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瞧瞧這是誰來了,這不是當今風頭正盛的七族老大人嘛?


    什麽風把您老給吹過來了?這麽不提前通知一聲,我好備些熱茶呀。”


    五族老看見上門的林樓後,直接陰陽怪氣起來。


    就希望他能氣急敗壞地,給自己來上一拳,然後自己好名正言順幹回去。


    不然,實在難解她心頭之恨。


    七族老也早已料想到對方的百般挖苦,隻得硬著頭皮道:


    “五族老,言重了。


    小子就是晚輩而已,最近這般博人眼球。


    不過是自認有愧於族老之名,想要有所建樹罷了。


    畢竟比起您還有其他族老,小輩我還差的遠呢。”


    吃人嘴短,拿人手軟。


    人生當中終會有幾件難事,其中就有一項是:身處困境之時求人辦事或者借錢了。


    所以人們總說:患難見真情。


    如果再上點難度的話,那就是你先前還得罪過對方。


    林樓現在都情況大抵就是如此。


    先前從樸檮明口中得知,公塾各種各樣的弊端的時候。


    自己完全可以提前告知五族老,然後暗中處理掉這些。


    這樣別說得罪她,甚至自己算得上有恩於對方。


    明明之前談判減學費那會,林梓鋅還能笑著跟自己打招呼。


    事先還能暗中提點一句,提醒他公塾合並是大勢所趨。


    省的他在這方麵鬧騰,被大族老認為是在胡攪蠻纏。


    可現在的話,沒掐起來就不錯了。


    說不後悔那是假的。


    關鍵自己當時以為是,林梗或者抵觸外姓的族老搞鬼。


    為了把他們鬥垮,自己必須得把這件事鬧大才行。


    暗地裏的話,隻能讓一切都被掩蓋。


    下次對方想做點什麽都話,都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


    自己和百姓等得起,但公塾裏孩子等不起。


    剛合並一個月,對方就能整這麽多事。


    時間一長難保,根寶他們會不會有什麽生命危險。


    事實證明,他們的確都把手伸向公塾,因為那是最容易挑起爭端的地方。


    可惜,這件事對方做的滴水不漏。


    自己根本找不到什麽有力的證據,去扳倒對方。


    現在說什麽都晚了,千票難買早知道。


    所能做的隻有,想辦法化解仇恨就是了。


    林樓心頭的千種愁緒,自然不足於外人倒也。[這裏好像全是外人。]


    五族老見對方把姿態擺的這般低,自然不好發作什麽。


    “難得從你嘴裏聽到些順耳的話,有什麽事直接說吧。”


    這次林樓不敢耍小聰明了,怕原本能辦的,結果辦不成。


    那就真聰明反被聰明誤了。


    “也沒什麽要緊事,就是想在舉辦個全公塾比試大會。


    號召全體學生一起友好切磋切磋,正所謂不打不相識。


    也正好符合當初將公塾學生聚在一起的衷心。”


    “哎呦喂,原來你還記得這句話啊。我還以為您貴人多忘事呢。


    就是那些個林梗之流的太可恨,在公塾裏無法無天。


    他們還真是一點都不把孩子的生死放在眼裏。


    你說是不是啊,七族老大人。”


    “嗯,對對,您教訓的事。”


    五族老就差指著林樓鼻子罵了,而林樓做的隻能是唾麵自幹。


    “你這個想法出發點是挺好。[林梓鋅:但前提是你別出發。]


    但也要結合實際出發,先不談孩童之間拳腳無眼。


    就單論萬一別有用心之徒,趁此欲行圖謀不軌之事。


    屆時你我可都逃不開責任啊。


    上次可是拜某人所賜,我這個族老可是差點當場卸任,以平民憤啊。”


    五族老這句話就差……不、她已經把挑釁寫臉上了。


    現在能忍著不打麵前這男人,全靠休者不得同胞相殘這條鐵律。


    但凡林樓下麵吐出半點不合她心意的話,她估計都能一電炮糊他臉上。


    “那次確實怨不得五族老大人,所以我第一時間就站出來幫您說話了。[屁,你權衡好利弊才跳出來的。]


    像您這樣為林族鞠躬盡瘁的好族老,如果被這無妄之災而牽連到,那可真是林族的禍事啊。”


    不得不說,這平時鐵齒銅牙慣的林樓,突然圍著自己誇,確實讓她很受用。


    但該算的賬還是要清算的。


    “禍事?這還真是禍端啊。


    林樓你那個空前絕後的申訴狀,可是差點沒把咱嚇暈過去。


    我都不敢想後人看到這麽個驚天動地的竹簡,該怎麽看待我這個作為在任的五族老。”


    林梓鋅說這話咬牙切齒的樣子,好像恨不得飲其血,啖其肉。


    這……


    林樓尷尬的看向了窗外,他確實沒想到會有這麽多人。


    甚至還有幾個家長,直接生生咬破手指按在竹簡上。


    最後隻能說對不住了,五族老。[細嗦這個對不住法。]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啊。


    “這其實有回旋的餘地的。”


    “怎麽回旋,你告訴俺怎麽回旋,你當史官是擺設嗎?”


    “我剛從樸梗那了解到,那個林灃蕈是他夥同林焱葓刻意安排的。


    他本身就是歧視他姓的人,然後他們再稍加引導才有這一係列的事情。


    想必這前任六族老也老老實實把這個寫進罪己詔了,我們拿這個向史官說明補充史料就行。”


    此言一出,便讓林梓鋅意動了。


    畢竟休者從小的教育便是: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早死晚死都得死。]


    可以說,對大部分對休者而言,死不是最可怕的。


    死的窩囊才是最憋屈的,然後就是死後後人以及史冊對他(她)的評價。[好評如潮。]


    所以林梓鋅恨林樓恨的牙癢癢。


    我他娘待你不薄啊,有什麽事不能私底下商量著來嗎?


    你這麽一搞,比殺了她都難受啊。[真殺的話,你又不樂意了。]


    “那他要是沒交代的話,這麽辦?”


    這天大的喜悅差點沒把五族老給砸暈,但活久見的生活閱曆還是把她拉了回來


    “威逼利誘唄,實在不行拉前任族長拉出來當麵對質。


    我想他應該不介意死前從豬隊友身上咬一塊肉下來。”


    “好,就這麽辦!”


    “那你看我那事?”


    “等我這邊辦妥再議。”


    “行,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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