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生啊,如果我打算將任家所有的家產全部變賣出去,在這十裏八鄉之內,能不能找到那種有足夠財力和實力來接手的人呢?”


    一轉眼時間已經過去整整兩天。


    任婷婷經過深思熟慮之後,最終還是下定決心聽從洛子商的提議,選擇變賣家產,然後徹底離開任家鎮。


    的確,任家失去了任發這根定海神針之後,便如同一隻受傷的羔羊般脆弱不堪。


    此時的任家就像是一塊令人垂涎欲滴的肥肉,散發著誘人的香氣,引得周圍那些虎視眈眈之人個個摩拳擦掌,恨不得立刻撲上來狠狠地咬上一大口。


    而若是繼續留在這裏,毫無疑問,任婷婷必將成為他人案板上的魚肉,任由他們肆意宰割,最終落得個被吃幹抹淨,連骨頭渣都不剩的淒慘下場。


    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既然任婷婷已經應允了他提出的方案,那麽作為提出此事的人,洛子商肯定不會放任不管。


    他已經幫任婷婷妥善安排好了後續的事情。


    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任老太爺進化成為黑僵了,否則,洛子商雖不會直接送任婷婷去死,但也會用她的血來喂養僵屍。


    “隊長,這方圓十裏能有本事盤下任家所有生意的人應該是沒有的,即使有,價格方麵隻怕也是大打折扣。”


    秋生畢恭畢敬地立在一側,邊說著話,邊手腳麻利地給洛子商續滿了一杯熱氣騰騰的香茗。


    緊接著,他眼珠子滴溜溜一轉,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要緊事似的,趕忙開口道:“不過,隊長,明日十裏八鄉那幾個有頭有臉的鄉紳老爺們,為了慶賀您榮升咱們任家鎮保安團團長這一要職,竟是不謀而合地決定在壽春樓設宴款待您。”


    “聽他們私底下透露出的口風,似乎對接手任家的生意頗有興致。”


    洛子商聞得此言,心中已然明了秋生肚裏打的是什麽算盤。


    當即正色道:“咱們身為任家鎮的保安團,有些事可是萬萬做不得的。”


    “哎,隊長,此言差矣,這事兒乃是他們私底下同我講的,完全出於他們自身的意願,與我等何幹。”


    洛子商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指著秋生的鼻子哈哈大笑道:“你可真是個機靈鬼。”


    片刻之後,秋生氣勢洶洶的帶著一隊人馬,荷槍實彈,離開了保安團。


    次日。


    壽春樓,這是任家鎮上最著名的酒樓,同樣,價格也是最昂貴的。


    任家鎮往日裏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六位鄉紳都匯聚在此。


    “幾位老爺這是約好了一起來的啊!請!”


    秋生瞥了眼結伴而來的鄉紳,微微一笑,說著側身做了個請的手勢,引領幾人朝著壽春樓走去。


    整個壽春樓周圍布滿了崗哨,可謂是三步一哨、五步一崗,氣氛異常緊張。


    這些崗哨都是由洛子商的手下所布置,他們個個全副武裝,麵容冷峻,目光警惕地注視著四周,不放過任何一絲風吹草動。


    如此嚴密的防守使得這座原本熱鬧非凡的酒樓此刻變得鴉雀無聲,再也沒有了往日賓客盈門的景象。


    此時此刻,壽春樓內除了洛子商之外,再無其他食客膽敢踏入半步。


    洛子商則安然地端坐在一把精致的太師椅上,他微微閉著雙眼,聽著悠揚的琵琶聲,輕輕搖晃著頭顱,那模樣甚是悠然自得。


    場上正在彈奏琵琶的這位姑娘,妝容精致,身姿婀娜,隻見其手指輕輕撥動著琴弦,動作十分輕緩,仿佛在挑逗人的心弦。


    但其神情之間滿是緊張,與曲調婉轉,如泣如訴的琵琶聲相形見絀,讓人看著不禁生笑。


    “隊長,幾位老爺來了。”


    這時候,洛子商身後傳來秋生的聲音。


    他回頭看去,隻見六位鄉紳皆麵色鐵青的盯著自己。


    洛子商趕忙站起身來,瞪了一眼秋生,隨後疾步上前,躬身施禮道:“鄙人洛子商,見過各位任家鎮的泰山北鬥。”


    “手下不懂規矩,怠慢了各位,還請各位見諒。”


    洛子商的態度,讓任何人都挑不出毛病。


    幾人見狀,臉色這才稍稍緩和了一些。。


    須臾,酒宴開始,洛子商親和從容的說些場麵話,率先向幾位鄉紳舉杯敬酒。


    坐在最左邊的劉老爺麵色陰沉,目光冷冽如刀,絲毫不給洛子商半分顏麵。


    他眼底浮現出一絲譏諷,從鼻腔裏重重地哼出一聲,不屑的說道:“洛子商,你別在這兒故弄玄虛了,把我們幾個請到這裏來,究竟想要幹什麽,痛快點兒直接說出來吧!”


    “既然劉老爺如此爽快,那在下也就不再拐彎抹角了。今日請各位前來,實不相瞞,乃是有一樁生意想要與諸位商談。”


    “哦?不知是什麽生意?”劉老爺挑了挑眉,饒有興致地問道,但眼神中的輕蔑卻絲毫未減。


    心中更是不屑。


    不過就是一個不知從哪裏冒出來、走了狗屎運的家夥而已,竟然膽敢篡奪保安團?


    這任家鎮向來都是由幾大鄉紳地主說了算,就算讓他暫時掌握了保安團又怎樣?難道還能翻出我們的手掌心不成?


    洛子商不緊不慢地解釋道:“事情是這樣的,任發任老爺不幸離世,任小姐便托我幫忙將任家的產業變賣掉。洛某左思右想,在咱們這方圓十裏八鄉之中,論財力之雄厚,非在座的諸位莫屬……”


    然而,話尚未說完,劉老爺便不耐煩地抬起右手,打斷了他的話語:“行了!不必說下去了,我們毫無興趣。”


    其他幾個人彼此交換了一個心領神會的眼神,心中皆是一陣冷笑。


    要知道,任家家產此時就如同擺在案板上的一塊肥肉,任由他們宰割。


    以他們的手段和勢力,有的是辦法從中分得一杯羹,傻子才花錢去買呢?


    “這樣啊。”洛子商歎了口氣,起身說道:“洛某做生意一向講求你情我願,諸位這樣,我很難辦啊。”


    砰!


    劉老爺猛的站起身來,擺了擺手:“難辦,那就別辦了。”


    下一秒,洛子商麵前的桌子瞬間被掀翻在地,發出一陣巨響。


    隻見洛子商宛如一座山嶽般紋絲不動,仿佛周圍的一切喧囂都無法影響到他分毫,但他的眼眸之中,卻是殺意如潮。


    “你tm的。”


    一旁的秋生見狀氣勢洶洶地衝上前來,猛地伸手一把揪住了劉老爺的耳朵。


    他的動作迅猛而有力,絲毫沒有給對方反應的機會。


    緊接著,隻見秋生迅速地從自己的腰間抽出一把匕首,寒光一閃之間,那匕首便已經無情地劃過了劉老爺的耳朵。


    刹那間,鮮血四濺,劉老爺的一隻耳朵就這樣硬生生地被割了下來。


    失去了耳朵的劇痛讓劉老爺忍不住捂住傷口,發出一聲聲淒厲至極的慘叫聲,那聲音響徹整個酒樓,讓人聽了毛骨悚然。


    “給臉不要臉!信不信老子現在就一槍崩了你們這幾個不知死活的老東西!”


    秋生一句話如同驚雷一般在眾人耳邊炸響,震得他們的靈魂都不禁為之顫栗。


    在場的每個人都被秋生那凶狠殘暴的氣勢所震懾,一個個身軀不由自主地顫抖個不停,臉色煞白如紙,連大氣也不敢出一口。


    這邊,洛子商並未製止秋生的行為,他微微挑眉,神色淡漠地看著鄉紳們,也不說話。


    冷漠,無情。


    看他們的眼神就是在看死人,目光猶如針紮一般,其中的寒意無孔不入。


    硬是將幾位鄉紳看的滿身大汗,連呼吸都急促起來。


    “撲通”一聲。最中間的胖老頭居然被嚇得直接跪了下來。


    “我願意接手任家的生意,剛才是我豬油蒙了心,還請隊長恕罪。”


    哆哆嗦嗦地說完這句話,胖老頭戰戰兢兢地看著洛子商。


    剩下幾人也連忙表態,甚至表示願意以市場價接手。


    洛子商這才滿意地點點頭,起身走到劉老爺麵前,看著他的慘狀,滿臉嫌棄的說道。


    “把耳朵撿起來,把耳朵撿起來。”


    秋生撿起地上的耳朵,塞在劉老爺懷中,又將他強行按在凳子上坐下。


    “我洛某做生意向來秉持你情我願的原則,倘若哪位有難處,此刻不妨直言,我絕不會強求。”洛子商嘴角輕揚,露出一抹如春風般和煦的微笑。


    “沒有沒有。”眾人如撥浪鼓般紛紛搖頭。


    “那好,咱們現在就來盤點一下任家家產,諸位自願購買,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各自速速吩咐家人備好銀子吧。”


    蠻橫,霸道,不講理!


    俗話說衝的怕愣的,愣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幾位鄉紳萬萬沒想到,洛子商根本不在乎招惹他們的後果。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沒辦法,隻好認命,乖乖拿錢。


    酒過三巡,賓主盡歡。


    似乎剛才的一切,都不曾發生過一般。


    該敬酒的,照樣敬酒。


    該吹捧奉承的,也沒落下半句。


    隻有劉老爺不勝酒力提前離席。


    無論他們心中是怎樣的想法,至少表現出來是如此。


    而洛子商,並不在意這些人心裏怎麽想,也不在意他們所謂的報複。


    他倒想看看,是哪一家活得不耐煩了。


    宴席結束後,幾位鄉紳飛似的逃離酒樓,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命,他們哪裏還敢再多待,恨不得多生出兩條腿,離洛子商越遠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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