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霜落後背硌著冰涼的牆壁,承受著他的熱情。


    她也不知道他是怎麽了,這還傷著呢,怎麽忽然就跟……發了情似的。


    最後,白霜落的唇瓣又紅又腫,衣服也是險險的穿在身上,隨時都會掉下來。


    她也不知道怎麽回事,突然就委屈的哭了,喊著他的名字:“封離夜。”


    “我在。”


    “你討厭!”


    她低頭,把臉藏住。


    封離夜淡淡的看著她。


    “你知不知道,我今天有多害怕,有多擔心,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過來的……對於你來說,今天這樣的事情,可能是隨時會發生,但你有沒有想過我啊!”


    “有多怕?”


    白霜落抬頭,咬著下唇,搖搖頭:“不能用言語形容的害怕。你的生活,怎麽會是這樣子的呢?”


    這和她想象中的,差別太大了。


    她以為封離夜的日子,過得要多瀟灑,就有多瀟灑,眾星拱月,就算是有赫連軒那樣的人存在,他也壓根沒有放在眼裏。


    無人敢站在他的對立麵,無人敢反駁他的命令。


    封離夜抬手,輕撫她的眼下:“那你覺得,該是什麽樣子?”


    她的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打濕了他的指腹。


    他輕輕的拭去,可眼淚又簌簌的掉落,封離夜歎氣,不厭其煩的,一遍又一遍擦去她的眼淚。


    白霜落抽噎著回答:“就算沒有我以為的那麽好,但是也不至於,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啊……”


    “並不會有生命危險。”


    “那今天,如果你的人,來晚了一點,會發生什麽?如果那人的槍,沒有打偏,你會怎麽樣?我呢?我又會怎麽樣?”


    “沒有如果。”封離夜近乎自負的說,“我的人一定會準時趕到。”


    “那你怎麽還會受傷?”


    “意外。”


    “什麽啊!”白霜落說,“要是每次都有這樣的意外,是不是,你身上會有很多的舊傷口!”


    封離夜看著她哭紅的眼睛:“這一次的意外,是因為你在我身邊。”


    她哭得一頓:“啊?我成了你的累贅?”


    “不然呢?”


    白霜落一下子哭得更厲害了。


    封離夜皺眉,對於白霜落的眼淚,他真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別哭了。”


    白霜落抽抽噎噎的,眼圈紅得不像話,依然在哭。


    “你不是累贅,我是開玩笑的。”封離夜解釋,“你很勇敢,但,落落,我並不希望,你擋在我麵前。”


    結果……


    白霜落哭得更凶了。


    “好了。”他也不知道安慰,硬邦邦的說,“封陌擎說,你包紮傷口的時候,都沒哭鬧。怎麽現在還在這裏掉眼淚?”


    白霜落抽泣了兩下:“我隻要一想到,你以前都是這麽過來的,我就心裏難受。”


    封離夜擦拭著她眼淚的手,微微一頓。


    白霜落還在說:“以前,你一個人,都沒有人在你身邊。受傷了,也沒個人掛念心疼。真的,封離夜,我怎麽覺得,你好慘啊……”


    他微微歎氣,抱著她回到了病床上,將她輕輕放下,也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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