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愈發深沉、


    客棧裏的燭火在微風中搖曳不定、


    仿佛也在為眾人擔憂。


    盡管大家都回到了各自房間、


    但警覺的神經絲毫未放鬆。


    裴軼淵回到房間後、


    並未立刻休息、


    而是坐在窗前、


    借著微弱的月光、


    仔細擦拭著自己的佩劍、


    劍身寒光閃爍、


    映照出他堅毅的麵龐。


    他深知、


    這一路的麻煩或許才剛剛開始、


    作為此次歸途的主要負責人之一、


    必須時刻保持警惕、


    以應對可能出現的危險。


    墨王墨少白在馬車裏、


    雖未言語、


    但眼神中透著凝重、


    心中也在盤算著後續的行程。


    孫嬌嬌緊緊地依偎在孫千薰身邊、


    小手緊緊揪著姐姐的衣角、


    眼神中還殘留著驚恐。


    孫千薰輕輕撫摸著妹妹的頭發、


    輕聲安慰道:


    “嬌嬌別怕、


    有裴將軍他們、


    那些壞人不敢再來的。”


    可她的心裏其實也沒底、


    隻是努力在妹妹麵前表現得鎮定。


    趙茹萍躺在床上、


    趙茹萍躺在床上、


    卻毫無睡意、


    她想起自己此行從大轅國追到南越、


    不就是為了得到裴軼淵嗎?


    現在大家都睡了、


    豈不是她最好的時機?


    心一橫、


    她起身草草整理了下妝容、


    眼神中透著一股決絕。


    她輕輕推開房門、


    月光灑在身上、


    為她的身影增添了幾分清冷。


    她深吸一口氣、


    邁著有些顫抖卻又堅定的步伐、


    朝著裴軼淵的房間走去。


    到了房門前、


    她的手懸在半空、


    猶豫了一瞬、


    最終還是輕輕叩響了房門。


    屋內沒有回應、


    她的心跳得愈發劇烈、


    似要衝破胸膛。


    一咬牙、


    她緩緩推開了門。


    裴軼淵正坐在窗前、


    聽到聲響警覺地轉過頭來、


    看到是趙茹萍、


    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和疑惑。


    趙茹萍卻似被這眼神鼓舞、


    她鼓起勇氣走上前、


    未等裴軼淵開口詢問、


    便突然伸手拉住他的衣袖、


    說道:


    “裴將軍、


    我……我一路跟隨至此、


    隻為能陪在你身邊、


    我對你的心意、


    你難道真的一點都不明白嗎?”


    說著、


    她的臉頰泛起紅暈、


    眼神中滿是熾熱的情感、


    雙手微微用力、


    似要將自己的心意通過這一扯傳遞給裴軼淵。


    裴軼淵眉頭緊皺、


    眼神瞬間變得冰冷、


    他猛地甩開趙茹萍的手、


    仿佛觸碰到了什麽不潔之物。


    趙茹萍卻不死心、


    繼續靠近、


    甚至開始解開自己的衣衫係帶、


    衣衫半解、


    露出了白皙的肩頭、


    她輕聲呢喃:


    “將軍、


    我是真心愛慕你……”


    裴軼淵見狀怒不可遏、


    他一言不發、


    大步走到床邊、


    扯起床上的被子、


    讓林殊,毫不留情將趙茹萍連人帶被裹住。


    趙茹萍驚恐地尖叫起來、


    他雙手用力、


    將裹成一團的趙茹萍徑直從房裏丟了出去。


    趙茹萍重重地摔在地上、


    疼得她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但此時的她更多的是羞憤。


    她慌亂地從被子裏鑽出來、


    手忙腳亂地整理著衣衫、


    頭發也淩亂地披散著。


    此時、


    客棧的其他人被這陣動靜驚醒、


    紛紛打開房門查看情況。


    孫千薰和孫嬌嬌站在門口、


    看到衣衫不整的趙茹萍、


    驚訝得捂住了嘴。


    墨王權當沒聽見!


    何景桓和沈君澤則一臉嚴肅、


    目光中帶著一絲不滿和譴責。


    曹子騫也從馬車裏探出頭來、


    眼神中透著一絲玩味和不屑、


    說道:


    “這大半夜的、是唱的哪出戲?!”


    裴軼淵站在房門口、


    臉色鐵青、


    冷冷地說道:


    “趙姑娘、


    你自重些!


    我裴軼淵絕非這般輕浮之人、


    你今日此舉、


    實在是有辱斯文、


    也壞了自己的名聲。”


    趙茹萍滿臉羞愧、


    卻並非後悔自己的行為、


    而是惱恨裴軼淵如此不給她情麵。


    她咬著牙、


    心中暗暗發誓、


    一定要讓裴軼淵為今日的舉動付出代價。


    她冷哼一聲、


    昂著頭、


    匆匆跑回自己的房間、


    砰地一聲關上了門。


    而這尷尬的一幕、


    恰好被剛趕到客棧的趙茹萍她爹禮部尚書趙啟文看在眼裏。


    趙啟文本是放心不下女兒、


    日夜兼程趕來、


    卻沒想到撞見這般醜事。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無比、


    雙手緊緊握拳、


    手背上青筋暴起、


    心中既怒女兒的不檢點、


    又羞於在眾人麵前丟了顏麵。


    趙啟文強忍著怒火、


    徑直走向趙茹萍的房間。


    他猛地推開房門、


    看著正在整理衣物、


    滿臉不服氣的女兒、


    怒喝道:


    “你看看你幹的好事!


    我趙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趙茹萍卻不屑地回道:


    “我不過是追求自己的幸福、


    有何過錯?”


    “住口!


    你這般不知廉恥的行為、


    還敢提幸福?


    從明日起、


    你就給我閉門思過、


    沒有我的允許、


    你哪裏都不準去!”


    趙啟文嚴厲地說道。


    趙茹萍心中雖怨懟、


    但也知道此時不宜與父親起衝突、


    隻能暫時沉默。


    次日清晨、


    眾人準備在客棧用完膳繼續上路、


    氣氛卻異常尷尬和凝重。


    趙啟文向裴軼淵等人致歉、


    稱自己教女無方、


    給大家添了麻煩。


    裴軼淵神色冷淡、


    隻是微微點頭、


    並未多言。


    聞著外麵的聲響,趙茹萍坐在雅間裏


    眼神冰冷、一是恨上了她爹的無能!


    二是,心中盤算著如何報複裴軼淵。


    她已全然不顧及自己的名聲和廉恥、


    滿心隻想著讓那個讓她當眾出醜的男人得到教訓、


    回想著白天在廚房的經曆、


    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


    她心中暗自想著、


    這些人真是愚蠢、


    竟然為了一個不相幹的老頭去招惹那些流氓、


    這下可好、


    把自己也陷入了危險之中。


    趙茹萍想著,突然心生了一個怨念!


    趁著眾人不注意,偷偷溜進了廚房。


    她眼神陰鷙,環顧四周,確定無人後,快速地從衣袖中掏出一個紙包,裏麵是早已準備好的毒藥。


    她的手微微顫抖著,並非因為害怕,而是被心中那股強烈的怨恨驅使著。


    她走到正在燉煮的大鍋前,輕輕揭開鍋蓋、


    熱氣騰騰中,她毫不猶豫地將毒藥倒入鍋中,毒藥迅速融入飯菜裏,不留一絲痕跡。


    看著鍋中的飯菜,她的嘴角勾起一抹扭曲的笑容,仿佛已經看到眾人中毒後痛苦的模樣,尤其是裴軼淵、


    她想著他會為對自己的無情付出慘痛的代價,心中竟湧起一絲快感。


    隨後,她若無其事地回到雅間,靜靜地等待著眾人用餐。


    當店小二將飯菜端上桌時,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


    然而,就在眾人準備動筷之時,一直沉默不語的墨王墨少白突然皺了皺眉頭、


    他的眼神敏銳地掃過桌上的飯菜,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墨少白不動聲色地抬手阻止了眾人,說道:“且慢。”


    眾人都疑惑地看向他,裴軼淵也投來了詢問的目光。


    墨少白行動不便,便使眼色,讓葛亮站起身來,走到飯菜前、


    仔細地觀察著,他自幼在宮廷中長大,且臥榻養病幾年、


    對各種毒藥的氣味和跡象略有了解,此刻他察覺到了一絲異樣的氣味。


    趙茹萍心中一驚,臉色微微變得蒼白,但她仍強裝鎮定,問道:


    “墨王殿下,這是怎麽了?”


    墨少白沒有回答她,而是轉身對店小二說道:“去把你們掌櫃的叫來。”


    不一會兒,掌櫃匆匆趕來,墨少白低聲對他說了幾句,掌櫃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連忙說道:“小的這就去查。”


    裴軼淵此時也察覺到了事態的嚴重性,他的目光緊緊地盯著趙茹萍、


    眼中充滿了懷疑和警惕。


    趙茹萍被他看得心中有些發虛,但仍倔強地對視著。


    很快,掌櫃帶著店小二回來,在廚房的角落裏發現了趙茹萍匆忙中遺落的紙包、


    證據確鑿,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看向趙茹萍。


    趙啟文氣得渾身發抖,他指著趙茹萍,痛心疾首地說:“你……你這個逆女,你怎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趙茹萍卻冷笑道:“這一切都是他裴軼淵逼我的,我得不到的,別人也別想好過!”


    裴軼淵怒不可遏,他走上前,一把抓住趙茹萍的手臂,說道:“你簡直喪心病狂!”


    此時,外麵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馬蹄聲和喊叫聲、


    原來是之前的流氓們聽聞他們還在客棧,便糾集了更多人手前來報複。


    客棧瞬間陷入了混亂,眾人不得不先放下趙茹萍的事,準備應對眼前的危機。


    而趙茹萍看著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眼神中也閃過一絲慌亂、


    但她心中的怨恨卻絲毫未減,隻是暫時被這混亂掩蓋……


    她才不會真心為大家的安危考慮、


    隻想著如何保全自己、


    甚至在關鍵時刻、


    她不介意犧牲別人來換取自己的安全。


    眾人迅速抽出武器,嚴陣以待。


    裴軼淵將薑珝嫤護在身後,眼神中透露出堅毅與果敢,讓林殊守著薑珝嫤幾人!


    同時不忘警惕地看向趙茹萍、


    生怕她在這混亂中再做出什麽瘋狂之舉。


    何景桓和曹子騫則帶領著護衛們守在客棧門口,準備抵擋流氓們的進攻。


    流氓們如潮水般湧來,一時間刀光劍影,喊殺聲四起。


    墨王墨少白也展現出了非凡的身手,他手持長劍,在人群中靈活穿梭、


    劍之所向,敵人紛紛後退。


    沈君澤則緊緊跟在墨少白身邊,為他保駕護航,手中的長槍虎虎生風,每一次刺出都帶著強大的力量。


    趙茹萍趁著眾人與流氓們激戰之時,悄悄地往客棧後院跑去,她試圖尋找機會逃離這個混亂的局麵。


    然而,她剛跑到後院,就被幾個流氓發現了。


    流氓們看著孤身一人的她,臉上露出了猙獰的笑容,一步步向她逼近。


    趙茹萍驚恐地後退著,她大聲呼喊著救命,但在這激烈的戰鬥聲中、


    她的呼喊顯得那麽微弱。


    就在流氓們快要抓住她的時候,突然一道黑影閃過,原來是之前幫助過眾人的遊神醫。


    遊神醫迅速出手,幾招就將那幾個流氓打倒在地。


    遊神醫看著驚慌失措的趙茹萍,眼中沒有一絲憐憫,冷冷地說:“你這是自作自受。”


    趙茹萍心中湧起一絲複雜的情緒,既有對遊神醫救命之恩的感激、


    也有對自己如今處境的悔恨,但怨恨依舊在她心中占據著主導。


    客棧前的戰鬥還在繼續,眾人雖然奮力抵抗,但流氓人數眾多,漸漸有些不支。


    裴軼淵心急如焚,他知道這樣下去大家都會陷入危險之中。


    就在這時,遠處突然傳來一陣整齊的腳步聲和號角聲,原來是一支路過的軍隊聽聞此處有打鬥聲,前來救援。


    在軍隊的幫助下,流氓們很快被擊退。眾人鬆了一口氣,但他們知道,危險並沒有真正解除。


    趙茹萍的事情還沒有解決,而且他們還要繼續麵對未知的旅途。


    裴軼淵將趙茹萍帶到眾人麵前,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和失望,說道:


    “你犯下如此大錯,不可饒恕。但念在你父親的份上,我們會將你帶回大轅,交由朝廷處置。”


    趙茹萍臉色蒼白,她知道自己的未來一片黑暗,但心中的怨恨卻讓她依舊不肯低頭認錯。


    眾人稍作整頓後,還沒辦法繼續踏上歸途。


    又隻能還在酒樓內歇腳!


    這一次,氣氛更加沉重,不僅要防範外部的危險,還要警惕內部可能出現的問題。


    而趙茹萍被嚴密看管起來,她坐在馬車裏,眼神空洞地望著窗外、


    心中盤算著新的複仇計劃,她的執念讓她陷入了黑暗的深淵,卻也不知何時才能回頭……


    午夜時分、


    萬籟俱寂、


    整個小鎮仿佛都陷入了沉睡。


    突然、


    客棧外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


    雖然很輕、


    但在這寂靜的夜裏卻格外清晰。


    裴軼淵瞬間警覺、


    他身形一閃、


    悄無聲息地來到客棧門口、


    目光如炬地注視著黑暗中的動靜。


    隻見幾個黑影在客棧外徘徊、


    不時地朝著客棧內張望、


    正是白天那群流氓的同夥。


    裴軼淵冷笑一聲、


    他輕輕活動了一下手腕、


    準備給這些不知死活的家夥一點教訓。


    就在黑影們準備有所行動時、


    裴軼淵如鬼魅般衝了出去、


    還未等他們反應過來、


    就已經將為首的一人製住、


    手臂緊緊勒住他的脖子、


    低聲喝道:


    “你們好大的膽子、


    還敢回來!”


    其他黑影見狀、


    嚇得紛紛後退、


    但又不甘心就此離去、


    嘴裏叫嚷著:


    “你放開我們老大、


    不然有你好看!”


    此時、


    何景桓、


    沈君澤等人也聽到了動靜、


    紛紛趕來支援。


    何景桓手持佩劍、


    眼神淩厲地掃視著剩下的黑影、


    冷冷地說:


    “你們若是再敢亂來、


    今日就是你們的死期!”


    黑影們見勢不妙、


    心中開始有些膽怯、


    但又顧及麵子、


    一時僵持不下。


    就在雙方劍拔弩張之際、


    客棧掌櫃匆匆趕來、


    手裏拿著一些銀錢、


    對著黑影們喊道:


    “各位大爺、


    這是小店的一點心意、


    求你們放過我們吧。


    今日的事就當沒發生過、


    大家各走各的路、


    如何?”


    黑影們看著掌櫃手中的銀錢、


    眼中露出貪婪的神色、


    但又忌憚裴軼淵等人的身手、


    猶豫了片刻後、


    為首的一人喊道:


    “哼、


    這次就放過你們、


    下次可沒這麽好運!”


    說罷、


    他們接過銀錢、


    狼狽地逃走了。


    眾人回到客棧、


    氣氛更加凝重。


    裴軼淵皺著眉頭說:


    “看來我們不能在此久留、


    明日必須盡早出發、


    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墨王墨少白在馬車裏應聲道:


    “裴將軍所言極是、


    一切聽你安排。”


    這一夜、


    眾人在不安與警惕中度過。


    隨著黎明的第一縷曙光灑在小鎮上、


    眾人匆匆收拾行囊、


    踏上了繼續歸程的路途。


    他們知道、


    前方的道路或許依舊充滿艱險、


    但他們也更加堅定了相互扶持、


    共同應對困難的決心……


    晨曦初露、


    眾人迎著朝陽、


    快步離開了小鎮。


    馬蹄聲在寂靜的道路上回響、


    打破了清晨的寧靜。


    一路上、


    大家都保持著高度的警惕、


    眼睛不時地要掃視著四周。


    田野裏的薄霧還未完全散去、


    給這片大地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麵紗。


    孫嬌嬌坐在馬車裏、


    緊緊地挨著孫千薰、


    往日的活潑勁兒也消失了不少、


    小手緊緊地攥著姐姐的衣袖、


    時不時地透過車窗向外張望、


    眼神中滿是不安。


    行至晌午、


    烈日高懸、


    眾人決定在一處溪邊稍作休息、


    讓馬匹飲水吃草、


    自己也吃些幹糧補充體力。


    裴軼淵找了一處視野開闊的地方、


    警惕地觀察著周圍的動靜、


    以防那些流氓再次追來。


    墨王墨少白則在馬車裏閉目養神、


    看似平靜、


    實則也在留意著外麵的情況。


    裴軼淵走到薑珝嫤身邊、


    低聲說道:


    “珝嫤,放心、我會讓林殊,九月時刻護著你、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


    薑珝嫤微微點頭、


    臉上露出一絲感激的弧度,但眼神中仍透露出一絲憂慮。


    她知道、


    這一路的風波都是因大家出使南越而起、心中不免有些愧疚。


    正當大家準備重新上路時、


    突然從路旁的樹林中竄出一群人、


    為首的正是昨晚被裴軼淵教訓過的那個流氓頭子。


    他的臉上帶著一絲猙獰的笑意、


    惡狠狠地說道:


    “哼、


    你們以為能這麽輕易地就走掉嗎?


    昨晚讓你們逃過一劫、


    今天可沒那麽好運了!”


    何景桓上前一步、


    擋在眾人身前、


    冷冷地說道:


    “你們到底想怎樣?”


    流氓頭子冷笑一聲:


    “不想怎樣、


    隻是想讓你們知道、


    在這地盤上、


    得罪了我們、


    就別想好過!”


    說罷、


    他一揮手、


    身後的那群流氓便張牙舞爪地衝了上來。


    裴軼淵眼神一冷、


    迅速抽出佩劍、


    迎向那群流氓。


    他的劍法淩厲、


    每一次揮動都帶著呼呼的風聲、


    所到之處、


    流氓們紛紛避讓。


    何景桓和曹子騫也不甘示弱、


    兩人背靠背、


    與衝上來的流氓展開了激烈的搏鬥。


    孫千薰和孫嬌嬌躲在馬車旁、


    嚇得臉色蒼白。


    孫千薰緊緊地抱住妹妹、


    嘴裏不停地念叨著:


    “別怕、


    嬌嬌、


    有大家在、


    我們會沒事的。”


    錢茉茉和錢紡雅也相互依偎著、


    眼中滿是驚恐、


    但她們心中也為正在戰鬥的眾人默默祈禱。


    趙茹萍看著眼前混亂的場景、


    心中暗自欣喜、


    覺得這是一個可以讓自己擺脫眾人的好機會。


    她假裝害怕地躲在一旁、


    眼睛卻不時地觀察著周圍的情況、


    尋找著獨自逃跑的時機。


    當看到眾人漸漸占據上風時、


    她心中有些不甘、


    但也不敢表現出來、


    隻是繼續裝作驚恐的樣子。


    經過一番激烈的拚鬥、


    流氓們漸漸不敵、


    開始四散逃竄。


    裴軼淵等人並沒有追擊、


    他們知道、


    當務之急是盡快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


    眾人重新整理好行裝、


    繼續踏上歸程、


    隻是這一次、


    大家的心情更加沉重、


    他們明白、


    後麵的路或許還會有更多的艱難險阻等待著他們……


    眾人繼續前行、


    氣氛凝重而壓抑。


    薑珝嫤心中對裴軼淵的感激愈發深厚、


    她幾次欲言又止、


    最終隻是默默地跟在裴軼淵身旁、


    眼神中透著一絲複雜的情愫。


    而裴軼淵則一如既往地保持著警惕、


    冷峻的麵容下是對眾人安全的責任。


    行至一處山穀、


    道路愈發狹窄崎嶇、


    兩側的山峰高聳陡峭、


    讓人有一種被壓迫的感覺。


    裴軼淵勒住韁繩、


    環顧四周、


    神色愈發凝重、


    他高聲說道:


    “大家小心、


    此處地勢險要、


    恐有埋伏。”


    眾人聞言、


    紛紛握緊手中的武器、


    提高了警惕。


    突然、


    一陣箭雨從兩側山峰射來、


    眾人急忙躲避。


    裴軼淵迅速將薑珝嫤護在身後、


    手中長劍揮舞、


    將射向他們的箭紛紛擋落。


    何景桓和曹子騫則帶領著護衛們、


    試圖尋找敵人的位置、


    進行反擊。


    沈君澤也毫不退縮、


    他手中的長槍揮舞得虎虎生風、


    與來襲的敵人展開了搏鬥。


    趙茹萍趁著混亂、


    悄悄地往山穀深處跑去、


    她心中暗自想著、


    隻要能擺脫這些人、


    自己就能安全了。


    然而、


    她沒跑多遠、


    就被幾個隱藏在暗處的敵人攔住了去路。


    趙茹萍驚恐地尖叫起來、


    這時她才意識到、


    自己的自私可能會讓她陷入更大的危險之中。


    裴軼淵聽到趙茹萍的叫聲、


    眉頭緊皺、


    但此時他無暇分身、


    隻能高聲喊道:


    “你先堅持住!”


    便繼續專注於抵擋敵人的攻擊。


    薑珝嫤看著裴軼淵的背影、


    心中焦急萬分、


    她知道、


    此刻大家都陷入了絕境。


    就在眾人苦苦支撐之時、


    山穀中突然傳來一陣悠揚的笛聲。


    這笛聲仿佛有一種神奇的力量、


    讓那些襲擊者的動作漸漸遲緩下來。


    緊接著、


    一群身著黑衣的神秘人從山穀兩側出現、


    他們迅速加入戰鬥、


    與襲擊者展開了激烈的交鋒。


    這些神秘人的武功高強、


    不一會兒、


    就將襲擊者打得節節敗退。


    待戰鬥結束、


    一位身著白衣的男子緩緩走來、


    他麵容英俊、


    氣質儒雅、


    手中拿著那支發出悠揚笛聲的玉笛。


    他走到眾人麵前、


    微微拱手道:


    “在下孟博、


    路經此地、


    見諸位遭人埋伏、


    特來相助。”


    何景桓等人連忙道謝、


    心中對這位神秘的孟博充滿了感激與好奇。


    裴軼淵收起佩劍、


    走到趙茹萍身邊、


    看著驚恐萬分的她、


    冷冷地說:


    “這次算是給你一個教訓、


    若再敢有自私自利之舉、


    休怪我不顧情麵。”


    趙茹萍滿臉羞愧、


    低頭不語。


    薑珝嫤走到孟博麵前、


    輕聲說道:


    “多謝公子出手相助、


    不知公子為何會在此處?”


    孟博微笑著回答:


    “我本是江湖閑人、


    四處遊曆、


    聽聞這山穀中近日有些異常、


    便前來查看、


    沒想到恰好遇到諸位。”


    眾人稍作休息後、


    決定與孟博一同前行、


    畢竟有這樣一位高手相助、


    路上也能多一份保障。


    在孟博的帶領下、


    他們繞過了一些危險的路段、


    順利地走出了山穀。


    然而、


    他們不知道的是、


    更大的危機還在前方等待著他們……


    眾人沿著蜿蜒的小路繼續前行,山間的風呼嘯而過,帶著一絲不安的氣息。


    孟博走在隊伍前方,身姿矯健,眼神警惕地掃視著周圍的環境。


    行至一處幽深的峽穀,兩側的峭壁陡峭險峻,怪石嶙峋,仿佛隨時可能有巨石滾落。


    孟博突然停下腳步,抬手示意眾人安靜,他側耳傾聽,神色變得凝重起來。


    裴軼淵見狀,立刻握緊手中的佩劍,靠近孟博低聲問道:“孟兄,可是有什麽異常?”


    孟博微微皺眉,說道:“這峽穀中太過安靜,連鳥叫聲都沒有,恐怕有埋伏。”


    話未說完,隻聽一陣尖銳的哨聲響起,緊接著,從峽穀兩側的峭壁上湧出一群黑衣人,他們手持利刃,迅速將眾人包圍。


    為首的黑衣人蒙著麵,眼神冷酷,發出一陣桀桀的笑聲:“你們今日插翅難逃!”


    裴軼淵將薑珝嫤護在身後,對著黑衣人怒喝道:“你們究竟是何人?


    為何要在此處伏擊我們?”


    黑衣人冷哼一聲:“哼,我們與你們無怨無仇,隻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罷了!”


    孟博眼神一凜,說道:“看來是有人蓄意要對付我們,大家小心!”


    說罷,他率先衝向黑衣人,手中長劍舞動,帶起一片寒光。


    裴軼淵也不甘示弱,與孟博並肩作戰,兩人的劍法配合默契,一時間竟讓黑衣人難以近身。


    何景桓和曹子騫帶領著護衛們組成防禦陣型,保護著其他人。


    沈君澤則緊緊守在墨王墨少白身邊,警惕地注視著周圍的動靜。


    趙茹萍躲在隊伍中間,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又被一抹陰狠所取代、


    她心中暗自想著,或許可以利用這次混亂,再次對裴軼淵下手。


    戰鬥激烈地進行著,黑衣人雖然人數眾多,但眾人拚死抵抗,一時之間竟也僵持不下。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眾人漸漸感到體力不支,形勢變得越來越危急。


    就在這時,從峽穀後方突然又出現了一群人,眾人心中一緊,以為是黑衣人的援兵。


    但仔細一看,原來又是一支軍隊,為首的將領身著鎧甲,威風凜凜。


    軍隊迅速加入戰鬥,黑衣人見勢不妙,紛紛逃竄。


    眾人鬆了一口氣,裴軼淵走上前去,向將領道謝。


    將領拱手說道:“在下乃附近守軍將領,徐末,聽聞此處有打鬥聲,特來查看。”


    孟博心中疑惑,問道:“將軍,可知是何人雇傭這些黑衣人來對付我們?”將領搖頭表示不知。


    薑珝嫤與裴軼淵對視一眼!


    昨天也是他來解決,今日又是他?


    連續兩次出手解圍,他到底是誰的人?


    眾人雖心存疑慮,但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在軍隊的護送下、


    他們離開了峽穀,繼續踏上歸程。


    但此時,他們心中的陰霾更加沉重,不知道幕後黑手究竟是誰,又會在何時再次發動襲擊……


    在將領徐末及其麾下士兵的護送下、


    眾人順利地踏上了官道。


    官道兩旁、


    齊膝高的荒草在微風中輕輕搖曳、


    偶爾有幾隻不知名的小鳥從草叢中驚起、


    撲騰著翅膀飛向遠方。


    馬蹄聲在寬闊平坦的道路上整齊作響、


    仿佛驅散了此前縈繞在心頭的陰霾。


    徐末騎著一匹高大的黑馬、


    身姿挺拔、


    鎧甲在陽光下閃耀著冷峻的光芒、


    他的眼神堅定而警覺、


    時刻留意著周圍的動靜、


    確保隊伍的安全。


    裴軼淵騎著一匹矯健的棕馬、


    身姿依舊挺拔如鬆、


    冷峻的麵容上帶著一絲疲憊、


    但眼神中的堅毅絲毫不減。


    他緊緊握著韁繩、


    時不時回頭查看隊伍的情況、


    確保所有人都在安全範圍內。


    薑珝嫤坐在馬車裏、


    透過車窗望著外麵、


    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欣慰、


    她知道距離大轅邊境越來越近、


    心中的不安也稍稍減輕了一些。


    孟博則輕鬆地駕馭著馬匹、


    與裴軼淵並肩而行、


    他的目光敏銳地掃視著四周、


    手中的長劍在腰間晃動、


    隨時準備應對可能出現的危險。


    此時、


    天邊湧起了大片烏雲、


    層層疊疊地堆積著、


    似乎在醞釀著一場風暴、


    給這看似平靜的旅途增添了幾分壓抑的氣氛。


    何景桓和曹子騫帶領著護衛們跟在後麵、


    他們保持著整齊的隊列、


    神色嚴肅、


    不敢有絲毫懈怠。


    沈君澤護衛在墨王墨少白的馬車旁、


    眼神警惕、


    手中的長槍緊握、


    時刻準備保護墨王的安全。


    趙茹萍坐在馬車中、


    眼神陰鷙、


    心中暗自盤算著新的陰謀。


    她雖然暫時被眾人看管著、


    但怨恨的火焰在心中越燒越旺、


    她不甘心就這樣被帶回大轅、


    仍在尋找著逃脫和報複的機會。


    馬車外、


    狂風開始呼嘯起來、


    吹得車簾獵獵作響。


    徐末轉頭對裴軼淵說道:


    “裴將軍、


    依此速度前行、


    跨過前麵的兩座山、


    大概兩百裏地左右、


    就能抵達大轅邊境了。


    不過這一路也不可掉以輕心、


    需時刻防範敵人的再次襲擊。”


    裴軼淵微微點頭、


    說道:


    “多謝徐將軍提醒、


    此次多虧將軍相助、


    大轅朝堂定會銘記將軍的恩情。”


    眾人聽後、


    心中既感到一絲欣喜、


    又不敢放鬆警惕。


    他們知道、


    雖然勝利在望、


    但在這最後的路程中、


    危險或許仍潛伏在暗處、


    等待著他們……


    禮部尚書趙啟文、


    騎在一匹黑馬上、


    眉頭緊鎖、


    眼神中滿是憂慮與痛心。


    他不時看向被押在馬車中的女兒趙茹萍、


    心中五味雜陳、


    既為女兒的所作所為感到憤怒和羞愧、


    又恨自己平日對她的寵溺和疏於教導、


    以致她如今這般任性妄為、


    做出這等有辱門風之事、


    實在是恨鐵不成鋼。


    路旁的樹木被狂風吹得沙沙作響、


    仿佛也在為這一切歎息。


    吏部郎中孫翰墨、


    則坐在一輛樸素卻整潔的馬車裏、


    神情沉穩、


    目光深邃。


    一路上他不動聲色、


    靜靜地觀察著周圍的一切、


    心中暗自盤算著此次歸程可能遭遇的種種情況、


    以及應對之策。


    他深知、


    在這複雜多變的局勢下、


    唯有保持冷靜和謹慎、


    才能護得家人周全。


    孫嬌嬌和孫千薰跟在馬車旁、


    腳步輕盈。


    孫嬌嬌緊緊挨著姐姐、


    小手偶爾會扯一下孫千薰的衣角、


    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安、


    但更多的是聰慧與內斂。


    她年紀雖小、


    卻也懂得此時不能給大家添麻煩、


    要乖乖聽話。


    孫千薰則神色淡然、


    她的目光堅定而溫和、


    時刻留意著妹妹的情緒、


    同時也警惕著周圍的動靜、


    展現出超越年齡的成熟與穩重。


    戶部尚書騎著一匹棕馬、


    神色略顯疲憊。


    他身後跟著旁支侄女錢茉茉和錢紡雅所乘坐的馬車。


    錢茉茉坐在馬車裏、


    眼神中透著一絲緊張和好奇、


    不時透過車窗向外張望、


    對這一路的經曆既感到害怕、


    又有些莫名的興奮。


    錢紡雅則靜靜地坐在一旁、


    雙手交疊在膝上、


    眼神中有著些許憂慮、


    她擔心著大家的安危、


    也在心中默默祈禱能夠平安回到大轅。


    眾人在將領徐末的護送下、


    沿著官道緩緩前行。


    陽光早已被烏雲遮蔽、


    天色變得陰沉昏暗、


    每個人都懷揣著各自的心思、


    或擔憂、或懊悔、或警惕、


    向著那未知的前方邁進、


    期盼著能早日抵達大轅邊境、


    擺脫這一路的紛擾與危險……


    馬車上,何靜詩一直挨著薑珝嫤和高夢琪坐。


    高夢琪身著一襲月白色的羅裙,裙角繡著精致的蘭花圖案,外披一件淡藍色的輕紗披風、


    三千青絲挽成一個簡單的發髻,插著一支羊脂玉簪,顯得溫婉而素雅。


    薑珝嫤則穿著一件藕粉色的錦緞長裙,腰間係著一條同色的絲帶、


    勾勒出她纖細的腰肢,領口和袖口都鑲著白色的狐毛,既保暖又增添了幾分高貴之氣、


    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柔順地披在肩上。


    何靜詩穿著一件翠綠色的短襖,下身搭配一條黑色的馬麵裙、


    腰間掛著一個小巧的香囊,散發著淡淡的薰衣草香氣,頭發梳成了雙髻,活潑俏皮中又不失少女的靈動。


    她知道距離大轅邊境越來越近,心中的不安也稍稍減輕了一些。


    何靜詩輕輕拉了拉薑珝嫤的衣袖,那衣袖上的絲線在指尖滑過,觸感細膩,輕聲說道:


    “珝嫤,你說我們這次回去,大轅城會不會有什麽變化?”


    薑珝嫤微微轉過頭,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弧度,回答道:“我也不太清楚,隻希望一切都能平安順遂。”


    高夢琪也靠了過來,她手腕上的銀鐲子隨著動作輕輕晃動、


    發出清沉的響聲,眼神中透著一絲擔憂,說道:


    “這一路曆經波折,也不知道回去後還會遇到什麽事。”


    何靜詩微微皺眉,接著說:“不管怎樣,有裴將軍他們在,我們也安心些。”


    此時,馬車外傳來了整齊的馬蹄聲和士兵們偶爾的交談聲,車輪滾滾向前、


    掀起一路的塵土,車簾也隨著車身的晃動而微微起伏,透進一些黯淡的光線、


    灑在三人的身上,勾勒出淡淡的光影。


    也讓她們的心思,隨著這搖晃的馬車,飄向大轅邊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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