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兩點多,狂風夾著一絲海岸邊特有的味道,民宿前方的天空浮起烏黑的長雲。


    “年輕人你確定要住下來?”台桌邊一個壯漢問陳一。


    “是的。”


    “很好!我們又多了個遊伴。”壯漢說,“時間還早,我們邊玩邊聊。”


    “好,玩什麽?”


    “掰手腕。”壯漢說,“先用右手。”


    “好!”陳一想,是不是被發現了,歹徒想看我最近有沒有受傷?”


    不一會,兩人掰完手,陳一漲紅的臉色還未退去,不停的甩動兩手,看樣子連吃奶的勁都使出來了。


    “年輕人手勁不小,能贏我的人不多。”壯漢笑著說,“你是做什麽的?”


    “剛下崗,開始做自媒體。”陳一心想自己還沒有做過自媒體,怕露餡,說,“剛出來采風就遇到你,請大哥多關照。”


    “我說呢,搞自媒體的體力怎麽會這麽大呢。”壯漢說。


    “之前在公司做事,經常到健身房練過的。”陳一說,心想剛才掰手腕時太用力,弄巧成拙了。


    “不過,你剛才好像用力不太自然,身上有傷?”壯漢看著陳一,嘴角微微上揚,冷笑著說,“把你上身的衣服脫去,讓我欣賞一下你健身鍛煉後的身材。”


    “風這麽大,脫去衣服會感冒的。”陳一說,心想脫去會露出傷口而暴露,要不要先把這三人製服了,不行,暗中還有不少歹徒,


    傷口是愈合了,但有沒有留下傷痕還不清楚。


    “脫去吧。”壯漢自信地命令道。


    陳一笑著看向那壯漢,開始脫衣服,另外兩人已經圍攏著陳一。


    “小兄弟體魄不錯嗎!”那壯漢繞著陳一轉了一圈說,“坐下聊。”


    壯漢看到陳一上身沒有傷痕,心想三天前的槍傷應該還沒有好,何況這人身上沒有傷痕,應該不是那個獵殺對象,心中的防患意識又減弱幾分。


    “叮鈴鈴......”陳一的電話又響起來,他邊想著邊慢慢地拿出手機,這不是葉倩蘭的電話,已經跟她約好我今晚行動,等我信號警方才行動,這時候會是誰來電呢。


    陳一拿出手機,在他們麵前接通一電話,一個大聲的高興的聲音傳出來:


    “陳一,那隻股票漲停了,也賣了,你這次賺的近一百萬元呀!”


    “看你高興的,一百萬元就把你高興得這麽樣了,繼續跟我炒股,你不會虧的。”陳一說,“等我回去再聊吧。我掛啦。”


    壯漢聽了這一通話防患意識又放鬆了幾分,看來,這小子既不是那個獵殺對象,又不是警員。


    “坐下來聊聊。”壯漢友好地說,“咖啡,還是茶?”


    “謝謝!來杯白開水吧。”


    “你從外麵過來,有看到什麽聽到什麽?壯漢說,“比如有什麽特別的新聞和特別的事物?”


    “有,聽說最近有個重大的殺人案,警局還沒有偵破,有議論說警局這次顯得有點無能,有的說是這幫歹徒身手了得,所以才遲遲沒有破案。”陳一說,“電視台還播放了警局的通緝令,說有一夥殺人歹徒正在本市流竄,請市民提高警惕,發現可疑對象時,在保護自己安全前提下及時報警。不過沒有歹徒的照片。”


    “那你從公路那邊下來,看到什麽沒有?”


    “嗯,這個......”陳一回想了一下,說,“在這公路拐灣那邊停著一輛商務車那麽大的警車,車上有三個人。”


    “哼!”壯漢不在乎地說,“那你看我們可疑嗎?”


    “不,你們一點都不可疑。”陳一趕忙說,“就你三個,男的儀表堂堂,女的美色可餐,尤其是你,聊天之中溫和自如,沒有凶相。”


    “哎,不瞞你說,我們就是那夥殺人的。”壯漢說,“不過我們所殺的都是該殺的人。”


    “這麽說,你們挺有職業道德的。”陳一說,“那你們該殺的標準是什麽?”


    “你這年輕人有意思。”壯漢笑著說,“你聽到我們是那夥殺人的,一點都不緊張。為什麽?”


    “我剛才說了啊。”陳一說,心想本來是想通過聊天讓他們放鬆對自己的警惕,好實施自己的計劃,可是千萬不要應了言多必失的古話。


    “你剛才說了什麽?”壯漢追問道。


    “我說你們三位看起來不凶啊。”陳一連忙說,“我說你們三位,男的儀表堂堂,女的美色可餐,尤其是你,聊天之中溫和自如,沒有凶相。這位美女,我說你‘美色可餐’你不會不高興吧?”


    那女的不屑地看了陳一一眼,轉向大海。


    “看你能說會道的,身體也不錯。”壯漢眼睛緊盯了陳一一會說,“跟著我們幹,怎麽樣?”


    “我?能行嗎?一不會打槍,二沒有你們那身手。”陳一張開手掌在自己麵前連擺著說,“我連殺雞都不敢,殺人就更不敢了,這我真地幹不了。”


    “也不一定要你出麵殺人,你可做我們的後勤。”壯漢認真地說,“比如做我們的情報員等。”


    “不用殺人好。”陳一為了進一步迷惑這夥歹徒,說,“那,賺錢多嗎?我家很窮,我需要賺很多錢的。”


    “我們殺人就是為了賺錢的。” 壯漢說,“不過我們賺的是那些富人的錢,而殺的是為富不仁的人。”


    “是嗎?”陳一心想你們就獵殺過我兩次,看能不能套出那是為什麽,便說,“我聽說有個奮不顧身跳海救人的小夥子被狙擊手獵殺差點死去,就在三天前的事。那是不是你們幹的?”


    陳一剛說出就後悔了。


    “咦!這個你怎麽知道?”壯漢疑惑地緊瞪著陳一,想看出答案似的。


    “這但凡關心時事的人都知道的呀!”陳一知道說出了不該說的話,但麵不改色,端起麵前的水杯喝了口水,說,“那小夥救人事跡被市電視台報道表彰,那救人的視頻成了當地熱點,他在深洲皇室派對ktv與催債人衝突出來就被狙擊手打中,這些當場都有不少人目睹,據說他現在還在醫院治療,被狙擊手打中不會是輕傷吧。


    這麽好的小夥居然有人要刺殺他,真是天理難容!我還以為是你們所為,看來是錯怪你們了。”


    “那確實是我們所為。” 壯漢說,“但我們放水了,你不知道的是,狙擊那小夥的,是當今殺手界排名前十的,給他盯上的,除了那個小夥子,都是當場被擊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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