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就好!每次你認定的事情拉都拉不回來,現在知道難受了?”


    千麵狐聽著她痛苦的哀嚎與抱怨雖然滿是心疼但還是忍不住訓道。


    畢竟麵對於蘇晚瑾時,他總是顯得有些束手無策,兩人在一起時,蘇晚瑾永遠是主導一切的人,而自己則是被迫跟著行動的人,即便知道如此,自己卻也無法撒手不管。


    蘇晚瑾點了點頭良久又道:“你說的是對的,下次在有什麽事咱們還是先跑吧。”


    她想要說點笑話讓他放輕鬆些,千麵狐聽到這話不自覺的笑了笑又回頭看了蘇晚瑾一眼繼續回道:“還想有下次,下次不管什麽事情站我身後就行了,你要是真死了我可就算白幹了。”


    見他眼裏的憂鬱散去了幾分後,蘇晚瑾才無力的笑了笑又答道:“那肯定是,我可不是那麽無良的工頭。”


    “所以說,你可千萬不能死,無論發生什麽也不能死。”


    千麵狐是話此刻飄入蘇晚瑾的耳中,雖看不到他此刻是用什麽表情說著這些話,但是那語氣卻極其的認真,讓她有一些恍惚。


    見她再一次痛的暈了過去後,千麵狐歎了一口氣,止不住的加快了腳步。


    陳施的住處在客棧相反的方向偏僻的村莊裏,裏麵上下數來也隻約10-20幾戶的人家,見陳施回來時還帶著兩位不知名的男人。


    路過的村民頓時不自覺的開始議論紛紛起來,千麵狐隻覺得給人添了麻煩先是開口道:“不好意思陳施姑娘,等安頓好一切後,我們便立馬離開。”


    陳施見千麵狐竟如此有禮貌不禁連忙搖了搖頭又答道:“兩位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自然不會覺得麻煩。”


    “不遠處就是我家宅子了,不過我爹他這人性子比較衝動,還望兩位公子海涵。”


    陳施答道,底氣也稍稍足了些,不一會兒三人便到了陳施口中的住所,那是間稍稍簡單的四合院,雖有些陳舊但是遮風擋雨倒也算綽綽有餘,她先是一把推開了院子的門又回頭道:“先在我屋裏歇下吧。”


    千麵狐猶豫了一會還是決定開口道:“是這樣的,陳施姑娘,其實她是一位姑娘,待會能讓你替我看看她身上是否有傷口嗎?”


    陳施聽到他的話有一些愣了下又看了看千麵狐背上此刻暈過去的蘇晚瑾,顯然是驚訝與不好意思的樣子但還是點了點頭。


    兩人交談的功夫便聽到一道罵罵咧咧稍稍粗獷的男性中年音,他打開門便破口大罵起來:“死丫頭,去哪裏廝混了,一晚上不回來!”


    迎著聲音望去便是一個瘦弱又極其的邋遢的男人,身著深棕色的麻布衣袍,那長年未清洗的烏發還夾雜著白發披落而下顯得整個人狼狽又滑稽不已。


    那人見陳施又看了看千麵狐,最主要的是他還背著另一個男人頓時狂然大怒氣衝衝的跑了過來繼續道:“好你個丫頭,徹夜不歸就算了,還帶兩個男人回來是什麽意思!?是想讓全村的人看你爹的笑話嗎!?”


    “這一傳出去,你看哪個人家還敢要你!”


    陳施被罵的支支吾吾起來,但還是盡量的開始解釋起來:“不是的,爹,這位姑娘受傷了,兩位都是我的救命恩人……”


    “你少給我鬼扯這些!跟你娘學了嫵媚男人那一套是吧!?我陳華可真的是倒黴,攤上了你們這兩個賠錢貨。”


    隻見陳華還在不依不饒的叨叨個不停,千麵狐不禁歎了口氣起來深知來的不是時候便道:“我還是帶我家小姐進竹節縣吧,給姑娘添麻煩了。”


    千麵狐說著就要走,陳華又聽到千麵狐稱自己背上的人為小姐的稱呼,又見她一身上下均著男裝頓時露出嫌惡的神色又繼續道:“一個姑娘家倒是一點沒有潔身自好的自覺,一天天著個男裝四處拋頭露麵的算什麽好貨色?”


    “你最好離她遠些,莫沾了她那狐狸的騷氣,快滾出去!”


    陳施聽到這裏隻是無聲的抽泣起來,卻絲毫不敢反駁,千麵狐此刻的臉色已經是難看到了極點,整個溫度頓時到了冰窖一般。


    他對陳施姑娘笑了笑,又示意她幫忙攙扶著蘇晚瑾,隨後一把揪住陳華的衣領滿臉冷意與狠厲問道:“你剛剛說什麽?!”


    見他態度轉變的如此之快陳華完全沒有反應過來,依舊但還是強撐著膽子繼續回懟道:“怎麽的?我隻是實話實說,哪個姑娘家天天這樣子拋頭露麵的,青樓女子倒是天天站在門口迎客,你這麽著急是被我說中了嗎?”


    “我告訴你,你有本事就打我,這可是在我家,你打我我馬上就去報官!”


    “光天化日之下,我還怕你不成。”


    陳施見這形勢連忙開口道:“少俠!怎麽說他也是我爹,還請您放過他吧。”


    “臭丫頭你給我閉嘴,來來來,往這裏打。”


    “你敢打,我馬上就去報官!”


    陳華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見千麵狐有些猶豫不決的樣子繼續恐嚇起來,此刻卻很喜歡看他想打又不敢打的表情。


    兩人的爭吵將昏昏欲睡的蘇晚瑾思緒拉了回來,她抬眼看了看眼前爭執的兩人有些不明白起來虛弱的開口問道:“這是怎麽了?”


    千麵狐見蘇晚瑾醒了剛才的怒意頓時拋之腦後,丟開了陳華快步走了過去,陳華本就身子骨弱經他這麽一扔頓時站不穩。


    又見蘇晚瑾醒來抬頭那張溫婉姣好的容顏不禁看驚,很快便帶換上了笑眯眯的神色開口道:“這姑娘確實長得水靈,這樣吧,讓她與我同床共枕一個晚上,你們兩個想在這裏待多久就待多久,可以了吧?”


    她才醒便聽到了這話,又看了看陳華那副邋遢滑稽的樣子頓時有種被冒犯的感覺,怒氣迅速升高點燃起來。


    隻見蘇晚瑾先是對他友好的笑了笑,又走了過去,陳華見她如此有些不解,不一會便被揪起了衣領對他笑眯眯道:“我是病了,但是我還沒有死,打你的力氣還是有的。”


    陳華還沒有反應過來什麽情況,蘇晚瑾頓時快速的在他臉上來了幾巴掌,仿佛在教訓他那張欠扇的嘴一般,用出了平生最大的力氣。


    那巴掌聲頓時啪啪作響起來,陳施和千麵狐被她突然的氣勢有些看傻了眼,就連上前製止都忘記了一般。


    她本就憋了一堆氣,打的手疼才鬆開了他,陳華被打的整個人暈乎乎的跌坐在地上還沒有反應過來又被踢的連連求饒道:“女俠!女俠我錯了!放過我吧。”


    他一邊抱著頭一邊狼狽的翻滾著身子呼喊著又對一旁怯怯的陳施大口破罵道:“你就看著你爹被人生生打死嗎?!”


    “你個沒良心的東西,還不快來救我。”


    蘇晚瑾一股腦氣上頭來,也是把陳華當沙包般絲毫不打算停腳的意思,陳施聽到他的呼喊連忙一把上前拉住哭起來:“恩人,收手吧。”


    千麵狐見狀也將蘇晚瑾拉了回來,明顯是第一次看到她如此暴躁,絲毫有些沒反應過來。


    人雖是被千麵狐拉了回來但蘇晚瑾那腳還是不斷的往他身上踹。


    他將蘇晚瑾拉的遠了些連忙安撫道:“好了好了,別氣了,等一下又氣壞自己的身子。”


    陳施連忙跑過去將陳華扶了起來,陳華起了身頓時無能狂怒的將陳施一把推開還想對蘇晚瑾大罵什麽。


    蘇晚瑾便先一步冷眼瞪著他威脅道:“你若是在敢吱聲,我現在就用刀割了你的喉嚨,讓你無法吭聲。”


    陳華被她此刻認真的氣勢嚇的收回了聲,他怎麽也沒想到眼前這女子長得溫婉秀麗的這脾氣卻如此暴躁不好惹頓時慫了幾分連忙求饒道:“女俠饒命,您大人不記小人過。”


    陳施被他推開連忙站了起來有些委屈道:“恩人,你們先走吧,若是鬧大了,必定會有人報官的。”


    聽她說著也有理,蘇晚瑾才帶著唾棄的目光瞪了陳華一眼警告起來:“若是此事泄露出去,我必定會第一個先跑來殺你。”


    “看在你是陳施的父親留你一命。”


    不一會兒兩人便隻能再次回到了這個客棧,換上了原本出發時的著裝同時拿好了行囊。


    許是下了雨的緣故一路上都是泥濘,等處理好一切後千麵狐便已經站在門口等候了。


    她走出來便看著他此刻神色明顯憂鬱不已。


    心裏知道他此刻明顯心情不是很好的樣子,剛想要開口問他點什麽,那小腹的劇痛卻再次讓蘇晚瑾無心在去觀察千麵狐此刻的心思。


    此刻還沒有找到落腳的地方之前,蘇晚瑾心裏清楚還不能倒下又強撐著身體快步上了馬又對他喊道:“怎麽了?舍不得這裏了?”


    “快帶路吧?我快要累死了。”


    千麵狐見她一副無事的樣子愣了愣又翻身上了馬開口道:“實在不舒服你就坐我後麵吧,別老是逞強自己。”


    蘇晚瑾搖了搖頭對他強扯一副笑容答道:“我還沒有到這種地步,剛才你不是看到了嗎?”


    千麵狐一想到她剛才的樣子忍不住笑了笑又道:“那也是拳打腳踢的,一點都不像病人,不過我還是要說一句打的好。”


    “是吧,你不敢下手就讓我來。”


    蘇晚瑾滿意的笑了幾聲,又示意他還不快些帶路,千麵狐一下便懂了這示意先行開路起來。


    蘇晚瑾緊隨他身後約10多分鍾後便到了所謂的竹節縣,見侍衛攔守蘇晚瑾也不想跟他過多說些什麽直接故意露出李思辰的那把佩劍。


    侍衛眼睛很快便注意到那佩劍上明黃色的流蘇與龍紋自覺的讓開了路。


    一進客棧兩人就如同帶著無形的氣場一般頓時讓眾人不自覺的看了過來,很快便又怯生生的收回了視線生怕惹了不該惹的人。


    等一切都整頓好後,蘇晚瑾便先步回了客房裏麵迅速找了張床癱了下來,畢竟若是再不快些躺下那隨時都有可能要倒在外麵了。


    若是倒在外麵起了騷動更加不好,還好拿了李思辰的佩劍,見劍如見人也算是一張特別的通行證了,難怪馮其讓自己帶上,不得不承認他能跟在李思辰身邊這麽久也確實有原因的。


    她就這樣靜靜地躺在床上閉眼靜思著,即便此刻已經累的不行卻也因為小腹的劇痛被折磨的根本沒有困意。


    千麵狐本就有些不放心,放好行李後又過來敲了敲門但是卻沒有說話,在聽到屋內傳來茶盞破碎與摔倒的聲音後,他才迅速推開了門看見地上的人痛的蜷縮成了一團。


    那痛感完全是越來越強,根本不減絲毫,蘇晚瑾被折磨的開始不斷的咳嗽起來。


    見蘇晚瑾的狀態,千麵狐明顯有些被嚇到,先關上了門後連忙一把抱起蘇晚瑾放回床上將被褥蓋好語氣緊張道:“你乖乖在這裏躺著,我現在去找大夫來,對了,先吃藥。”


    說著拿出那個白瓷瓶開始小心翼翼的倒出了一顆藥丸連忙喂到了蘇晚瑾的嘴邊,又起身倒了一杯溫熱的茶水示意讓她喝。


    蘇晚瑾也受不了病痛的折磨,老老實實的將茶水與藥丸全部喝了下去。


    等安頓好後千麵狐才起身離開腳步迅速的離開了客棧,仿佛腳步生風一般。


    此刻正是臨近晌午,街邊的攤販與叫賣聲絡繹不絕對於他來說卻有些吵鬧,心裏滿是恐慌,那種束手無策的感覺再次襲來。


    熙熙攘攘的人群不經意的碰撞讓他感到心煩,千麵狐想走快些卻被這繁華人群阻擋了行走的速度。


    隻聽到一陣喧嘩的聲音,一群不知是哪位府中的家丁此刻正氣勢囂張橫衝直撞在人群中搜尋著什麽。


    千麵狐還在疑惑警惕之際,便感覺到背後被一把鋒利的短劍抵住,隨後是少女極其溫柔的聲音響起:“別動,那把劍在哪,快交出來。”


    他愣了愣表情緊繃起來,神色淡漠的看著身後拿著短劍的少女。


    身是著簡單的侍女裝,渾身上下卻散發著不似侍女的氣場,更有幾分小姐的氣息,白淨的臉蛋五官端正顯得有一些靈動,頭上梳著雙丫發增添了幾絲活潑之氣。


    很明顯這是她第一次幹這種事,拿短劍的手隱隱約約的有些顫抖不已,不一會便再次來人一把抓住她的手奪過了她手中的短劍。


    “大小姐,快走!”


    那是一道沉穩的男聲說著就要拉著少女離開,她卻不打算走的意思見那人又眉頭緊皺開口道:“阿範你怎麽出來了?你現在傷勢才愈合這樣亂跑傷口肯定又要裂開了。”


    “你傷口又開始流血了,你沒有敷我做的草藥?”


    千麵狐看了看那四處搜尋的家丁,又看了看眼前的少女突然又似抓住重點一般驚喜的抓住了她,生怕她走開一般問道:“姑娘也會醫術?”


    男人見千麵狐如此迅速拍開了他的手,那俊俏微冷的眸子滿是不悅,少女很顯然被他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連忙往男人身後站了站開口問道:“你也是與我爹他們一夥的!?”


    意識到自己似乎有些激動,千麵狐又看了看那越來越近的家丁,意識到此刻不是交談的好時機又連忙誠懇回道:“雖不知兩位為何被人追,是這樣的,還求姑娘幫忙看看我家小姐的身子。”


    “都說醫者仁心,在下後續也會出手相助讓你們離開竹節縣的。”


    男人起初滿眼警惕的看著千麵狐,身後的少女卻一口答應了下來立馬道:“那少俠帶路吧。”


    “兩位隨我來。”


    千麵狐說著先行一邊,少女一把拉著他緊隨其後。


    見千麵狐遲遲不回來,蘇晚瑾心裏總是莫名的不安起來,自己已經見證了太多相識的人死亡,心裏已經是無時無刻都在懼怕身邊的人死去。


    這一刻腦海裏不自覺便浮現出千麵狐在找大夫的路上遇不測的畫麵,光是想想她的心裏就已經是忐忑不已。


    若是千麵狐這一去不回自己將一個人在這條路走下去,先不說能不能完成任務,以自己目前的狀態也可能落個客死他鄉的下場,還是什麽都沒有完成的情況下。


    一想到這裏蘇晚瑾便感覺不甘心起來,但是奈何有什麽用,也隻能一個勁的恨自己的無能什麽都做不到。


    她的手頓時不自覺的握緊住那把佩劍,不禁開始顫抖起來,若是千麵狐真遇害就說明陳褚那邊已經知道了兩人的行動軌跡,而那群刺客很快便也會直衝這裏取自己這條苟延殘喘的性命。


    想到這裏蘇晚瑾必須確保自己手中無時無刻都能第一時間拿到武器,隨時都能進入迎戰的狀態,即便如此也要繼續掙紮下去,在還沒有跟江栩竹見麵前。


    越是這樣想,那氣息卻越來越無法平穩,她再次忍不住劇烈的咳嗽起來,就連身體最後一絲力氣都被咳嗽奪去,握劍的手也無法抓緊。


    千麵狐快步上了樓,時不時又往回看了看似在確認身後的兩人是否有跟上一般,不一會兒便快步推開了那扇門一刻都不想浪費驚喜道:“蘇晚瑾!我帶人回來了。”


    他一邊說著又看見蘇晚瑾用手絹捂著嘴咳嗽個不停,連忙走過去倒了茶水過去,拿過她遞過來的手絹不經意展開看了下明顯滿臉驚恐的看了過去,那語氣似有似無的哭腔問道:“你怎麽開始咳血了?”


    蘇晚瑾看著千麵狐平安回來心裏安穩不少,又躺了回去虛弱的搖了搖頭似在安慰他一般道:“我沒事,隻是太累了。”


    “還有你怎麽這麽慢,我還以為你出事了,嚇人。”


    那話音雖小,千麵狐卻努力的去聽清她說的每一個字連忙搖了搖頭語氣有些顫抖起來道:“怪我,怪我。”


    “麻煩姑娘先幫忙看看吧。”


    少女此刻與男人站在屋外聽到千麵狐喊道,她才快步進了屋,千麵狐自覺的退了出去隨即關上了門。


    男人剛想進去便被他一手攔住道:“裏麵有姑娘看著就夠了,麻煩你跟我一同在外等候吧。”


    他此刻也是受傷的狀態又顧忌還是被人追的狀態便隻能老老實實的退到了一邊等待,千麵狐不斷的在他麵前來回踱步讓他看著有一些心煩便冷道:“你到很像我之前追殺的一個人。”


    還在來回踱步的千麵狐被他的話愣住停下了腳步又帶著打量的目光看著眼前的人起來。


    不一會兒他先是想起什麽一般滿臉怒意眉頭緊皺此刻手已經準備拔劍冷道:“你是千麵狐!?”


    千麵狐見他一副要準備打架的樣子,迅速出手壓製住他想要拔劍的手神色從容道:“這位兄台是不是誤會了什麽,我與你從未與你見過麵。”


    “與其打鬥惹人注目不如先心平氣和的坐下來談談?”


    劍雖然被千麵狐按了回去,但是他還是怒色不減的一把揪住他的衣領開口質問道:“你可還記得陶苗苗姑娘!?”


    千麵狐被他問話整的發懵,見他問號的樣子男人頓時更加怒氣衝天起來又要拔劍便打算直奔屋內而去同時開口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殺了那姑娘在讓你下去陪她。”


    他聽到這裏頓時神色犀利起來,瞬間便將手握拳伸至他的脖頸處同時冷道:“你若是在往前一步,我保證下一個人死的就是你。”


    “我與我家小姐也算是有緊急要事在身,你有什麽問題直奔我而來即可,沒必要牽扯與她。”


    “此刻我也不想在這裏動手殺人,但你可不要忘了,你若是死了,那位姑娘可今後都會變成一個人。”


    他這才站住了腳平緩了許多似是冷靜了下來轉過身看向千麵狐,他此刻如同像是被觸及到逆鱗一般滿是殺意的眼神頓時冷笑了一聲道:“才一年未見,你倒是變了許多,怎麽?不做你的采花大盜了?”


    千麵狐見他轉身同時也收回了手跟著鬆了口氣回道:“年少無知,風流往事罷了。”


    他又道:“陶員外之女陶苗苗,一年前你闖入她的閨房究竟做了什麽?”


    千麵狐聽到這裏有些窘迫起來,又開始認真想起來,他之前做采花大盜的時候可是夜闖了不少少女的閨房,怎麽可能每一個少女都能記住。


    在說若那姑娘不願意,他也不會去強迫,都是姑娘們自己主動答應的,這還是一年前的事情,自己怎麽可能會記得


    千麵狐歎了口氣又問道:“還請兄台細說,在下確實不記得有此事。”


    他冷哼了一聲卻還是耐心解答起來:“那日你傳書信於員外府,我作為侍衛與你交手過,你這一頭短發看樣子是已經留習慣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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