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點可以肯定,朱棣不會無緣無故地在這兒修一個密室。


    秘密肯定有,至於在那兒,一定是他還未找到,並不是人家沒有修建。


    魏忠賢冷靜下來,沉思著,最後把目光鎖定到那尊銅像上。


    他覺得,正常情況下,朱棣是不會在這兒放置一尊銅像的。


    佛祖是光明的使者,正義的化身,可以化解天下一切憂愁。把這樣一個萬能的神靈安置在這樣一個暗無天日的環境裏,實在有對佛祖有大不敬的味道。


    想到這兒,他把手伸向了銅佛。


    既然地下室裏什麽也沒有,唯有這尊佛,說不定這個佛像有什麽秘密。


    佛像很沉,他一隻手竟然未能端起來。


    他便把佛像慢慢地拉向自己。


    在挪動佛像的過程中,他竟然發現佛像的背後,有一扇門。


    十分地明顯,未做任何的掩飾。


    他的心頓時怦怦亂跳,抓佛像的手,也自然而然地鬆開了。


    客氏也看到了這一情況,驚叫了一聲,用手捂住了嘴巴。


    無疑,這是整個密室內最重大的發現。


    魏忠賢輕輕地吐了口氣,並閉上了眼睛。


    他內心無比地緊張,在心裏直念阿彌陀佛。


    他很明白,這個小門裏麵肯定掩藏著秘密。


    佛像正是為了這個小門而特別置放的。


    他現在的疑惑是,這個小門裏頭,有多大的空間,裏麵到底藏了什麽?


    激動的心終於平靜下來,魏忠賢慢慢地睜開了眼睛,把手緩緩地伸向了那兩扇門。


    他憋足氣,抓住門環,輕輕地一拉,門開了。


    裏麵是一個不大的洞,用石頭砌成的,空間並不是很大。


    裏麵放著一個東西,格外顯眼。


    是一個長約二尺,寬五寸的木盒子。除此之外,什麽東西也沒有了。


    “大概是藏寶盒吧,”魏忠賢想道,不由得喜上眉梢。


    既然有盒子,肯定有東西在裏麵,收獲還是有的,總算沒有白來。


    他伸出雙手,把木盒子輕輕捧了出來。


    木盒子是用名貴樹木製作的,雖年代久遠,仍散發著淡淡的香味。


    在盒子的左右兩麵以及頂部,用金粉描繪著龍鳳圖案,一看就是屬於皇家的東西。


    魏忠賢把它放到桌上,“裏麵一定是好東西,”他對客氏說。


    “我也這樣認為,”客氏說,“這裏就發現這麽一樣東西,整個密室好像是專為他修建的,其珍貴程度可想而知。”


    “和我的想法一樣,但裏麵絕對不會是金銀器。”


    “你還沒有打開,怎麽會做出這個判斷呢?”


    “盒子很大,如果裏麵裝滿貴金屬,會很沉重。”


    客氏用手捧了一下,確實如此。


    “在民間,人們以為最貴重的物品,便是金銀器。這是因為,除了這些物品外,民間確實見不到更好的東西了。皇家就不同了,金銀對於他們來說,都是最稀鬆平常的貨色。他們最珍視的,是字畫類。”


    “你說的有道理,”魏忠賢說道,“金銀作為一種貴金屬,它的優點是可以流通。千百年來,人們開釆,冶煉,存世量越來越多。但字畫就不同了,紙質的東西,不像金銀那麽利於保存。隨著著歲月的流逝,它會變得十分地脆弱,保持起來很有難度。”


    “而且名人流傳下來的字畫都不多,並且隨著年代的久遠,會更加稀少,也就更加珍貴,所以是皇家曆來喜歡收藏的東西。”


    “很對。如果我們猜的不錯,我的書房又可以增添一件寶物了。天不早了,我們快撤離這兒吧。”


    他把寶盒夾在腋下,做出要撤離的樣子。


    “你不打開看看裏麵是啥東西?”


    “打開後裏麵一定有大驚喜,怕心髒承受不了。拿到書房,穩定情緒後,再打開,慢慢地欣賞。”


    “東西你可以拿走,但至少讓我知道裏麵是啥嗎。”


    “以後我會告訴你的,並給你相應的報酬。放心,憑你我的關係,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我們不分彼此。”


    說完,在客氏臉上親了一口。


    客氏把他推開。


    “別說的那麽好。其實你是什麽樣的人,我最清楚。以前你在宮裏,啥也不是,還不是在我的幫助下,取得今日的地位嗎?”


    “這個我懂,我一直對你心存感激,”魏忠賢說道,又拿出木盒子,舉到眼前,細細觀看。


    木盒子不僅有龍鳳圖案,還繪有雲紋,十分地精美。不說裏麵的東西,僅這個木盒子,就是一件寶物。


    “你就是會說,”客氏明顯對魏忠賢不滿,“你以前說過,權力大到一定程度時,就把我接出宮去。你現在都成魏王九千歲了,權力己大到巔峰了,可是卻對我日漸冷淡。幸虧我與朱由校關係特殊,不然早被你拋棄了。”


    “你看你說的,我魏忠賢是那種過河拆橋的人嗎?”


    “是不是這樣的人你自己最清楚,”客氏說道,“整個魏王府,到處是寶物,有多少是我幫助你從宮裏偷出去的,你自己應該知道。與你比起來,我什麽都沒有,過的太寒酸了。”


    “可是你是皇帝的乳母啊,就憑這一點,你就擁有別人無法達到的高度,朱由校還有什麽不能滿足你?”


    “別提他了,一天到晚叫窮。我嚴重懷疑,東西都被你搬到魏王府了。”


    “哪有那麽嚴重,那都是人們胡說的,”魏忠賢說道。


    “瞞得了別人,瞞得了我嗎?光我一個人,就從宮裏給你偷走了數不清的東西。”


    “放心,我都給你留著呢,”魏忠賢說道,並用凶狠的目光,狠狠地瞪視了客氏一眼。


    幸好客氏隻注意那個木盒子,否則,不知他看到魏忠賢的目光,又該作何感想。


    現在的客氏,很敬重魏忠賢。


    而在以前,他卻是魏忠賢的貴人。


    在未和客氏結為對食,也就是名義上的夫妻之前,魏忠賢在宮裏隻不過是一個打雜的。


    後來,他發現客氏可以利用。


    作為朱由校的乳母,客氏在宮中具有超常的地位。


    而魏忠賢也知道,要想出人頭地,必須得有一個被皇帝寵信的人引見。


    這時候,客氏引起了他的注意。


    在此之前,客氏是另一個大太監魏朝的對食,但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感情極不專一。


    他在魏忠賢的頻頻進攻下,拋棄了老相好,轉而投入了新情人的懷抱。


    他對魏忠賢是真的好。


    在她的努力下,魏忠賢的地位就如同坐了火箭,提升的非常快。短短幾年,便成了朝中最有權勢的人。


    這時候,功成名就的他,便想脫離客氏的糾纏,獨立門戶。


    原來他和客氏結為對食,隻是想利用這個女人,來達到自己的政治目的。現在他想要的,都得到了滿足。並且朱由校十分寵信他,客氏就顯得多餘的了。


    而且客氏也年紀老大不小了,說是半老徐娘都有點奉承她,其實己在走人生的下坡路了。如果不是和朱由校特殊的關係,根本沒人理會她。


    而魏忠賢,也正在逐步地疏遠她。


    這些,客氏明顯地感覺到了,她開始心生恐懼。


    從內心說,他確實喜歡魏忠賢。


    這小子不光人長的好,嘴巴還特別甜,能言會道,特別有女人緣。要不,客氏就不會舍棄魏朝,而投入他人的懷抱了。


    兩個男人一對比,差距太大了,魏忠賢太優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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