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菊被發賣以後,依舊不死心!找上侯夫人,沒過幾日,翠菊又被侯夫人偷偷買了回來。


    隻是換了發型和妝!


    有人稟報給侯老夫人,但,侯老夫人明知道,還睜隻眼閉隻眼,隻要沒鬧到她麵前來,她都懶得管!


    反正都是大房的事!


    翠菊再次回到侯府後,行事愈發小心謹慎,表麵上隻是默默做著粗使丫鬟的活兒,實則在暗中等待時機,繼續謀劃著如何陷害薑珝嫤。


    而薑珝嫤這邊,自從上次成功化解危機後,在侯府中的威望有所提升,下人們對她也多了幾分敬畏。


    但她並未因此掉以輕心,深知侯夫人和翠菊不會善罷甘休。


    她一方麵加強了自己院子的安保,讓心腹綠枝時刻留意府中的動靜;


    另一方麵,她開始有意拉攏一些在府中被邊緣化但心地善良的丫鬟婆子,為自己建立起一個小小的情報網。


    翠菊,做粗活一個月,發現侯老夫人並不出門管製她歸來之事後,行事也愈發大膽了些!


    侯夫人坐在椅子上,眼神中閃爍著陰狠的光芒。


    她暗暗思忖著,一定要借此機會將薑珝嫤徹底扳倒,以絕後患。


    冥思苦想,終於想到了一個好日子!就是明日!


    明日是,冬至,說不定會有人來。


    於是,她便早早吩咐好人,擺宴席!


    看有沒有貴客!


    結果,果不其然,侯府迎來了一位貴客,是與侯府有交情的一位官眷夫人。


    侯老夫人吩咐下人準備了精致的茶點,在花園的亭子裏招待貴客、


    同時也命人去請薑珝嫤過來,說是讓她陪貴客說說話,展示一下侯府小姐的才情。


    薑珝嫤得知後,便精心挑選了一件月白色繡著淡藍色蘭花的羅裙、


    長發挽成一個優雅的發髻,隻插了一支羊脂玉簪,顯得清新淡雅又不失大方。


    她帶著丫鬟綠枝,不緊不慢地朝著花園走去。


    剛走到花園入口,薑珝嫤眼尖地看見翠菊正鬼鬼祟祟地在一旁的花叢後張望,手中似乎還拿著什麽東西。


    薑珝嫤眼神一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輕聲對綠枝說:


    “你看,這隻不安分的老鼠又出現了,咱們且悄悄跟上去,看看她到底要耍什麽花樣。”


    綠枝點點頭,緊緊跟在薑珝嫤身後。


    隻見翠菊從懷中掏出一個精致的香囊,裏麵似乎裝著什麽粉末,眼神中透著一絲陰狠,嘴裏還念念有詞:


    “這次一定要讓你身敗名裂,薑珝嫤,誰讓你擋了我的路。”


    就在她準備將香囊藏在薑珝嫤必經之路的花叢中時,薑珝嫤猛地出現,大聲喝道:


    “翠菊,你在幹什麽?”聲音冷冽,猶如冬日的寒風,讓翠菊的身體瞬間僵住。


    翠菊嚇得手一抖,香囊差點掉落,她臉色蒼白如紙,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強裝鎮定地說道:


    “大小姐,我……我隻是路過,看到這裏有朵花快枯萎了,想過來看看。”


    她的眼睛不敢直視薑珝嫤,眼神慌亂地四處遊移。


    薑珝嫤冷笑一聲,眼神如同利劍般刺向翠菊:“路過?你手中拿著的是什麽?


    莫不是又在謀劃著什麽害人的勾當?”她一步一步走向翠菊,身上散發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翠菊眼神閃躲,還想狡辯,這時,跟在薑珝嫤身後的綠枝眼疾手快!


    上前一步奪過翠菊手中的香囊,打開一看,裏麵竟是一些讓人聞之眩暈的迷藥粉末。


    綠枝驚呼道:“姑娘,這是迷藥!這翠菊太狠毒了,竟想在這貴客來訪之時害您出醜。”


    薑珝嫤臉色一沉,眼中滿是憤怒:“好你個翠菊,上次的教訓還不夠,竟敢再次行此惡事。


    今日若不是我偶然撞見,你又要害我在貴客麵前出醜,敗壞侯府名聲。”


    她緊緊握著拳頭,努力克製著自己的怒火。


    隨後,薑珝嫤帶著翠菊和香囊徑直走向正廳。


    此時侯老夫人和貴客正在交談,笑聲陣陣。薑珝嫤走進亭子,微微屈膝行禮:


    “祖母,夫人,珝嫤來了。”


    然後,她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並呈上香囊作為證據,眼神堅定地看著侯老夫人:


    “祖母,此事關係到侯府的聲譽,還望祖母做主。”


    侯老夫人原本微笑的臉瞬間陰沉下來,她放下手中的茶杯,眼神淩厲地看向翠菊:


    “這是怎麽回事?翠菊,你屢次三番陷害嫡女,到底是何人指使?”


    聲音低沉而威嚴,讓人不寒而栗。


    翠菊嚇得癱倒在地,身體不停地顫抖,她張了張嘴,卻什麽也說不出來。


    侯夫人在一旁臉色煞白,雙手緊緊地攥著衣角,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驚慌和無奈,心中暗叫不好。


    貴客見狀,微微皺眉說道:


    “侯老夫人,這侯府的家風似乎有待整頓啊。”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滿和失望。


    侯老夫人滿臉羞愧,尷尬地笑了笑:“讓夫人見笑了,是我這老太婆管教無方。”


    然後立刻轉頭對身邊的嬤嬤說:


    “去,把翠菊這丫頭給我拖下去,這次直接賣到偏遠之地,讓她永遠無法回來。”


    嬤嬤領命,帶著幾個家丁將翠菊拖了下去,翠菊一邊掙紮一邊哭喊著:


    “夫人,救我啊!”侯夫人卻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不敢出聲。


    侯老夫人又看向侯夫人,眼神中滿是責備和警告:


    “大兒媳,你也該好好管管你院子裏的人了,若是再敢插手府中之事,擾亂府內安寧,可就別怪我這個老太婆不講情麵了。”


    侯夫人連忙低頭應道:“是,母親,兒媳知道錯了。”


    經過這次事件,侯夫人徹底失了一半勢,在侯府中幾乎成了一個被人遺忘的存在。


    而薑珝嫤則憑借自己的智慧果敢,成功地鞏固了自己的地位,侯府也暫時恢複了平靜。


    但薑珝嫤知道,這平靜之下或許還隱藏著其他的危機,她必須時刻保持警惕。


    隻是她沒想到,侯夫人又把翠菊給買了回來!


    這次還沒做夠一個月,翠菊便迫不及待行動了!


    她身著淡藍色的粗布衣裙,神色緊張地將一些錢財塞給無賴,低聲說道:


    “你幫我做件事,事成之後還有重賞。”


    無賴看著錢財,眼睛一亮,連忙點頭。


    翠菊開始在府中散布謠言,說薑珝嫤與府外的男人有染。


    她先是在花園的小徑上慢悠悠地踱步,眼睛不時地四處張望,像是在尋找合適的目標。


    當看到幾個丫鬟聚在一處修剪花枝時,她眼睛一亮,立刻計上心來。


    翠菊故意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到那幾個丫鬟身邊,唉聲歎氣,裝作不經意地說道:


    “唉,你們可不知道,我那天看到大小姐和一個陌生男人在角落裏說話,神情不知道多親密。”


    旁邊一個圓臉丫鬟停下手中的動作,驚訝地張大嘴巴:


    “真的嗎?這可不得了。”此丫鬟名為小桃,是後院各大院子裏灑掃的丫頭。


    翠菊連忙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湊近她們,眼神裏滿是誇張的驚恐:


    “我親眼所見,還能有假?你們可別亂說出去。”


    但她心裏卻巴不得這些話趕緊傳開。


    她微微揚起下巴,眼神中閃過一絲得意,仿佛已經看到薑珝嫤被謠言擊垮的模樣。


    這其中就有一直跟薑珝嫤不對付的侯府庶出小姐裴樊樊的奴婢。


    此奴婢名為翠香。


    也隻能說,翠菊很會找人,找的都是潛窩在府邸最喜歡傳話的嘴巴。


    所以,這些話很快在府中傳開,像風雲席卷一般,引起了眾人的議論。


    “你聽說了嗎?大小姐和外麵的男人不清不楚。”


    一個瘦高個丫鬟拉著另一個丫鬟,滿臉八卦地說道。此瘦高個丫鬟名為小嫣。


    “真的假的?這可太不像話了。”


    被拉住的丫鬟皺起眉頭,眼中卻閃爍著興奮的光芒。此丫鬟名為小蘭。


    “我看呐,大小姐平時就一副清高的樣子,說不定早就和那男人有一腿了。”


    一個年紀稍大些的嬤嬤聽到她們的談話撇著嘴,不屑地說道。


    此嬤嬤名為梁嬤嬤。


    “就是就是,誰知道。”


    旁邊幾個小丫鬟紛紛附和,嘰嘰喳喳地討論著。


    謠言傳播得越來越快,甚至傳到了夫人的耳朵裏。


    侯府老夫人正坐在正廳的主位上,手中端著一杯茶,臉色陰沉。


    一個丫鬟匆匆跑來,在夫人耳邊低語幾句。


    夫人怒拍桌子,茶杯裏的茶水都濺了出來:“這個薑珝嫤,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旁邊的胡嬤嬤趕緊勸道:


    “夫人息怒,也許這隻是謠言呢。”


    侯老夫人冷哼一聲:“哼,無風不起浪。”此夫人名為侯夫人柳氏。


    是侯爺繼母!


    與此同時,薑珝嫤並不知道自己這麽快已經成為了謠言的焦點。


    她隻知道,翠菊的行動應該很快了,她已經在暗地做足了準備。


    不過,她表麵上,自然繼續過著平靜的生活;


    看在別人眼裏,卻以為她是不知道一場風暴正在悄悄醞釀。


    不過,這樣的做派,同樣,讓她收到了不少驚喜。


    這其中最為與眾不同的便是二房嫡小姐裴漠淇。


    裴漠淇總是身著一襲月白色的長裙,裙角處繡著淡雅的蘭花、


    外罩一層薄薄的白色紗衣,更顯清冷氣質。


    她那如墨的長發高高挽起,僅插著一支白玉簪、


    精致的麵容猶如冰雪雕塑,沒有過多的表情,眼神中透著一貫的冷漠。


    她與薑珝嫤算不得要好,然而在府邸中,兩人也算是相敬如賓,相安無事。


    一日,裴漠淇正在花園中漫步,忽聽幾個丫鬟在竊竊私語,談論著薑珝嫤的事情。


    裴漠淇微微蹙起如遠山般的黛眉,清冷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思索。


    她停下腳步,側耳傾聽了一會兒,然後對身邊的婢女小煙說道:


    “小煙,這傳言不知是真是假。


    但此事在府中傳得沸沸揚揚,總歸不是好事。


    你既然也聽到傳言,就給薑珝嫤遞封信吧。”


    小煙身著淡藍色的丫鬟服飾,乖巧地點點頭,應道:


    “是,小姐。不過小姐,您為何要幫大小姐?您與她也不算親近?”


    裴漠淇微微抬眸,語氣平淡地說道:


    “我並非幫她,隻是不想府中被無端的謠言攪得不得安寧。”


    小煙似懂非懂地眨了眨眼睛,說道:“哦,奴婢明白了。


    那奴婢這就去留意傳言,找機會給大小姐送信。”


    她的眼神中帶著一絲好奇,似乎也在揣測著這件事情的走向。


    不過,既然她家小姐關心大小姐,她也不敢多言,反而恭恭敬敬去了月季居。


    薑珝嫤坐在自己的閨房中,正手捧著一本書靜靜閱讀。這時,綠枝匆匆走進來,手中拿著一封信。


    “姑娘,二房嫡小姐裴漠淇派人送來了一封信。”綠枝說著,將信遞到薑珝嫤麵前。


    薑珝嫤微微一愣,放下手中的書,接過信。


    她的臉上露出一絲意外之色,細長的手指輕輕摩挲著信封。


    片刻後,薑珝嫤拆開信,快速瀏覽了一遍內容。


    她微微沉吟,隨後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這裴漠淇倒是個有意思的人。”薑珝嫤輕聲說道。


    接著,她轉頭對綠枝吩咐道:“綠枝,給送信的人看賞。”


    綠枝點點頭,從櫃子裏取出一些銀錢和小物件,包好後走了出去。


    不一會,綠枝回來複命。


    “姑娘,賞已經給了。”綠枝說道。


    薑珝嫤微微頷首,目光再次落在信上,心中思索著裴漠淇此舉的用意。


    和上輩子她最終的下場。


    後麵發現,許是,二房大房一直不受寵的原因,她此人在府裏,實在是……


    太過透明……!


    以至於,她都差點忘了她這麽一號人的存在。


    罷了,改日再去登門謝她。


    同時,翠菊安排無賴在薑珝嫤外出的時候故意出現在她麵前,做出一些曖昧的舉動。


    薑珝嫤看到後,故意配合他們,表現得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況弄得莫名其妙、


    想離開,無賴跟著糾纏不休。


    這一幕恰好被一些有心人看到,更加證實了謠言的真實性。


    古樸莊重的府邸中,亭台樓閣錯落有致,回廊蜿蜒曲折。


    此時,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在地麵上形成一片片光斑。


    翠菊趕緊將這個消息告訴侯夫人身邊的李嬤嬤!


    李嬤嬤看了信,心中大喜!


    但是,為了置薑珝嫤以死地,侯夫人覺得此刻火候還是不夠!


    再次,約見了翠菊。


    翠菊邁進侯夫人院子,隻見院子裏站滿了人。


    這座院子被高大的院牆環繞著,院牆爬滿了翠綠的藤蔓。


    院子中央有一座精致的假山,假山下的水池中,幾尾金魚在清澈的水中悠然遊動。


    翠菊一看這陣仗,就知道是什麽事。這事侯夫人是怕全世界不知道。


    於是,她當著所有人的麵跪在地上,假裝正氣,又滿臉諂媚地說道:


    “夫人,奴婢發現了大小姐的醜事。


    她竟然和府外的男人不清不楚,這要是傳出去,咱們府的名聲可就毀了。”


    侯夫人聽了,就知道這計是翠菊出的!


    但是,為了掩人耳目,她第一時間還是表現出了臉色陰沉,眼神中充滿了憤怒。


    “你說的,可是真的?若不是,嫤兒是我們府邸的嫡小姐!


    若是栽贓了她,你應該知道你的小命!”


    她語氣冷冽,眼神如刀,仿佛能將人生生劈開。


    雙目緊緊盯著眼前的人,似乎要透過對方的眼睛看到內心深處。


    那股冷森讓人不敢直視,仿佛多看一眼都會被凍傷。


    “夫人明鑒,奴婢所言句句屬實,絕無半句假話!”


    翠菊佯裝被嚇得渾身發抖,連聲音帶著顫音。都是掩在眼底的笑意,想遮都遮不住。


    侯夫人假裝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若不是故意,估計誰都以為她是個好母親。


    “好,我暫且相信你,但此事關係重大,本夫人需進一步調查核實!


    你且說說,在哪裏看見大小姐勾三搭四,把地方給本夫人說出來!”


    說著,又故意看了一眼,院子裏的人一眼,故意大聲道:


    “李嬤嬤,此等家醜,你關上院子,把不相關的人,全部給我趕出去,不要泄露半句消息!”


    這哪是家醜,是生怕全世界都不知道似的。


    小煙路過侯夫人院子,聽到別人又在討論這事,心裏暗戳戳了這句。


    不得不說,裴漠淇選人的眼光還是十分不錯的。


    就連婢女也比別人好上那麽一點!


    此時,小煙站在一條幽靜的小徑上,路旁盛開著嬌豔的花朵,花香四溢。


    她微微皺起眉頭,心中對侯夫人的做法充滿了不滿。


    院裏,侯夫人微微眯起眼睛,目光繼續緊緊鎖定翠菊,


    “你且細細說來,那男人是何模樣?”


    翠菊連忙回應道:“夫人,那男人身材高大,模樣生得頗為俊俏;


    穿著一身華貴的錦袍,一看便不是尋常人家出身。”


    侯夫人冷哼一聲,“哼,果然不出我所料。


    這薑珝嫤還真是膽大包天,竟敢與這等男子私會。


    那他們可有什麽親密舉動?”


    翠菊眼珠一轉,添油加醋地說道:


    “夫人,他們舉止極為親昵,那男子還為大小姐簪花,兩人有說有笑,全然不顧旁人眼光。”


    侯夫人氣得一拍桌子,“好個不知廉恥的東西!


    此事若傳出去,我侯府的顏麵何存?你可確定沒有看錯?”


    翠菊信誓旦旦地說道:“夫人,奴婢看得真真切切,絕無半分虛假。


    此事若不趕緊處置,恐怕後患無窮。”


    侯夫人沉思片刻,說道:“你先下去吧,此事我自有定奪。


    記住,不可再對任何人提起,否則有你好看。”


    翠菊連忙磕頭謝恩,“是,夫人。奴婢一定守口如瓶。”說完,便匆匆退下。


    但是,離開前,侯夫人還不忘示意李嬤嬤,再給她塞了一張讓她加夠火候的紙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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