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立在原地,等了半晌,仿若一尊雕塑僵在那兒,可始終沒等到慕梓宸的隻言片語回應。他麵上的橫肉猛地顫了顫,眼底凶光畢露,大手一揮,仿若驅趕著一群惡狼,帶著那幫親信氣勢洶洶地直衝進倉庫。


    倉庫內仿若被濃稠墨汁浸染,漆黑一片,唯有幾縷稀薄月光,仿若瀕死之人的最後喘息,艱難地從屋頂木板縫隙間擠入。地上雜物七零八落,陰影相互糾纏、重疊,編織成一座詭譎陰森的迷宮,每一步都似暗藏致命陷阱。


    慕梓宸蜷縮在角落裏,雙手如鐵鉗般死死攥著那柄鐮刀,身子整個藏在散發著腐朽氣息的麻袋之後,胸膛劇烈起伏,卻愣是憋著不敢出出一口大氣。他的心髒在胸腔裏瘋了似的狂跳,似要撞破肋骨,那雙眼睛瞪得滾圓,眨也不眨地緊盯著門口方向,好似那兒即將鑽出吃人的猛獸。


    隨著那愈發清晰的腳步聲步步緊逼,第一個親信剛一腳踏入這片陰影交織的區域,慕梓宸仿若蟄伏已久、驟然暴起獵豹豹,整個人猛地彈射而出。鐮刀在黑暗中極速劃過,仿若一道奪命的閃電,瞬間撕開死寂,帶出一道森寒刺骨的寒光。那親信驚恐瞬間漲滿雙眼,瞳仁急劇收縮,臉上肌肉扭曲,張大了嘴想要呼喊,卻根本來不及做出絲毫躲避動作,隻聽“嘶啦”一聲,手臂瞬間皮開肉綻,一道深深血口子猙獰外翻,溫熱鮮血如失控的噴泉四濺,整個人慘叫著轟然倒地,揚起一片塵土。


    這一下猝不及防的淩厲反擊,仿若一記重錘,砸得村長等人腦袋瞬間空白,呆愣當場。不過眨眼工夫,村長便仿若被激怒的公牛,脖子上青筋暴突,滿臉漲得紫紅,憤怒到扭曲的吼聲震得倉庫四壁簌簌落灰:“給我上!抓住這小子,死活不論!”眾人仿若洶湧潮水,呐喊著一擁而上。慕梓宸雖拚盡全身力氣揮舞鐮刀抵抗,可身上新舊傷痕好似無數吸血蟲,不斷抽幹他的力氣,終究寡不敵眾,不過幾個回合,便被重重打倒在地,手中鐮刀也“哐當”一聲脫手飛出,在地上彈了幾彈,沒了動靜。


    村長得意至極,嘴角扯出一抹猙獰冷笑,大步上前,厚重的靴子帶著滿滿的惡意重重踩在慕梓宸胸口,居高臨下睨著他,冷哼道:“哼,現在把東西交出來,不然我讓你死無全屍!”慕梓宸躺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每一下呼吸都似拉扯著肺腑的傷口,疼得他冷汗直冒,卻仍是咬碎鋼牙,從牙縫裏擠出一句:“我根本沒有什麽寶貝。”村長哪肯信,一揚下巴,親信們會意,餓狼撲食般在他身上翻來搜去,卻一無所獲。


    正當村長惱羞成怒,攥緊拳頭,高高揚起手臂,準備給慕梓宸致命一擊之時,倉庫外陡然響起一陣急促如暴雨的馬蹄聲,仿若一陣驚雷滾滾而來。原來是一位雲遊俠客,正巧路過此地,被倉庫內傳出的動靜吸引,心憂有人遭遇不測,不及多想,快馬加鞭趕來查看。俠客仿若一陣疾風衝進倉庫,見此情景,胸腔中俠義之氣激蕩,猛然一聲斷喝:“住手!”這聲暴喝仿若一道無形神符,村長等人瞬間仿若被施了定身咒,呆立原地,不知所措。


    俠客幾步上前,俯身扶起慕梓宸,目光中滿是關切:“兄台為何被這些人如此欺辱?”慕梓宸強撐著一口氣,簡略將自己的悲慘遭遇一一道來。俠客聽罷,轉頭怒視村長等人,劍眉倒豎,聲若洪鍾:“你們這些惡行,實在令人不齒!”村長心中“咯噔”一下,慌得不行,卻仍強撐門麵,梗著脖子道:“這是我們村子的事,你一個外人少管閑事。”


    俠客嘴角浮起一抹不屑冷笑,聲冷如冰:“朗朗乾坤,豈容你們作惡。今日我便要管上一管。”言罷,他緩緩抽出腰間佩劍,劍身出鞘瞬間,仿若銀龍現世,在微弱光線中閃爍著攝人寒光,與村長等人劍拔弩張對峙起來。慕梓宸在一旁瞧著,黯淡眼眸中仿若瞬間被點亮一團火,心中重燃希望,他知道,自己這遭大難,或許終於等來轉機,這場與惡勢力的生死對抗,即將在俠客拔刀相助下生出全新變數。


    村長與俠客對麵僵持,額頭上冷汗悄然滲出,眼神中那一絲畏懼仿若暗夜鬼火,稍縱即逝,卻仍強裝凶狠,雙手握拳,關節泛白。他那幫親信也都如臨大敵,手抖著緊緊握住武器,哆哆嗦嗦圍村長身邊,卻沒一個敢率先往前踏出一步。


    俠客身姿筆挺如鬆,仿若一座巍峨不可撼動的山峰,手持佩劍,那劍身寒光恰似寒星,他眼神銳利堅定如鷹隼,死死鎖住村長,沉聲道:“你們若現在散去,我可既往不咎,否則休怪我劍下無情。”


    村長心中仿若有兩個小人激烈纏鬥,猶豫再三。他怎會不知眼前這位俠客渾身透著的高手氣場,己方這些烏合之眾未必能討得便宜,一想到慕梓宸身上可能藏著的巨額寶藏,又實在不甘心就此罷休。就在他內心煎熬掙紮之際,一名親信仿若被鬼迷心竅,按捺不住心頭躁火,突然大吼一聲,揮舞著粗長棍棒,仿若瘋牛般朝著俠客衝了過去,妄圖先發製人。


    俠客神色未亂分毫,仿若閑庭信步,輕輕側身一閃,那攻擊便落了空。緊接著,他反手一揮劍,動作行雲流水,快若閃電,劍尖仿若長了眼睛,精準無誤地抵在那親信咽喉要害處。那親信隻覺脖頸一涼,渾身血液瞬間凝固,整個人仿若被凍住,僵在原地,豆大冷汗從額頭簌簌滾落,哪還敢再有一絲動彈。


    村長目睹此景,嚇得臉色煞白如紙,心直直沉入穀底,知道今日是踢到鐵板,遇到硬茬了。可他仍妄圖做最後掙紮,聲嘶力竭喊道:“你敢在我們村子裏行凶,就不怕得罪整個村子的人嗎?”


    俠客又是一聲冷笑,仿若寒風過境:“你們這群惡徒,以多欺少,殘害無辜,我何懼之有?”


    此時,慕梓宸咬著牙,強忍著周身劇痛,掙紮著搖搖晃晃站起身來,對著俠客抱拳行禮,滿懷感激道:“多謝恩公仗義相救,這些人貪婪成性,為了一己私欲想要害我性命,絕不能輕饒。”


    俠客微微頷首,轉頭對村長說道:“我再給你們一次機會,放下武器,否則……”那未盡之語仿若懸在頭頂的利刃,威懾力十足。


    村長臉色青一陣白一陣,陰晴不定,最終還是被俠客那仿若實質的強大氣勢徹底震懾住,滿心不甘卻又無奈地長歎一聲,手一鬆,“哐當”一聲丟下手中武器,有氣無力地示意親信們也都照做。俠客這才收起佩劍,轉身對慕梓宸輕聲道:“兄台,此地不宜久留,我們走吧。”


    慕梓宸滿是感激地深深看了俠客一眼,兩人並肩一同跨出倉庫門。剛一露頭,就見村莊裏的村民們仿若潮水般從四麵八方圍了過來,皆是聽聞這邊鬧出偌大動靜,好奇前來觀望。眾人瞧見俠客和慕梓宸出來,目光仿若交織的亂麻,複雜難辨,有驚愕得合不攏嘴的,有畏懼仿若見了瘟神悄悄往後躲的,也有一些眼中悄然露出敬佩之色的。


    俠客仿若一艘破冰船,帶著慕梓宸從容穿過人群,沿著蜿蜒小路大步前行,朝著村莊外走去。慕梓宸跟在一旁,心中對俠客的感激仿若洶湧海浪,一波接著一波,同時滿心好奇他為何會恰巧路過此地。俠客仿若能看穿人心思,主動開了口:“我本是雲遊四方,一心行俠仗義之人,路經此處,聽到這般動靜,自是不能袖手旁觀。”


    慕梓宸心中愈發敬佩不已,抱拳說道:“恩公的俠義之心,讓慕某深感欽佩。今日若不是恩公,慕某恐性命不保。”


    兩人邊走邊聊,不知不覺便來到一個岔路口。俠客腳步一頓,轉頭看向慕梓宸,目光誠摯:“兄台,你此後有何打算?”


    慕梓宸抬眼,望向那幾條蜿蜒伸向遠方的道路,眼神仿若穿透迷霧,透著無比堅定:“我要繼續尋找一個安全之地,躲避那些追殺我的人同時也要想辦法解開原始原石密。”


    俠客垂眸沉思片刻,抬手指向一條隱匿在山林間的小徑,緩緩說道:“我知曉一個地方,或許適合你暫避風頭。那是一個隱匿於深山之中的山穀,穀中仿若仙境,繁花似錦,溪流潺潺,宛如世外桃源。平日裏鮮有人至,且有一些往昔山民留下的簡易住所,是我曾經遊曆偶然發現的。我可為你帶路。”


    慕梓宸一聽,心中大喜,忙不迭連連道謝。於是,兩人朝著俠客所說的山穀方向大步邁進。一路上,兩人仿若兩隻警惕的獵犬,耳朵豎得老高,眼睛不停地掃視四周,不放過任何一絲風吹草動,生怕再度遭遇危險。


    在俠客的引領下,慕梓宸仿若踏入一處隱秘仙境,抬眼望去,穀中各色繁花仿若五彩雲霞鋪地,絢爛至極,潺潺溪流蜿蜒而過,澄澈見底,仿若奏響一曲靈動樂章,當真是世外桃源。可慕梓宸此刻哪有心思欣賞這般美景,尋得一山洞,在俠客幫忙清理、布置下,稍作休整,便迫不及待坐在石凳上,眉頭緊鎖,開始苦苦思索原石秘密與未來出路,仿若一尊沉思者雕像,沉浸在自己的難題世界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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