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寧芙的臉色刹那間變得慘白如紙,她的嘴唇不停地顫抖著,然而卻半個字也吐不出來。


    那一刻,時間仿佛停滯了,整個房間被令人幾乎窒息的緊張氣氛所籠罩。


    喻禾輕哼了一聲,眼中的寒意愈發濃烈:“溫寧芙,你別再拖延時間了,趕緊做出決定,否則別怪本尊不再給你任何機會!”


    溫寧芙絕望地閉上了雙眼,心裏十分清楚,這件事情恐怕是隱瞞不下去了。


    柏鈺此時雙腿跪在喻禾麵前,右手輕輕撫上自己的心口,左手大拇指捏在小拇指之上,置於耳邊,以極其嚴肅誠懇的語氣說道:“師尊,徒兒願用道心起誓,從未玷汙溫寧芙的貞潔。若有半句假話,道心崩碎,道基盡毀,永墜魔道!”


    柏鈺這話一出,喻禾也不禁瞪大了雙眼,片刻之後,臉上的表情轉為微笑:“為師從來都不曾懷疑過你,怎麽能隨意用道心起誓,起來吧。”


    她望著柏鈺和紀清燁,語重心長地說道:“你們日後做事,一定要更加小心謹慎,切不可再被奸邪之人所陷害。”


    溫寧芙此刻已然陷入了徹底的絕望之中,柏鈺的話語仿佛無情地撕開了她精心編織的所有謊言,讓她在眾人麵前毫無顏麵,難以繼續留在此處。


    此時的溫寧芙對喻禾恨之入骨,自己苦心孤詣地謀劃了這麽久,居然被喻禾一眼就識破了,而且還是在柏鈺和紀清燁的麵前,她心中的怨恨怎能不洶湧澎湃。


    溫寧芙深吸了一口氣,仿佛下了極大的決心,聲音帶著一絲顫抖的哭腔說道:“仙尊,弟子知錯了,求仙尊饒過弟子這一次。”


    喻禾卻絲毫不為所動,冷冷地說道:“饒過你?你竟敢算計到本尊徒兒的頭上,是誰給了你這樣的膽子!真當本尊不敢對你動手不成!豈能如此輕易地饒過你!若不加以嚴懲,日後我碎星劍宗的門規豈不是如同虛設!”


    “宿主,冷靜!別激動,深呼吸,調整一下情緒波動,想想你的那個時代,想想不黑,一定要冷靜啊,萬萬不能殺了她啊!”四四感受到喻禾強烈的殺意,雖說自己也瞧不上這個女主做的那些蠢事,甚至懷疑作者怎麽會讓這麽愚蠢的女人成為女主,但好賴就是她,可千萬不能死啊。


    這讓喻禾感到十分無語,怎麽感覺自己在係統眼裏就是那麽喜怒無常,隨意打殺他人呢?明明自己如此慵懶,係統居然這樣想自己,真氣人。


    “知道了,廢話多的要死,快滾。”喻禾此刻可是一點兒好脾氣都沒有,這時候沒罵係統都算她素質高了。


    溫寧芙此刻的心境如同平靜的湖水,波瀾不驚,好像已經看透了這紛繁複雜、喧鬧擾攘的塵世。


    她靜靜地跪在那裏,麵無表情地等待著喻禾對她施加懲戒——廢除自身的修為,並將其驅逐出宗門。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喻禾竟然並未如她想象中那般無情地下手。


    隻聽見喻禾那清冷而又威嚴的聲音緩緩傳來:“看在你乃是本尊三師姐座下弟子的情分之上,本尊此次姑且饒過你,暫且不廢除你的修為。


    但死罪雖能免除,活罪卻難以逃脫。從今日起,你需立刻動身趕赴宗門,前往妖獸穀閉關一個月。


    在此期間,本尊將會親自向執法堂的峰主傳音說明情況,由他們負責監督於你。同時,本尊亦會將此事告知給你的師尊知曉。”


    說罷,喻禾似乎一刻也不想再多停留,仿佛與溫寧芙共處片刻都會讓她感到煩悶到極點。


    溫寧芙聽聞此言,心中猛地一驚。


    她趕忙俯身行禮道:“多謝仙尊!”盡管內心仍然有些忐忑不安,但至少暫時保住了修為,這對於她來說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


    還沒等溫寧芙把話說完,喻禾就帶著紀清燁和柏鈺走出了房間,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柏鈺關上房門,看到紀清燁坐在師尊的身邊,自己卻不敢坐下,隻能乖乖地站在那裏。


    喻禾抬眼便能看到柏鈺的局促不安,心裏就算再責罵柏鈺,其實也是關心著他的。


    “你說說你,都這麽大個人了,被人下了藥都不知道,為師親自教你的煉丹術都白教了嗎?你再看看你師弟,為師不過教了他數月布陣,如今卻能被你們四師伯誇讚幾句,你真是要把為師氣死了!”


    喻禾越說越生氣,又不能動手打崽子,說到底也不是他的錯,但是教他的東西仿佛都進了狗肚子裏。


    “師尊,徒兒知道錯了,不該輕易相信他人的。隻是她糾纏徒兒糾纏得太緊了,徒兒隻是想著喝完就能讓她走了,又不能動手把她推出去,所以才做了這樣的決定。”柏鈺委屈巴巴地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喻禾這才了解到溫寧芙的手段竟然如此拙劣,全是破綻居然也能用得出來,就這樣的人最後還能飛升上界?這是充錢了吧?腦子是換來的?


    她根本沒有考慮到是自己身為現代人,用現代人的思維來考慮事情的問題。


    就拿柏鈺看過溫寧芙身子這件事來說,擱在別人身上要麽把人殺了,要麽就娶了,而喻禾在現代見過比她穿得還少的姑娘,一點都沒考慮到溫寧芙的心態。


    在她眼裏,這都不算什麽事兒,她甚至還見過男生穿超短褲呢。


    “罷了罷了,這件事就此揭過,往後不要再提了。”喻禾的頭開始隱隱作痛,也不知道這毛病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


    隻要自己思考的事情多了就會頭痛欲裂,不管是吃丹藥也好,用靈力止痛也罷,能緩解疼痛的效果都微乎其微,隻有揉著太陽穴才會稍微舒服一些。


    紀清燁見喻禾輕輕揉著太陽穴,緩緩站起身走到她的身後,代替喻禾為她揉著。


    喻禾緊蹙的雙眉漸漸舒展開,睜開眼看到是小崽子在為自己服務,心想這崽子長大了,知道心疼為師了!


    她轉過頭看向柏鈺說道:“你在這裏等一會兒,待溫寧芙離開後再回房收拾一下,午後咱們就出發,今晚可能要露宿荒野,你們可有需要采購的東西,現在可以去攤販那裏看看。”


    “師尊,那些東西就不要了,不過是幾件衣衫罷了,徒兒不想要了。”柏鈺的眼底透露出一抹厭惡,感覺被溫寧芙抱過的自己髒了,真想現在就找個地方好好泡一泡,去去身上的晦氣。


    “不要就不要了,為師為你們二人準備的衣衫不少,缺了幾件也不打緊。”喻禾輕輕闔上眼眸,紀清燁雙手不輕不重地按壓著太陽穴,讓她感覺舒緩了許多。


    柏鈺靜靜地站在一旁,目光落在紀清燁和喻禾的身上,看著他們之間自然而親昵的互動,心中不禁湧起一陣難以言喻的酸澀之感。


    師弟紀清燁對師尊的那份心思,他再清楚不過了。隻是慶幸的是,師尊似乎暫時還未曾察覺,不然局麵恐怕會變得異常複雜。


    就在這時,柏鈺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開口說道:“師尊,徒兒想去樓下逛逛,順便給您買點可口的糕點。這一路上奔波勞累,也能在路上解解饞,師弟要不要一同前往?”說罷,他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喻禾的反應,同時用眼角的餘光瞥向紀清燁,帶著幾分試探之意。


    喻禾聞言輕輕點了點頭,微笑著對紀清燁示意道:“好了,先停下吧。”


    聽到這話,紀清燁滿心不情願地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不滿地瞪了柏鈺一眼。


    心裏暗自埋怨道:這個家夥真是沒有眼力見兒!看不到我正和師尊濃情蜜意嗎?非要跑出來充當這煞風景的電燈泡也就算了,居然還要把我也拽出去,簡直煩死人了!要是早知道這樣,剛才就應該幫溫寧芙多說幾句好話,好讓師尊逼著柏鈺娶了她,省得他在這裏礙眼。


    喻禾:濃情蜜意?我怎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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