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招很陰,但是為了活命也沒辦法,蘇晚瑾想著對策的同時單腳支撐之際另一隻又腿迅速上抬,男人像是看出她的想法一般迅速一個後空翻退了回去拉開了距離,他先是甩了甩拿刀的手臂,又看著對麵的少女眉頭緊皺的觀察著自己的一舉一動與下一步動作。


    但沒想到的是,隻見他居然直接將手上的匕首直接飛了過來,蘇晚瑾微微側身躲開飛過來的匕首,匕首直接插在了身後的木樁上發出聲響。


    這一刻兩人都一樣成為了赤手空拳的狀態,他先是擺了個請便的手勢,但奈何蘇晚瑾沒看懂他的意思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公平對決。”


    黑衣男子清冷的嗓音開口道,蘇晚瑾這才明白了過來他主動將優勢丟掉,為了所謂的公平,但對於她來說生死之間可從沒有所謂的公平而言。


    更何況自己可是一個弱女子,當然不能跟他一樣赤手空拳,隨後伸手拔下了匕首,匕首在月光的照耀下散發著寒光,雖然不如自己在特訓時用的軍刀,但是用著卻比軍刀還順手,極其的輕盈。


    黑衣人見她拿了匕首也未說什麽率先衝了過去直接伸拳過來,蘇晚瑾連忙繼續側身躲過後又迅速的高抬往前踢了過去。


    黑衣人似乎也沒想到她的反應能力如此快,隻能再一次跳開躲開少女的反擊,隨後又發起了攻勢。


    他先是跳到蘇晚瑾的身後直接拿出來一堆飛鏢甩了過來,又見她猛的一個翻滾躲到了粗壯的木樁後麵,木樁擋下了這一發發飛鏢。


    即便兩次躲開,但蘇晚瑾依舊絲毫不敢鬆懈,因為敵人還沒有離去,也無法確定他下一步會從何處進攻,隻能先發製人輕鬆的笑道:“剛才不是某人要講究公平嗎?”


    “公平隻是暫時的。”


    一道清冷的男聲在右手邊的方向響起,蘇晚瑾立馬快速倒退一步抬手將利刃朝他劃過去,男人微微歪了脖子隨後一隻手抓住了她握匕首的手。


    她見狀又用另一隻手揮拳過去,腿部又同時朝他的膝蓋踹了過去,麵對你的雙重進攻,男人隻被迫躲閃開,蘇晚瑾一下子便發現,對麵的人雖然身手了得卻很顯然他也跟自己一樣,摸不透對麵的攻擊的方式,每次出手幾乎都是出乎意料的。


    蘇晚瑾率先抬腿橫掃過去,不過踢的不是男人,而是男人眼前的水壺,水壺灑出直接濺男人的全身,又注意到對麵少女要將自己臉上的黑布扯下來的意思,他也隻能連忙用手護住。


    見他護住了臉果然中計了後,她又突然改變方向直接大步衝了上去揮起匕首想直接朝他的脖頸刺過去。


    但是奈何對麵的反應迅速,連忙直接抬腿朝她踢了過去,而蘇晚瑾急於求成,瞬間便大意了他的抬腿,隻覺得肚子一陣劇烈的疼痛。


    他看著能跟自己過幾招的人此刻倒在了地上捂著肚子,匕首也隨之甩飛了出去,又感覺手臂傳來刺骨的疼痛,黑色的衣服頓時被血液浸濕,同時有一陣血腥味撲鼻而來,同時身體感覺到一陣寒意。


    打鬥聲極大,很快便驚醒了熟睡的眾人,隻聽到一聲聲抓刺客的喊聲,男人清冷的聲音明顯有一些顫抖,額頭也開始冒著冷汗快步捂住被刺的手臂衝出屋外離開。


    而蘇晚瑾也因為體力消耗,緊繃的神經鬆懈後頓時沒有意識的倒在了地上,至於後麵的人趕過來的人在說著什麽話,也聽不清了。


    好不容易清醒過來時,已經是第二天的下午了,蘇晚瑾睜開了眼睛先看到的是梨琴正在一旁抽泣。


    書墨與畫鳶和琉棋一臉沉重的站在旁邊,同時還有一位衣著官服的中年男子此刻正坐在床邊,而此人便是吏部尚書蘇軾璃,同時也是蘇晚瑾的爹。


    蘇軾璃看到床上的女兒睜開了眼睛忽然大喜猛的站了起來叫道:“我家小女可算醒了,醒了,快,快去叫大夫!”


    梨琴率先衝了出去,中年男子原本威嚴的麵相此刻完全是一副要痛哭流涕的表情,為了阻止一個大男人當麵哭出來,蘇晚瑾趕忙開口道:“爹!我沒事。”


    但是說出的話卻有一些沙啞的感覺,書墨見狀連忙端了一杯溫熱的參茶走上前道:“大人,既然小姐已醒,你先去忙著吧,這裏我們看著呢。”


    聽她勸,蘇軾璃這才擦了擦淚點頭道:“那阿瑾你一定要好好休息,如今形勢緊張,切勿到處亂跑,把身子養好才是。”


    蘇晚瑾點了點頭目送他的背影離開後,畫鳶走過去扶著她坐起身來,琉棋則是將枕頭放在腰後,書墨這時將茶水遞了過去,四人動作連貫又行雲流水。


    由於昨晚的過度的消耗體力,蘇晚瑾現在就連捧著茶杯都會抖個不停。


    參茶入口後她才覺得幹燥的喉嚨得到了舒緩,等大夫走了進來,替她把了把脈開了一些方子後便離開。


    書墨頓時才鬆了一口氣問道:“小姐究竟是發生了什麽事,怎麽會變成這樣子?”


    梨琴聽到這裏率先走出來語氣還帶著哭聲道:“是昨晚房裏來了刺客,不知道為什麽我聞到了香後全身無力起不來,是小姐保護了我。”


    梨琴的話落下,其餘三人頓時露出驚悚的表情,她們可是很了解自己家小姐的,小姐一個柔弱不能自理的體質怎麽可能跟一個刺客打的有來有回。


    蘇晚瑾趕忙著將茶杯遞了過去有一些尷尬的笑了笑,想到自己畢竟可是用著原主的身份有一些事情還是要裝裝的,假意咳嗽了幾聲道:“梨琴,你是不是糊塗了,我出來找你的時候也昏倒了,好在書墨她們及時趕來。”


    梨琴迅速搖了搖頭回道:“不應該呀,我明明能聽到了屋內的打鬥聲。”


    她抓住重點趕緊回應道:“對對對,我昏迷之前也確實是聽到了打鬥聲,看樣子應該是哪位大俠來幫忙了吧。”


    “可惜我當時動不了,要不然肯定要道謝。”


    見自己家小姐說完一副遺憾的表情,其餘四人突然覺得合理了。


    書墨隨後又道:“小姐若是真的想感謝這位俠客的話,我待會轉告老爺,讓他貼張告示尋人感謝就好了。”


    “不用了吧,這位大俠若是想領賞當時就不會離開了,或許人家根本我們不想找尋他吧。”


    蘇晚瑾連忙開口道,心想若是真這樣子,那有可能真的是一輩子都不一定能找到,畢竟是自己救自己,反而還會引來一堆冒充的人。


    眾人聽著她的話也覺得有理,一杯參茶喝完,書墨便再次又促使她躺在床上:“小姐,你這幾日就安心歇著吧,府內老爺已經派了重兵把守,梨琴會在外麵守著,你若有什麽事情,直接叫一聲就好了。”


    蘇晚瑾點了點頭,眾人離開後很快屋內便安靜了下來,似乎是因為香的作用,腦子再一次昏昏欲睡之際,又覺得不對勁一般驚醒了大腦。


    銀票之事自然可以先不管,但是那把匕首黑衣人沒有帶走,若是想查清楚那人的身份那匕首便是好下手的機會。


    想法雖是如此但是該從哪裏下手呢?這個難倒了蘇晚瑾,但是又想起梨琴似乎也是在場的第二人,興許知道一些什麽。


    梨琴聽到呼喚連忙應了一聲隨即掀開紗簾繞過屏風走進來問道:“怎麽了,小姐”


    蘇晚瑾思緒了一會隨即開口道:“一直躺在床上倒也悶的慌,我想在屋外坐一會。”


    梨琴明白了她的意思隨後道:“小姐,您稍等下,剛好最近琉棋做了一把椅子,剛好讓小姐試試。”


    梨琴先是將她扶了起來坐在床邊後,才迅速的走開,趁著這次機會她再一次在屋子裏四處走走翻翻起來,從主廳找到了書房也沒有任何匕首的影子,原本因為打鬥淩亂的場景也早已經被收拾回了原本的模樣,就連木樁上的飛鏢也消失不見。


    蘇晚瑾不得不感歎起來這些人的辦事效率可真的是一流。


    琉棋和梨琴兩人抬著椅子走了進來,看到她已經站在客廳不禁有一些驚訝的表情。


    琉棋隨後便將椅子放在了大門旁邊對著窗戶的位置,此刻外頭天氣正好,陽光透過窗戶灑了進來給屋裏添加了一絲光亮。


    “小姐快過來試試,琉棋特意為您做的,躺在上麵搖搖晃晃的可安逸了。”


    琉棋聽到這裏連忙開口道:“小姐,材料大部分都是用您最喜歡竹子編織而成的,竹子上麵也磨光滑了,編織緊密也不會覺得咯的疼。”


    像是為了回應兩人期待的神色一般,她點了點頭隨後往竹搖椅躺了上去,一眼望去便能看到庭院內的海棠與飛舞的花瓣極其的愜意至極,同時還不忘讚歎起來:“琉棋,手藝確實不錯。”


    琉棋並不經誇露出了燦爛的笑,隨後便退了下去,梨琴還是老樣子坐在旁邊的炕上琢磨著針線活。


    蘇晚瑾想要找個話題跟她聊天,從而趁機問問匕首的事情,但是費勁腦子也想不出應該說什麽,良久才緩緩道:


    “今天天氣倒是比平常晴朗不少。”


    不過說完她便後悔了,這完完全全是尬聊,梨琴顯然被她突然問話有一些沒反應過來但還是很捧場一般樂嗬嗬道:“確實是呢,在過幾日該給夫人掃墓了,小姐您一定要好起來可不要錯過了。”


    梨琴的話瞬間便讓蘇晚瑾理解到原主母親去世,隻有父親,像是為了聊更多話題一般趕忙著又繼續道:“昨天的花神祭可有好好的去玩嗎?”


    梨琴露出稍稍驚住的表情,連忙丟下手中的針線好奇道:“小姐,你怎麽知道我出去玩了。”


    隻見蘇晚瑾鎮定的笑了笑回道:“不止你,你們四個人都去了吧,一個個輪流換班跑過來守著我,不是很明顯的事情嗎?”


    “沒事,我隻是問問,不是怪你的意思。”


    “隻是若想去,直接與我說便好了,不必如此偷偷摸摸,讓外人看來,還以為我是個刁難的主呢。”


    梨琴聽到蘇晚瑾的話後明顯鬆了一口氣,隨後才有一些不好意思的笑道:“小姐人真好。”


    心裏早已經覺得奇怪了,自家大小姐什麽時候性格如此好了?


    但蘇晚瑾倒也無法揣摩梨琴的心思,也隻是點了點頭想著這或許是開始話題的好機會隨後問道:“說起來,梨琴,昨晚你是什麽時候才能動的?”


    “那個歹徒可否有對你做什麽?”


    梨琴愣了愣隨後如實回應道:“大概是書墨她們一同走進來時,我才能緩慢的行動了一些,然後我就看到小姐您倒在地上,可真是嚇壞我們了。”


    蘇晚瑾聽到她的話尷尬的笑了笑,小腹的疼痛感依舊隱隱約約作痛著:“其實我出來時看到那位大俠拿著一把匕首似的武器在跟刺客對鬥,後麵便失去了意識,不過能聽到他匕首掉落的聲音,恩人的匕首恐怕沒有拿走,梨琴你可有看到?”


    “在現場那把匕首?應該就掉在這一塊附近的。”


    梨琴隨後便閉上眼睛開始努力的回應起來,蘇晚瑾則是一臉期待的看著她,希望她能想到一些


    什麽,那把匕首輕盈小巧卻又鋒利至極,隻是刺到了黑衣人的手臂而已,他便立馬搖搖欲墜,就連說話就顫抖個不停,看樣子匕首上必定有毒,作為刺殺和防身都是必不可少。


    梨琴頓時睜開了眼,表情一亮道:“小姐,你該不會是在意這位救命恩人吧?”


    “拿著他的武器,等他回來找你取嗎?”


    “就像那個白蛇傳青蛇還劍的那個話本。”


    蘇晚瑾聽到她突然的腦回路差點便想吐血了,小小年紀就開始看這些話本了同時又在內心無語的os:“他不回來殺我就謝天謝地了,還跑回來找我取東西。”


    但明顯這是一個展開話題的好機會,在心裏感謝梨琴的突發奇想隨後裝作有一些臉紅不自然道:“少看這些,快點告訴我,到底有沒有看到。”


    梨琴見她這副模樣,不禁忍不住笑了笑再一次想了一會開口道:“書墨姐好像拿到了,不過應該是給老爺了。”


    她聽到這個發現頓時眼睛一亮像是為了確認一般繼續道:“你怎麽知道的?”


    梨琴隨後再一次不好意思道:“這件事整個府邸上下都鬧的沸沸揚揚的,自然是聽那些嬤嬤和小廝說的。”


    “不過小姐,您還是不要拿著為好,利器鋒刃一不小心傷了自己就不好了,在說老爺也不會同意您拿著這種危險的東西的。”


    梨琴的話似乎在提醒蘇晚瑾不要想這麽多,但是她自然不願意,也隻是表麵遺憾的哦了一聲,假裝懶洋洋的躺在椅子上睡了過去,不過內心卻已經開始籌劃起來。


    養病期間,生活過的比較平淡,或許是上次的緣故府內的侍衛明顯增添了不少人,對於她來說確實是不錯的休養好時機,這段日子每天都是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


    不過蘇晚瑾也不能在這裏止步,回想起那晚的刺客,明顯就是衝自己來的,這次失手了,不代表危機解除了。


    想到這裏她決定明天白天還是要往書房去一趟將武器拿回來調查一番,正如梨琴所說的,原主的父親並不讓碰那把武器,吃了閉門羹的蘇晚瑾正感歎著今天也將度過和平的一天之際,琉棋卻匆匆忙忙的走進了房間道:“小姐,李將軍來了。”


    蘇晚瑾看了過去,回想起那個頑皮的少年有一些納悶起來道:“來就來了唄,讓我爹好吃好喝的供著他就好了。”


    琉棋聽到這話,不禁有一些歎了一口氣隨後道:“小姐你忘了嗎?若是老爺不在您需要接待貴客的呢,若是以往就算了,雖然之前我們一直有幫您打發走那些人。”


    “但是李將軍無論怎麽勸退他都說要來看看你。”


    蘇晚瑾聽到這裏歎了一口氣,不禁有一些鬱悶起來也隻能去隨後回道:“我知道了,他在哪,帶路吧。”


    琉棋點了點頭隨後走在了前麵,她則是跟在了身後小心翼翼的留意著地下的積水,生怕把自己的裙擺弄髒。


    離開了攬月館後,一直走到了最開始進來的荷花池,便注意到一堆人正站在池塘邊議論著什麽。


    琉棋先一步大聲問道:“發生了什麽事?這麽吵鬧。”


    其餘人看到蘇晚瑾的到來紛紛自覺的散開繼續忙自己手中的活去了,生怕被扣了月錢,而蘇晚瑾疑惑的往池塘邊走了走便發現池子裏居然有個人,雖說是春天,但是現在的水還是會有一些刺骨的冰涼。


    她內心剛在想究竟是哪個腦子缺根筋的人一到自己家就往荷花池裏麵鑽之際,一陣爽朗的少年音便響起來了:“蘇小姐!聽說你最近身子不適,我下來為您抓了一些魚,可以補身子。”


    琉棋顯然也是沒見過這場麵,畢竟之前李將軍一直在邊境生活長大的,也是最近才回京,所以對李將軍這個人也不是很了解。


    蘇晚瑾眼睛都瞪大了幾分,又看著他手上高高舉著鯉魚走了上來,頓時便繃不住了,嘴角忍不住抽搐但是臉上還是要笑著問道:“李將軍好雅興,我還以為府裏又進賊了呢。”


    李將軍聽到她的話不禁有一些失落再一次開口道:“少廢話,接著。”


    他說著丟給了琉棋,琉棋有一些懵逼但是實在沒辦法隻能先是抱著魚給了正打算去廚房的小廝。


    見他一身濕漉漉的樣子,在加上他的一根筋操作你不禁有一些好笑的問道:“李將軍跑到我府邸來撈我家的魚給我吃,若是傳出去,恐怕整個京城都會笑話吧。”


    李將軍有一些愣了愣隨後一副不服氣的表情道:“我看誰敢說閑話。”


    “我本來是打算在集市上買一些回來的,可不知怎麽,魚販見到我都跟見了鬼一樣,紛紛表示不收我的錢。”


    “我出征本是為了保護這裏的所有人,怎麽會成為欺壓他們的人,所以懷著這個想法我根本買不到魚。”


    聽到他的話蘇晚瑾不禁挑了挑眉但是還是對著一旁的琉棋道:“帶李將軍先去換身衣物吧,免得著了涼,還成為了我的過錯。”


    琉棋回了一聲是後便做出了一副請的動作,李將軍麵露猶豫,見他猶豫,她便再一次道:“我會在亭邊等你,你安心去好了。”


    被戳破小心思的李將軍小臉明顯有一些紅頓時狡辯起來:“隨便你等不等,帶路。”


    他嘴上說著難聽,邁出的步伐早已經如同機器人一般同手同腳,蘇晚瑾跟琉棋互相對看笑了一眼,隨後琉棋便帶著他離開。


    琉棋才沒走幾分鍾,書墨三人像是接位一般紛紛走了上來,畢竟是客人,還為了自己抓魚,更何況還是將軍,蘇晚瑾作為主也得接待著隨後直接道:“備好茶水與點心,我與李將軍在湖邊的亭裏暢談幾句吧。”


    “剛好,也躺了許久找人散散心倒也不錯。”


    三人點了點頭隨後離開,蘇晚瑾便走上了橋往最中央的涼亭走去,隨後坐在了椅子上,單手撐著臉看著廊外的荷花池,微風時不時吹起發絲帶來一絲涼意。


    如果沒記錯的話原主可是眾人眼中的藥罐子,但是自己用著原主的身體似乎並沒什麽異樣,隻是力氣不同在自己原本的身子時大,但是也不排除那些參茶的用處。


    見她正凝視前方不知道在思緒著什麽,書墨這時走了過來,手中還拿著一件白色繡著粉桃的披風道:“小姐,穿上吧,莫要著涼了。”


    蘇晚瑾這中斷了思緒點了點頭,隨後披上披風,又見她拿了一張毛絨坐墊放在了椅子,你不禁感歎起來,這塊墊子完全是真的超級的軟。


    等一切布置好後,書墨才退開,估摸著是去幫著梨琴她們準備著茶水去了,李將軍這時候換好了一身衣服後便往荷花池走去,隻見亭內正坐著一名少女,看樣子早已等候多時。


    少女與剛開始見麵一樣,依舊穿著青色的衣裙,麵料上用金色的線繡著細碎的花紋,下裙為純白色,同時隱約夾雜著銀色的繡花,外麵便同樣是青色的袖衫,還披找著一件白色的披風。


    見李將軍一直盯著自己,遲遲沒有走進來的意思,蘇晚瑾不禁感覺有一些怪怪得頓時皺了皺眉開口道:“李將軍一直盯著我作甚?”


    被打破思緒的李將軍頓時尷尬的咳嗽了一聲隨後極其大大咧咧的坐在了對麵感歎起來:“不虧是尚書府,這府邸也算是足以傳世了吧。”


    蘇晚瑾沒懂他為什麽突然這樣子說,怎麽聽都隻覺得有一股陰陽怪氣的感覺隨後笑道:“李將軍說笑了。”


    書墨與其餘三人紛紛的走了上前將茶水與各式各樣精美的點心幹果後便安安靜靜的站在一邊。


    李將軍麵色稍不悅,你們退下吧,蘇小姐我自然會幫忙看著,四人神色猶豫互相看了一眼,蘇晚瑾見他似乎有別的話想說得意思隨後便也道:“你們在橋邊等著就好了。”


    四人聽到這裏才走了出去,確保四人走遠了之後她才再一次道:“李將軍這是何意?”


    李將軍也是痛快人,直接把東西拍在了石桌上,她定睛一看既然是那晚刺客所丟失的匕首,刀鞘為暗棕紅色看著極其華麗,上麵鑲滿了大大小小個色不同的寶石,伸手將那把匕首拿了過來開鞘,鋒刃閃出寒光同時映現出她的眼眸,一番觀摩確認後蘇晚瑾才確定下來這不正是自己打算要去書房偷的匕首嗎?


    但是迫於原主在眾人腦海裏的印象還是依依不舍的將匕首放回桌上隨後故作淡定的笑道:“我雖不懂兵器,但是可以看的出來確實是一把好刃,果然是我們李將軍看中的東西。”


    不成想他似乎有點受不了蘇晚瑾奉承得話語一般頓時不滿道:“蘇晚瑾,你那裏學來的臭毛病,上次六峰山的事情,你也不至於記恨到現在吧?”


    “我叫李重陽不叫李將軍,聽說你在找這個東西,為了賠罪我不就把這個東西給你拿過來了嗎?”


    “收下吧,不要在記仇了,我都說了重華它不是故意的。”


    李重陽說完直接將匕首丟了過來,但是一想到那天差點被踩在臉上,她怎麽想都覺得還是很生氣隨後皮笑肉不笑裝傻道:“你在說什麽呀,李將軍,小女沒有聽懂呢。”


    李重陽見蘇晚瑾依舊如此,頓時被氣的上氣不接下氣的但還是開口道:“隨便你吧!”


    他的話語充滿了無奈與放棄,隨後再一次起身往廊外叫喚道:“魚湯還沒有好嗎?磨磨唧唧的還不如讓我來。”


    蘇晚瑾看他這副幼稚得模樣細細的品了一口熱茶隨後也決定不在逗他了道:“李重陽你急什麽。”


    聽她總算願意呼喚自己得名字了,李重陽隨後才倚靠在柱子旁道:“我哪裏急了,你不是最喜歡吃魚嗎?幫你催催啊。”


    “我怕你急,又不好意思說。”


    蘇晚瑾會意的點了點頭隨後又意味深長道:“這樣子啊,那真是謝謝你了。”


    聽到她的話後,李重陽才滿意的點了點頭語氣頓時得意洋洋起來:“那自然是,小時候你惹蘇尚書大人生氣,都是抓著我,讓我替你挨打。”


    蘇晚瑾頓時從他的話中得知,看樣子原主與眼前的少年看樣子小時候也算是做過一段青梅竹馬。


    “說起來,你今年怎麽不給我寫信了,明明之前都會給我寫信。”


    他突然又想到了什麽一般再一次走過來問道。


    “我自然也是有事要忙呢。”


    她內心汗顏,自己怎麽知道原主為什麽不寫信啊,趕忙著隨便扯了個謊,才說完得功夫,李重陽便一臉不高興很明顯根本不相信她的鬼話立馬回道:“那你可是大忙人,我好不容易從邊境回來,你也不過來找我?”


    “所以你在忙什麽呢?讓我聽聽我們蘇小姐有什麽可忙的。”


    “自然是這也忙忙,那也忙忙這一天就過去了。”


    “說起來魚湯還沒有好嗎?”


    蘇晚瑾心虛回答完後又立馬轉移了話題開始問起魚湯來,沒想到得是李重陽這人既然這麽好忽悠,很快就被轉移開隨後丟下一句出去看看便離開了。


    等他離開後,她才再一次拿起桌上的匕首細細觀察起來同時心裏自然也是充滿了疑問,自己初來乍到怎麽這麽巧就被人刺殺,而且原主看著也不像是引仇恨的人,那究竟是什麽人要來刺殺自己呢,如果硬要扯上關係的話那也隻能是原主的父親官場爭鬥的人,但這也隻是一個猜想。


    沒有幾分鍾的時間李重陽便端著一碗魚走了進來,你見狀連忙把桌子中央的果盤拿開放在一旁的石椅上,他急急匆匆的放下後又接過書墨拿過來碗筷,先是盛了一大碗魚湯與魚肉放置到她麵前道:“嚐嚐吧,畢竟是現殺的,應該是挺新鮮的。”


    蘇晚瑾沒有講客氣直接拿起湯勺喝了一口,湯汁入口極其甘甜,味道不鹹也不淡,魚肉更是鮮嫩至極,不自覺的發出了讚賞道:“確實是不錯。”


    李重陽見她吃的滿意後才給自己盛了一碗,但是碗裏很明顯並沒什麽肉。


    畢竟是青梅竹馬,稍稍關照一番吧,她想著這裏直接搶過他的碗也給他盛了一大碗魚湯清了清嗓子道:“李重陽,你可得多吃點,若是空著肚子回去,外人還以為我沒有待客之道呢。”


    李重陽見碗裏滿滿的魚肉臉上很快閃過一絲嫌棄但是還是樂嗬嗬的端起碗吃起來,雖然這個人腦回路和操作讓人有點摸不著頭腦,但是吃起東西來倒是意外斯文的很。


    等品嚐完了後,他才速速離開像是有什麽急事一般,蘇晚瑾也感到很意外,以為他會問一下昨晚刺客的事情,結果他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由於下午吃的太飽的緣故,晚飯蘇晚瑾便也沒有在吃的打算,而是直接坐在內室觀賞起匕首來,又忍不住思考匕首應該放哪裏,既能貼身攜帶又能出刀方便隨時保命,還不會被人擦覺應該把匕首放在哪裏呢?


    思索了半天,她才將匕首放在枕頭下很快便沉沉的睡了過去,這一夜同樣也睡的很安詳。


    清明節當日蘇晚瑾自覺的便起了個大早,想著畢竟是給原主的母親掃墓,也不敢馬虎,書墨見她早早地就已經起來坐在床邊到顯得有一些意外隨後便率先走上來道:“小姐,您先去洗浴吧。”


    她點了點頭,像是早已經習慣了這裏的一切自顧自的走進了屏風後麵便脫了衣服開始泡澡起來,同時也慶幸書墨她們四個人不會在進來伺候自己洗澡了,洗好後蘇晚瑾又自己擦幹了身子穿好白色的裏衣後便走了出來坐到梳妝台前任由兩人梳妝起來。


    兩人替她梳了一個霧鬢玄髪,露出光潔的額頭,青絲垂下,精致的白玉發簪別在頭發兩邊,身著的上衣為米白色,下裙搭配的是鵝黃色,係住的腰繩為暗紅色,顯得整個人出落的極其得溫婉端莊不已。


    今日跟隨的人就隻有琉棋和梨琴,出了門蘇晚瑾便看到站在一旁的蘇尚書已經在等待,她連忙慢慢走上前弱弱的叫道:“爹。


    蘇尚書看她得模樣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便拍了拍肩膀道:“快上車吧。”


    兩人便再也沒有在過多的交流而是各自上了馬車,梨琴與琉棋還是如往常一樣跟在馬車外,雖說是去掃墓,但是卻比想象中得低調許多,她掀開窗簾看了下人數,大約就隻有琉棋和梨琴,四個小廝與兩車夫便組成了一隻小小的規模隊伍。


    馬車就這樣平平穩穩的走了約有6-7分鍾左右,由於沒有吃早點的緣故,蘇晚瑾得很快肚子便已經餓的咕咕叫了,而馬車也剛好處於熱鬧的集市中心她緊接著探出頭叫道:“你們兩個餓嗎?”


    兩人搖了搖頭頓時猜到了什麽一般問道:“小姐,你餓了嗎?”


    被看破得蘇晚瑾有一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隨即點了點頭,梨琴才先行走上前在蘇尚書坐的馬車車夫說了一些什麽,車夫又請示了蘇尚書後,梨琴便回來笑道:“小姐老爺說若您實在是餓的話可以先吃點什麽,老爺先過去那邊準備下您看看要吃一些什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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