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離夜反問:“所以,你就放縱自己,你就不管不顧的,做一切讓我生氣的事情?”


    “我不開心,我不高興,我放鬆一下而已,怎麽了?犯了哪條十惡不赦的大罪?”


    封離夜語氣裏難掩怒火:“你還成了有理的了?”


    “那是你不知道,我這兩天在白家,是怎麽過來的!”


    “你現在依然是我封離夜的女人,是封太太,誰敢把你怎麽樣?”


    “是,的確還沒有人敢現在動我。”白霜落說,“你知道,朱七琪趾高氣揚的在我麵前說,等著我離婚!我當時是什麽心情?”


    封離夜渾身的氣場凜冽得可怕,他步步逼近,捏著她的下巴,絲毫不鬆手。


    白霜落步步後退,直到後背貼在了牆壁上,退無可退。


    她被封離夜完全困在,他雙臂間製造出來的一方天地之中。


    他狠狠說道:“離婚這兩個字,永遠也輪不到你說出口。”


    “所以,我隻有被離婚的權利嗎?”


    “你從我辦公室走的時候,你問我,我什麽時候會來接你,還記得嗎?”


    白霜落點點頭:“當然記得。”


    那句話,她鼓起了多大的勇氣,忍住了多少的心酸,才敢問出來。


    “那我的答案呢?”


    白霜落回憶了一下:“你說,該來的時候。”


    “那你就好好的等著我!”封離夜幾乎是低吼出聲,“你還是封太太,你有黑卡,你有自由,有時間,隻要不做觸犯我底線的事情,你想怎麽都可以!”


    白霜落同樣不甘示弱的回吼道:“可是,沒有了你,這些都沒有意思啊!”


    封離夜捏著她下頜的手,頓時一鬆。


    白霜落有點不爭氣,吼完之後,眼眶有點發熱,鼻子也有些發酸,很想很想哭。


    但,她不想把自己的脆弱和眼淚,展示在封離夜麵前。


    她死死的掐著掌心,把眼淚給收回去。


    “你……不要誤會我的意思。”短暫的安靜過後,白霜落解釋道,“我們是夫妻,如果不住在一起,分居了,我卻依然自居是你的太太,還拿著你的黑卡,揮霍瀟灑,我過意不去。”


    封離夜低聲開口:“其實從一開始,你就對這段婚姻,充滿了不自信。”


    白霜落回答道:“是啊,我沒有辦法自信。”


    “這個問題,我們討論過的,白霜落。”


    她咬唇:“我們之間,沒有感情基礎,我沒有過人之處,我從小到大,都隻是一個平凡普通的女孩子,你封離夜高高在上,站在金字塔尖的人,憑什麽會娶我,又為什麽對我那麽好?”


    “你果然是被白霜諾欺壓慣了。”


    “不!”白霜落搖頭,“我對婚姻的不自信,隻是因為……我們之間的差距。”


    有時候想想,白霜落覺得他很愛她。


    可有時候,她更覺得,這份愛沒有理由。


    很可笑吧。


    他和她都已經結婚了,同床共枕,彼此的身體,都有過最緊密的契合,現在卻在這裏糾結——


    愛不愛。


    仿佛是青春期那樣的小曖昧,不知道他到底愛不愛自己,又時候卻覺得他很愛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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