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還早,蘇晚瑾現在回去還真不一定睡得下,在說這遊戲也是自己一時興起提起來的,又突然離場也是掃興,很明顯洛亦水似乎對這個遊戲也挺有興趣的。


    她無奈的笑了笑又怯怯的答道:“我倒還不困,在坐一會。”


    “先生你不舒服的話早些歇著吧,正如洛大人說的,你也應該適當放鬆些,無需總是如此勞累自己。”


    “你若是病倒了,到時候我也病了可就沒人看著我了。”


    “所以說還是您的健康最重要。”


    許京墨聽到她關心自己話語有些愣住,總感覺那裏不太對勁,但是這話聽起來卻又舒適的很也隻能笑吟吟的回了聲好便轉身打算回去繼續歇下。


    欲要離開之際又想到了什麽轉頭提醒起來:“玩的差不多了便歇下吧,還有少飲點酒,免得又寒了身。”


    見許京墨早已經知道自己居然在喝酒後也隻能趕忙著露出乖巧的笑開口答道:“先生教訓的是,我會謹記您的教誨。”


    “您怕黑的話,我送您回去?”


    看著她那副狗腿的樣子,許京墨隻能無奈的笑了笑,心想著這一趟出來,不僅性格變了,說話也油嘴滑舌起來。


    “無事,你玩吧,我繼續回去歇下了。”


    等徹底送走許京墨後,蘇晚瑾懸著的心才放下來,同時又莫名的鬆了一口氣,心裏到沒想到這許京墨居然如此好哄,該說他單純嗎?還是挺好騙的感覺?


    站在一旁目睹全過程的洛亦水笑眯眯的不自覺的鼓掌起來:“都說說話也是一門藝術,看到蘇姑娘如此操作,我倒也信了。”


    蘇晚瑾緊接著又坐了下來繼續笑道:“倒也不是,隻是先生他本就是心思單純,簡單來說就是好騙吧。”


    “不過呢我這是善意又關心他的謊言。”


    洛亦水則是與她麵麵相覷坐了下來後便將酒杯裏麵倒滿先一步將遊戲拉了起來:“那我開始?”


    “不行!我提起的遊戲,我先開始!”


    蘇晚瑾聽到這裏趕緊不滿的抗議駁回道。


    洛亦水也隻是無異議的點了點頭後蘇晚瑾左思右想了一會便道:“那就問一個簡單的問題吧。”


    “洛大人貴庚?”


    洛亦水微愣自覺性的舉起酒杯一飲而盡又帶著稍稍歉意的笑回道:“很遺憾,這個我無法作答。”


    見他喝了酒蘇晚瑾便也不過多為難,隨後做出一副讓他放馬過來的表情。


    “那我也問同樣的問題,蘇姑娘的芳齡。”


    洛亦水開口問道,他之前雖有在中秋夜見過蘇晚瑾,不過也還是孩童的時代,隻是一麵之緣,或許她早已經忘記,但洛亦水可是一直記得的。


    畢竟眼前的人可是楊馨的女兒,他怎麽可能會忘記呢。


    這一個問題對於蘇晚瑾來說完完全全不就是一個送分題嗎?


    “19有餘。”


    她立馬答道又不放過任何一個占利的機會趕緊笑道:“不可以問重複的問題,洛大人犯規應當自罰兩杯。”


    明知道她是故意如此,洛亦水卻還是沒有異議的回了一聲好後果真連著喝了兩杯。


    “又到我了。”


    “洛大人說第一次出這麽遠的門,難道舉行祭祀儀式時不應該出去嗎?”


    蘇晚瑾得意洋洋的開口問道。


    他思考了一番便答道:“祭壇上也可,不過具體是如何祈禱,這便是機密了。”


    蘇晚瑾點了點頭露出驚奇的表情,同時也好奇洛亦水在祭台禱告的話會是什麽樣子的呢,比起各種浮想聯翩到還不如眼見為實,但他都說是機密了,恐怕是沒機會了吧。


    “那輪到我了。”


    “蘇姑娘你提議玩這個遊戲是出於對我的好奇嗎?”


    洛亦水突然打開天窗說亮話,讓蘇晚瑾措手不及,但是點了點頭。


    兩人的遊戲進行到一半被打斷了,蘇晚瑾也還沒有來得及問到真正的想問的。


    隻見一位衣著繁華的婦人四處張望了一番像是鎖定了目標般後直接快步走了過來,她步子雖然急卻不失儀態。


    見了洛亦水便眼含熱淚的先一步跪了下來,又用手絹擦了擦眼角的淚珠,一旁的丫鬟見狀也跟著跪了下來。


    兩人有些愣住還沒有明白什麽情況的功夫,那婦人便帶著哽咽聲先一步開口:“我本是無意打擾,聽聞祭祀大人在此處也是迫不得已。”


    “還請大人救救我兒,一年前不知道怎麽的犯了病現在都無法好全,聽聞大人有包治百病的藥材。”


    “能否求你施舍一番,我兒他至今還躺在床上無法下床。”


    看著她哭的真切,明顯不像是在說謊的意思,蘇晚瑾也有些摸不著頭腦起來,治病這種事剛好許京墨也在,讓他看看倒也是可以,為什麽這婦人要求洛亦水呢。


    見這一幕,洛亦水稍稍露出為難的神色,她已將自己的姿態放低至如此卑微的地步,又看了一眼蘇晚瑾。


    “夫人莫急,我們這裏還有一位醫術精明的大夫可以幫您看看。”


    接收到洛亦水的視線後,蘇晚瑾走過去一邊說著便要扶她起來的意思。


    可是那婦人卻並沒有要起身的意思,隻是哭聲又大了幾分同時又拿起手絹不斷的抹淚,妝容雖精致但依舊掩蓋不住她的憔悴又繼續道:“已經看了不少大夫了,就連京城也去了,都沒有看出個什麽名堂。”


    “本次帶著我兒便打算去北方拜訪您,沒想到在這裏遇上,也算是天意,還請您大發慈悲,可憐可憐我兒,神使大人。”


    她能看到洛亦水那眼中的不忍心,良久又看向了自己道:“蘇姑娘,您去歇下吧。”


    蘇晚瑾不解,不明白他為何讓自己先離開,突然想起來上次瀧鴉受傷也是,說自己歇下,他可以想辦法解決。


    究竟是什麽東西?洛亦水為何對自己如此神神秘秘的。


    她必須要搞清楚這是怎麽回事,堅定的搖了搖頭又說出了一個讓他無法反駁的借口:“大人,你忘了嗎?”


    “我可是你的打手,哪有不管雇主打手自己去睡覺的。”


    “我陪你一同去,這樣我才能安心。”


    見拗不過她,洛亦水也隻能無奈不在讓她回去,婦人頓時麵露感激不盡的神色帶著兩人上了三樓又內層房間而去。


    到了門口後洛亦水才又停了腳步回過頭道:“好了,蘇姑娘就在門口等我吧。”


    “我很快便出來。”


    蘇晚瑾聽到這裏倒是很聽話的點了點頭便站在廊內開始眺望起外麵的夜色,等他進去後便立馬不老實對守在門口的丫鬟比出一個噓的手勢。


    守在門口的丫鬟見狀也隻能閉上嘴,隨後她又輕手輕腳的走進了房屋內,藥材的味道頓時彌漫而出。


    洛亦水跟隨著婦人進了內室後,便見一位麵色蒼白的少年的躺在床上不斷的咳嗽起來。


    蘇晚瑾則是站在屏風外側聽著那對母子不斷報以感恩的話語,又悄咪咪的探頭探腦的進去看到那一幕後頓時有些愣住。


    連帶著那對母子都帶著驚訝的表情,隻見洛亦水再一次拉起袖子拿起丫鬟遞過來的小刀直接劃破了那道還沒有完全愈合的刀痕,似雪的手腕上流露出暗紅的血液不斷的滴落在煎熬好的湯藥之中。


    他的表情顯得很從容淡定,絲毫不覺得有何異樣一般,對於他來說如此平常的事情,但是在外人看來卻是詫異的神色。


    蘇晚瑾隻覺得心裏難受不已,同時明白了那晚他為何讓自己去歇下,又結合剛才一直不願意說那道刀痕從何處弄的,恐怕便是自己歇下那晚,洛亦水用同樣的方法去救治瀧鴉的。


    如此藏著掖著不願說實情就是為了避免自己再一次愧疚與自責。


    一想到洛亦水既然如此,用自己的血肉去救人,便莫名的心酸退出了屋內,而且她甚至能從洛亦水的表情來看,很明顯這不是一兩次了,而是經曆多次後的習慣與麻木。


    就好像那副身體不是他的一般,也絲毫不會因為傷痕而感到疼痛不已。


    等出來時,他特意將紗布藏的嚴實了一些,連手都不敢抬生怕被發現,但是蘇晚瑾此刻卻麵露凝重的神色後,突然像是明白了什麽一般。


    這一刻他的眼裏閃過緊張,語氣依舊帶著笑問道:“可否還覺得困?”


    “我可能有一些醉意了,想早早的歇下了。”


    兩人一邊走在回廊內,看著他那副毫不在意的笑蘇晚瑾便覺得心裏的愧疚又多了幾分,還是再也忍不住的開口關心的問道:“疼嗎?”


    洛亦水麵露疑惑的神色:“蘇姑娘是指什麽呢?”


    “我看到了,上次為了救瀧鴉,你也是用這種方式的嗎?”


    蘇晚瑾一邊說著又指了指他的手,眉眼緊促布滿了濃濃的愁意,她既已看到真相又怎麽會沒良心到如此地步裝作視而不見。


    見被她識破後,洛亦水卻依舊顯得很輕鬆的回笑道:“不疼,我已經習慣了。”


    “我房裏有藥,我帶你去上藥。”


    “還有以後這種事能拒絕就都拒絕掉,雖說你是祭祀但是也沒必要舍己救人,自私一點沒什麽不好的。”


    “畢竟你又不是真正好善樂施的仙人,不是嗎?”


    她一邊說著便抓起洛亦水的袖子往自己房間走去。


    洛亦水聽到她的的話語,笑更濃了幾分,任由她就這樣抓著自己走,同時又對著她這副絲毫沒有防備的樣子不知道應該是欣喜又或者是擔憂。


    到了屋內後,蘇晚瑾便從布袋子裏麵搜出了金瘡藥,又借著窗口廊簷上的燈火坐了下來。


    洛亦水就這樣老老實實的坐在她的身旁,抬起手拉起了袖口,那血還未止住,此刻已經將白色的紗布染紅,將紗布拆下來後那道滲人的刀口明顯又深了幾分。


    她小心翼翼的往傷口什麽到了粉末後又眉頭緊皺的的繼續道:“下次在來這種人,我統統幫你打發掉。”


    “長期如此可是會貧血的。”


    洛亦水看著她那副認真的表情,手已經開始熟練的纏繞起紗布後,隻是微微勾了勾唇角開口道:“無事,我也會像蘇姑娘一樣經常喝一些補血的湯藥。”


    “什麽意思?”


    “難不成你不僅僅是在這裏,在府中也有這般善心,隻要來人你都是有求必應不成?”


    蘇晚瑾聽到這裏頓時便抓住了重點,原本認真的神色頓時化為震驚,實在無法想象洛亦水居然心善到如此地步,同時也很想訓斥他到底在想什麽。


    洛亦水沒有說話,隻是臉上帶著笑,蘇晚瑾見狀便覺得更氣了幾分,自己如此關心他,他卻絲毫不將自己放在心上一般又繼續道:“有何好笑的?我這是認真的關心你。”


    “你是覺得我關心你時的樣子很好笑嗎?”


    她說著狠狠地瞪了洛亦水一眼,明顯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洛亦水連忙搖了搖頭,那副笑才莫名的褪去了幾分解釋起來:“我隻是高興居然會有人如此關心我。”


    “畢竟我生活在府中時,他們關心我的身體狀況,隻是擔心這後繼無人。”


    蘇晚瑾聽到這裏纏紗布的手稍稍停頓了下,良久又感覺心裏更加堵的慌,將紗布打好結後便突然明白他為何會露出如此從容又麻木的神色繼續道:“所以,你之前一直都在吃這些補氣血的湯藥。”


    洛亦水搖了搖頭又道:“這種東西一旦別人聽了去,那需求的人便也多了。”


    洛亦水先前從未出過遠門,恐怕也是被人製住了自由,他雖是祭祀但是連出行都難,在府中地位估計也不高,那他恐怕就不是洛氏的家主了。


    “你說你之前出行一趟都如此困難,難不成他們不讓你隨意出去嗎?”


    “那些需求的人也是他們?畢竟你這種東西如此有用,他們怎麽會舍得如此輕易放過。”


    蘇晚瑾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生怕自己做出了多餘的猜想一番。


    話音剛落下的瞬間,她便從洛亦水的眼中捕抓到了詫異的神色,頓時得到了確定性一般,即便他沒有作答,蘇晚瑾也已經大概了解洛氏那邊的情況了。


    頓時火氣蹭蹭的就上來,洛亦水長得確實漂亮,性格溫柔又如此善解人意,總是周到的為他人著想本就不該受如此待遇。


    “他們居然敢對你如此?到了四方城我便先拔劍砍了那家主的頭顱,讓你做家主。”


    “這樣你想去哪就去哪,就不用在天天被困在府中了吧?”


    蘇晚瑾這副大義凜然的表情,卻又說著如此殘暴又幼稚的話語,洛亦水卻隻覺得有一些莫名的心微微顫了幾分。


    “你為何為我如此抱不平?”


    他再次開口問道,神色顯得有些認真,連帶著柔和的笑都全然丟失,認真中又帶著莫名的冷意,眼裏多了幾分犀利的神色,仿佛要將人看透一番,那股屬於雄性的氣場頓時便全然不顧的展示了出來。


    蘇晚瑾卻不自知,又快步走到了窗台處繼續道:“我隻是覺得好人都不應該受到如此對待。”


    “正因為我把洛大人當成摯友般的存在,自然會為你感到不公。”


    “為朋友抱怨世俗的不公很奇怪嗎?”


    “朋友”這兩個字讓他的心裏莫名生出了一句果然的心理,明知如此他還是會想用一些小手段來獲得蘇晚瑾更多的關心。


    聽到身後的人沒了聲,蘇晚瑾轉過身便看到洛亦水那副愣住又驚訝的神色,那白色的睫毛被打濕連帶著眼瞳都呈現出朦朧,晶瑩剔透的淚珠不自覺便從眼裏滑落而下,連帶著那眼下都泛起紅,讓人看了便莫名的心疼不已。


    蘇晚瑾似乎沒想到他居然哭了,洛亦水居然哭了,而是哭的還如此楚楚動人,又莫名的令人憐憫,細碎的白發下隨著風微微的飄動,細長的白眉眉頭微挑帶著莫名的愁意讓人忍不住想伸手撫平。


    等她有這個想法的時候,身子像是被魅惑了一般不自覺的已經走到了洛亦水身前。


    看著少女那副動容的表情,他將身子埋入她的懷中,同時又抬手順勢圍住了她的細腰,那股藥香味撲鼻,極其勾人,語氣卻展示的從未有過的平緩,甚至連一絲哽咽都沒有,聲音很輕又帶著濃稠的感覺道:“阿瑾,以後不要在說這種話了。”


    “否則又要讓你看我這副醜態了。”


    蘇晚瑾也沒想到自己隻是說了些為他打抱不平的話語,洛亦水便會感動到如此,就連他此刻突然改口叫自己都不覺得有什麽不妥,也不知該如何形容。


    或許洛亦水也是一個多愁善感的人吧?畢竟從那種環境成長出來,又怎麽不會如此乖巧懂事呢?


    一想到這裏她又微微抬手捧起他的臉頰用袖口抹去了那滑落在臉龐的淚珠,洛亦水此刻眼裏帶著稍稍的通紅,臉頰也莫名的紅了幾分,卻也極其的動人又好看。


    “我又不在乎這些,你不是也見過我的醜態嗎?”


    “算是互相扯平了,在說我哭的時候才叫醜態百出吧?


    洛亦水聽到這裏抓住了她捧起自己臉蛋的手,又站起了身子,那身子頓時高出她半個肩膀,稍稍朝她走近了一些,那睫毛依舊帶著濕潤微微顫動,薄唇又輕輕的吐露問道:“那你是覺得我哭的時候也很好看的意思嗎?”


    蘇晚瑾有些愣住,洛亦水此刻眼裏的淚珠已經止住,如此朦朧動人,但是這氣場可動人不到哪裏去,滿是氣勢的威壓同時又帶著雄性的荷爾蒙,讓她不自覺的莫名紅了臉後退了幾分,不敢與他靠的太近。


    意識她離自己退了幾分後,洛亦水卻步步逼近,不一會兒便將她的手壓在窗台上,再一次開口問道:“阿瑾,你怎麽不回答我的話?”


    此刻的距離已經近到洛亦水說話時的呼吸聲都能聽的一清二楚,她能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心跳開始莫名的緊張又加快速動的跳動起來。


    洛亦水整體五官都極其的漂亮,就如同仙人親手捏造出最好的作品一般,讓人無法直視。


    那冷調的月光顯得他的瞳孔更透了幾分,又帶著銀燦燦的感覺,為他全身渡上了一層銀輝,仿佛此刻的月光便為他而生,讓他更加的不凡與脫俗。


    蘇晚瑾的心此刻亂了,話便也莫名的不知道該如何說,想要從這種莫名曖昧的氣氛掙脫出來,但是卻被他先一步察覺身形又逼近了幾分。


    她被逼近的無路可退,為了盡量能與他拉開距離,蘇晚瑾不自覺的坐上了窗台處,身子又後撤了一些。


    “洛大人……”


    “我們不是朋友嗎?你為何不願意直喚我的姓名?”


    洛亦水再次打斷她未說完的話繼續道,臉上沒有笑,帶著稍稍疑惑的神色,卻也足以將人迷暈。


    蘇晚瑾莫名的咽了咽唾沫,心裏已經是高速的跳動,就連那海浪聲都聽不見了,隻聽到自己的心髒一個勁的撲通跳不停,與洛亦水那平穩的呼吸聲,被壓製住的手依舊那般有力完全動彈不得,即便他的手腕受了傷。


    她不明白這種情況下為什麽洛亦水既然可以如此平靜如水,甚至還能把目前的情況當成一件正常到不能在正常事情的感覺。


    她先是幹咳了一聲,想讓自己的心緒恢複正常,同時又感到臉滾燙不已,心裏卻一個勁忍不住罵自己沒出息,都25歲的人了,什麽帥哥明星小鮮肉沒見過,怎麽感覺自從到了這裏以後,就跟個癡女一樣動不動就臉紅,就連稍稍曖昧的觸碰都會不爭氣的臉紅。


    “是……是啊,所以不算醜態,洛……洛亦水。”


    蘇晚瑾想讓自己正常一點,所以還特意直接叫了他的名字,可是這一出口這氣氛反而更怪了。


    她甚至能從洛亦水的眼裏捕抓到一抹輕佻又打趣成功的笑意,連帶著緋紅的唇都流露出笑。


    “聽到你這樣說,我便放心了。”


    “畢竟我也是第一次在人麵前如此失態,你會幫我保密的,對嗎?阿瑾?”


    洛亦水一邊說著又無形中與她拉近了幾分距離,此刻不在是那副迷糊的樂嗬嗬,而是帶著另類打趣的笑,像是調戲成功得逞的壞笑,喚她的名字時還特意夾雜著絲絲曖昧的感覺。


    蘇晚瑾完全是被他強大的氣場一個勁的牽著鼻子走隻能點了點頭,生怕自己開口又支支吾吾起來讓洛亦水發覺自己此刻緊張的心。


    “你與他們都是朋友是嗎?”


    洛亦水又再次發話問道,聲音依舊很輕柔的問道。


    “誰?”


    蘇晚瑾有些不解,很想要解除這個曖昧的姿勢,但是洛亦水卻不挪開身子,導致她根本沒辦法下去,隻是老老實實的坐在窗台上,絲毫不敢動彈,生怕自己的腿微微動一下便觸碰到什麽不該觸碰的地方。


    “還有誰,自然是瀧鴉與李重陽。”


    “看樣子還不止他們兩個?”


    洛亦水再次說著,順手將她被海風吹到臉上的烏發理到了耳後與肩後,動作溫柔但是那曖昧卻更多了幾分。


    他說到這兩個名字的時候,臉上沒有笑意,語氣裏充滿了不高興,一想到那兩人居然都與蘇晚瑾有染,那副迷離又滿泛春色都被人看了去,他的心裏便莫名的已經嫉妒到極致。


    起初他確實對身前的少女沒什麽興趣,甚至看在瀧鴉相助自己的份上,還有意打算撮合這兩人,但是現在變了,他不想做這種幫別人牽紅線的行為,無聊又愚蠢至極。


    她一往無前的身姿,堅定的神色,又毫無顧忌的對別人施以援手,關心別人,所有人在她的眼中都是一樣,沒有誰是最特殊的,總是會莫名的吸引人,可惜本人卻不自知,滿腦子隻想著自己的事情


    蘇晚瑾自然聽出了他話外之意,目前的氛圍本就曖昧不已,在加上洛亦水忽然又提起這兩個人以及後麵那句意味深長的問話,那被塵封已久的記憶突然被勾勒出來。


    並不是她忘記了而是她強製自己去忘記那些不堪回首的記憶,想輕易去忘記那是不可能的,更何況客棧那夜是她最開始體驗到的這種感覺。


    回想起那些不堪入目的回憶,蘇晚瑾便覺得臉更紅了起來,在這曖昧的氛圍上又增加了一種莫名催情劑的感覺。


    蘇晚瑾微微抬眼便能看到他的眼眸,連帶著下眼瞼白色睫毛都極其的濃密顯眼,眼瞳與神色都極其的勾人。


    “看樣子果真被我說中了?”


    “讓我猜猜看,是最開始與你一同出京城的那位少年。”


    “你們兩人長期如此,恐怕不想發生點什麽也不可能吧?”


    洛亦水再次直白的戳破讓她的心緊張起來,這一刻連帶著呼吸都有些粗重起來,同時又能明顯的感覺身前的人已經離自己越來越近,那股清淡花香味也越來越近。


    “你想說什麽?”


    蘇晚瑾對上他的眼,此刻臉早已經紅的跟番茄一般,腦子不斷的閃放著那些畫麵,身體同時像是回憶起那種醉生夢死的感覺而止不住微顫又莫名的興奮起來,就連指尖帶著麻麻的感覺。


    “阿瑾,難道我們不也是朋友嗎?”


    “所以他們與你做過的事情,我也可以的對吧?”


    洛亦水一邊說著替她理頭發的手稍稍停頓了下來,又順著劉海往下撫起她的側臉,指腹輕柔摩擦著她的側頸處。


    蘇晚瑾隻感覺頸處帶著微微的癢意,指腹溫熱的觸感同時不斷襲擊而來,手緊張到莫名的蜷縮起來同時不敢對上他此刻的神色,想要以此裝傻充愣過去:“我們不是有一起喝酒聊天什麽的嗎?”


    她心裏想著自己都如此裝傻充愣了,以洛亦水那容易害羞又理解人意的性格也該明白自己委婉的拒絕的意思了吧。


    但洛亦水就如同中了蠱一般,並不就此結束,眼裏的冷多了幾分,笑意全然褪了下去,語氣很平淡說話:“你如今腦海之中能想到的事情。”


    她沒想到的是洛亦水在這一刻說了這句話後,原本淡漠的神色在這一刻微眯輕笑了起來,眼裏滿是打量與逗趣,仿佛將身前蘇晚瑾驚慌失措又臉紅的表情都當作是樂趣的來源,那抹笑都極其的蠱惑人心。


    她抬頭想要將這些曖昧的氣氛全都發揮掉,同時眼裏滿是驚訝,便能感覺到他離自己的唇越來越近。


    見他一步步的逼近,那雙眼眸微微顫,蘇晚瑾趕忙反應過來什一把伸手直接擋住了他的臉。


    雖然是驚慌失措下的無心之舉,但是她的手在觸碰到洛亦水的臉與唇甚至那眼睫毛時,心裏還是不禁莫名感歎一句,這觸感完全很好又極其的軟,就連眼睫毛都是軟軟的感覺,甚至還有一股暖意。


    麵對她的舉動,洛亦水卻不惱怒也不急於求成,而是將她的手拿開,反而是露出極其溫柔又帶著曖昧蠱惑性的笑容抓住她擋住自己的臉手。


    微微側臉輕輕的枕在她的手心上抬眼直勾勾的看著她輕聲呢喃起來:“你喜歡這樣子嗎?”


    “阿瑾,想摸多久都可以。”


    洛亦水一邊說著抓著白皙又骨節分明的手同時微微用臉蹭了蹭,又抓著她的手在側臉處輕輕往下滑至側頸處。


    溫熱的觸感,與過於細嫩的肌膚,嫩到那頸部的血管都可以清楚的感知到,而眼前的人笑卻不停,明明笑的如此溫和柔雅,說話卻又無比直白起來:“阿瑾,我也想觸碰你,可以嗎?”


    他一邊謹小慎微語氣帶著試探性的說著,勾的人根本無法將拒絕的話說出口,但是說著的功夫另一隻手早已經開始不老實的從嫩滑的側頸下移到少女鎖骨的位置。


    隔著布料的輕觸卻也如同觸電般,同時帶著布料之間摩擦聲,很快便又能感覺到洛亦水的手還在下移至裙身的係帶。


    感受到輕微拉扯的聲音,她頓時如同大夢初醒般將手快速抽了回來,同時也因為有些緊張身子後退了幾分,便感覺身後的重量已經足以將她拉下去。


    洛亦水原本還沉浸在這種曖昧的氣氛,同時不斷的步步為營逼近,聽到驚呼便看到她坐不穩要掉下去的模樣連忙反應過來抓住了她的手,確保她坐穩後才鬆了一口氣。


    蘇晚瑾繃著的心也跟著鬆了下來,抬眼又伸手往窗沿抓去想要將身子拉回來的功夫,便看到左側三樓的窗口似乎有東西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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