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心這話讓滄溟淵整顆心都咯噔成了一下。
“你懷疑我嗎？”滄溟淵眼底浮現出一抹暗痛，明月心對他的懷疑對他來說，那簡直比拿刀殺了他還要難受。
“明月心，難道我對你的心你一點都沒有感覺的嗎？”滄溟淵生氣了，在他的一生中，他最討厭的就是被人懷疑，尤其此時懷疑他的人還是他最最在乎的明月心。
“我……”明月心開口，她想要對滄溟淵解釋說，她並不是這個意思，她隻是想從他那裏得到更多的關於鳳君夜的消息而已。但是現在明月心突然發現，她應該趁此機會讓滄溟淵討厭自己。
這樣的話當她成為鳳君夜的妃子時，他就不會受到傷害。
“是。”於是，明月心改口，“在銅火爐裏，你曾經親口告訴我說，我之所以會一次次的掉落陷阱裏，都是你在搞鬼。這些日子以來，你又和小七最親近，你又是妖邪一族，你要是想要對小七下屍蠱，誰也不會防範你，懷疑你。”
滄溟淵瞠目結舌，怎麽都不敢相信，明月心原本還是在懷疑他的，可是這一刻她卻已經是將他完全當做是一個犯人來看待了。
她怎麽可以這樣？
“心兒，你是說真的？”滄溟淵顫抖著聲音，不相信的詢問著明月心，他要一個的答案。
“是。”明月心不看滄溟淵的眼睛，“我相信事實。”
雖然明月心嘴上這麽說，但她的一顆心卻在不停地向滄溟淵道歉。
滄溟淵，對不起。
請你一定要原諒我。
就像你所說的一樣，這是我的命，我不應該要逃避。但是我卻沒有資格將你扯入這混沌的局麵裏。
“所以，請你馬上從我的世界裏離開。”明月心拳頭緊握，一字一句，堅決非常的對滄溟淵說道。
聽著明月心這樣傷人的話語，滄溟淵不再言語，一雙漆眸卻緊鎖著明月心。直覺告訴他，明月心一定發生了什麽事情。
她肯定隱瞞了些他什麽？
不然她不會突然變得對他這麽的尖銳，即使他們第一次見麵時，明月心也從未對他表現出這麽的大的敵意。
他要找出真相。
首先，他要知道剛才明月心到底是去見了誰。
“這解藥是誰給你的。”滄溟淵直接開門見山的問。
“我為什麽要告訴你？”明月心沒好氣的說，她不明白為什麽滄溟淵不發脾氣，不臭罵她一頓，反而冷靜不已的詢問她的情況，這樣讓明月心反而更加難過不安起來。
“滄溟淵，算是我求你了，馬上從我和小七的身邊離開。以後都不要再出現在我們的麵前了。
“明月心，你怎麽了？”這個時候，千子言走了過來，他看到明月心竟然在和滄溟淵吵架，整個人都嚇了一大跳。
按理說這是絕對不太可能會發生的事情，畢竟滄溟淵對明月心的寵愛可以說是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他寵愛她都來不及了，怎麽舍得和她爭吵了。而明月心一向是一個尚武的女人，對她來說，打架有可能，吵架完全不是她的風格。
“我才沒有和他吵。”明月心咬牙切齒的說：“小人、偽君子。”
“明月心，你……”千子言看著明月心，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好奇怪。”
“我怎麽奇怪了？”明月心頓時緊張一片。
“哪裏都奇怪。”千子言回答分析說：“按理說在這種時刻，小七身體還沒有康複，你又一直將小七看得比你的生命還重要，你怎麽會這種情況下，有閑情逸致跟滄溟淵吵架呢？”最為重要的是，明月心此時此刻看起來好刻意，就好像是在故意隱瞞一樣。
“明月心，你該不會隱瞞了我和滄溟淵什麽事情自己一個人在盤算著什麽吧。”千子言大膽臆測之語卻一語中的。
明月心有些慌亂。
“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明月心裝糊塗，“千子言，你趕快將小七治好。”
“好。”千子言去給小七治病。
而滄溟淵的視線卻自始自終都沒有從明月心的身上移開過。
那灼灼的目光，似是恨不得將明月心整個人都看透一般。不過滄溟淵卻始終都沉默著，不發一語，他很清楚，自己此時不管要詢問明月心什麽，她都不會給自己一個答案的。
他必須靠自己的力量找出來。
“咳咳……”
這個時候，小七痛苦咳嗽的聲音傳來。
“小七！你醒了？怎麽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明月心緊張不已的問。
“娘親……”小七看著明月心，“我怎麽了？”
“小七生病了。”明月心在床沿上坐下，一隻手細細撫摸著小七，現在她真的絕對好對不起這個孩子。
從他出生以來，她無法給他一個完整的家，無法給他一個父親。
好不容易小七想讓滄溟淵做他的父親，可是她卻不得不進宮做鳳君夜的妃子。
“小七，我們回家吧。”明月心溫柔的對小七說道，對於自己的決定，明月心一點都不後悔。隻要能夠救小七，就算前方是懸崖峭壁，她也一定是無怨無悔的跳下去。
“回家？”眾人驚詫。
“這麽晚了？你回哪兒去？”滄溟淵皺著眉頭。
“回晉安侯府。”明月心鏗鏘有力的說：“這裏並不是我的家。”然後明月心俯身，將小七從床上抱起來，大步流星的往屋外麵走。
“我的天。”千子言瞠目結舌，“明月心，你居然是玩兒真的。”
“我從來都沒有玩兒。”明月心說，然而就在她抱著小七走出房門外的時候，碰到了明崇淞，“心兒，你……你這是帶著小七去哪裏？天色已經很晚了。”
“帶他回晉安侯府。”明月心毫不隱瞞的說。
“回……晉安侯府？”明月心詫異非常，怎麽也沒有想到明月心竟然會主動要求回去，“為什麽呢？”
對於晉安侯府，明月心應該是恨意多與喜歡的。
“沒有為什麽？就是要回去。”明月心麵無表情的說。
看著明月心這樣，又看著一旁的滄溟淵和千子言，明崇淞瞬間就意識到一定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便也不再多說什麽，對明月心說道：“好，我和你一起回去。”
同時，明崇淞也決定按照他心中所想的一樣，給明月心她應有的在晉安侯府的身份，同時告訴她當初她娘親慕容雪嫣去世的真相。
“明月心，你……”
“不要叫她。”
就在千子言開口想要阻止明月心的時候，滄溟淵伸手拉住了千子言，“我相信她這麽做一定有她的理由。”
“就算明月心這麽做是有她的理由，但是你也不能夠不分青紅皂白的放縱她啊。更何況，難道你真的一點都沒有看出來，明月心剛才之所以會那麽對你，一定是因為發生了什麽很嚴重的事情。”
“就是因為這樣，我們才不能夠去阻止她。”滄溟淵說：“我們要找出那個在幕後威脅心兒的人。我想那個人一定是以小七來的性命來要挾的。”畢竟，對明月心而言，小七是她唯一的弱點。
頓時，千子言明白了滄溟淵的良苦用心。
“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麽做？”千子言問。
“監視心兒的一舉一動。”滄溟淵思路清晰的說：“然後找出幕後人。”
而此時，明月心和明崇淞這一對奇怪父女終於有了一個單獨相處的機會。
深夜，馬車在月色下行使著，明崇淞率先開口，打破了這份詭異的靜謐。
“心兒，對不起。這些年來，我不但沒有盡到一個做父親的責任，反而還一直傷害你。雖然我覺得現在跟你說這些，像是在推卸責任。但是我想告訴你，其實一直以來，我之所以會那麽對你，隻是因為我想保護你。”
然後明崇淞給明月心講述了一件事情。
在二十年前，明崇淞和當今太後，慕容青璃是一對指腹為婚的未婚夫妻。但是在一次宮廷盛會上，明崇淞竟然對慕容雪嫣一見鍾情。而當時，先皇為了得到明家的玄宗心法，便和明崇淞做了一個交易。
先皇一道聖旨將慕容青璃召入皇宮，成為宮中盛寵一時的寵妃。而他也如願以償的娶了慕容雪嫣，卻不想，他們兩人的女兒明月心竟然是陰年陰陰月出生的“陰女”。因為先皇一心想讓東陵國統一天芒大陸，而慕容青璃為了報複慕容雪嫣和明崇淞，便鼓動先皇，到處吹噓，得陰女者得天下。
慕容雪嫣得知真相後，想要保護女兒，將這個流言蜚語給終止，卻不想因此引來殺身之禍。可以說，慕容雪嫣是被先皇和慕容青璃給聯合殺死的，雖然他們將這一切都讓慕容蘭馨給背了下來。
但明崇淞卻還是調查到了，於是，他將計就計，打算將明月心送走。讓她和晉安侯府斷絕一切關係。
誰知道，結果卻還是沒有改變，一切都隨著慕容青璃和先皇的計劃再走，反而還他讓和明月心這些年無法成為一對真正的父女，享受一段純淨無暇的天倫之樂。
聽著明崇淞的話，明月心沒有言語什麽，但是她的心卻意識到了一點，鳳君夜這麽費盡心思的要得到她，讓鳳君傲退婚，等等一係列事情，再讓人去通知南夏國的人來參加她的比武招親，然後威脅她進宮做他的妃子。
原來都是為了借她是陰女這一說法，挑動戰爭，想成為天芒大陸上唯一的王者。
難道……上天讓她穿越到這個異世就是為了讓她來阻止這一場戰亂嗎？
如果是，那麽她明天就不會那麽乖乖的聽鳳君夜的話了。
更為重要的一點，她明月心可從來都不是一個會乖乖聽別人擺布的人。
“我想讓你答應我一件事情。”終於，明月心開口對明崇淞說話了，“一會兒你派人秘密將小七送到仙幽穀，親手將小七交給我的師父和兩位師兄。”
明月心相信，師父、師兄一定有辦法能夠救小七的。
“你想要做什麽？”明崇淞十分不安的問：“心兒，你可千萬不要做傻事。”
“放心吧。明月心回答說：“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我的。”而且，她不是去做傻事，而是去向鳳君夜討債。
“心兒……”
“算是我求你！”明月心看著明崇淞的眼睛，人很無比的說：“以一個女兒的身份。”
聽到明月心口中那一句“女兒”，明崇淞頓時熱淚盈眶。
“好。”明崇淞一下子沒有絲毫猶豫，拍著胸脯向明月心保證說道：“你放心，我會親自將小七送到仙幽穀，讓你的師父、師兄將小七的身體治好。”
“娘親，我不要離開你。”小七十分舍不得明月心。
“娘親也舍不得你。”明月心強忍著熱淚說：“但是，小七，如果你的身體不好的話，我們就不能夠和備選爹爹一直在一起了。”明月心對小七說道：“小七難道不想以後都一直和備選爹爹在一起嗎？”
“想。”果然，一說滄溟淵，小七立馬乖巧聽話，“好，小七聽娘親的話。”
“小七真棒。”明月心由衷的讚揚著小七。
然後，明月心下了馬車，直奔皇宮。
“奇怪，明月心怎麽這麽晚還來皇宮。”一直尾隨明月心的千子言詢問著一旁的滄溟淵。
滄溟淵沒有回答千子言。但是在這一刻，滄溟淵卻已經猜出來了那個幕後陷害明月心，甚至對小七下千年屍蠱的人是誰了。
是鳳君夜！
那個瘋子。
“跟上去。”滄溟淵沉聲對千子言說道。而他心中也在想，他和鳳君夜兩人之間的那一筆總賬也的確應該是好好的算一算了。
而此時皇宮之中，一場好戲也正在上演著。
“皇上，你想好了要怎麽對付明月心的辦法了嗎？”花千顏走向鳳君夜，大聲質問道：“難道你真的要眼睜睜的看著明月心成為東陵國最深得民心的女人。”
聽著花千顏的話，看著花千顏的眼睛，鳳君夜嘴角勾起一抹陰沉森冷的笑容，“花千顏，你好像真的很恨明月心，而且這股恨意還簡直到了恨不得拆了明月心的骨頭。隻是，據朕所知，你和明月心兩個人之間根本沒有什麽過多的交集。為什麽你要這麽的恨她呢？”
“我們隻是合作關係，我為什麽恨明月心好像沒有關係吧。”花千顏看著鳳君夜的眼睛，眼底充滿了一種不屑一顧。
在她眼裏，這個世界上唯一的男人隻有鳳君傲一人而已。
“你懷疑我嗎？”滄溟淵眼底浮現出一抹暗痛，明月心對他的懷疑對他來說，那簡直比拿刀殺了他還要難受。
“明月心，難道我對你的心你一點都沒有感覺的嗎？”滄溟淵生氣了，在他的一生中，他最討厭的就是被人懷疑，尤其此時懷疑他的人還是他最最在乎的明月心。
“我……”明月心開口，她想要對滄溟淵解釋說，她並不是這個意思，她隻是想從他那裏得到更多的關於鳳君夜的消息而已。但是現在明月心突然發現，她應該趁此機會讓滄溟淵討厭自己。
這樣的話當她成為鳳君夜的妃子時，他就不會受到傷害。
“是。”於是，明月心改口，“在銅火爐裏，你曾經親口告訴我說，我之所以會一次次的掉落陷阱裏，都是你在搞鬼。這些日子以來，你又和小七最親近，你又是妖邪一族，你要是想要對小七下屍蠱，誰也不會防範你，懷疑你。”
滄溟淵瞠目結舌，怎麽都不敢相信，明月心原本還是在懷疑他的，可是這一刻她卻已經是將他完全當做是一個犯人來看待了。
她怎麽可以這樣？
“心兒，你是說真的？”滄溟淵顫抖著聲音，不相信的詢問著明月心，他要一個的答案。
“是。”明月心不看滄溟淵的眼睛，“我相信事實。”
雖然明月心嘴上這麽說，但她的一顆心卻在不停地向滄溟淵道歉。
滄溟淵，對不起。
請你一定要原諒我。
就像你所說的一樣，這是我的命，我不應該要逃避。但是我卻沒有資格將你扯入這混沌的局麵裏。
“所以，請你馬上從我的世界裏離開。”明月心拳頭緊握，一字一句，堅決非常的對滄溟淵說道。
聽著明月心這樣傷人的話語，滄溟淵不再言語，一雙漆眸卻緊鎖著明月心。直覺告訴他，明月心一定發生了什麽事情。
她肯定隱瞞了些他什麽？
不然她不會突然變得對他這麽的尖銳，即使他們第一次見麵時，明月心也從未對他表現出這麽的大的敵意。
他要找出真相。
首先，他要知道剛才明月心到底是去見了誰。
“這解藥是誰給你的。”滄溟淵直接開門見山的問。
“我為什麽要告訴你？”明月心沒好氣的說，她不明白為什麽滄溟淵不發脾氣，不臭罵她一頓，反而冷靜不已的詢問她的情況，這樣讓明月心反而更加難過不安起來。
“滄溟淵，算是我求你了，馬上從我和小七的身邊離開。以後都不要再出現在我們的麵前了。
“明月心，你怎麽了？”這個時候，千子言走了過來，他看到明月心竟然在和滄溟淵吵架，整個人都嚇了一大跳。
按理說這是絕對不太可能會發生的事情，畢竟滄溟淵對明月心的寵愛可以說是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他寵愛她都來不及了，怎麽舍得和她爭吵了。而明月心一向是一個尚武的女人，對她來說，打架有可能，吵架完全不是她的風格。
“我才沒有和他吵。”明月心咬牙切齒的說：“小人、偽君子。”
“明月心，你……”千子言看著明月心，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好奇怪。”
“我怎麽奇怪了？”明月心頓時緊張一片。
“哪裏都奇怪。”千子言回答分析說：“按理說在這種時刻，小七身體還沒有康複，你又一直將小七看得比你的生命還重要，你怎麽會這種情況下，有閑情逸致跟滄溟淵吵架呢？”最為重要的是，明月心此時此刻看起來好刻意，就好像是在故意隱瞞一樣。
“明月心，你該不會隱瞞了我和滄溟淵什麽事情自己一個人在盤算著什麽吧。”千子言大膽臆測之語卻一語中的。
明月心有些慌亂。
“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明月心裝糊塗，“千子言，你趕快將小七治好。”
“好。”千子言去給小七治病。
而滄溟淵的視線卻自始自終都沒有從明月心的身上移開過。
那灼灼的目光，似是恨不得將明月心整個人都看透一般。不過滄溟淵卻始終都沉默著，不發一語，他很清楚，自己此時不管要詢問明月心什麽，她都不會給自己一個答案的。
他必須靠自己的力量找出來。
“咳咳……”
這個時候，小七痛苦咳嗽的聲音傳來。
“小七！你醒了？怎麽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明月心緊張不已的問。
“娘親……”小七看著明月心，“我怎麽了？”
“小七生病了。”明月心在床沿上坐下，一隻手細細撫摸著小七，現在她真的絕對好對不起這個孩子。
從他出生以來，她無法給他一個完整的家，無法給他一個父親。
好不容易小七想讓滄溟淵做他的父親，可是她卻不得不進宮做鳳君夜的妃子。
“小七，我們回家吧。”明月心溫柔的對小七說道，對於自己的決定，明月心一點都不後悔。隻要能夠救小七，就算前方是懸崖峭壁，她也一定是無怨無悔的跳下去。
“回家？”眾人驚詫。
“這麽晚了？你回哪兒去？”滄溟淵皺著眉頭。
“回晉安侯府。”明月心鏗鏘有力的說：“這裏並不是我的家。”然後明月心俯身，將小七從床上抱起來，大步流星的往屋外麵走。
“我的天。”千子言瞠目結舌，“明月心，你居然是玩兒真的。”
“我從來都沒有玩兒。”明月心說，然而就在她抱著小七走出房門外的時候，碰到了明崇淞，“心兒，你……你這是帶著小七去哪裏？天色已經很晚了。”
“帶他回晉安侯府。”明月心毫不隱瞞的說。
“回……晉安侯府？”明月心詫異非常，怎麽也沒有想到明月心竟然會主動要求回去，“為什麽呢？”
對於晉安侯府，明月心應該是恨意多與喜歡的。
“沒有為什麽？就是要回去。”明月心麵無表情的說。
看著明月心這樣，又看著一旁的滄溟淵和千子言，明崇淞瞬間就意識到一定是發生了什麽事情。
便也不再多說什麽，對明月心說道：“好，我和你一起回去。”
同時，明崇淞也決定按照他心中所想的一樣，給明月心她應有的在晉安侯府的身份，同時告訴她當初她娘親慕容雪嫣去世的真相。
“明月心，你……”
“不要叫她。”
就在千子言開口想要阻止明月心的時候，滄溟淵伸手拉住了千子言，“我相信她這麽做一定有她的理由。”
“就算明月心這麽做是有她的理由，但是你也不能夠不分青紅皂白的放縱她啊。更何況，難道你真的一點都沒有看出來，明月心剛才之所以會那麽對你，一定是因為發生了什麽很嚴重的事情。”
“就是因為這樣，我們才不能夠去阻止她。”滄溟淵說：“我們要找出那個在幕後威脅心兒的人。我想那個人一定是以小七來的性命來要挾的。”畢竟，對明月心而言，小七是她唯一的弱點。
頓時，千子言明白了滄溟淵的良苦用心。
“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麽做？”千子言問。
“監視心兒的一舉一動。”滄溟淵思路清晰的說：“然後找出幕後人。”
而此時，明月心和明崇淞這一對奇怪父女終於有了一個單獨相處的機會。
深夜，馬車在月色下行使著，明崇淞率先開口，打破了這份詭異的靜謐。
“心兒，對不起。這些年來，我不但沒有盡到一個做父親的責任，反而還一直傷害你。雖然我覺得現在跟你說這些，像是在推卸責任。但是我想告訴你，其實一直以來，我之所以會那麽對你，隻是因為我想保護你。”
然後明崇淞給明月心講述了一件事情。
在二十年前，明崇淞和當今太後，慕容青璃是一對指腹為婚的未婚夫妻。但是在一次宮廷盛會上，明崇淞竟然對慕容雪嫣一見鍾情。而當時，先皇為了得到明家的玄宗心法，便和明崇淞做了一個交易。
先皇一道聖旨將慕容青璃召入皇宮，成為宮中盛寵一時的寵妃。而他也如願以償的娶了慕容雪嫣，卻不想，他們兩人的女兒明月心竟然是陰年陰陰月出生的“陰女”。因為先皇一心想讓東陵國統一天芒大陸，而慕容青璃為了報複慕容雪嫣和明崇淞，便鼓動先皇，到處吹噓，得陰女者得天下。
慕容雪嫣得知真相後，想要保護女兒，將這個流言蜚語給終止，卻不想因此引來殺身之禍。可以說，慕容雪嫣是被先皇和慕容青璃給聯合殺死的，雖然他們將這一切都讓慕容蘭馨給背了下來。
但明崇淞卻還是調查到了，於是，他將計就計，打算將明月心送走。讓她和晉安侯府斷絕一切關係。
誰知道，結果卻還是沒有改變，一切都隨著慕容青璃和先皇的計劃再走，反而還他讓和明月心這些年無法成為一對真正的父女，享受一段純淨無暇的天倫之樂。
聽著明崇淞的話，明月心沒有言語什麽，但是她的心卻意識到了一點，鳳君夜這麽費盡心思的要得到她，讓鳳君傲退婚，等等一係列事情，再讓人去通知南夏國的人來參加她的比武招親，然後威脅她進宮做他的妃子。
原來都是為了借她是陰女這一說法，挑動戰爭，想成為天芒大陸上唯一的王者。
難道……上天讓她穿越到這個異世就是為了讓她來阻止這一場戰亂嗎？
如果是，那麽她明天就不會那麽乖乖的聽鳳君夜的話了。
更為重要的一點，她明月心可從來都不是一個會乖乖聽別人擺布的人。
“我想讓你答應我一件事情。”終於，明月心開口對明崇淞說話了，“一會兒你派人秘密將小七送到仙幽穀，親手將小七交給我的師父和兩位師兄。”
明月心相信，師父、師兄一定有辦法能夠救小七的。
“你想要做什麽？”明崇淞十分不安的問：“心兒，你可千萬不要做傻事。”
“放心吧。明月心回答說：“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我的。”而且，她不是去做傻事，而是去向鳳君夜討債。
“心兒……”
“算是我求你！”明月心看著明崇淞的眼睛，人很無比的說：“以一個女兒的身份。”
聽到明月心口中那一句“女兒”，明崇淞頓時熱淚盈眶。
“好。”明崇淞一下子沒有絲毫猶豫，拍著胸脯向明月心保證說道：“你放心，我會親自將小七送到仙幽穀，讓你的師父、師兄將小七的身體治好。”
“娘親，我不要離開你。”小七十分舍不得明月心。
“娘親也舍不得你。”明月心強忍著熱淚說：“但是，小七，如果你的身體不好的話，我們就不能夠和備選爹爹一直在一起了。”明月心對小七說道：“小七難道不想以後都一直和備選爹爹在一起嗎？”
“想。”果然，一說滄溟淵，小七立馬乖巧聽話，“好，小七聽娘親的話。”
“小七真棒。”明月心由衷的讚揚著小七。
然後，明月心下了馬車，直奔皇宮。
“奇怪，明月心怎麽這麽晚還來皇宮。”一直尾隨明月心的千子言詢問著一旁的滄溟淵。
滄溟淵沒有回答千子言。但是在這一刻，滄溟淵卻已經猜出來了那個幕後陷害明月心，甚至對小七下千年屍蠱的人是誰了。
是鳳君夜！
那個瘋子。
“跟上去。”滄溟淵沉聲對千子言說道。而他心中也在想，他和鳳君夜兩人之間的那一筆總賬也的確應該是好好的算一算了。
而此時皇宮之中，一場好戲也正在上演著。
“皇上，你想好了要怎麽對付明月心的辦法了嗎？”花千顏走向鳳君夜，大聲質問道：“難道你真的要眼睜睜的看著明月心成為東陵國最深得民心的女人。”
聽著花千顏的話，看著花千顏的眼睛，鳳君夜嘴角勾起一抹陰沉森冷的笑容，“花千顏，你好像真的很恨明月心，而且這股恨意還簡直到了恨不得拆了明月心的骨頭。隻是，據朕所知，你和明月心兩個人之間根本沒有什麽過多的交集。為什麽你要這麽的恨她呢？”
“我們隻是合作關係，我為什麽恨明月心好像沒有關係吧。”花千顏看著鳳君夜的眼睛，眼底充滿了一種不屑一顧。
在她眼裏，這個世界上唯一的男人隻有鳳君傲一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