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節課,根寶睡得格外的香甜。


    就是醒來時,迷迷糊糊好像聽到點不一樣的動靜。[你醒啦,你大壩要給你發主線任務了。]


    “…當時那個歹徒衝進來的時候,你們有的沒反應過來。


    還有的撒腿就跑,隻有俺老大一人衝了出去,直麵強敵。


    這叫什麽,這叫強者風範,強者就是要保護弱者的。


    當時那種強人,捏碎林英椛同學脖子之後,完全有時間衝進教室再殺一個的。


    可他沒有,你知道為什麽嗎?”


    “俺曉得,因為老大,老大擋在了教室門前麵。”


    “對頭,那個凶手看到咱們林木大哥,一瞬間就驚慌失措了起來。”


    “他怕了!”[嗯,沒錯,林杉篙怕根寶看到死人會做噩夢,然而事實證明:怕什麽來什麽。]


    “這就叫霸氣側漏。


    那凶犯本領再強又能怎樣,見了老大還不是怕的跟個什麽事的。


    所以,你們幾個都得謝謝林木大哥的救命之恩。


    要不然沒老大護著,讓歹人直接衝了進來的話。


    你們當中保準有一個人得跟著林英椛,一塊兒提前去見木神他老人家了。


    ……”


    “啥事呀,喊的那麽激動,有人要他們命了。”[說你救他們命呢。]


    根寶看著窗戶外那些自來弟,對著周圍一大圈的同學,擱那吹他的牛逼。


    可能大腦還在醒醒黴,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但周圍已經有一批人,向他投來膜拜的目光。


    畢竟,有殺人犯衝進公塾和林木站在殺人犯麵前,讓對方麵色慌張。


    都是他們親眼所見的客觀事實。


    反倒一些當時沒親眼瞧見林木衝出去和來晚了的同學,理性的得出對麵嗶大胡話的可能性。


    不過這麽多人都說自己看見了,起碼他直麵暴徒的事兒,應該是真的。


    於此同時,係統麵板上任務進度表,在根寶看不見的地方上漲了百分之一。[我還以為這苟作者,都忘了主角是有係統的。]


    人群當中,就屬楊苗最為激動。[咦,這女的還有戲份嗎?]


    有一種她推,向全人族宣告,他到底有多好的興奮。[飯圈文化要不得啊。]


    當初,全林族的人都在指責有罪,哪怕母親隻能苦苦哀求的時候。


    隻有他站了出來,站在了全林族的對立麵,為她開罪。[這一段寫的我好尬啊。]


    嗚嗚嗚,他真的,我哭死。


    明明他就是受害者,但卻選擇原諒了她。[主要在場的大人沒一個,會真的認為非林姓小女生說的話,能波及全公塾。]


    現在當所有學生麵臨歹人威脅、避之不及的時候。


    還是隻有他與眾不同地站了出來。[嗯,他當時蒙頭就上了。要不是對麵是熟人,我都要接管代練了。]


    可笑的是,其他人一開始還想孤立他們。


    哦,自己是最可笑的那個,因為說城外種地的都是罪犯是她開的頭。


    自己為了和其他人一樣,所以也參與到了冷暴力林木三人的罪行當中。


    現在看來,與其說他們排擠了林木,還不如說林木孤立他們。


    林木是萬中無一的大英雄,而他們是抱團才能取暖的弱者。[喜歡玩尬的是吧。不過說的也對,要不然係統也不會選他。]


    她要是也能成為這樣的人,就好了。


    打她記事起,她就一直在有意和別人一樣了。


    小的時候,阿爹擺攤賣包子。


    因為娘親忙工作,而且同事都是林姓,也不待見她這個外姓。


    所以印象裏,看著阿爹吆喝的樣子比較多。


    哪天自己心血來潮,也學著阿爹的樣子,在攤子上向路人吆喝著:


    “賣包子啦,新鮮出爐的大包子哎。”


    那人本來沒打算停下來的,但聽到小楊苗脆生生的喊聲,還是轉頭走向了她。


    就這樣,小楊苗成功地幫父親,賣出去一籠包子。


    那是她第一次學阿爹的樣子,而這也得到了父親的誇獎。


    回到家後,飯桌上。


    阿爹還把這事分享給了娘親,然後她也被阿娘說:


    “苗苗真乖,都知道幫自家爹做生意了。


    以後啊,苗苗一定會成為了不起的人物。”


    那時候,明明她還很小,可這句話她仍記憶猶新。


    後麵上了公塾,她因為姓楊被班裏林姓團體排擠。


    自己也靠著和其他同學一樣,成功融入到集體。


    甲同學喜歡八卦之類的,所以她靠著包子攤上的客人之間的趣聞,和她打成一片。


    那次娘親跟她說的,送城外的人都是罪犯,也是通過她口流傳出去的。


    乙同學喜歡秀優越感,這次自己是跟她那些小弟妹一樣。


    聽她吹噓時麵露驚訝和羨慕就好。


    就這樣自己和班上的女生,都打成了一片。


    丙同學,喜歡帶一幫小弟欺負別人。


    其實就是林森,這個她就沒融入了。


    這回是跟周圍所有人一樣,不關心便好。


    沒打到自己身上,沒必要激動什麽的。


    為別人強出頭那更是不可能的,阿爹是擺攤的。


    哪怕他們每天抽空去那邊鬧事,也可以讓自己家缺衣少食。


    所以,哪怕鬧出人命了,她也不敢聲張什麽。


    與自己無關就不要牽扯其中了,咱家窮且弱的。


    一陣風就能把自己家給刮散了。


    所以,自己理所應當的把這條人命忘卻腦後,哪怕是朝夕相處的同班同學。


    就像周圍的所有人一樣。


    不要獨立於集體,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木神他老人家都犧牲他分身之一,來告誡人們這個道理了,還能有假不成?


    和光同塵,才是她這類人的生存之道。


    可有一道真正的光,突然闖進了她的生活。


    他首先長的就和別人不一樣,別人都黑發,他白發。


    放陽光底下,能亮瞎眼的那種。


    人也和他頭發一樣,走哪都是焦點。


    剛來第一天就讓別人喊他哥,正常人剛到一個地方不應該先小心謹慎行事嗎?[這裏我幫他說句公道話嗷。


    根寶以前走哪都是叔,見麵大一輩,同齡人都是他侄子輩的。


    上來讓他們喊哥就行,對他來說已經算是低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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