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這些黃金就進入了張凡的個人庫房,成為了他個人財富的一部分。


    在陳洪看來,張凡絕對是一個頂級神秘人物。


    雖然他對手下人很好,但有許多事,他都是自作主張地辦了,從不和手下人商量。


    這也因此曾引起下屬的強烈不滿,說他做事太自以為是,缺乏對下屬應有的尊重。


    就像這一群突訪的賓客,事前除張凡之外,其他人對此一概未知。那麽,客人有啥來頭?來山上是出於什麽目的,什麽時候聯係上的?等等,這一切也該向弟兄們通報一下吧。


    可他從不。


    別人對此頗有怨言,陳洪可不,他是個大度的人,即然張凡不說,那肯定有不便公開的理由。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態,他從沒過分計較此事。


    這幫來曆不明的人,在山塞受到了最高規格的接待。


    他們沒有住進專門接待來訪賓客的館驛,而是下榻在張凡的府邸。


    張凡放棄了寨上所有的公務,每天陪在這些人身邊。給他們做最好的美食,飲最好的酒,每天都躲在屋裏,不知密謀什麽。


    所有這一切,隻有張凡一人參與,談的什麽,自然也就無人知曉了。


    這些人到寨上,隻公開露了一次麵,那便是作為寨上的特邀嘉賓,參加了寨上曆年來的首次閱兵儀式。


    可能是為了取悅客人,閱兵是臨時安排的,因此寨上辦的分外用心。


    為了在氣勢上顯得無堅不摧,所有的嘍囉,都換上了新的征衣,看上去個個精神抖擻。隨著令旗的擺動,變換出一個個方陣,顯得訓練有素,戰鬥力爆表。


    張凡喜笑顏開,和同坐在觀禮台上的幾個貴賓,交頭接耳,談論著什麽。


    幾個賓客的臉上,也洋溢著笑容,頻頻點頭,表示他們對張凡的話十分認可。


    整個操練過程,大約持續了一個時辰,最後在雄壯的鼓樂聲中,圓滿結束。


    這夥人在禮兵的前簇後擁下,安全返回了張府。


    自此之後,這夥人再沒有在公眾的視野中出現。


    在這兒要特別交代一件事,足見張凡對這些人的安全有多重視。


    那就是自這夥人上山那一刻起,山上便戒嚴了。


    最重要的一點,便是掐斷了山上山下的聯係往來。


    禁止山上人下山,己下山的,近期不得返回,啥時上山,聽候通知。


    山上巡邏的,晝夜不停,增加了好幾個班次。


    以前張凡的住宅前,是沒有崗哨的,自從這些人來了之後,形勢也發生了變化。現在不但門口增加了崗,圍牆外還增加了流動哨。


    在門口的崗哨中,還出現了一些新麵孔,個個高大威猛,這些都是賓客帶來的,目光冷酷,一看就是訓練有素的職業殺手。


    也是從客人入住的第一天起,張宅不再接受寨上任何人的訪問,就象陳洪這樣在寨上擁有一定地位的人,沒有張凡的邀請,同樣無法進入張府議事。


    這在以前是從沒有發生過的事。


    不僅如此,張凡還交給了陳洪一項任務,那就是到寨門口執勒,嚴防死守,絕對不允許一個非法人員進入。


    由二當家的親自坐守寨門,這還是第一次。


    對此,張凡是這樣解釋的:“陳洪老弟,把你放在這兒不是大材小用,恰恰相反,隻有你在這兒我才放心。”


    停了一下,他又說:“老弟,家裏的客人了,太尊貴了,我們要絕對保證他們的安全。從即日起,直到客人離開之前的這段時間,要對所有上下山的人,嚴加管控。你是我的好友,最信任的人,把這個事交給你去辦,我才能睡得著覺。”


    從那一天起,陳洪就把寨門當成了自己的家,一連五天,寸步未離。


    第六天,情況發生了變化。


    那天一早,張凡來到了寨門,對陳洪守寨門所付出的努力表示感謝。並告訴他,寨上尊貴的客人已經走了,因此從現在起,寨門口的戒備等級,應開始下調了。


    精神高度緊張了好多天,是可以適放鬆一下了。


    陳洪一聽懵了,以為張凡是在開玩笑。就問了一句:“怎麽,客人真的走了嗎。”


    “對呀,是真的已經走了,”張凡並沒有注意到陳洪臉上詫異的神色,輕鬆地說。


    陳洪一刹那心情不淡定了,站在那兒,好久沒有動彈。


    心裏特別地別扭,說不出來的滋味。


    也難怪他心裏不暢快,這幾天,他一直按張凡的吩咐,在寨門堅守,盡職盡責。眼睛睜的大大的,生怕出了錯。可是現在大寨主卻說客人走了,那麽問題來了,客人是從哪兒走的呢?


    在雙羊山做土匪的都知道,此山一個最大的特點,就是易守難攻。它的東、西、北三麵都是懸崖,十分陡峭,連猴子都不可攀登。隻有南麵坡度略緩,以前山上有寺廟,香火很旺,善男信女們通過集資,在南山修了一條便道,成為進山的唯一通道。


    土匪們占據此山後,在險要處修了一個寨門。它是上下山的唯一通道,寨門一關,任你山下雄兵百萬,也無法上山。正應了那句話,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不經過此寨門,上下山根本沒有可能,除非你是飛鳥,可以飛上山去。


    幾天來陳洪寸步不離,一直守著寨門,他不明白,那一夥人是怎麽下的山。


    他覺得這裏麵有問題。


    但張凡說話很認真,似乎又不是開玩笑。


    後來陳洪想,這極大可能是張凡為了適應形勢變化而臨時采取的一項措施。


    因為客人還要在這兒住上些時日,而寨門是上下山的唯一通道,長期封閉,肯定會對山上的生活造成一些影響。


    權衡利弊之後,就把寨門的管控解除了。由於客人住在張府,隻是把安全的重點,放在張凡宅院就夠了。


    可能張凡現在忙,沒功夫向他解釋這些細節,為了使陳洪盡快開放寨門,就以客人下山來敷衍他。


    看著寨門兩邊的人流,現場有些話確實不方便公開談論。


    陳洪對此表示理解,看著張凡遠去的背影,他和新來的守門官做了交接,也離開了現場。


    但是以後看到的事,使他意識到,事情絕沒這麽簡單。


    他和張凡同住在龍脊腳下那排建築群裏,其間隔了三戶人家。他們共享一條通道,他回家,必須經過張凡的家門囗。


    路過張凡家時,陳洪驚訝地發現,張家並未像他想的那樣,戒備森嚴,反而所有的崗哨都撤了,張宅周邊也恢複了客人來之前的狀態。


    但客人送禮物的兩匹馬還在,正在拴馬樁上悠閑地吃著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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