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夫利克·曼弗瑅再次看向沙盤,思索片刻後回答道:“陛下的意思是,德國可能不會向我們宣戰。”


    “而利用我們分散蘇聯的注意力然後襲擊蘇聯?”


    “到那個時候,我們已經同蘇聯開戰了,那麽也就沒有辦法再提要求了。”


    “德國給好處,我們接著,沒有好處,我們也得先擊敗蘇聯。”


    “才能擺脫滅國之威?”


    “而一旦同蘇聯開戰,英國為了抗擊德軍,肯定會和蘇聯聯手,那麽我們將隻能和德國進行綁定。”


    “到那時,為了防止戰敗清算,我們還得為德國提供大量的資源。”


    “也就是說,我們不但什麽都得不到,還要損失慘重?”


    埃夫利克·曼弗瑅氣的一拳砸在了沙盤上:“這群該死的德國佬。”


    阿雷·斯特也有些感慨,但是還是穩定道:“這隻是一種可能會出現的情況。”


    “而現在蘇德之間,並沒有公布盟約。”


    “也就是說,他們現在隻是達成了密約,或者一種共識。”


    “目前蘇聯正在向中亞地區和高加索地區,調兵。”


    “但是規模都不大,說明他們都想讓對方先發起進攻。”


    “下麵我們要重點關注巴爾幹地區的德軍行動。”阿雷·斯特指著巴爾幹地區道。


    “另外讓多巴安·薩拉法爾,繼續加快填線部隊的組建。”


    “必要的時候,直接撤離伊朗就可以了,到時候以高加索山脈,小高加索山脈,以及紮格羅斯山脈為陣地,展開層層阻擊。”


    “是,陛下,臣下明白了。”埃夫利克·曼弗瑅恭敬領命道。


    又有些疑惑道:“那麽對於,西部和南部我們要如何?”


    “西部當德軍抵達希臘時,便調兵前往,到那時以博斯普魯斯海峽,馬爾馬拉海,達達尼爾海峽為防線。”阿雷·斯特看向沙盤有些無奈道。


    “至於南部,現在先攻占整個阿拉伯半島之後再說吧。”


    “我們現在需要的是人口,用了組建軍隊,不知道你有沒有什麽想法?”


    埃夫利克·曼弗瑅看了一眼阿雷·斯特,過了好一會兒,阿雷·斯特都看了他好幾次了,才開口說道:“陛下。”


    “或許我們可以實行征兵連坐製,在所有占領區,每一個家庭必須出一人當兵,年齡不得小於15歲,大於50歲。”


    “而在當地有一家沒有合格的男丁,那便由其他人家補上,由村長決定哪家替補。”


    “替補不足時,以年齡不得小於15歲,大於25歲的女人頂替之,兩個女人頂一個名額。”


    “而當一地之兵有一人逃跑時,整個連隊,和家鄉所有人,一並處決。”


    “這樣一來,隻要哪些地區還在我們的控製下,他們就不敢反抗,隻能為我們賣命。”


    “但對於立功者,隻要願意加入奧斯曼國籍,並且願意學習奧斯曼語者。”


    “我們升遷一視同仁,並且將他的家人遷移到奧斯曼的核心區居住。”


    “這樣一來,他們也就有了希望,並且日後他們四周都是我們奧斯曼人,他們想鬧事也鬧不起來。”


    “但是同樣會造成我們的統治成本問題和戰爭結束後那些……的歸屬感問題。”


    阿雷·斯特點點頭,的確是個辦法,雖然有些飲鴆止渴的意思。


    但是總好過直接渴死吧。


    “那就先在伊朗境內首都以北實施吧,反正那塊地也沒有什麽利用價值。”


    “有與沒有區別並不大,不過對於前線來說,也可以使蘇聯軍隊,抓不到壯丁。”


    “可謂是一舉兩得,至於其他地區,看情況再定吧。”


    “是,陛下。”埃夫利克·曼弗瑅恭敬道。


    “總之,現在我們的處境並不好,但是也沒糟糕到無法挽回的地步。”阿雷·斯特邊向外走,邊說道。


    “你是我們奧斯曼軍方第一人,你要做好這個表率。”


    “世界局勢變化萬千,不到最後一刻,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些什麽。”


    “所以,告訴我們的部隊,不要迷茫,你們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家園;


    告訴我們的部隊,不要害怕,敵人不是不可戰勝;


    告訴我們的部隊,不要急切,月有陰晴圓缺,戰場自然也是如此,而明月一直照耀著我們,奧斯曼也是。”


    來到門口的阿雷·斯特停下腳步,轉過身看向跟隨在自己身邊的埃夫利克·曼弗瑅。


    埃夫利克·曼弗瑅也急忙止住腳步道:“臣下明白,還請陛下放心,臣下必將安定軍心,為奧斯曼取得最終的勝利。”


    阿雷·斯特滿意的拍了拍埃夫利克的肩膀,靠近其耳邊輕聲道:“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而這些話,隻能是真的。”


    埃夫利克·曼弗瑅輕輕點了點頭,示意他明白了。


    對於現在的奧斯曼來說,欺負小國,完全不費力,但是不管預測對還是錯,都將卷入更大的戰爭中去。


    所以必須提高軍隊的抗壓能力,給予他們希望,不然奧斯曼可能過不去這一劫了。


    阿雷·斯特又拍了拍埃夫利克·曼弗瑅的肩膀,才轉身離開了會議廳。


    而在阿雷·斯特轉身的那一刻,埃夫利克·曼弗瑅便恭敬行禮道:“恭送陛下。”


    待確定阿雷·斯特離開後,埃夫利克·曼弗瑅這才站了起來,返回自己的辦公桌。


    就立刻用阿雷·斯特剛剛所說話中的含義,書寫成了一份演講。


    然後喊來人,率先開始了演講,告知了眾人在此工作的意義。


    然後鼓勵眾人,找到破局的方法,走出不一樣的天地。


    又安排人,將這份演講稿,發往各軍,由將官負責宣講,提振軍心。


    畢竟驕兵必敗,而現在正在前往中央集團軍的南部集團軍老兵。


    現在可都是參加過實戰的,而目前中央集團軍的軍隊,雖然除卻100萬還未招齊的新兵,剩下的都是訓練有素的老兵。


    但是老兵也沒有上過戰場,所以對戰場的情況是完全不了解的。


    而這次從南部集團軍調集的士兵中,埃及獨立軍和阿拉伯士兵,占比高達70萬。


    所以即使阿雷·斯特不說,埃夫利克·曼弗瑅也是打算進行演講的。


    最起碼不要在阿拉伯人麵前失了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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