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包括大族老在內的其他各個族老也都反應了過來,這裏麵貓膩不少啊。


    其中屬五族老的情緒最為激動。


    娘的,你們這些玩陰謀的心都髒。


    欸,這次總不能還牽連到咱吧。[林梓鋅:已經搞過我一遍了,可不能再搞了呦。]


    已老實,求放過。[什麽,你問林木在不在這?他那邊上課太無聊了,我跑這看戲……考察人文來了。]


    正當林梓鋅糾結自己是該吃瓜還是該憂心忡忡的時候。


    大族老已經被這些彎彎繞繞給惹煩了。


    老娘境界低的時候要跟那些老不死的玩心眼子,境界高了還得跟你們這些王八羔子扯犢子。


    那咱這境界不是白休行到根境了嘛。[請說出你的故事。]


    “你們好像在我眼皮子底下跳的很歡啊。


    給你們個機會,把其中的隱情都一五一十的交代出來。


    不然、俺不介意考校一下你們這群小輩,最近拳腳上的功夫有沒有懈怠下來。”


    大族老威嚴而飽含怒氣的嗓音回蕩在大堂內。


    嚇得林焱葓和林梗汗毛倒立,心裏直突突。


    壞了,忘記這位主兒了。


    林樓卻心中暗喜,終於把大族老給拉入局了。[七族老:終於上當了。]


    “六族老,你近期的小動作有點多啊。[大族老:你個老六,我真的服。]


    上次公塾公款私吞還有違規建築,我給你個台階下了。


    這次還有你的身影。


    真當俺年紀大了心腸軟,還是欺咱拳頭使不上勁了。”[翻譯:老娘給你臉了是不是?]


    林焱葓有些顫顫巍巍,把求助的目光望向族長,指望他能幫忙說說話。


    林梗也是服了這個豬一樣的隊友。


    自己每次都會做什麽事的時候都會掏一大筆錢給他吧,結果他連牙縫裏那點小錢都要想辦法昧下來。


    現在讓他辦點小事都露出那麽多馬腳,咱倆到底誰在玩暗度陳倉啊?


    “咳,我跟林薈祖上有舊。聽聞此噩耗,不忍熟人後代屍身受蠅蟲侵擾。


    便自掏腰包,買些柴火,好請木神早些接走。”


    這回林梗不站出來不行了,要不然解釋不清林焱葓那兒哪來那麽多不明資產。


    該死的林樓,這一出主動自爆。使得他們現在不得不站到台前了。[幕前煮屎。]


    “你放屁,俺爹娘怎麽可能認識你這麽個玩意兒。”


    台上的林梗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台下的林杉篙有些忍不住了。


    大族老也差點被氣笑了,什麽舊情啊,巴不得別人家孫女早點走。


    不過這確實不好反駁,畢竟誰也沒十二個時辰盯著他,當事人還死無對證。


    這就是個無賴說法,誰都不會相信這個說法,但誰也反駁不了。[狗聽了都搖頭。]


    後麵她都懶得聽了,無非是人之常情的交情。


    而林梗編的比他們想得還要狗血。


    說什麽自己小時候也曾經也差點淹死在那條溝裏,是林杉篙的他爹把他撈起來。


    才免得他提前去見木神他老人家,當時詢問他姓名,被回舉手之勞不足掛齒。


    後來當上族長後,幾經周折才打聽到對方是誰。


    可惜為時已晚,他已經功成名就,去木神他老人家那裏享福去了。[聽得我尷尬症都犯了。]


    一旁的林樓氣得牙癢癢。


    彼其娘之,臉都不要了。


    這事要是真的,那他老人家這輩子最大的錯誤就是救了你個敗類。


    林杉篙也氣的渾身發抖。


    這廝當著他麵造他爹謠,自己還沒法替父親洗去汙點。


    本來他還覺得自己已經了無牽掛了,沒想到現在又有了活下去的動力。


    那就是看看能不能把這個逼,也一起帶下去。[神醫啊。]


    聽完族長現編的故事後,大族老搓了搓身上的雞皮疙瘩。


    “沒想到,族長原來還有這般經曆。


    看來這水溝積弊已久,非常有必要在上麵鋪設一層石蓋了。


    奈何適逢護罩將破,族庫資金匱乏。


    不知族長大人可有意向破費一下?”


    林梗聽出了這話外之音。[暗藏玄坤啊。]


    想要下得了台的話,可以。


    破財免災吧。


    不然咱們就得探討一下:一個肯為不認識的人買材火化的族長,為何不肯為族內多做點貢獻的問題了。


    林杉篙沒想到自己女兒的死會成為高層之間博弈的籌碼。


    有點想怒吼一下,你們究竟把人命當什麽了。


    但轉念一想,這可能是唯一一個能證明女兒曾來到世上的存在吧。


    可笑的是,這個存在出自凶手的父親。


    說到底還是怪他這個當爹的沒本事,隻有這樣才能讓高高在上的人付出些許代價吧。[過去底層人的悲哀。]


    “對啊,我怎麽沒想到呢。


    到底您是大族老,眼界寬廣。


    明兒咱就把石蓋費交到族庫裏,還請您老放寬心。”


    負責土木的三族老也沒想到吃個瓜,天大的富貴就這麽水靈靈地砸到他頭上了。


    這能讓手底下多少兄弟,可以不用喝白粥吃鹹菜啊。


    怎麽著也得加個饅頭。[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也算得上是人血饅頭了。]


    到此,一條名叫林薈的生命就這樣靜悄悄的翻篇了,無關輕重。


    就好像她從來沒有活過一樣。


    “大族老,或許也該清算一下七族老的賬了。


    我跟負責看管這個逃犯的典獄長,林鬆關係還算不錯。


    而就在剛剛他提到:昨日七族老林樓造訪,還跟逃犯單獨對話過。


    另外如果不是七族老特意安排單人牢房,這個人應該沒有機會越獄才是。


    最後他上來的路線,跟林樓上次造訪族老府的方式一樣,都是走的水車那裏。


    這未免也太巧合了。


    對此,七族老不打算解釋一二嗎?”[你直接說是他放跑犯人會死嗎?]


    麵對林焱葓的反將一軍,林樓沒有當回事。


    主要還是林杉篙太給力了,他是真憑借自己越獄的。


    哪怕沒有他提醒也差不多。


    “六族老的朋友還真是多啊,至於你提到的這些。


    六族老你自己清楚的才是。


    我應該遞交過兩份文書:


    一份是有關林杉篙遇刺的立案。


    還有一份是對六族老你文書鑒定核驗工作的問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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