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師姐說是什麽降溫的啥啥的,自己給忘了,反正功效一樣,能退燒就行。”


    喻禾一邊自言自語,一邊掰開柏鈺的嘴,將藥丸塞了進去。好在喻禾手中的丹藥入口即化,不用她再費力去喂,否則她還真有些招架不住。


    柏鈺被掰開嘴的時候,心中還隱隱期待著師尊會像剛才那樣喂自己,萬萬沒想到,三師伯如此疼愛師尊,給的藥丸不用吞咽,心中不免有些失落。


    那薄如蟬翼的雙唇微涼卻帶著香甜,師尊嘴中居然也有那股熟悉的梔子花味兒。柏鈺越想心跳越快,心跳越快臉越紅。


    喻禾看著越來越紅的柏鈺,心裏焦急地詢問著係統:“四四,這小子怎麽越來越紅了?你這藥確定沒拿錯吧!”


    四四也是滿心的納悶:“沒拿錯啊,我敢打包票沒錯,我這警報都解除了啊,他沒事兒了啊。”


    “那他都燒紅了臉燙成這樣,不會燒傻了吧。”喻禾擔憂地說道。


    “應該沒事兒,他是男主來著,可能是你們叫啥來著,靈氣!可能靈氣消耗一空了吧。”四四也不清楚具體是什麽狀況,剛才柏鈺微睜的眼眸,四四根本就沒留意到。


    “你可拉倒吧,還男主,男主的,走走走,看你就心煩。”喻禾對待四四沒半點好臉色。


    喻禾又深深地歎了口氣,單手覆蓋在柏鈺胸口,探出靈力仔細探查柏鈺體內是否還殘留著魔氣。在確認沒有發現魔氣後,她才將自己的靈氣緩緩灌注進柏鈺的體內。


    柏鈺一直閉著眼,用心感受著胸口那隻白皙嬌嫩、猶如青蔥般筆直的手。他努力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好半晌後才逐漸平息自己心裏的邪火,隨後緩緩睜開了眼睛。


    “師尊,徒兒......”柏鈺虛弱地開口。


    喻禾此時聽到了柏鈺的呼喚,這才停止了對他的靈氣輸送。


    “醒了?”喻禾收回手,滿是關切地看著自己家的徒兒。


    “徒兒多謝師尊救命之恩。”柏鈺想起身,卻被喻禾製止了。


    “躺著吧,為師說過若是有生命危險及時捏碎符籙,為何不告知為師,把自己折騰成這副模樣?”喻禾心裏又氣又心疼,氣的是自己差點陪他丟了性命,心疼的卻是自己失去的初吻。


    “事發突然,徒兒也未曾料到。”柏鈺以為喻禾在心疼自己,不自覺地羞紅了臉頰,頭低了下去。


    喻禾以為自己的徒兒知道錯了,況且確實是無法預料的意外,索性也就不再多說什麽了。


    “罷了罷了,你且看看還有何處不適,為師再給你醫治。”柏鈺調動靈氣檢查一番後,並沒有發現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原先耗空的靈氣,此刻卻是十分充盈。


    “徒兒無礙了,多謝師尊。”柏鈺坐起身,雙眸一直緊盯著喻禾。


    “嗯,無事便好,下次......你盯著為師做什麽?”喻禾話還沒說完,就發現大崽子灼熱的目光和小崽子一樣,怎麽都喜歡盯著自己,難不成自己毀容了?


    喻禾心慌地摸了摸自己臉頰,並沒有感覺到有什麽不對的啊。


    哎,不對,我麵紗呢?她低頭掃視了一番,原來就在自己身邊,剛才顧著給柏鈺喂藥,嫌麵紗礙事就給摘了,想到這,喻禾白皙的臉上微微泛起紅暈,趕忙把麵紗戴上,恢複之前的模樣。


    柏鈺還是盯著喻禾,眼睛眨都不眨一下,仿佛要把喻禾的臉看穿似的。


    喻禾見柏鈺依舊這麽看著自己,不由後背升起一絲涼意,忍不了了!她抬起手朝著柏鈺後腦拍了一下。


    “燒傻了這是!為師和你說話都聽不到了。”


    “對不起師尊,徒兒走神了。”柏鈺趕忙道歉,他總不能說想親師尊的嘴巴吧,自己腦子裏剛才想的事情,他怎麽敢和師尊說出口。


    喻禾沒理他,站起身拂去衣袍上的灰塵,又從自己儲物戒中拿出一瓶丹藥遞給柏鈺。


    “這是你三師伯給為師的,想必你身上的丹藥所剩無幾了,為師近期沒空為你和清燁煉藥,這些你先拿著對付一下,等此事結束後,為師再給你二人煉製。”


    “多謝師尊。”柏鈺想起身跟著喻禾出去,卻被喻禾製止。


    “你在此處好生休息片刻,身子剛好,暫時別亂動了。”


    “嗯,聽師尊的話。”柏鈺又雙叒紅了臉,好在喻禾此時沒有回頭。


    她走近出口,單手揮去洞口的屏障,自己悠然漫步走了出去。


    “小師叔,柏師弟如何了?”索武看見喻禾走了出來,趕忙詢問。


    “他已無大礙,休息片刻即可,讓他好好休息,你們別進去打擾他了。”喻禾說完慢慢走到溫寧芙身邊。


    “衍雷仙尊,柏師兄他怎麽樣了?”溫寧芙受了喻禾一掌,雖說不致命,但喻禾實打實的用了三分力,所以溫寧芙此時狀況並不太好。


    “哼!你有何資格詢問我徒兒的傷勢?”喻禾越看她越氣,差點沒把她好大兒勒死。


    “我,我。我隻是擔心柏師兄。”溫寧芙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畢竟柏鈺明明白白地告訴自己,他不會娶自己的。


    “無需你的擔心,鈺兒是本尊的親傳大弟子,若不是你耽誤了鈺兒救治,若不是本尊趕來的及時,哪怕殺了你都換不回鈺兒的性命!”喻禾對這個沒腦子的女主簡直無語到了極點,不僅蠢,還是個廢物。


    “不是這樣的,我是想救柏......”溫寧芙著急地辯解著。


    “閉嘴!本尊讓你開口了嗎?好大的膽子,今日的事本尊記下了,等回宗,本尊自會向宗主討要一個說法!”喻禾話落,轉身就走,連看都沒看溫寧芙一眼。


    溫寧芙可憐巴巴地抬起頭看了看圍在四周的師兄師姐們,卻不曾料到,所有人都用一種責備的目光看著自己。


    她沒想到明明自己不顧自身安危,選擇保護柏鈺,為什麽到最後卻是現在這個樣子。


    “索武,吩咐下去,此次本尊前來切勿讓任何人透露出去。”


    喻禾心累,還沒查到暗淵的藏身之處,現在大崽子又受傷了,要是被魔族知道自己出手了,還查個p呀查。


    “是,弟子謹遵小師叔吩咐!”索武恭敬地回答。


    喻禾滿意地點了點頭,自家大師兄倒是收了個好徒弟,回頭讓大師兄退位給索武得了,自己那沒用的大師兄,幹啥啥不行的。


    莊宴:“啊秋!”


    “大師兄可是著了風寒了,讓三師姐給你瞧瞧。”司空霖隨口說了一句。


    “無妨無妨,鼻子癢了一下而已,我們繼續商談。”莊宴揉了揉鼻子。


    心中暗想:誰想我了?難不成小師妹想我了?嗯,對,就是小師妹想我了!


    喻禾:????


    “不黑,速來!”喻禾在心中呼喚著不黑,那聲音能夠穿透無盡的時空,直抵不黑的耳畔。


    因為簽訂了契約,所以隻要喻禾尚存於世,無論身在何方,不黑都能清晰地聽到喻禾的聲聲呼喚。


    不黑和赤赤此時正狼吞虎咽地吃著紀清燁讓小二送來的妖獸肉,突然,不黑聽到了喻禾的召喚,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吞了幾口,然後叼著一塊碩大的鹿腿,敏捷地跳上了窗沿。


    “貓哥,你這是要去哪兒啊?”赤赤正吃得津津有味,卻突然發現不黑已經躍上了窗沿。


    “喻禾在喊我,我得趕緊走了,你自己保護你家主子吧。”不黑話音未落,便如一陣風般消失在了紀清燁和赤赤的眼前。


    “赤赤,不黑這是要去哪兒啊?”紀清燁一臉茫然地望著不黑消失的方向。


    “貓哥說(嚼)大主人(嚼)找他,(嚼)他去找大主子了。”赤赤的嘴邊還掛著未嚼碎的食物。


    “嗯,你自己慢慢吃吧,我要去修煉了,吃完後自己玩耍,切不可離開房間。”紀清燁說完,便轉身走回榻上,盤膝而坐。


    “知道了。”赤赤應了一聲,繼續埋頭大快朵頤。


    紀清燁放空自己的思緒,全身心地沉浸在修煉之中,刹那間,他感覺自己仿佛墜入了無邊無際的黑暗深淵。


    “紀清燁,我們又見麵了。”


    陰冷的聲音再次回蕩在他的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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