幫不了所有。因而,我想問你願不願同我一起為她們盡份心、出份力。”


    一方麵,這是接觸穿越女完成助攻的好機會;另一方麵,她和太子關係密切,通過她也能更好地影響太子。


    “我一直以為你是個古板的人,沒想到既有眼光和品味,還有這般的古道柔腸。行,這件事,我答應了!”


    古板的譚言不自覺抽了抽嘴角。


    “直接說,你想怎麽做?”


    穿書女意外的爽快直白,譚言也不藏著掖著。


    “無論是外地來的婦女還是本地出生的婦女,她們天生都處於劣勢,有些人被休棄後,回不了娘家也無金錢傍身,我想著,若是有一個地方能夠收容這些人,就再好不過了。”


    這雖然是書中世界,但對譚言而言,她們並不是冷冰冰的紙片人,無論是張嫂還是自己娘親,都讓她對這個世界產生了眷戀和歸屬。如果寶月樓三樓是積攢成就的工具,那為這些婦女們提供庇護所就是她對李素的報恩。


    王如煙思索了一會,突然開口,“這個我懂,就是婦女之家。”


    “王小姐,既然您形容得這麽貼切,想必心中定是有了計劃。”譚言客套一番後,話鋒一轉,“我可以出錢出力,但有一個要求想您答應,我希望這個婦女之家起名時可以帶上一個‘素’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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