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成?


    李邦華朱慈烺二人皆是一驚,尚未開言,卻聽孟毅複又言道:


    “即便我軍不能襲破故京,但至少在戰略上可以對建奴形成威懾。其心有顧忌,必然會抽兵回防,如此一來,我明軍在正麵所受到的壓力亦可緩解。”


    李邦華聽罷不禁點頭應道:


    “以我大明水師襲擾其後,正是以己之長,攻彼之短;加之以義勇軍騎兵突進,攻略其所控腹地,著實是招妙棋!不過~”


    李邦華頓了頓,複又一臉憂色道:


    “此舉必會招致建奴瘋狂報複,其屆時必然棄闖賊而全力攻我大明,如此一來,我大明~恐難擋其鋒也。”


    朱慈烺聞言,不由望向李邦華,見他一臉憂慮,也在細思片刻後輕輕點了點頭。


    若真那般,大明那些軍鎮有幾個能拚死血戰?


    麵對建奴,他們的特長不是逃跑便是尾行,能不降敵便已是燒高香了!


    見二人皆是有些悲觀之態,孟毅複又言道:


    “我們大明不如此做,建奴便不會攻我?而若是建奴全力攻我大明,李自成難道隻會坐視?其本坐擁半壁江山,成現今這般皆因那建奴所致也。其就算再短視,也絕不可能無動於衷!”


    李邦華朱慈烺二人皆是默默點了點頭,算是認可了孟毅所言。


    即便大明從不承認過李自成與建奴這兩方政權,但現今局勢確實是三足鼎立之勢,這一點是無可爭議的。


    而三方勢力中,建奴軍少但戰力最強,闖賊地小然而其軍力仍眾,精銳尚在,戰力亦不容小視。


    而大明軍力最眾,然而諸鎮皆視其部為私兵,以至每每大戰,勢優則可堪一戰,勢弱則引軍四散。是以軍心難齊,以至曆來大戰戰績勝少敗多。


    而無論大明還是闖賊,兩方勢力若單獨對抗建奴,必敗無疑。


    這個道理李邦華朱慈烺都能明白,難道那李自成會不明白?


    見二人已明此理,孟毅便複又言道:


    “而若李自成反攻建奴,那屆時便不是建奴想與誰戰皆由他所為了,兩方同時開戰已成必然。”


    孟毅頓了片刻,看李邦華二人皆是一副傾聽之態,便複又言道:


    “屆時我大明以水師輕騎襲擾其後,而建奴即要分兵與我大明以及闖賊交戰在前,其後又要遣兵分守防我水師輕騎襲擾。如此一來,其兵力本就不足,又在分散之下難以蓄力,其勢必墮。若還想鯨吞天下,也已然有心而無力也。”


    聽聞此言,朱慈烺已然難掩喜色,而李邦華也是點頭認可,卻還是輕言道:


    “即便如此~以奴兵戰力之強悍,亦未可輕視也~”


    孟毅不禁點頭笑道:


    “閣老所言極是,我軍在戰術上自然要重視與奴兵交戰,然而在戰略上必須藐視建奴,一味防守,局勢隻會對我大明越來越不利。唯有大膽主動出擊,今時我們可以把目標方才故京,下次便是建奴的盛京!隻有進攻越大膽,建奴才會越忌憚!我大明才能有希望去掌控局勢。”


    李邦華聽後不禁瞪大雙眼盯著孟毅,不單被孟毅的言論所震懾,亦使他心中覺得,對眼前這個孟毅,有種陌生的感覺,隻覺自己先前對他的了解亦太過片麵。


    “說的好!”


    此時的朱慈烺再也抑製不住被孟毅言論所帶來的激奮之情。猛的扶案而起,眼中閃著精光激奮道:


    “建奴可以破我邊牆縱騎突進,今我大明亦可為!如今其據我故京,我亦可掠其盛京!雖是以攻為守,不複漢武雄略,但亦可以此一雪前恥也!”


    李邦華也不由一臉激奮點頭續言道:


    “陛下所言甚是,若可成行,此舉亦會提振朝野士氣,一掃軍民怯戰之心!”


    孟毅見二人這般神態,心知此事已然無阻,旋即便朝朱慈烺拜道:


    “陛下~若行此戰略,必須還要組建有一支可赴遠海的強大水師方可。”


    “遠海?”


    李邦華朱慈烺皆是一愣,相視一眼後,李邦華不禁對孟毅疑惑道:


    “僅是突襲建奴腹地,隻需沿海北上即可,大明諸部水師皆可與行。為何還要專門組建一支可赴遠海的水師?”


    孟毅笑應道:


    “我們的目的不單要襲擾建奴,還要斷其臂膀,朝鮮本是我大明屬國,今而卻歸屬建奴,枉負當年援朝之役,我大明數萬將士為其所流之鮮血!此必要伐之!”


    李邦華張了張嘴,卻終是默認了此事。


    他如何不知曉,以朝鮮的實力根本擋不住建奴的進攻,若不投降,便隻有亡國滅種矣。


    然而如今其助紂為虐卻是事實,鬆錦大戰之時,朝鮮亦曾派兵幫助建奴攻打大明,所以對朝鮮用兵以示懲戒也無不可。


    朱慈烺則對此事的看到與李邦華大為不同,他心中對朝鮮這等背信棄義的藩屬國最是痛恨,若能教訓他們一番,朱慈烺自然歡喜。


    “朝鮮忘恩負義,確該對其懲戒一番~”


    朱慈烺言罷,複又對孟毅問道:


    “可若僅為此專門組建一支水師是否有些不值?畢竟朝鮮撮爾小國,又緊鄰遼東,隻需突襲建奴盛京後,轉道南下順勢攻伐不是更好?”


    孟毅聞言便又恭聲回道:


    “若僅是攻伐朝鮮確實不必如此,然而依臣所想,組建一支遠洋水師,不但隻為攻伐朝鮮,還可劫掠島國之倭寇!”


    “倭寇?”


    朱慈烺李邦華二人皆是一驚,卻聽孟毅繼續言道:


    “倭寇前時常犯我沿海,自然要懲戒之,而且其國內盛產白銀!我大明征伐其土,可以此獲取巨額銀兩充我府庫。”


    朱慈烺李邦華二人皆是聽的目瞪口呆,心中對於此法卻皆有些難以認同。


    李邦華忍不住輕斥道:


    “大明堂堂天朝上邦,怎可行此強盜行徑!如此一來,又與倭寇何異?”


    朱慈烺也跟著默默點頭,卻是不曾開言,隻是複又望向孟毅,且看他如何應答。


    孟毅聞言卻是輕笑道:


    “天朝上邦也是需要武力才可威服四海的!而對於倭寇這般尊強淩弱的民族秉性,隻有靠武力才可使之屈服!”


    李邦華頓時啞言,朱慈烺聽後又是不禁輕輕點頭,認可了孟毅所言。接著便問詢道:


    “那這水師該如何組建?由誰統領?”


    孟毅恭聲回道:


    “可從黃斐所部,鄭鴻奎所部,以及福建總兵鄭芝龍所部水師抽調戰船組建即可,且水師稱號臣也已為陛下思得”


    朱慈烺默默點了點頭,如此一來確實可以不用耗費多少錢糧便可快速組建成軍。旋即便一臉好奇的對孟毅問道:


    “是何稱號?”


    “可號:為大明皇家海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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