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承認。”


    “看,大族老,他承認了。”


    林焱葓喜出望外的指著林梗。


    族長本人倒是沒有半點被指證驚慌失措,甚至還慢條斯理的理了理衣擺。


    “別急呀,六族老。


    我承認我有賄賂過你,用來讓那個林青升職。


    畢竟這是先前答應好的,做人嘛,總要言而有信的。


    咱也承認自己私生活確實有點問題,但該罰的罰,該補償的補償。


    至於擾亂機關要務,汙蔑他人這種子虛烏有的事,俺可不認。”


    “你!大族老,你要信我呀。


    我辦公室櫃子底下有個夾層,裏麵有一竹編箱的神木票。


    那裏麵所有票包括那個箱子,都是他給的啊。”


    前六族老差點被氣結巴了,人怎麽能厚顏無恥成這樣。


    當然其實他還是怕了。


    他怕自己走後都要遭萬人唾棄,更怕自己的子孫後代都以他這個祖先為恥。[早幹嘛去了,見錢眼開的玩意。]


    “六族老,我告你誹謗你知道嗎,你誹謗我啊。


    大族老,他在誹謗我啊,你可要為我做主呀。”[電話鈴聲呢?]


    林梗的搞笑般的神情隻惹來了大族老的白眼。


    不過正如他所說,這隻能證明他勾引良家婦女而已。


    其他沒有證據的,隻能當憑空捏造。


    大族老的不作聲,助長了反派囂張的氣焰。


    和林焱葓一樣感到絕望的,還有底下剛剛被扶起的小婦人。


    壞人沒除盡的話,就算給再多的錢又有什麽用呢,相反隻是招致橫禍的誘餌罷了。


    “說起族長私生活一事,我這邊好像也有一個要舉報的。”


    正當族長的嘴角快要翹上天,和太陽肩並肩的時候。七族老上去就給他澆了盆冷水。[為什麽不是倆耳刮子。]


    不過轉念一想自己頂多還有兩三個外遇,而她們或多或少都對自己產生依戀了。[我嘞個斯德哥爾摩啊。]


    不像這個賤婢,收了好處還在那賣慘,擱那裝你娘的純情呢裝。[叔叔別疊了,我害怕,再疊我都要怕你活不過這章了。]


    “沒想到我一個閑人,居然還有那麽多族老關心我的私生活。”


    林樓沒有管林梗的插科打諢,自顧自的說了起來。


    “不知道大族老認不認識林洵這個人,他是東霜團團長同時也是我表侄林熠的副官。


    而我家那小子從一位名叫林棟的同學那裏了解到,他母親疑似與其他男人行苟且之事。


    出於對孩子身心健康的考慮,我暗中調查了一番。


    結果發現確有其事,而那人正是咱們的族長。


    就是可憐我那位侄兒的副官,在外駐守屏障、鞠躬盡瘁。


    保了大家,卻沒了小家。[卻被偷家。]


    大族老,你可得為他討回個公道,不然對不起在外鎮守邊疆的兄弟姐妹啊。


    這位弟妹想必也是受到奸人脅迫才這樣的。


    隻要咱們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翻譯:暴力脅迫。]


    她肯定會交代實情的。”


    七族老的這波表演大族老能打八點五分,因為她有一點無語。[應該打0.5,因為這麽6的演技,你還得乖乖配合,會顯得你有點2。]


    甚至她都有點分不清,這廝到底是在演她,還是說演都不帶演的。[分不清,我真的分不清。]


    你為什麽不直接捧讀啊,這樣還省的大家都難受了。


    大族老揮了揮手,示意手下趕緊去把人帶過來。


    林棟的母親抵達執法堂時,也被這麽大的陣勢給嚇了一跳。


    但到底是祖上曾經闊過,立馬就鎮靜了下來。


    “諸位族老,小女子這廂有禮了。


    敢問此番邀請,所為何事?”


    林芷不卑不亢的向台上的大族老抱了個拳道。


    “有人舉報你與族長林梗通奸,所以正好趁著這個族老齊聚機會請你過來聊聊。”


    坐在角落裏的林梗並不擔心,林芷會自爆。


    畢竟說出去,對自己名聲也不好。


    出軌的人為了維持現有的生活,往往會比勾引他們的人還要擔心事情敗露。


    而且,這娘們一開始跟個貞潔烈女似的,但後麵習慣了還不是讓幹啥就幹啥。[這兩個啥字有點多餘啊。]


    本來要付給她相公的當內奸情報費,現在成了包養她的安家。一錢兩用,我可真是個大聰明。[畜牲啊,兔子都不帶吃窩邊草的。]


    前六族老林焱葓看到這個女的也想起來,曾經林梗找過他說:這個女的惹到她了,讓自己不要給她安排工作。


    後麵一直沒讓自己給她份肥差,他就沒往那方麵想。


    淦,祖上富過就是豪橫啊。


    看這麵色紅潤沒有半點挨著餓的樣子就知道,給的錢不少啊。


    台下的人不知道台上曾經好盟友、現在狗咬狗的二人,如何看待的自己。


    原本的她為了聲譽和家庭麵對這些言辭,肯定是會極力否認的。


    可家裏那養不熟的白眼狼成了壓垮她的最後一根稻草。


    自己曲意迎逢他人行苟且之事,一大半都是為了孩子。


    可最終換來的卻是他的一句:你枉為人母。


    可自己不那麽做的話,家中的米缸難道會自己填滿嗎?


    丈夫在外別說錢財,就連音信都沒有。


    自己去找工作就被各種挑刺,孩子上公塾又是一大半開支。


    結果到頭來,錯的好像全是她自己。


    反正棟子最後都會向他爹告狀,還不如自己給自己一個體麵。


    “是。”


    這個字仿佛是從她牙縫裏硬生生的擠出來的。


    聲音很小,但在場眾人都聽了個真切。


    其中屬林梗反應最大,幾乎就要站起,可察覺到虎視眈眈的視線,隻能老老實實坐了回去。


    他眼睛跟要冒火似的瞪著底下的賤人,示意她最好把嘴閉上。


    林芷卻低著頭,沒有管台上或威脅、或探究的目光。


    她的人生已經黯淡無光了。


    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孩子不認她這個母親,還要把自己委身於他人的事捅到丈夫那去。


    丈夫也多半不會原諒,一個不守婦道、背叛他的女人。


    今後還要麵對鄉鄰的口誅筆伐,就連爹娘估計都不會認她這個丟人現眼的女兒了。


    既然已經一無所有,那還不如一了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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