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沒這個可能……”


    林玨似笑非笑。


    當然,這隻是玩笑話,雖說秦明和方月希有過節,但那都是陳年舊賬。


    再說秦明更不是不知進退之人,就算要找回場子,也不會用這種極端的暗殺手段。


    一來秦明現在的夜不收身份不允許,二來他秦家能擋住方家的怒火?


    秦明自然也看出林玨不是真的懷疑他,念頭一動,道:“說我有嫌疑?我看你的嫌疑比我還大!”


    “哈!你這話說的就太沒道理了吧?”


    林玨冷笑。


    “沒道理?之前在縣城時,不知道是誰,大半夜戴著個鬥笠,四處行凶!”


    “是嗎?可老秦你似乎太高看咱們之間的關係了,我憑什麽替你出頭,還直接殺人?”


    “哼!”


    秦明冷哼一聲,顯然也是知道他的猜測太不著邊際。


    也明白,方月希的死,跟他們兩個,是沒關係的。


    “嗡~嗡~”


    就在此時,一陣低沉的嗡鳴聲傳來。


    剛坐下的秦明歎了口氣,直接站起身來。


    道:“別吃了,還不快走!”


    林玨疑惑問道:“幹什麽去?”


    “你沒聽到剛剛的哨聲嗎?這是讓在府城的夜不收使者,全都去駐地集合。”


    聽了秦明的解釋,林玨也不好再耽擱,將飯錢一結,跟著秦明離開。


    “方月希畢竟是方家少主,這麽不明不白的死了,方家能善罷甘休?而且看起來,說不定真跟邪祟有關。”


    秦明一邊走,一邊解釋,迅速趕往食為天酒樓。


    當兩人到了地方後,才發現今天的食為天與往日大為不同,大門外,被一群人給圍了起來,不讓顧客上門。


    其都是差不多的打手裝扮,胸口上,繡著一個“方”字,顯然是方家的人。


    秦明和林玨兩人要進去,也被攔了下來。


    不過秦明在亮了一下身份令牌之後,對方就立刻放行。


    林玨一進大堂,就是一愣。


    剛剛在外麵,並沒有聽到有什麽動靜。


    可不想一進來,大堂裏竟擠滿了人。


    而且明顯分為兩撥。


    其中一邊,自然是夜不收的人,為首的正是柴貴。


    另一邊,坐著個威嚴的中年人,四方臉,嘴唇微厚,雙眸微微閉著,左手中盤著兩顆鐵核桃。


    其身後站著一群手下,卻無一絲動靜。


    林玨兩人進門後,悄悄站到柴貴這邊。


    柴貴看了兩人一眼,沒有理會。


    “方家主,不知道你帶著這麽多人,忽然上門,有何貴幹?”


    柴貴喝了口茶,朝對麵的中年人問道。


    “此人就是方家的家主方宗望。”


    秦明在一旁小聲說道。


    方宗望雙目微張,沉聲道:“柴使者,我兒子死了!”


    顯然,作為府城最大家族的家主,是清楚夜不收的存在,也知道柴貴的身份的。


    隻是當著這麽多人的麵,直接叫破柴貴使者,多少有些不合適。


    柴貴聞言眉頭一皺,淡淡道:“聽說了,方家主兒子死了,也該去報官才是。”


    “報官?柴使者,你覺得在醉月樓中,普通的殺人能殺了我兒子?必定是邪祟所為!”


    “方家主!”


    柴貴低喝一聲,不悅道:“還請慎言,要不咱們找個安靜的地方細說?”


    “不用麻煩了!”


    方宗望左手一捏,手中的鐵球哢的一聲脆響。


    絲絲盯著柴貴道:“我這次來,一來是告知你們一聲,二來……是懷疑殺我兒子的,就是你們夜不收的人!”


    “方家主,我再提醒你一句,還是慎言的好!”


    柴貴表情嚴肅道:“沒有根據的話,可不能亂說!”


    一旁的秦明和林玨兩人,不由得對視一眼,好似都在詢問,方月希真不是你殺的?


    接著兩人又各自移開目光,反應過來這是不可能的。


    “沒有根據?柴使者,昨天晚上,你們在醉月樓的雅間中,可是有人?而且不知道是哪一位,跟我兒爭搶花魁,是否有這件事?”


    柴貴微微一怔,他昨天晚上,也是在醉月樓的,也清楚方宗望所說的是什麽事情。


    其實他也有些想不通,為何昨天晚上,那位童使者會突然出聲,打賞花魁呢?


    當然,就算如此,他也不認為童戰會因為沒有爭過方月希,就直接將對方殺了。


    柴貴道:“確實是有我們的一位使者在,不過他是不可能對令公子出手的。”


    “柴使者,不是你說不會,那就不會的,事實如何,誰也不清楚。”


    方宗望搖搖頭,道:“那位使者呢?可否請出來見見?”


    “這……”


    柴貴不由得微微遲疑,因為童戰根本就不在食為天,而且在夜不收的地位,童戰還比他要高,這讓他怎麽說。


    “不用請,我就在這裏。”


    忽然,門外響起童戰的聲音,林玨轉頭,看到對方進來,不過就隻有童戰一人,並不見昨天晚上那名女子。


    “方家主,你想問什麽?直說就是。”


    方宗望打量了童戰一眼,在對方額頭上的黑紗上,微微停留。


    接著道:“敢問這位使者大名?昨夜又為何與我兒起衝突?”


    “好說,在下童戰,玉牌使者,至於與你兒子起衝突?此事從何說起?不過就是隨意打賞了一點銀子,方家主覺得值得為此事大動幹戈?”


    聽童戰說自己是玉牌使者,方宗望不由微微變色。


    他很清楚,柴貴作為府城的負責人,也不過是金牌使者而已。


    這說明,童戰在夜不收的地位更高,是上麵派下來的也說不定。


    不過事關自己兒子的死亡,他此時也管不了那麽多。


    說道:“話不能這麽講,誰沒有衝冠一怒為紅顏的時候?另外,昨天晚上,童使者似乎也不是一個人去的醉月樓吧?


    不知道另一位公子在哪裏?就算童使者不會為了這點小事大動幹戈,可萬一有其他人年輕氣盛,不知好歹呢?”


    “放肆!”


    童戰大怒,隨著他一聲低喝,周身靈氣湧動,整個人的氣勢猛然外放,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動手的架勢。


    受到他的氣勢壓迫,方宗望身後一群打手,也紛紛變色,提高警惕。


    心裏卻七上八下,他們清楚,光從氣勢看,童戰的實力,就不是他們能夠抗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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