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長平這裏依舊自行修煉。


    酒樓那邊,藥鋪裏的其他人,同樣是在李長貴帶領下。


    努力修煉。


    一切都井井有條。


    但與此同時,藥王武館那邊,王光遠的心情,就不怎麽好了。


    “我都已經告訴過你,這個陸長平很難對付,讓你去找真正的入階武者,結果你就找了孤狼幫那兩個兄弟,你是怎麽辦事的?”


    王光遠看著眼前的李大石,皺著眉頭,略微有些不悅。


    李大石低著頭,不敢說話。


    但心裏麵卻隻想吐槽。


    天知道他做的這件事到底有多難。


    別人搞幫派的那些都不是傻子,消息都很靈通。


    隻要長個心眼兒,隨便打聽一下,就能知道李長貴那些人是什麽人。


    根本不敢冒著得罪藥王穀的風險挑事兒。


    哪怕再多的錢都不要。


    李大石可是千辛萬苦,才找到了孤狼幫。


    還是因為孤狼幫兩兄弟,腦子確實有點憨。


    而且對於他們的那位軍師,非常信任。


    因此李大石才專門拿了一部分錢買通對方軍師,讓軍師打配合,才促使孤狼幫去找了麻煩。


    而且,即便有王光遠事先提醒。


    但誰能想象得到,那個叫陸長平的,竟然真就那麽強!


    那孤狼幫兩兄弟,雖然沒有煉化異寶,修煉出元力。


    但他們也是切切實實的入階武者,在這個境界待了十餘年。


    掌握著許多年輕武者,根本沒時間修煉的戰法。


    戰鬥經驗也很足。


    再加上雙胞胎心靈相通的緣故,一同禦敵,往往都是能夠以弱勝強。


    無論李大石怎麽想,都覺得獨孤風與獨孤雲兩兄弟,對付那陸長平,絕對是綽綽有餘。


    結果誰知道,事情竟然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王光遠眉頭緊皺,一臉凝重:“我本來還以為這個陸長平,受我哥哥那一箭,此時應當是處於重傷狀態,還沒完全恢複。


    但眼下來看,他應該是徹底恢複了,甚至實力還隱隱又有加強,此人,絕對是我們拿下比武第一的心腹大患!”


    王光遠當即抬頭,看著李大石:“這件事就先不追究了,我們還是要將注意力放在眼下的比武,你去給我把白淵叫過來,還有那些丹藥,都給我準備好,想出一個萬全的法子,讓白淵與陸長平對戰時服下去。


    就算是用副作用最大的,也在所不惜,我們一定要將比武第一,留在我們藥王武館。”


    李大石聞言一驚:“副作用最強的嗎?”


    王光遠抬抬眼皮:“不然你有什麽其他的想法?現在你應該已經知道,那陸長平的實力了吧。”


    李大石沉默下來。


    之前他還確實覺得沒那個必要。


    但如今,連獨孤風與獨孤雲兩兄弟,都敗落在陸長平手上。


    那一般的丹藥,即便是讓白淵吃了,也應該是真的沒辦法奠定勝局。


    “我知道了!”


    李大石點點頭:“我這就去將白淵叫來!”


    就在此時,外麵突然傳來一連串的敲門聲。


    王光遠有些不悅的皺起眉頭:“進來!”


    他的房門立刻被推開,外麵一位武館弟子,當即衝進來,如喪考妣,哀嚎一聲:“白淵突破到入階境了!”


    一瞬間,整個房間裏麵,都陷入到寂靜之中。


    下一刻,王光遠瞬間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臉上充滿了不敢置信與驚怒。


    聲音直接提高了一個八度:“你說什麽?”


    那弟子顯然也被嚇了一跳,但依舊隻能強忍著害怕,小心翼翼的又重複了一句。


    “白淵他……他進入入階境了!而且他還自己去找了藥王穀,已經進行了登記,已經是藥王穀預備外門……外門弟子了……”


    那武館弟子,越說聲音越小,最後簡直就像是蒼蠅,從嘴巴裏麵擠出來似的。


    顯然他也清楚,白淵進入入階境,而且還去了藥王穀登記。


    對於他們藥王武館來說,究竟是多大的事情,有多大的影響!


    而此時,無論王光遠,還是同樣站在房間裏的李大石。


    全部都已經茫然站在原地。


    純粹是大腦宕機,一時片刻,根本無法從這震撼性的消息當中,回過神來。


    寂靜足足持續了好幾個呼吸。


    終於,王光遠深深吸了一口氣,將所有的怒火全部都壓在胸膛之中。


    他甩了甩袖子,咬牙切齒,甚至身子都有點發抖。


    他將那口氣吐出去之後,這才開口問道:“白淵現在在哪!”


    過來匯報的那個武館弟子,嚇得直縮脖子:“他就在他的屋子裏,剛剛回去。”


    “這小子還真以為我們藥王武館是泥捏的,他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給我吩咐下去沒有我的命令,不能讓他白淵走出武館!”


    王光遠當即說道,然後又吩咐說:“還有,給我看著他那個當妓女的娘!我倒要看看,他白淵今天怎麽離開我這藥王武館!”


    王光遠聲音冰寒,底下那個弟子不敢有絲毫之意,立刻連連點頭跑出了房間。


    而王光遠,則是看了旁邊的李大石一眼:“我們走,這就去看一看,他白淵到底是何居心!”


    李大石也知道,現在王光遠,的的確確已經是生氣到了極點。


    如果現在他還敢出聲阻攔或者說什麽冷靜下來的話,說不定對方還會遷怒到自己身上。


    於是李大石很明智的,沒有說任何一句。


    就這麽跟在王光遠的身後,兩人一同,往外走去。


    王光遠和李大石,到白淵的地方時。


    白淵已經收拾好了東西,剛剛準備出門。


    雙方撞到一起,王光遠臉上的憤怒,簡直像是要溢出來。


    “白淵,你這是什麽意思?”王光遠問道。


    白淵看了對方一眼,如實回答:“我不打算參加這次比武,所以我直接突破境界。”


    白淵並沒有想要用謊言去掩蓋,而是光明正大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因為白淵實在過於直接,甚至讓王光遠聽得一愣,原本準備好的說辭,都被卡了一下。


    沉默了一會兒,王光遠才再度開口:“所以你覺得你從我家拿走的那些好處,都可以白白拿走是嗎?”


    白淵問道:“你說的是我和我娘過來住的地方吃的東西,還有你給的那些戰法嗎?”


    王光遠笑了一聲:“你倒是會算數,別忘了還有我們借給你的錢你也沒還呢。”


    白淵點點頭:“那些錢我會還給你們,我說了會還就一定會還,不過如果你說的是那些戰法一類的,那些東西我可不可以理解為,是你為難了我,讓我多花錢之後的補償?”


    王光遠不由的皺起眉頭:“你什麽意思?”


    白淵說道:“其實我從小就有一個特殊之處,我的耳朵很靈敏。”


    他看著王光遠:“有一次我去那青樓,他們一下子把價格提的那麽高,我帶的錢不夠離開的時候,聽到了青樓老板在和一個人說話,那個人說,讓青樓老板不用擔心我的報複,會把它轉移到其他的地方。”


    白淵越是說話,王光遠的表情就越是難看。


    而最後,白淵更是補充一句:“當時和那個青樓老板說話的,正是王老爺,也就是藥王武館現在的館主,當時我第一次去北川縣主館的時候,第一次見麵,就已經聽出來了。”


    白淵這一番話,說的擲地有聲。


    其實他早就知道,背後是藥王武館在作祟。


    隻不過一直以來心中的想法,讓他不願意將這件事情說出來,也不敢表現出自己知道。


    而現如今,經過陸長平的一番開解。


    白淵心中終於沒有了那麽多的顧忌,直接就將話全部說了出來。


    而此時,王光遠的表情,也是難看到了極點。


    白淵自從加入藥王武館以來,一直都表現得一無所知。


    他們也覺得自己的計劃天衣無縫,雖然有可能被懷疑,但白淵並沒有證據,到時候他們隨隨便便就能拿出一些準備好的證據,駁的白淵啞口無言。


    讓白淵也不得不取消對他們的懷疑。


    而且他們僅僅隻需要白淵堅持到比武結束。


    所以這個計劃,幾乎不會有任何問題。


    但是沒有想到白雲竟然一早就知道了事情的真相,隻不過一直都沒有表現出來。


    難道眼前看上去單純的白淵,其實也是一個心機深重的人?


    就連王光遠都有些驚訝。


    此時,白淵成為入階武者,對於他們藥王武館,簡直是巨大的打擊。


    因為這很有可能讓他們藥王武館,丟掉個人賽的第一。


    因為氣血境武者。


    其實數量相當的稀少,而且大部分氣血境武者,都不會去修煉什麽戰法,戰鬥力都很一般。


    他們都會將所有精力,全部用於提升修為,早日突破入階。


    哪怕是沒有宗門的入階武者,但也是入階武者。


    即便在藥王武館內部,他們也不可能對內部的氣血境武者施壓。


    讓這些人明明可以突破入氣血境,卻為了比武而延長突破。


    所以參與比武的大多數氣血境弟子,就是貨真價實的氣血境,而且實力也都相差不多。


    這時候,若是有誰修煉了戰法,那戰鬥力就會很強。


    原本,白淵使用這將近半年時間,學會了幾門戰法,戰鬥力幾乎已經是同境界最強。


    但現在出了一個陸長平,即便有白淵在,王光遠也沒信心。


    還要去找那種副作用極大的禁藥。


    而現在白淵都不在了,又有誰能夠是陸長平的對手?


    雖然也很明白,現在自己針對白淵沒什麽用。


    但王光遠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他看著眼前的白淵:“且不說,你那耳力究竟是真是假,這件事情你就沒有證據,就算,哪怕退上一萬,就算你說的是真的,所以你這是什麽意思?今天才打算興師問罪?在我們武館裝模作樣,半年時間,就準備在這最後一哆嗦,故意報複我們?”


    白淵根本沒有解釋:“我雖然沒有要報複你們的意思,但如果你要這麽想的話,我也沒有辦法。”


    王光遠又被噎了一下,他甚至都不由的笑了出來:“你是不是真覺得我拿你沒什麽辦法?是不是真覺得,你成了入階武者之後,我們藥王武館就管不了你了?”


    就在此時,之前被王光遠派出去的那個武館弟子走過來,表情比之前更加難看,在王光遠耳邊悄悄說道:“白淵他娘親……離開了……”


    “什麽?”


    王光遠瞬間瞪大雙眼,轉過頭就是一巴掌,將那武館弟子扇倒在地:“你tnd再說一遍!”


    那弟子倒在地上,用手捂著自己的臉,滿臉委屈:“確實已經不在了,我們專門過去找過,沒找著人。”


    王光遠當即轉頭看著白淵,他一下就想到這很可能是白淵早就做了安排。


    “想不到你白淵,確實是心機深重,竟然早就安排好了,不過你們兩個又能跑到哪兒去?這整個三水府都有我們王家的眼線,想逃離我們藥王武館,我看你還是想的太多了……”


    王光遠說完狠話,立刻轉頭就要吩咐其他弟子去外麵找。


    他絕對不能讓白淵和其母親,就這樣離開。


    而此時,白淵則是繼續開口:“我沒有要跑,我也知道我現在是藥王穀弟子,你不能拿我怎麽樣。


    我今天之所以離開,是因為登記處的那位師兄,好像非常看好我,說不需要走程序,現在就要帶我進穀,我隻是提前叫我娘親接了過去,現在我也準備過去。”


    白淵提著手裏的包袱,他的衣物和用具都很少,而藥王武館給他的東西,都被他留在了房間裏。


    王光遠一聽先是愣了一下,緊接著滿臉不信:“騙誰呢?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孩?就算你天賦再好,還能讓穀裏把程序都省了?來人啊!給我把這小子,押進去!我倒要看看今天沒有我的同意,他能不能夠離開我這藥王武館!”


    “是!”


    一群人當即便應了一聲,而後,便是一光擁了上來,把白淵圍在中間。


    而就在王光遠話音剛落的一瞬,突然,有道聲音從遠處傳來:“這是什麽意思?一個小小的下屬勢力,想要噬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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