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也沒負萬忠所望,努力擴棄山上勢力,他對外宣稱有一千嘍囉兵,而實際上是三千精兵。


    山上密密麻麻的石房子裏,全住滿了人,你就知道張凡的實力有多恐怖了。


    萬忠對雙羊山的重視,也引起了另一位重要人物的注意,她便是三公主。


    此刻的三公主已長大成人,在萬忠的引領下,她自小就有收複故國的雄心壯誌。


    因此也對發展武裝力量很是上心。


    聽說雙羊山實力強大,很感欣慰,便決心到山上看看。


    在萬忠陪伴下,他們帶了許多金錢,秘密來到了雙羊山,一連住了十多天。


    對山上取得的成績,大為讚賞。並許諾在以後的日子裏,會對雙羊山更多的資金支持。


    雄兵在握,張凡很希望大幹一場。他一直在等待著上頭起事的命令,好殺敵報國,創功立業。但一等數年,沒有一點動靜。


    他不由得陷入焦躁不安之中。


    他怕自己老去,怕被時代淘汰。


    因為一天照鏡子,他竟然發現自己有了白發。


    這是一個危險的信號,表明自己年輕不再。


    在焦躁中,他需要找一個平衡點,來減輕壓力。


    下棋,他不愛。


    騎馬打獵,他嫌累。


    唯一的愛好,是到馮家集東的的豪宅裏小住。


    說起這宅院,張凡並不是它的第一位主人,他隻是後來的管理者。


    這個宅院是在萬忠的提議下修建的。


    當時康熙向全國各地派遣了大批密探,尋找三公主。為了應對暗探的威脅,萬忠未雨綢繆,不得不提前做好敵方暗探侵襲的準備,在離基地幾百裏的地方,修建了這個小院。


    目的是要敵我情報戰的中心前移,遠離基地。


    為了保障後邊基地的安全,必要時,就在這些地方製造一些小事件,以分散外來人員的注意力。


    後來這個小院還真派上了大用場,當康熙的情報人員由南方轉移到北方時,這兒便成為雙方情報人員交手的主戰場。


    時間達三年之久。


    最多時有幾十人住這兒。


    有特工,有殺手,連一向不離老巢的萬忠,也深入險地,常住這兒。


    在他指導下,這些外來之敵,最終被團滅了。


    這一帶暫時取得了安寧。


    雖然後來又有情報人員嗅到了雙羊山小石屋有不正常現象,但並沒有引起萬忠的足夠警覺。


    因為石頭房子裏的人與他的組織毛關係都沒有。


    隨著諜戰的勝利,大院完成了它的曆史使命。


    人員都撤走了,院子便歸張凡管理,成為他的私人行宮,不時到這裏小住。


    直到有一天,他在河邊見到了朱梅,心頭一亮。


    不得不說,在男女關係上,張凡是一個很自律的人。


    他從不拈花惹草,甚至對采花盜深惡痛絕,有仁人君子之風。


    從來不會對一個女人動心,因為條件不允許。


    但是見到朱梅那一刻,他徹底動心了。


    姑娘無論是身影,還是臉蛋,好像都為他的所好設計的,沒有一處看著不順眼的,每一處看上去都那麽清新自然,叫人怦然心動。


    這或許就是緣份吧。


    張凡幾十年的童貞,一下子破防了。他知道自己並非不愛女色,隻是沒遇到合適的而已。


    他傷殘的隻是身體,又不是思想。


    而且,近些年來,他一腔報國之誌,因為一直得不到施展,他心情很是鬱悶。


    因此覺得很有必要,找一個人訴說心中的苦痛。


    找一個女人就變得很有必要。


    偏偏他又不是那樣很隨意的男人,沒有中意的絕不下手。朱梅的出現,就像是上蒼賞賜的禮物,恰是時候。


    要不人們怎麽說,當一個人好事來臨的時候,你擋都擋不住呢。


    不過張凡並沒有釆用強暴的手段強搶姑娘上山,而是采用一種極溫和的手段,溫水煮青蛙,用充裕的時間,使姑娘自動投入懷抱,成功抱得美人歸,有這般定力實在是非同一般。


    手段的成功給張凡帶來了短暫的驚喜,接下來便是無盡的煩惱,自己作為一個殘疾人,該如何麵對現實呢?


    躲避,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這事最終得有個結果。


    但強烈的自尊心,又怕說出來,姑娘會更鄙視他。


    因此一直處在矛盾中。


    直到這次,在朱梅的追問下,他躲無可躲,索性心一橫,說出了真相。


    奇怪,說出來之後,心裏反而坦然了,心情也變得順暢了起來。


    他他看著朱梅,看她接下來的反應。


    朱梅愣住了,丈夫的主動坦白,使她終於明白張凡躲避她的原因,這個結果要比她預想的嚴重得多。


    在此之前,他對丈夫的行為己做了猜想,認為丈夫可能是因為身體上的原因才遠離她。


    原因是多方麵的,有可能以前過於貪戀女色掏空了身子,也可能是身上有疾病幹預。總之,這些症況在很多人身上都有發生,並不是丈夫一人所有,也沒什麽可怕。


    這又非不可治愈,比如服用藥物,心理療法,效果都不錯。人類對這種病己有近千年的研究,對付它還是很有一套的。


    但現在她麵對的是丈夫身體器官上的直接缺失,古往今來,還沒有哪位仙人聖者,把人類丟失的肉體能夠完整補回來過。


    命裏注定,她丈夫是一個不可治愈的殘疾人。


    這種人為的傷殘,是包括她丈夫在內所有做公公的人,心中最大的傷痛,是一個人最大的屈辱和不幸。


    朱梅哭了,她想不到命運對她如此地殘忍,如此捉弄她。


    雖然張凡並不是她心中的理想男子,但經過一係列的磨難之後,朱梅心累了,對於眼前的婚姻也默認了,隻想安穩地過日子,平靜地走完一生。誰知命運多舛,連傳奇故事都不會發生的故事,卻讓她遇上了。這前世得造了多大的孽,才會受到如此的懲罰啊。


    隻能說,這張凡太缺德了。


    你一個公公,娶什麽媳婦啊?


    張凡也自知理虧,在一旁陪小心,給她擦淚,盡顯溫柔。


    並勸朱梅,也不必把生活想得如此不堪,一切事物都有其兩麵性,有好也有歹。


    至少有一點他可以叫朱梅放心,就是他張凡絕不會出軌別的女人。他會一生一世都會守護在她身邊,給她幸福,給她溫暖,以彌補自己身體上的缺陷給她造成的傷害。


    朱梅也沒辦法啊,在這個男權社會裏,女人一旦步入婚姻,就如同被裝入了牢籠的玩物,成為了私人用品。無論你再大的委屈,都要把這段婚姻走完,否則你就不是一個好女人。


    朱梅想起那些剛結婚便死了丈夫的女人,還不是孤苦伶仃一輩子?比起那些命運悲慘,一輩子守活寡的姐妹,她還算是幸運的。


    丈夫雖然不能勝任其工作,但至少疼愛她,那就把他作為一個聊天的工具吧。


    朱梅擦幹了眼淚,承認了現實。


    從此她不再對張凡有過分的想法,一段時間之後,他們雙方都習慣了這種生活。


    張凡經常下山,也不馬上回山了,他會住下來,陪朱梅聊天。他說他現在最大的願望,就是起事。那時他就會做一名勇敢的將軍,用武力來證明自己的男人雄風。


    可是他不理解,為什麽萬忠和三公主代表的組織高層,遲遲沒有動靜?


    難道真像傳說中的那樣,在幾十年的安逸生活中,有人己適應了這種活法,不再想去鬥爭?進而利用他們的影響力,把起事的計劃無限期地擱置下去?


    “唉,庸人誤國,”張凡常這樣說。看得出他對首領們很失望,但他作為外派大員,又無法參加決策層的議事,除了歎息,更多的是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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