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珝嫤見到一臉蒼白的裴茗修,心中不由一驚。


    眼前的二哥依舊身姿挺拔,一襲月白長袍襯得他儒雅出塵,隻是那向來清冷高傲的麵容此刻卻透著幾分憔悴。


    “二哥,你怎麽了?”


    薑珝嫤急步上前,關切地問道。裴茗修微微抬眸,眼中的複雜情緒一閃而過,很快又恢複了那如深潭般的沉靜。


    “無妨,不過是些朝堂瑣事罷了。”他的聲音清冷,卻難掩虛弱。


    薑珝嫤自是不信,她太了解這位二哥,身為權臣,心思深沉如淵,若無大事,絕不會如此失態。


    裴茗修似是看出了她的心思,微微苦笑:“皇後一黨動作頻繁,此次你與軼淵之事,怕也會牽連甚廣。”


    薑珝嫤眼神一凜,她怎會不知這其中的利害關係。裴茗修見她如此,神色稍緩,又恢複了那副波瀾不驚的模樣:


    “你也不必過於擔憂,我既已有所準備,便不會輕易被人拿捏。”


    說話間,他的眼眸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宛如蟄伏已久的獵豹,雖身負傷痛,卻依然能在瞬間洞察局勢,伺機而動。


    正在這時,外麵傳來一陣喧鬧,緊接著便是侍衛匆匆趕來的腳步聲。


    “裴二公子,皇上有請您入宮議事。”


    為首的侍衛高聲喊道。裴茗修神色未變,隻是眼神中多了一抹深意。


    薑珝嫤卻忍不住擔憂,剛要開口,裴茗修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


    “放心,二哥自有分寸。”


    說罷,他整了整衣袖,昂首闊步向外走去,那身姿依舊挺拔如鬆,仿佛世間紛擾皆不能奈他何。


    裴茗修隨著侍衛離開府邸,薑珝嫤站在原地,心中滿是憂慮。


    她深知宮廷鬥爭波譎雲詭,而二哥此去怕是凶多吉少。


    但她也明白,裴茗修既然敢去,定是有他的謀劃和底氣。


    晨光熹微,透過雕花的窗欞灑在裴府的庭院中,光影斑駁。


    裴茗修正坐在書房內的雕花梨木椅上,手中捧著一本古籍,神色專注而沉靜。


    他身著一襲寶藍色錦袍,衣袂上用銀線繡著精致的竹葉紋路,腰間束著一條白玉腰帶,更襯得他身姿挺拔修長。


    其麵容冷峻,劍眉斜飛入鬢,雙眸深邃有神,仿佛能洞悉一切世事變幻、


    整個人散發著一種不怒自威的氣質與沉穩內斂的氣度。


    突然,外麵傳來一陣喧鬧,緊接著便是侍衛匆匆趕來的腳步聲。“裴二公子,皇上有請您入宮議事。”


    為首的侍衛高聲喊道,那聲音打破了清晨的寧靜。


    裴茗修緩緩放下手中的古籍,神色未變,隻是眼神中多了一抹深意,猶如深邃夜空中劃過的流星,稍縱即逝。


    他站起身來,動作優雅而從容,輕輕撫平衣褶。


    薑珝嫤聽聞聲響,匆匆趕來,她身著一襲月白色的長裙,裙角繡著幾枝淡雅的梅花,烏發挽成一個簡單的發髻、


    隻插著一支羊脂玉簪,麵容清麗,此刻卻滿是擔憂之色。


    她的雙眼緊緊盯著裴茗修,欲言又止。


    裴茗修見狀,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安撫的笑容:


    “放心,二哥自有分寸。”


    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如同洪鍾般在薑珝嫤耳邊響起,帶著讓人安心的力量。


    說罷,他整了整衣袖,昂首闊步向外走去。


    每一步都沉穩有力,衣袂隨風飄動,那身姿依舊挺拔如鬆,仿佛世間紛擾皆不能奈他何;


    仿佛即將踏入的不是波譎雲詭的宮廷鬥爭,而是一場尋常的赴約。


    裴茗修隨著侍衛離開府邸,薑珝嫤站在原地,雙手緊緊交握在身前,貝齒輕咬下唇,眼中滿是憂慮。


    她深知宮廷鬥爭波譎雲詭,而二哥此去怕是凶多吉少。


    但她也明白,裴茗修既然敢去,定是有他的謀劃和底氣。


    皇宮大殿內,氣氛凝重得仿若能凝結成實質。


    皇上高坐於龍椅之上,身著明黃色的龍袍,袍上繡著的五爪金龍張牙舞爪,栩栩如生,似在彰顯著帝王的威嚴。


    他麵色陰沉,眼神中透著一絲疲憊與惱怒,雙手緊握著龍椅的扶手,指節泛白,仿佛在極力克製著內心的怒火。


    皇後則站在一旁,身著一身鳳穿牡丹的正紅色宮裝,金線繡成的鳳凰振翅欲飛,牡丹嬌豔欲滴,盡顯奢華尊貴。


    她頭上戴著鳳冠,珠翠搖曳,卻難掩眼中的狠毒與算計。


    此刻,她正佯裝悲戚,用繡著金邊的手帕輕輕擦拭著那根本不存在的眼淚;


    聲淚俱下地訴說著裴家的種種“罪行”。


    “陛下,那裴軼淵罔顧人倫,竟娶了嫡妹薑珝嫤,此等行為實在是有違天理、


    若不嚴加懲處,必讓我皇家威嚴掃地,淪為天下人的笑柄!”


    皇後一邊哭訴,一邊偷眼觀察皇上的神色,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


    裴茗修踏入大殿,先是恭敬地跪地行禮:“臣裴茗修叩見皇上,皇後娘娘。”


    他的聲音沉穩而洪亮,在大殿內回蕩。


    隨後,他不卑不亢地站起身來,身姿筆挺,眼神平靜地直視前方,靜靜地聽著皇後的哭訴。


    待皇後說完,裴茗修才不緊不慢地開口,他微微拱手,神色從容:


    “皇後娘娘此言差矣。臣妹與裴軼淵雖名義上為兄妹,實則各有身世淵源,並非親生血脈,何來罔顧人倫之說?”


    他的言辭懇切,條理清晰,每一個字都說得堅定有力,雙眸中透著坦然與自信;


    仿若一灣深不見底卻清澈見底的湖水,讓人不由自主地信服。


    皇上聽著裴茗修的話,微微皺眉,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慮;


    不自覺地鬆開了緊握扶手的手,身體前傾,似乎在思考著裴茗修話語中的真實性。


    皇後見狀,臉色一變,急忙打斷裴茗修的話:“你這是強詞奪理!


    裴家向來囂張跋扈,你今日還敢在大殿之上公然狡辯,莫不是不把皇上放在眼裏!”


    她的聲音尖銳刺耳,眼中滿是慌亂與憤怒,指著裴茗修的手微微顫抖,精心偽裝的端莊早已蕩然無存。


    裴茗修神色未變,隻是淡淡地看了皇後一眼,那眼神仿佛在看一個無理取鬧的小醜。


    他微微側身,避開皇後的手指,繼續說道:


    “陛下,臣聽聞近日朝堂之上,有人暗中勾結,結黨營私,妄圖擾亂朝綱,操控朝政。


    而此次針對裴家之事,臣懷疑是某些勢力蓄意為之,其目的便是排除異己,以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他一邊說,一邊拱手向皇上行禮,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誠懇與擔憂;


    仿佛他所關心的隻有江山社稷,而非裴家一己之私。


    皇上聽著裴茗修的話,神色變得有些猶豫,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複雜的情緒;


    審視著裴茗修,似乎在權衡著他話語中的真假與利弊。


    裴茗修見狀,又適時地從袖中掏出一份奏折,雙手呈上:


    “陛下,這是臣近日收集到的一些證據,雖未指名道姓,但其中端倪,陛下一看便知。”


    他的動作恭敬而謹慎,眼神中透著一絲堅定,仿佛在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中,已經掌握了關鍵的武器。


    大殿內一時陷入了沉默,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份奏折上。


    皇後的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又鎮定下來,強裝鎮定地說道:


    “裴二公子,你這些所謂的證據不過是些捕風捉影之物,怎能拿來汙蔑本宮與朝中眾臣?


    你這般巧言令色,到底是何居心!”


    她的聲音微微顫抖,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絲凶狠,試圖再次將局麵扭轉過來,雙手緊緊地攥著手中的手帕,指節都因用力而泛白。


    裴茗修不慌不忙地回應:“皇後娘娘,是真是假,陛下聖明自有決斷。


    這些證據的出現,不過是想讓陛下看清有些人在朝堂上的所作所為,究竟是為了江山社稷,還是一己私利。”


    他的眼神堅定而沉穩,與皇後的慌亂形成鮮明對比,話語間條理清晰;


    毫不畏懼皇後的威嚇,昂首挺胸地站在大殿之中,宛如一棵蒼鬆,任風雨侵襲,自巋然不動。


    皇上看著兩人的交鋒,臉色愈發陰沉。他仔細端詳著裴茗修呈上的證據,心中對皇後一黨愈發不滿。


    這些證據雖未明確指出具體人物,但其中涉及的利益勾結和權力濫用,讓他深感憂慮。


    然而,皇後背後的勢力錯綜複雜,他也不能輕易下決斷。


    沉默良久,皇上終於開口:“此事關乎重大,朕需詳查。


    裴二公子,你先回府,待朕查明真相,自會有定論。”


    他的聲音低沉而威嚴,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疲憊和無奈,靠在龍椅上,輕輕揉了揉太陽穴。


    裴茗修再次行禮告退:“臣遵旨。”然後轉身,步伐沉穩地走出大殿。


    他的身姿依舊挺拔,衣袂飄動間,仿佛帶著一種勝者的從容與淡定。


    他知道,這場風波暫時平息,但危機仍未解除。


    回府途中,他的思緒飛速運轉,思考著下一步的應對之策;


    眼神中透露出堅毅與果敢,無論前方等待他的是什麽,他都決心為裴家撐起一片安穩的天空,守護住自己所珍視的一切。


    裴茗修踏出皇宮大殿,殿內還氣氛凝重。


    皇上高坐龍椅之上,麵色陰沉,而皇後則還在一旁佯裝悲戚、


    聲淚俱下地訴說著裴家的種種“罪行”,尤其是針對裴軼淵娶薑珝嫤一事、


    添油加醋地描述著這有違倫常的行為將會給皇家帶來的不良影響。


    裴軼淵靜靜地聽著,待皇後說完,他才不緊不慢地開口。


    聲音沉穩而冷靜,將他早已準備好的應對之詞一一說來。


    他言辭懇切,條理清晰,巧妙地避開了皇後的言語陷阱、


    又不動聲色地將話題引向了朝堂上一些勢力的暗中勾結與不軌企圖、


    暗示皇後此舉不過是為了排除異己,擾亂朝綱。


    皇上剛聽完裴茗修的話,現在又再次聽到裴軼淵的說詞!


    神色變得有些猶豫。


    裴軼淵見狀,又適時地呈上一份比裴茗修更沉重,關於皇後的數十條罪狀!


    大殿內一時陷入了沉默,皇後的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又鎮定下來,繼續與裴軼淵辯駁。


    而在裴府,薑珝嫤坐立不安,她招來親信,暗中吩咐他們去打探宮中的消息,同時也做好了應對各種變故的準備。


    她知道,這場風波才剛剛開始,無論是裴軼淵在朝堂上的據理力爭;


    還是裴茗修在宮中的周旋,都關乎著裴家的生死存亡,而她也絕不會坐以待斃,定會想盡辦法守護自己所珍視的一切。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皇宮內的對峙仍在繼續,裴茗修憑借著他的睿智和沉穩;


    裴軼淵則與皇後一黨你來我往,互不相讓,局勢依舊緊張而膠著,誰也無法預料最終的結局會是怎樣……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之時,皇上猛地一拍龍椅扶手,怒喝道:


    “夠了!此事容後再議,退朝!”說罷,甩袖而去,留下一殿臣子麵麵相覷。


    裴軼淵知道,皇上這是暫時擱置爭議,需要時間去權衡利弊。


    他心中稍安,至少目前沒有即刻陷入絕境。出了皇宮,裴軼淵並未直接回府,而是秘密去見了幾位朝中舊友。


    這些人雖身處不同陣營,但在朝政大事上尚有些許公心,也與裴茗修有著多年的交情和默契。


    在一處隱蔽的宅邸中,裴軼淵與他們分析局勢,商議對策。


    他們深知皇後一黨不會善罷甘休,接下來定會有更多陰招。


    於是決定聯合一些中立勢力,收集皇後一黨貪贓枉法、結黨營私的鐵證,以圖在關鍵時刻扳回一局。


    而裴府這邊,薑珝嫤等來了裴茗修平安歸來的消息,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了一半。


    裴茗修回到府中,立刻召集了府內的幕僚和親信,重新部署應對之策。


    他將宮中的情況和與舊友商議的結果告知眾人,眾人紛紛獻策,氣氛緊張而凝重。


    此時的裴軼淵也在朝堂之下積極奔走,聯絡那些不滿皇後專權的官員,試圖形成一股強大的對抗力量。


    同時,他也在暗中調查皇後狀告自己的背後主使,懷疑這不僅僅是簡單的倫理之爭、


    而是一場蓄謀已久的政治陰謀,其目的或許是為了削弱裴家在朝中的勢力,進而為太子勢力的崛起鋪路。


    幾日過去,局勢愈發緊張,京城的氣氛也變得壓抑起來。


    街頭巷尾都在議論著裴家的事情,各種傳言甚囂塵上。


    裴家眾人卻不為所動,有條不紊地按照計劃行事。


    裴茗修一方麵繼續在朝中與各方勢力周旋,一方麵等待著收集證據的手下傳來好消息、


    他知道,這場生死較量即將進入白熱化階段,而裴家的命運,全係於他們接下來的每一步行動……


    終於,派出去收集證據的人陸續有了回音。他們帶回了足以讓皇後一黨致命的證據、


    不僅有其貪汙受賄的明細賬目,還有其與邊疆將領私通、


    及販賣兵器給大真密信的蛛絲馬跡,這些證據一旦呈現在皇上麵前,皇後一黨必將萬劫不複。


    裴茗修帶著這些證據進宮麵聖,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從未有過的堅定。


    大殿之上,他將證據一一陳列,每一份都條理清晰、鐵證如山。


    皇上的臉色愈發陰沉,他沒想到皇後竟背著他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皇後起初還在狡辯,但在確鑿的證據麵前,漸漸沒了聲息,癱倒在地。


    皇上龍顏大怒,當即下令將皇後一黨全部收押候審,一時間,朝堂上風雲變色,那些原本依附皇後的勢力紛紛倒戈,以求自保。


    大殿之上,氣氛凝重得仿若能滴出水來。皇上身著明黃色龍袍;


    上麵繡著的金龍張牙舞爪,盡顯帝王威嚴,他高坐龍椅,臉色陰沉似水,眼神中透露出憤怒與失望交織的複雜情緒。


    裴茗修穩步踏入大殿,手中捧著裝有證據的匣子。


    他身著的寶藍色長袍隨風輕輕飄動,更襯得他身姿挺拔如鬆。


    “陛下,臣有要事啟奏,關乎我朝之安危。”


    裴茗修跪地行禮,聲音沉穩而洪亮,在大殿內久久回蕩。


    隨後,他起身,將證據一一陳列於禦前。


    “陛下請看,這是皇後一黨貪汙受賄的明細賬目,每一筆皆清晰可查,鐵證如山。”


    裴茗修指著賬本,神情嚴肅,目光炯炯地看向皇上。


    皇上接過賬本,翻閱之際,臉色愈發難看,雙手不自覺地緊握,指節泛白。


    “還有這些,是其與邊疆將領私通的密信,意圖不軌,危害我朝邊防安全;


    以及販賣兵器給大真的罪證,此等行徑,實乃叛國之舉!”


    裴茗修言辭鏗鏘,每一個字都擲地有聲,眼中閃爍著正義之光。


    皇後起初還故作鎮定,身著一身鳳袍,頭戴鳳冠,珠翠環繞,卻難掩眼中的驚慌。


    “陛下,裴茗修這是汙蔑臣妾,臣妾冤枉!”


    她聲嘶力竭地喊道,試圖為自己辯解,然而聲音卻因恐懼而微微顫抖。


    但隨著裴軼淵將一份份證據的呈現,皇後的狡辯漸漸變得無力;


    她的臉色變得慘白如紙,雙腿發軟,最終癱倒在地,眼神空洞而絕望,口中喃喃自語:


    “完了,全完了……”


    皇上龍顏大怒,猛地一拍龍椅扶手,怒吼道:


    “來人!將皇後一黨全部收押候審,絕不姑息!”


    刹那間,朝堂上風雲變色,那些原本依附皇後的官員們見勢不妙,紛紛跪地求饒,高呼:


    “陛下饒命,臣等皆是被皇後蒙蔽,願為陛下效力,戴罪立功!”


    裴茗修站在一旁,靜靜地看著這一切,神色平靜而坦然。


    他知道,這場生死較量,裴家暫時取得了勝利,但未來的路依然漫長、


    而他將繼續守護裴家,守護這朝堂的清明。


    裴軼淵在這場風波中成功洗清冤屈,他與薑珝嫤的婚事也不再被人詬病。


    而裴家,經此一役,雖損耗不少元氣,但在裴茗修的精心謀劃下,逐漸穩住了局麵,威望不減反增。


    風波平息後,薑珝嫤望著府中漸漸恢複平靜的庭院,心中感慨萬千。


    裴茗修走來,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一切都過去了。”他的聲音裏透著疲憊,但更多的是欣慰。


    裴茗修望著薑珝嫤與裴軼淵攜手的身影,心中五味雜陳。


    他獨自回到書房,從暗格中取出那個藏著解藥的錦盒,看著盒中那唯一一顆散發著幽光的藥丸,眼神中滿是掙紮。


    當年,他們一同陷入薑氏的陰謀,身中藏蟲毒,這些年他遠走他鄉;


    曆經千辛萬苦,尋遍無數神醫名士,才終於找到這顆解藥。


    可如今,這唯一的生機卻讓他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他深知珝嫤與裴軼淵情比金堅,若珝嫤死去,裴軼淵必定痛不欲生;


    可若自己放棄,又怎舍得這塵世繁華與心中牽掛之人。


    夜晚,月色如水,裴茗修將薑珝嫤約至庭院。


    薑珝嫤看著神色凝重的裴茗修,心中湧起一絲不安。“二哥,是不是發生了何事?”


    她輕聲問道。


    裴茗修沉默片刻,緩緩開口,將解藥之事告知了她。


    薑珝嫤聞言,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她怎麽也沒想到,曆經波折後竟麵臨這樣殘酷的抉擇。


    “二哥,這一路走來,你為我付出太多,這解藥理應你服下。”


    薑珝嫤強忍著淚水說道。


    裴茗修苦笑著搖頭:“珝嫤,你與軼淵還有漫長歲月,我怎能如此自私。”


    兩人爭執不下,往昔的回憶如潮水般湧上心頭,那些一起度過的快樂時光、


    共患難的日子,都讓這顆解藥變得愈發沉重。


    此時,裴軼淵察覺到薑珝嫤的異樣,尋了過來。得知真相後,他緊緊握住薑珝嫤的手,看向裴茗修:


    “茗修,我們定能找到其他辦法,我們三人一起經曆了這麽多,怎能輕易放棄。”


    裴茗修眼中閃過一絲感動,然而他知道,時間緊迫,藏蟲毒發作的日子越來越近,若再不抉擇,兩人都將性命不保。


    他心中忽然一動,想起曾在一本古籍上看到過一種以毒攻毒的法子,雖危險萬分,但或許是唯一的希望……


    就在此時,薑氏的娘家大嫂,方氏帶著毒醫老太突然出現。


    方氏眼神中透著一絲瘋狂與得意,她冷笑道:


    “沒想到吧,你們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的掌控之中。”薑珝嫤等人心中一驚,警惕地看著她們。


    毒醫老太手中拿著一些奇怪的藥瓶,眼神陰森地在三人身上掃過。


    “這藏蟲毒本就是我煉製,如今解藥隻有一顆,你們誰也別想輕易得到。”


    老太嘶啞的聲音在庭院中回蕩。裴茗修迅速將薑珝嫤和裴軼淵護在身後,


    夜色如墨,深沉地籠罩著裴家的庭院,唯有那清冷的月光竭力穿透雲層、


    灑在庭院的石板路上,勾勒出斑駁的光影,卻也無法驅散這如實質般凝重的緊張氛圍。


    裴茗修身著一襲深藍色錦袍,袍上用銀線繡著精致的雲紋,低調而華貴。


    他身姿筆挺,宛如一棵蒼鬆傲立,神色冷峻,眼眸深邃如淵,平靜中潛藏著睿智與果敢、


    舉手投足間皆散發著一種久居高位的威嚴與沉穩,不動聲色間便將薑珝嫤和裴軼淵穩穩護在身後、


    目光如寒星般緊盯著突然現身的方氏和毒醫老太,聲音低沉而威嚴,仿若洪鍾般響徹庭院:


    “你到底想怎樣?”


    方氏穿著一身深紫色的織錦緞長裙,裙擺繡著繁複的金線花紋、


    腰間束著一條鑲嵌著紅寶石的寬腰帶,更襯得她身姿豐腴。


    她發髻高聳,金釵步搖在月光下閃爍著冰冷的光,幾縷散發垂落在略顯圓潤的臉頰旁,眼神中透著扭曲的瘋狂與報複的快意、


    嘴角上揚,露出一絲猙獰的笑意:“我要讓你們嚐嚐痛苦絕望的滋味,就像當初你們讓我遭受失去佩蕊的一樣。”


    說罷,她猛地一甩手中繡著牡丹的手帕,那手帕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仿佛也帶著她滿心的怨恨。


    毒醫老太則像是從黑暗中鑽出的幽靈,裹著一件黑色的破舊長袍,那長袍仿佛許久未曾洗滌,散發著一股腐朽的氣息。


    她身形佝僂,好似被歲月壓彎了脊梁,臉上的皺紋如同幹涸的河床,縱橫交錯;


    深陷的眼窩中射出兩道陰森的光,手中緊握著幾個樣式古怪、


    顏色暗沉的藥瓶,瓶中的液體在月光下閃爍著詭異而黏稠的光澤,好似隱藏著無盡的邪惡。


    她用那好似磨砂般粗糙的嗓音,慢悠悠地開口道:“不過,我倒是可以給你們一個機會。


    這有一瓶毒藥,你們三人中若有一人自願服下,我就將這解藥的配方給另外兩人,如何?”


    薑珝嫤身著一襲月白色的羅裙,裙角繡著淡淡的銀色蘭花,隨風輕輕飄動,宛如一朵盛開在夜色中的純潔之花。


    她麵容清麗,此刻卻布滿了焦急與擔憂,眉頭緊鎖,眼中淚光盈盈,好似一灣即將決堤的湖水。


    她的雙手在身前不安地交纏,貝齒輕咬下唇,那原本粉嫩的唇色此刻也顯得有些蒼白。


    剛要開口說話,裴茗修卻向前邁出一步,身姿如同一座不可撼動的山峰,堅定而決然地說道:“我願意。”


    他的眼神中透著視死如歸的平靜,仿佛世間的一切紛擾都已與他無關、


    唯有守護身後之人的信念在心中熊熊燃燒,那沉穩如山的氣度讓人心生敬畏。


    “二哥,不可!”


    “茗修,不可!”薑珝嫤和裴軼淵同時驚呼出聲,聲音中飽含著驚恐與不舍。


    薑珝嫤的淚水瞬間奪眶而出,順著她白皙的臉頰滑落,打濕了胸前的衣襟。


    她不顧一切地衝上前去,想要拉住裴茗修,那柔弱的身軀在風中微微顫抖,好似一隻受傷的小鹿。


    裴軼淵眼疾手快,一把將她輕輕攔住。


    裴軼淵身著一襲玄色長袍,領口和袖口用金線繡著精致的龍紋,彰顯著他的不凡身份。


    他劍眉星目,眼神中此刻燃燒著憤怒的火焰,平日裏的瀟灑不羈早已化作滿臉的堅毅與決絕,仿佛一位即將奔赴戰場的英勇戰士。


    他緊緊盯著裴茗修,聲音因激動而微微顫抖:“二哥,你怎能如此,裴家還需要你。”


    說罷,他猛地轉過頭,怒目圓睜地瞪向方氏和老太,眼中的怒火好似要將她們吞噬:


    “你們這等惡毒之人,休想得逞!”


    方氏似乎對方才裴茗修的決定極為滿意,她不耐煩地跺了跺腳,催促著老太:


    “還磨蹭什麽,快把毒藥拿出來。”


    老太微微顫顫地伸出枯枝般的手,手中那瓶毒藥在月光下顯得格外陰森恐怖。


    就在她遞出毒藥的瞬間,裴軼淵身形如電,恰似一道黑色的疾風般迅猛地衝上前去,一把奪過毒藥瓶,大聲吼道:


    “二哥,珝嫤,我不能讓你們任何一人犧牲,這毒藥我來喝。”


    他緊緊握著毒藥瓶,指節因用力而泛白,那無畏的神情好似一位無畏生死的英雄;


    周身散發著一種震撼人心的氣魄,讓這寂靜的庭院中彌漫著一股悲壯的氣息。


    薑珝嫤淚如雨下,拚命地搖頭,發絲淩亂地散落在臉頰兩側,宛如瘋癲之人。她的聲音帶著絕望的哭腔:


    “不,不要,軼淵……”


    她伸出手,向著裴軼淵撲去,想要奪回那瓶毒藥,卻被裴軼淵側身避開。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陣急促而沉重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裴家的護衛們手持明晃晃的兵器匆匆趕來,瞬間將方氏和老太圍得水泄不通。


    為首的護衛隊長身材魁梧,滿臉怒容,大聲喊道:“大膽狂徒,竟敢在裴府撒野!”


    裴茗修趁著這混亂之際,一個箭步如獵豹捕食般敏捷地衝上前去,奪過了解藥。


    他知道,這定然不是解藥!


    他緊緊地握著解藥,那解藥仿佛有千鈞之重,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掙紮與痛苦、


    又瞬間被堅定所取代,仿佛在這短暫的瞬間已經在心中做出了一個關乎生死的重大決定……


    裴茗修緊握著解藥,內心天人交戰。他抬眼望向夜空,月色黯淡,仿佛也在為這艱難的抉擇而隱去光芒。


    薑珝嫤和裴軼淵的目光皆聚焦在他身上,庭院中一片死寂,唯有微風拂過樹葉的沙沙聲,似在低吟著命運的無常。


    “二哥……不要信她們,這不可能是解藥!


    她們人那麽壞,不可能帶解藥來…”


    薑珝嫤抽泣著,聲音帶著無盡的悲戚與不舍,那哭聲如同一把銳利的鉤子,撕扯著裴茗修的心。


    裴軼淵則緊咬下唇,雙手握拳,他雖未言語,但眼神中滿是決絕與堅定、


    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倘若二弟選擇赴死,他定會拚死相護。


    裴茗修的目光在薑珝嫤和裴軼淵臉上來回遊移,過往的回憶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那些年幼時的嬉戲玩鬧、共患難時的相互扶持,每一個畫麵都如同一把重錘,敲打著他的靈魂。


    “罷了……”良久,裴茗修輕聲歎息,那聲音中透著一絲疲憊與無奈,卻也有著破釜沉舟的勇氣。


    早在兩日前,他便將自己搜羅來的解藥,放到了薑珝嫤喝湯的碗裏。


    此刻,估計她的毒已經有了八分解,剩下兩分,估摸,不出幾個月便能好好調理。


    他早已囑托過遊神醫。


    此刻,裴茗修眼神遞向裴軼淵,眼神中滿是兄弟之間的沉愛與囑托:


    “軼淵,裴家日後便靠你了,好好照顧珝嫤。”


    裴軼淵瞪大了雙眼,滿臉的不可置信,剛要開口拒絕,裴茗修卻猛地將薑珝嫤吃過的…


    解藥剩下的調理方、


    塞入他手中、


    而後轉身麵向方氏和毒醫老太,眼神瞬間變得冰冷而淩厲,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劍:


    “你們今日之舉,我定不會善罷甘休。”


    說罷,他大步朝著二人走去,身姿挺拔,竟有一種雖千萬人吾往矣的氣勢。


    裴茗修緊握著解藥,目光在方氏和毒醫老太臉上一一掃過,眼神中漸漸浮現出一抹洞察一切的冷意。


    “你們真以為我會如此輕易地被你們愚弄?”


    裴茗修的聲音低沉而威嚴,在寂靜的庭院中響起,如同夜梟的啼鳴,讓人心頭一緊。


    他微微揚起下巴,眼神中透著不屑與嘲諷,“這所謂的‘解藥’,不過是你們的又一詭計罷了。”


    方氏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眼神中閃過一絲驚慌,但她仍強作鎮定地狡辯道:


    “你莫要血口噴人,這明明就是解藥!”


    她的聲音尖銳刺耳,卻難掩其中的心虛。


    毒醫老太也微微一怔,渾濁的眼睛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驚訝,但很快便恢複了那副陰森的模樣,冷哼一聲道:


    “哼,不知死活的東西,你不要也罷。”


    裴茗修冷冷一笑,將手中的藥丸輕輕拋起,又穩穩接住、


    那藥丸在月光下閃爍著幽冷的光,仿佛也在嘲笑著這場拙劣的鬧劇。


    “從你們出現的那一刻起,我便知道這是一場陰謀。


    你們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皆在我的意料之中。”


    他的眼神愈發銳利,好似能看穿這兩人心中的每一絲算計,


    “以為用這假解藥就能逼我就範,你們未免太小看我裴茗修了。”


    薑珝嫤和裴軼淵聽到這話,先是一愣,隨後眼中湧起一絲希望的光芒。


    裴軼淵緊緊握住手中的毒藥瓶,咬牙道:“既然如此,我們便不必再受她們的威脅。”


    他的眼神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看向方氏和老太的目光仿佛要將她們千刀萬剮。


    薑珝嫤也擦去臉上的淚水,微微挺直了身軀,盡管麵容仍帶著幾分憔悴,但眼神中已多了一份堅毅。


    “沒錯,二哥,我們定能找到真正的解藥。”


    她的聲音雖然還帶著一絲哭腔,但卻透著無比的堅定。


    裴茗修微微點頭,看向方氏和老太的眼神猶如看著兩隻待宰的羔羊。


    “接下來,該輪到你們嚐嚐被人算計的滋味了。”


    他的聲音中透著冰冷的殺意,仿佛來自地獄的宣判,讓方氏和老太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此時,裴家的護衛們將方氏和老太圍得更緊、


    手中的兵器在月光下閃爍著寒光,仿佛在訴說著對這兩個惡人的審判即將來臨……


    毒醫老太見勢不妙,想要轉身逃竄,卻被裴家護衛迅速製住。


    方氏則癱倒在地,眼神中滿是驚恐與絕望,她怎麽也沒想到,裴茗修竟會放棄這唯一的生機。


    裴茗修站在方氏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冷冷地說道:


    “你們就不好奇,為什麽我知道你們這顆藥,是假的,真的你們早就賣了!


    因為,真的那一顆早在我手裏。


    你我之間的恩怨,今日便做個了斷。”


    他的聲音如同從地獄傳來的審判,讓方氏忍不住瑟瑟發抖。


    而此時,裴軼淵也反應過來,他深知二弟心意已決,當下之急是先控製住局麵。


    他迅速安排護衛將方氏和老太押入地牢,隨後快步走到裴茗修身邊,想要說些什麽,卻被裴茗修抬手製止。


    “不可能!你們兩個都中了藏蟲毒,你隻有一顆解藥,證明我這顆就是真的!”


    毒醫老太和方氏還打算垂死掙紮!


    裴茗修直接一劍朝她們的雙手,砍了過去!


    兩人嚇得渾身哆嗦!


    “我錯了!我錯了……救命……”毒醫老太沒想到他的劍法這般出神入化,直接嚇蒙。


    方氏,早就嚇成了狗爬式。


    心裏暗暗後悔死了,要不是受皇後娘娘一芳指使,她也不會到這裏尋死。


    “別髒了你的手……”裴軼淵的聲音帶著幾分低沉。


    裴茗修微微搖頭,臉上露出一抹釋然的笑容:


    “對付這般卑鄙之人,何須手下留情?!”


    何況,能護你們周全,我死而無憾。


    何況,真的那一顆,在那一年,他早就……分給了別人。


    說罷,他的身形微微一晃,似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吐了一口血……


    薑珝嫤撲到裴茗修懷中,放聲大哭,那哭聲在夜空中回蕩,仿佛在訴說著這命運的不公與殘酷。


    裴茗修輕輕拍著她的後背,目光望向遠方,眼神中有著對塵世的眷戀、


    更有著對家人的不舍,但那毅然赴死的決心,卻如磐石般不可動搖……


    夜色深沉如墨,裴家府邸內一片死寂。裴茗修的房間燭光搖曳,光影在牆壁上晃動,仿佛也在為他的命運而顫抖。


    他躺在床上,麵色蒼白如紙,原本深邃有神的雙眸緊閉著,眉頭緊皺,冷汗不停地從額頭冒出,將鬢發浸濕。


    突然,他猛地睜開雙眼,再次口中噴出一口黑血,那血濺落在床榻上,觸目驚心。


    他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著,雙手緊緊地揪住錦被,指節泛白,隨後便無力地倒了下去,陷入了昏迷。


    消息很快傳到了葉鈺冰的耳中。


    葉鈺冰身著一襲鵝黃色的羅裙,裙角繡著精致的蝴蝶花紋,腰間係著一條淡藍色的絲絛,更襯得她身姿婀娜。


    她未施粉黛的麵容此刻滿是焦急之色,柳眉緊蹙,雙眸中透著慌亂與擔憂。


    她急匆匆地趕到裴家,手中的絲帕都被她絞得不成樣子。


    見到薑珝嫤後,葉鈺冰顧不上行禮,急切地問道:“珝嫤妹妹,裴二哥他怎麽樣了?我剛聽聞他……”


    她的聲音微微顫抖,帶著一絲哭腔,眼中滿是關切。


    薑珝嫤身著一襲月白色的長裙,頭發簡單地挽起,幾縷碎發垂落在臉頰旁,更顯憔悴。她眼中含淚,聲音沙啞地說道:


    “鈺冰姐姐,二哥他……還在昏迷中,情況不太好。”


    說著,她的淚水又忍不住滾落下來,雙手無助地絞在一起。


    葉鈺冰快步走到裴茗修的房間,看到昏迷不醒的裴茗修,和記憶中的人重合、


    她的淚水奪眶而出、


    衝上前去想要握住裴茗修的手,卻又怕弄疼了他,懸在半空的手微微顫抖著。


    “裴二哥,我來看你了。”她輕聲呢喃著,眼中滿是心痛與不舍。


    薑珝嫤站在一旁,輕聲安慰道:


    “鈺冰姐姐,你別太著急,二哥他福大命大,一定會沒事的。”


    然而,她的聲音中卻透著一絲連自己都無法相信的無力感。


    “珝嫤妹妹!”葉鈺冰哭著,哭著便急切地喚道,幾步走到薑珝嫤麵前,雙手緊緊握住她的手臂。


    “裴二哥這是?我聽聞外麵傳言,他得的可是藏蟲毒?”


    她的眼神緊緊盯著薑珝嫤,不放過任何一絲表情變化,聲音微微顫抖,帶著一絲緊張與期待。


    薑珝嫤抬起滿是疲憊的雙眼,眼中閃過一絲驚訝,猶豫了一下,輕輕點了點頭:


    “是,不瞞你說,二哥他確實是中了藏蟲毒,如今昏迷不醒,我實在是……”


    說著,她的眼眶又紅了起來,淚水在眼眶裏打轉。


    葉鈺冰深吸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堅定:


    “妹妹莫急,我有辦法。”


    說罷,她從衣袖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個精致的白玉瓷瓶,瓶身散發著溫潤的光澤。


    “這些年,我遍尋古籍,偷偷煉藥,經過無數次的分解、實驗,終於研製出了解藥。”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自豪與欣慰,雙手捧著瓷瓶,仿佛捧著世間最珍貴的寶物。


    薑珝嫤瞪大了眼睛,眼中滿是驚喜與不敢置信:“姐姐,這是真?”


    她的聲音因激動而微微提高,雙手不自覺地捂住了嘴,身體微微顫抖。


    葉鈺冰微微點頭,走到裴茗修床邊,輕輕扶起他的頭,將瓷瓶中的藥丸倒出一顆、


    那藥丸圓潤光滑,散發著淡淡的藥香。


    “可是,相傳藏蟲解藥不是僅有兩顆?你怎麽會有藥分解,成解藥?”


    薑珝嫤突然回過神問她。


    “那你覺得,我為什麽會有?!”葉鈺冰雙目緊盯著薑珝嫤。


    事到如今,葉鈺冰也不想瞞她了。


    幹脆,打開天窗說亮話……


    薑珝嫤:“……”是她想的那樣?!


    還沒等薑珝嫤問出口。


    又聽到,葉鈺冰她輕聲說道:“隻要,你信我,我現在就可以救他!”


    薑珝嫤:“我信!你救吧!”


    救完,就別怪她挾恩以報了!


    咳咳!


    葉鈺冰見薑珝嫤不再阻止,眼中滿是溫柔與期待,輕輕將藥丸喂入裴茗修口中、


    又端起一旁的水杯,小心地喂他喝了幾口水,動作輕柔而熟練,生怕弄疼了他。


    喂完藥後,葉鈺冰和薑珝嫤緊張地注視著裴茗修的臉龐,大氣都不敢出,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


    片刻後,裴茗修的臉色似乎微微有了一些血色,眉頭也漸漸舒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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