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思緒了不如突襲趁著送花拆穿他的身份算了,否則這樣下去可就一直沒有進度了。


    “這樣嗎?等一下我親自送過去。”


    用過了午膳後,蘇晚瑾直接抱著花瓶快步出了桃花塢往崇德殿的路上走過去。


    一路上走的風風火火的仿佛是出什麽急事一般,但是心裏更多的是不爽,畫鳶和琉棋連忙跟上她的腳步,畫鳶在一邊提醒道:“娘娘,您慢點走呀。”


    “畫鳶姐,您不要怪娘娘,畢竟昨日兩人還你儂我儂的,今日便不見任何人,不高興自然是合理的。”


    “說明我們小姐心裏還是有一些在意殿下的。”


    她聽到琉棋正小聲的跟畫鳶低估,心裏頓時像被戳破小心思一般立馬換成了不緊不慢的步伐,對著兩人眯眼一笑道:“隻準他想來就來我的桃花塢,不準我去他的崇德殿嗎,怎麽想都不公平吧?”


    “這男人真的是忽遠忽近的,究竟什麽意思?上次自己裝扮小太監也是如此,不行她一定要問清楚。”


    蘇晚瑾心想著,但還是不自覺的放慢了腳步,似不想在被兩人打趣。


    琉棋和畫鳶捂嘴笑了笑隨後異口同聲道:“娘娘,說的有理。”


    兩人嘴上說著但是很明顯是在打趣的意思,她想回頭抱怨便感覺身前有堵牆一般突然擋住了去路。


    讓她有一些措手不及直接被撞的反彈回來,重心不穩要摔倒之際但她突然想起手中還抱著花瓶,頓時抱緊了一些。


    雖然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有一些痛,但看到手裏的花瓶沒有任何損壞,隻是灑出了點水後,蘇晚瑾才鬆了一口氣。


    幸運的是梨琴換過水,否則那藍色的水一定會沾到青色衣裙上而鬧出笑話,雖然現在這個狀態也差不多鬧出笑話了。


    本身心裏就不痛快了,結果被人撞的一屁股坐地上,就算自己剛剛光顧著回頭說話沒注意情有可原吧?


    但是撞自己的那人不可能也跟別人說話不看前麵吧?不可能就這麽巧吧?


    不等畫鳶和梨琴跑過來,蘇晚瑾想著便率先站起來露出一副仿佛能吃人的表情不爽同時習慣性的罵道:“好一個不長眼的東西?”


    “怎麽的,你也跟我一樣顧後不顧前嗎?有這麽巧嗎?你是來找茬的嗎?”


    “有本事就來。”


    畫鳶和琉棋沒想到自家小姐突然這麽暴躁,連忙跑過來拉住了她,生怕她下一步便要上前揍那人一般。


    剛罵完的功夫定睛一看,那人一身深綠色的官服還有那張熟悉的臉,蘇晚瑾頓時突然覺得這個世界有這麽小嗎?


    隻見他連忙撿著地上的卷軸聽到這熟悉的話音也抬了頭頓時有一些驚喜又轉化為驚訝道:“瑾清姑娘。”


    聽到是曹鴻的聲音,蘇晚瑾原本滿口的髒話頓時被卡住了一般隻是愣愣的看著他,此刻梨琴和畫鳶已在身旁聽到曹鴻的說話。


    她也沒了罵人的心思不等他繼續說話,緊接著笑道:“你認得我?”


    “不知大人是?”


    曹鴻愣了愣又繼續笑道:“那日畫舫我們還一同飲酒作樂來著,你怎麽在這裏?”


    畫鳶這時便走了上來擋在兩人中間行禮道:“貴妃娘娘,你沒事吧?”


    曹鴻聽到畫鳶叫她貴妃娘娘表情明顯有一些意外隨後又不緊不慢的行禮道:“貴妃娘娘安康。”


    蘇晚瑾微微點頭示意他起身隨後想著趕緊轉換話題問道:“大人是要去何處?”


    曹鴻恭敬回道:“自然是皇上召見我而來,剛好手上也有好詞一並奉上。”


    她聽到這裏有一些意外,意外的是那個遊手好閑的皇帝既然終於開始管理政務了,可是自己什麽都沒有做什麽都沒有說呢?


    不但這也是一件好事,說明自己也差不多可以出宮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她這樣想著不禁有一些心情好起來又繼續道:“這麽巧,剛好我這裏也有好東西想拿給皇上看看,剛好一起同行?”


    曹鴻自不敢婉拒點頭示意她先行,餘光不禁停留在那花瓶上麵。


    蘇晚瑾抱著花瓶繼續往崇德殿的路上走去,一路上並沒有跟曹鴻說太多的話,因為怕他會把那晚畫舫的事情大肆宣傳。


    等到了崇德殿前便見那王公公正站在殿前,她還未吱聲王公公便率先看到了蘇晚瑾頓時笑臉相迎的上前行禮道:“貴妃娘娘,您今個怎麽過來了。”


    “這天這麽曬,真的是苦了您了。”


    蘇晚瑾不清楚他是不是客套話隨後便笑眯眯的回道:“我近日得了一瓶好花,心想著皇上或許會喜歡便送了過來。”


    王公公愣了愣隨後便繼續諂媚的笑道:“那您給奴才就好了,奴才給您送進去。”


    “這天這麽熱,娘娘莫要在外麵逗留久了,免得中了暑氣又要遭罪。”


    見他關心的話語說著又打算親自伸手過來接過花。


    “那就有勞公公了,也請轉達一下讓皇上注意龍體,多多休息下。”


    她說著將那瓶花遞了過去,王公公小心翼翼的接過那瓶花後連連感歎道:“聽聞最近楊大人那邊栽培了新的花種白薔薇,沒想到還有藍色的。”


    “娘娘您放心,奴才會叮囑皇上的。”


    “曹大人久等了這邊請。”


    他對蘇晚瑾說完又對一旁的曹鴻道,曹鴻點了點頭隨後便跟著王公公走了進去。


    她看著那牌匾崇德殿三個大字隨後便歎了一口氣轉身離開,或許是真有正事吧,畢竟劉祈安之前一直都是遊手好閑的狀態,突然開竅管事了也要慢慢的學著一一上手。


    蘇晚瑾也隻能這樣安慰著自己便離開。


    後麵幾日劉祈安也沒有在來串門過,但是蘇晚瑾卻能感覺到他似乎一直在關注著這宮裏的一切。


    就連現在自己所有的茶具和餐具就連筷子都被替換了銀質的,不過絲毫也不失美感。


    她拿起那銀質的茶杯揣摩起來問著一旁的畫鳶道:“畫鳶,書墨不是說這幾日便會回來嗎?怎麽還沒有回來。”


    畫鳶歎了一口氣隨後又從袖子中拿出一封信繼續道:“書墨姐姐的信我自是無,但那日偶然曹鴻大人給我塞了一封信讓我交給您。”


    聽是曹鴻的信,蘇晚瑾連連拿過來,又看了看畫鳶,畫鳶表示自己沒看後才放心的打開信封默念起來:


    瑾清姑娘,那日畫舫也算是曹某最高興的時刻,隻是可惜沒想到這世上竟沒有這麽一位叫劉瑾清的女子。


    恐怕王兄若是知情也不會高中狀元的第一時間便千裏迢迢想著去劉家提親了,不過您放心,此事我自會保密,就如同那晚畫舫琵琶女唱的一句:“公子王孫何必問。”


    尚書府內一切都足以讓人浮想不少詩詞名著,那日我中得探花之位後便再次去府中拜訪摘走一支荷花,隻是那日府中到沒有那晚那般繁華,反而到有一些人走茶涼的清冷,或許您應該回去看看。


    受一位叫書墨的姑娘所托,讓我帶一封信進來,不知娘娘您可有拿到,我記得是讓一位小太監拿給了您的侍女,特寫此信是為了娘娘告訴關於王兄與尚書府近日的狀況。


    她讀完信後折好後不由得鬆了一口氣,也隻希望這曹鴻說到做到。


    心想著自己居然跟一個狀元還有一個探花談話飲酒作樂過說出去人家都不會覺得這麽巧吧?


    主要是這王義居然還真的跑去劉家提親,一想到如此蘇晚瑾突然覺得有一些羞愧難當起來。


    抬眼的功夫便見琉棋正對著畫鳶比劃著什麽,被發現後又立馬站正了身子當作什麽都沒有發生一般。


    蘇晚瑾疑惑的看了看兩人開口問道:“你們兩個,我剛剛都看到了啊,快說搞什麽呢,神神秘秘的。”


    畫鳶頓時一副頭痛的表情,恐怕心裏此刻已是在想著這琉棋有多麽的不靠譜了,琉棋有一些心虛的走了進來支支吾吾道:“沒...沒什麽啊。”


    她繼續用死亡視線緊緊地盯著兩人,一分鍾後畫鳶便被盯的有一些受不了了連忙道:“好了,小姐,其實是皇上說想給您個驚喜,讓我們兩個去幫忙,同時不讓你知道。”


    琉棋沒想到她說的如此直白利落有一些傻了眼隨後道:“畫鳶姐,你這......”


    “小姐都發現了,繼續隱瞞也沒用了,具體驚喜小姐還是別讓我們繼續說了吧?要不然失了興趣了。”


    畫鳶有一些猶豫不決的繼續道,琉棋連忙點了點頭。


    她聽到這裏隻是嗬嗬了幾聲隨後便道:“難怪幾日不見人原來是去折騰這些了,行了你們兩個去吧。”


    “免得讓他知道我已經發現了。”


    琉棋驚喜的表情隨後道:“那我跟畫鳶姐去去就回,小姐您有什麽問題的話可以直接叫梨琴,梨琴留下來陪您。”


    蘇晚瑾點了點頭見那兩人急匆匆的離開,看樣子應該是在這裏拖了不少時間了。


    由於無事她也並未叫梨琴而是先把信封處理掉後便直接坐在前院的石椅上看起書來,此刻雖已是晚霞但是光線卻也是極其不錯。


    梨琴則是湊巧在一旁的澆著花,此刻剛好隻有自己和梨琴也無外人自然是問話的好機會。


    蘇晚瑾思索了會便道:“怎麽沒有看到其他宮人來幫忙了?”


    梨琴聽到問話停頓了會便繼續澆水道:“她們口口相傳,說娘娘您得罪了陳大人,便借勢不來了。”


    蘇晚瑾微愣平日問其他三人也隻是笑笑不語,沒想到今日梨琴卻如此老實直接答道,但也隻是冷笑了幾聲繼續道:“前朝之事還能關聯到後宮來?”


    梨琴手上的動作不斷繼續道:“小姐,您還沒有了解那位國公陳褚大人的權力嗎?”


    “這江山隻是掛著劉的名號,內地卻是國公府的,就連如今的奏折都是陳國公在批可想而知。”


    “而陳大人也算是一位老臣,後又輔佐皇上至今,眾人向著他倒也是應該的。”


    蘇晚瑾聽到這裏握茶杯的手不禁停頓了會雖知道劉祈安不管事,但是沒想到奏折都是讓一個朝臣來看,而不是讓自家的人。


    這是一點都不怕皇位被別人奪取嗎?不過仔細想了想有李思辰那個老狐狸和百戰百勝的李重陽李大將軍倒也合理,兵權畢竟也在李將軍那邊,這個陳褚也不敢搞出什麽花樣。


    她思緒的功夫梨琴此刻再一次滔滔不絕起來:“北方旱災吃緊,已逐漸往京城逼近,老爺那幾日未歸想必也是因為北方那邊的事情。”


    蘇晚瑾眉頭皺了皺放下了茶盞問道:“那晚池塘邊的人是你嗎?”


    “那個人是誰。”


    “你們為什麽要如此害我?”


    梨琴話語停住隨後又道:“小姐,你心中既有答案為何還要問我?”


    梨琴繼續說著,此刻的表情不如以前那般唯唯諾諾,神色堅定了許多,看著她的神色突然大變她又繼續開口道:“我問你話呢。”


    梨琴又道:“那個人確實是我。”


    “另一個人……”


    她欲脫口又猶豫了幾分,回想起若不是得他所助自己與徐叔也不可能平安活到現在。


    良久還是脫口而出了一個錯誤的情報:“自然是李王。”


    聽到她的回答,蘇晚瑾不自覺的眉頭緊皺起來,麵對她猶豫的回答,不禁有一些懷疑。


    見她質疑猶豫的神色,梨琴已經開始掃起地來繼續道:“小姐你不是想知道那晚人是誰嗎?我已告知了你。”


    “或許你不相信,但是我說的全部都是真話。”


    “你不覺得李王他每次都出現的很巧合嗎?那晚畫舫也隻是為了讓你放鬆警惕而已。”


    “那你倒是出賣的挺徹底的。”


    她聽到這個答案心裏麵莫名有一些煩躁起來,或許是更想從她口中說出那晚之人其實是陳國公,但回想起千麵狐的提醒。


    那種期待便莫名的落空,但是也有可能梨琴說的不一定準確,畢竟以李思辰那德行實在不像是當別人幹爹的人,最主要的是他若真想要自己的性命,有好幾次機會都可以。


    現在的梨琴的行為明顯有一些反常實在讓人不好亂下定論。


    “我那日便已經說過了,我把小姐視為唯一的主子,所以您想知道什麽我都會如實答複。”


    梨琴繼續道,聽著梨琴的話蘇晚瑾又繼續問道:“你怎麽知道那晚我去了畫舫?”


    梨琴回道:“對啊,那晚明明是由畫鳶守夜,為何我卻知道。”


    “畫舫之事當然是聽李王爺所說,否則您的徹夜不歸怎麽可能不會被人發現呢?”


    “你雖不讓我們在屋內守著,但是書墨姐怎麽可能會放心呢,自然是在你不知情的情況下讓我們在外麵守夜罷了。”


    蘇晚瑾愣住了,沒想到自己的一舉一動全部都被人看在眼裏,而且還是眼前這個性子內向柔軟的梨琴頓時不知道該說什麽。


    一瞬間便陷入了死寂,此刻心裏更多的震驚,下午便在這段交談過去麵對梨琴突然反常的行為,蘇晚瑾時刻保持著警惕,生怕她下一秒便要掏刀子上來捅自己一般。


    眼看著桌上的燭火燈盞一分一秒的燃燒過去,出去那兩人還沒有消息,蘇晚瑾的心裏不自覺有一些擔心起來,畢竟這後宮一切似乎有陳褚的眼線,生怕那兩人神不知鬼不覺的遭遇個不測。


    梨琴像是看出她的擔憂一般此刻帶著安慰的語氣道:“小姐,您不要著急。”


    “哦,對了,那日您不是琉棋拿了一些花來說可以做成花茶嗎,剛好已經做好了我去給您沏茶,您快嚐嚐。”


    不等她說不想的功夫,梨琴便已經快步的離開往後院走去,她坐在屋內看著那燭火跳動,屋內卻寂靜不已,給人一種極其孤獨的感覺。


    心裏想著那兩人在不回來便直接起身睡覺算了,畢竟孤孤單單的坐在這裏確實是很容易犯困。


    蘇晚瑾打盹的功夫梨琴便端了茶水上來了,茉莉的清香頓時讓她精神了不少,茶水也是用銀質杯子裝著看著並沒無什麽大礙,根據以往的經驗若是茶水有毒的話那銀便會發黑。


    明知道這茶水確實是沒什麽問題,但是蘇晚瑾又總感覺想要謹慎一些。


    梨琴雙手將托盤端了上來隨後,將兩杯茶水放置桌上又上了一些甜食溫和的笑道:“小姐,您品,看這茶花曬的如何。”


    見她沒有動手的意思,梨琴又拿起一旁的銀針測了測那兩杯茶水,銀針也並沒有發黑。


    梨琴便隨手拿起其中一杯茶道:“小姐謹慎也是應該的,我替您試毒。”


    “但是,李王吩咐過了,您若是不喝這茶的話,或許畫鳶和琉棋恐怕便沒那麽回來了吧?”


    蘇晚瑾聽到這裏神色頓時不悅起來,不知是真是假,但兩人都已是夜幕之際還不回來,實在難以讓人不擔心。


    她似乎也不太敢賭,同時也想因為有人因為自己喪命了,咬牙心一橫便直接拿起桌上那杯茉莉茶水先是吹了吹誰知這茶水本身便是溫熱的狀態。


    看樣子梨琴倒是心細考慮周到,溫熱的茶水入口不一會兒便滿是茉莉的清香又極其的甘甜,隻見梨琴此刻也已經放下了茶盞隨後便開口問道:“小姐,您覺得這茶如何。”


    她剛想說一些什麽便覺得頭昏的厲害,手無力至極茶盞未拿穩直接摔落至地下發出清脆的聲響。


    梨琴此刻隻是靜靜站在那裏看著位置上的人,坐不穩要摔地上之際又連忙走上前將她扶住趴在桌上。


    蘇晚瑾知道這一閉眼不管是生還是死都不可能在見到梨琴了,所以還是意誌堅強的還是問道:“為什麽這樣做?”


    梨琴表情很平靜隨後答道:“小姐,我別無選擇,我隻想保護你,但卻也不想因為背叛他而受折磨。”


    “這麽多些年我也已受夠了。”


    “對不起,我再一次騙了你,不過很快我會以向你謝罪的。”


    蘇晚瑾聽到這裏便直接陷入了深深的昏睡過去,即便梨琴此刻還在說什麽也已經聽不到了。


    將她安置好後,梨琴直接往門口走去開了門,不一會幾個一身穿著黑壓壓的人走了進來,為首的男子隔著布在看清楚趴在桌上的人後表情一瞬間閃過一絲驚訝。


    見他發愣一旁的人開口問道:“少主?怎麽了?”


    “大人,任務我已經完成了,徐叔那邊.....”


    梨琴眉頭緊皺的說道。


    為首的男人被稱之為瀧鴉的人隻是抬眼看了她一眼隨即冷道:“自然是,李王已命人備好馬車,你換身衣服便可離開,他們在後院等候。”


    梨琴搖了搖頭隨後道:“先讓徐叔出城,李王爺還有一事托付與我,我還需要先把此事完成。”


    瀧鴉見她如此,即使心有疑問但是當下的事情要緊便也沒有過多問快步走去一把將人抱了起來,起跳身輕如燕一般迅速的消失在夜幕之中。


    見眾人離去,梨琴才回到了屋內從袖子裏麵拿出一包東西將紅色的粉末茶水之中,拿包的手卻止不住的顫抖。


    正因為她知道這是什麽而即將迎來死亡便覺得顫抖。


    她不斷的安慰自己沒什麽好怕的,畢竟這就是背叛者的下場,她這一生背叛了兩人本就不值得在苟活於世界上,或許隻有一死才能徹底保徐叔安全,眼見那猩紅的粉末溶於那茉莉茶水之中。


    梨琴果斷的端起那杯茶,此刻銀色的茶杯轉化為黑色,拿茶杯的手還是會止不住顫抖隨後她便含淚將那一杯茶水毫不猶豫的飲光。


    不一會兒的功夫便覺得身子五髒六腑劇痛不已,嘴角開始流露出鮮血在之後又是身子無力摔落茶盞倒地的聲音。


    一切都已經準備好後的琉棋和畫鳶便興奮的往桃花塢這邊趕過來,一路上兩人有說有笑著走了進桃花塢內,琉棋一進來便活潑的叫道:“小姐都準備好了,快隨我們去吧。”


    琉棋的聲音落下院內再一次陷入死寂一般的安靜,時不時便隱約有蟬鳴的聲音,畫鳶提著燈籠原本溫和的表情一瞬間有一些犀利起來,琉棋此刻還提著燈籠四處張望繼續呢喃道:“奇怪了?難道小姐先睡了嗎?”


    “應該不會,屋裏燭火還亮著的。”


    畫鳶說著直接往主廳走去,琉棋有一些蒙蒙的但還是屁顛屁顛的跟著畫鳶身後,畫鳶打開門的功夫便見到此刻梨琴倒在地上的身子,琉棋看到屋內的景象頓時有一些被嚇的不敢亂動原本還沒有說完的話在這一刻咽了回去。


    畫鳶連忙放下燈籠後走過去將梨琴扶起又探了探她的鼻息,確定沒有氣息後便才露出一副難過的表情看著琉棋道:“梨琴她.....已經去了。”


    琉棋聽到這裏眼睛有一些濕潤起來,隨後邁著有一些站不穩的步子走了過去坐在她的身邊晃了晃不敢置信道:“梨琴?”


    梨琴沒有回複她,等過了一分鍾後琉棋才開始嚎啕大哭起來,畫鳶將淚擦去表情轉化出了從未有過的怒氣,心裏清楚的很那些人恐怕就是趁著這段時間動的手。


    離開梨琴的身邊後,她還是四處搜尋起來嘴裏同時不斷的叫著大小姐三個字,整個院子都翻空了都沒有找到後她才知道看樣子自己來晚了一步。


    等蘇晚瑾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那刺耳的雨聲與雷聲不斷的刺激著自己。


    上一秒還在感歎自己居然沒有死下一秒便因為被綁在木樁上而感到悲哀。


    眼前一片漆黑,蘇晚瑾也不知道自己身處何處但看樣子是被人用一塊黑布蒙住了眼睛,耳邊也隻有雨聲夾雜著雷聲的聲音。


    瀧鴉見她蒙著眼睛還四處觀望的功夫,不一會兒便吹滅了手中的燭火用劍挑開了那臉上的黑布道:“好久不見,蘇姑娘。”


    借著閃電聲音她隱約便看到那說話男子的臉,那眉目冷冽眼神充滿了殺意熟悉到不能再熟悉。


    待看清他容貌後,蘇晚瑾頓時忍不住自嘲起來:“確實是好久不見,當時我就應該直接馬車上殺了你的。”


    “結果你卻恩將仇報,恐怕那是我做過的一個最蠢的決定吧。”


    “喂!你這臭娘們怎麽跟我們少主說話的?”


    一旁的男人聽到這裏頓時有一些不高興的上前質問道,蘇晚瑾也不慫立馬便對他大罵道:“是你們少主有愧於我,我有殺他的心有何不對?”


    “趙平,算了,蘇姑娘本身也算我的救命恩人。”


    瀧鴉看了一旁替他出頭的少年隨即道,叫趙平的少年聽到這話頓時有一些傻了眼又道:“啊?若真是如此,少主你確實不該如此對待救命恩人。”


    蘇晚瑾聽到這裏頓時才滿意的笑了笑,隴鴉沒想到趙平這人這麽沒腦子隻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隨後又轉回頭道:“蘇姑娘,你放心,我們抓你來隻是想讓你配合我們演一場戲。”


    “戲演完後自然會放了你。”


    她將不屑的表情流露隨後又道:“所以這就是你們求人的態度?把我五花大綁在這裏?”


    “沒讓你站著綁就不錯了,起碼還能讓你坐下。”


    趙平在這一刻又插話進來,蘇晚瑾聽到這裏頓時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趙平接受到視線後連忙挪開了身子。


    “正所謂戲要做全套,你若是願意把這個吃了我就放開你,您也可以選擇不吃,但是隻能被綁著。”


    瀧鴉說著拿出一隻精致的小盒子隨後打開,裏麵裝著一刻灰色的藥丸,像麥麗素巧克力一般,但是她心裏清楚的很這可不是麥麗素。


    適應了黑暗的環境後便能隱隱約約的看到身後站了不少黑衣人,他們隱匿於黑夜之中若不細看還真不一定能看出來了。


    “既然讓我吃那我一定要搞清楚是什麽東西啊,有了昏睡茉莉,我可不想在來一次毒藥丸。”


    蘇晚瑾一邊說著,餘光又細細的觀察著周圍的環境,瀧鴉遞過來的手沒有絲毫晃動又繼續冷著回答道:“放心,這個會讓你保持清醒的意誌的,事成之後便會給你解藥的。”


    看著他手中的藥丸蘇晚瑾不禁陷入了沉思,就算是毒藥應該也不會發作這麽快,畢竟都說了要配合演一場戲,自己若是死了這戲又如何演呢?可以吃了藥丸隨後找機會用腰間的匕首劃斷繩子然後把瀧鴉挾持讓他們交出解藥就好了,畢竟瀧鴉的身手自己也是摸得清的。


    但唯一值得思考的是,他們真的會有這麽好心讓自己吃了這藥丸後便鬆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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