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林洵副官跑什麽啊?”


    “對呀,你跑啥呀?”


    柳桉和樸籽麵對團長的追問不知如何回答,隻能直接詢問當事人。


    內奸卻打算打死不鬆口,誓要幫族長大人保守秘密。


    可這在外人眼裏卻成了不願麵對現實的執拗。


    團長也算個大老粗,,遇到這種情況也麻爪,隻得強行安慰道:


    “林洵兄弟,不管是誰遇到這種事,都會想逃避現實。


    但遲早要麵對的,看開點。


    就算你失去了一棵樹,但你也得到整片樹林啊。”


    內應都做好麵對嚴刑拷打的準備了,結果就聽到了林熠一番沒頭沒腦的安慰話。


    什麽叫俺失去一棵樹?[你馬子沒了。]


    內奸一臉懵逼的看著自說自話的團長,然後換來了林熠的二臉懵逼。[得了懵逼臉,一個傳染倆。]


    “啊?林洵哥們。你還不知道?”


    “什麽知道不知道的。熠哥,你把話給我說清楚了。”


    “就是林梗強迫你媳婦陪他睡覺啊。”[這一覺睡的讓他感覺天都塌了。]


    林棟他爹不可置信的望著團長。


    “這、這是什麽新型拷問方式嗎?


    過分了昂,有什麽衝我來。俺家娘子是無辜的,她什麽都不知道。”


    “什麽拷問啊?


    不過你家娘子確實是無辜的,一切都是那個林梗動用權力脅迫的。”


    “夠了,不許你汙蔑林梗族長![雖然很慘,但我真的好想笑啊。]


    他可是要統一林族的男人,他說需要我輔佐的來著,怎麽可能覬覦俺媳婦。[一個敢說,一個敢信。]


    你們一定是在騙我,這是離間計對不對!”


    男人有些崩潰的嘶吼著。


    他很想說服自己他們都在演戲,但這演技未免也太“渾然天成”了些。


    隻可惜人與人是無法徹底共情的,內奸的歇斯底裏隻讓他們感到莫名其妙。


    不是,林梗都把他婆娘上了,他還這麽維護奸夫幹啥?


    當王八當上癮了?


    林熠就更感覺不對勁了:我們自從被斷糧草後,敵視巨石城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尤其和樓哥不對付的林梗,自己又不是沒當著副官的麵罵過。


    為什麽耳濡目染之下,他怎麽反倒擁戴起族長了?


    身為團長的林熠忍不住多想了些。


    “那個,林洵副官,這裏還有一封你的家書。你要不看看?”


    信?


    男人將信將疑的接過竹簡。


    “展信佳………”


    是娘子的字跡,可信中的內容令他陌生到好像自己跟她不在一個世界。


    她找不到工作是什麽意思?


    俺不是當兵了嗎,軍人家屬找工作不應該有優待的嗎?


    七族老的手難道已經可以伸到城內,知道他當內應後就報複到家人頭上了?[林樓:你太看得起我了。]


    林梗拿錢和孩子脅迫她又什麽鬼?而且這票數怎麽跟族長答應給我的報酬分毫不差?[他還怪言而有信的嘞。]


    俺、俺辛辛苦苦當暗子不就是想減輕媳婦和兒子都生活負擔嗎?


    為什麽沒有幫到半點,還成了林梗用來威脅的資本?


    還是陪睡一次才撥一點的那種。[哇,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搞慈善呢。]


    信到最後,孩子他娘說:自己愧對當初結親時對木神一起許下的承諾。


    現她已經淨身出戶,相應補償由族庫承擔。


    用於支付林棟的學費,餘下的由孩子及冠後盡數付清。


    “……


    婚牘廢之,各不相幹。


    一別兩寬,各自生歡。


    後會無期,望君萬安。”


    刀鋒刻至最後那淩厲一點時,可以明顯地看出刻字者的決絕。


    而林洵也眼睜睜地看著這三列字,手止不住的顫抖。[好消息:家書抵萬金。壞消息:通知家沒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假的,都是假的。


    你們故意模仿我媳婦刻痕的對不對?


    我就效忠族長,傳遞幾條信息而已。


    用不著這麽大費周章的。


    快,告訴俺,這些都是演戲的!


    俺家娘子孩子這會兒還在熱炕頭的,對不對?


    我招,我什麽都可以招,別演了。


    咱是給林梗當內應了,但他們娘倆不曉得實情的。


    你們放過她,好不好。


    有什麽事衝我來就行。”


    男人激動的抓著團長的胳膊,精神錯亂地說著。


    連不小心將自己暴露了出來都不知道。


    由於對麵的男人看起來太過可憐了些,以至於林熠都忘了反抗,任由他發泄著情緒。


    可這憐憫的目光,非但沒有讓他得到絲毫安慰,反倒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假的,假的。


    你們想分裂林族,俺是要佐助族長統一的人。[這回總沒村裏人了吧。]


    你們都是亂臣賊子,莫想誆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他是瘋了嗎?”


    柳桉看著神誌不清呢喃道。


    他們就回來傳封信順便匯報一下任務進程而已。


    沒想到,會把一個人好好的就逼的失心瘋了。


    這……賴不到咱倆頭上吧?


    林熠倒是反應過來了,跟了他整整五年,肝膽相照的副官叛敵了。[去留肝膽兩坤侖。]


    隨後他想到的是,團裏或者其他團內,還有沒有內奸?


    不過也隻是想想而已,這玩意隻要你不主動說,誰能看出來呢?


    周圍一些腦子活躍的也已經聯想到了,但都心照不宣的沒有聲張。


    都是朝夕相處的兄弟,沒人會主動把哥們往壞的地方想。[損友除外,還有林木。]


    也不能因為一顆種子是壞的,就想著把滿倉的糧食都檢查一遍。


    不然在檢查過程中,有些種子也會因為保存不當而變壞的。


    他不是老鼠屎,我們也不是粥。


    他汙染性沒那麽強,我們也不是一染就汙的傻子。


    犯不著非要把整鍋粥都倒掉,尤其你還是其中一粒米的情況下。


    看到壞的就扔了,然後就結束吧。


    反正讓種子壞掉的源頭已經不在了。


    在異族的威脅下,林姓和他姓深入交融已經是大勢所趨。


    所以,現在的事實便是,叛徒林洵因聽聞上司林梗鋃鐺入獄,便失心瘋自爆內鬼身份。


    為不影響團結,就不上報巨石城了。


    由駐紮團內部自行處理。


    之後便讓一切都回到正軌吧。


    巨石城內,關於城外族人的房屋搬遷也如火如荼的進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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