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秦方源,立下天道大誓!”


    “從今日起,兩年半內。”


    秦方源舉起右手,伸出三根手指,用語言撬動天地法則,撬動那摸不著抓不住的天道意誌。


    形成那對於修士來說。


    最為畏懼的天道誓言。


    不可違背。


    不可妥協。


    “在玉碑排名上。”


    “我將超越古月!”


    “如違此誓!”


    “道心破碎!”


    在眾人的情緒感染之下,血袍少年模樣的秦方源,邪魅一笑,當著越來越多圍觀者的麵,發下了天道大誓。


    對於他來說。


    發下天道大誓。


    就像是家常便飯。


    就像是飲水。


    輕鬆愜意。


    “哇哦!”


    “真滴勇!”


    “天道大誓!”


    “很期待那一刻!”


    “那不得不拭目以待了!”


    在場的眾人歡呼。


    這種喜聞樂見的事情。


    不管是在哪個世界。


    圍觀人都非常激動。


    人之天性。


    隻要不涉及自身。


    吃瓜看熱鬧。


    就非常舒爽!


    “秦兄,祝你成功,我很看好你。”


    “兩年半後再見。”


    玉子期溫潤如玉,平和微笑,不見任何其他的情緒色彩,用未展開的玉質扇子拍了拍掌心,輕聲說道。


    隨後。


    玉子期便是飄然離去。


    沒繼續停留在這人群中心。


    似乎不願被人關注。


    又似有其他事要忙。


    “玉子期,這個人,來曆絕對非同小可。”


    “他的背影,好熟悉……”


    秦方源看著玉子期的背影,總覺有些似曾相識,隨後就帶著自己的兩個徒弟,離開人群中心,免得被當成猴子繼續圍觀。


    而秦方源的離去。


    也讓那些圍觀人散去傳播。


    一時間。


    一傳十,十傳百。


    在白鹿書院裏廣泛持續傳播。


    哪怕是書院裏老一輩都驚動了。


    ‘平天大聖’古月。


    雖不是白鹿書院的弟子。


    但書院卻一直將其視為驕傲。


    那樣傳奇的人物,對儒道之研究,能在短短的兩年半時間裏,就可以走到曆史排名總榜第三,足以證明其在此道的天賦。


    要是一心鑽研儒道,或許,在未來可以憑借儒道登臨帝境,最後踏入大帝境界,成為一代儒帝。


    而這樣一位能成就儒帝的絕世妖孽。


    卻有外來修士揚言要挑戰。


    試圖超越其在玉碑上留下的紀錄。


    要是外來修士不清楚不了解放下這等豪言。


    隻是吹牛而已。


    不會有人在意。


    可秦方源不僅當著這麽多人的麵,瞬間凝聚出儒道之心,還能立即使用‘言出法隨’控製在場幾乎所有人。


    哪怕隻有半盞茶的時間,也足以說明其在儒道上的天賦,超過絕大多數的儒道弟子,不弱於任何一人。


    包括百年前的那位‘平天大聖’古月。


    在這一點上。


    也辦不到。


    甚至。


    還立下天道大誓。


    定下時間期限等條件。


    連‘道心破碎’這等嚴重的反噬代價。


    都說得出來。


    就算是再想裝作看不見。


    也完全不行。


    不得不重視。


    不管失敗還是成功。


    都勇氣可嘉。


    值得尊重。


    當然。


    肯定也有人不讚同。


    認為秦方源就是一個瘋子。


    拿自己的前途未來。


    去撞那一麵必死無疑的南牆。


    “師尊,藏經閣到了。”


    東方鏡聲音怪異的說道。


    說實話。


    東方鏡總覺得眼前這個血袍少年模樣的師父。


    實在是充滿了違和感。


    越是仔細看。


    就越不像他記憶中的師父。


    除了容貌相似。


    其他的任何一點。


    都無法符合。


    就好像是另外一個人。


    一個熟悉又陌生的人。


    “這不是為師的本尊。”


    秦方源瞟了一眼東方鏡,其內心想法溢於言表,就知念頭不順,恐生事端,於是就特意簡單解釋道。


    免得東方鏡做出那些擾人的試探。


    乃至是懷疑他不是秦方源。


    “徒兒知曉,謝師尊解惑。”


    東方鏡有些尷尬,但也慶幸,不是有人冒充師父。


    不是本尊,那就是分身。


    對於這一點。


    東方鏡雖然仍有些許疑惑。


    但也不會再去多想。


    隻認為秦方源用了某種特殊手段。


    故意將本尊與分身區別開。


    免得受牽連波及。


    “進去吧。”


    秦方源不想過多解釋,自己的確是分身,可與修士常規認知上的分身,有著天壤之別,不是一次性的分身。


    不會被牽連因果與波及本尊。


    可無限製的重生複活。


    不會受損本源。


    不會降低等級。


    一氣化三清。


    化的不是普通分身。


    而是另外一個獨立的自己。


    “咦?東方小弟,張小弟!“


    一位藏經閣的看守老人,正在整理著一樓的書籍,剛好轉頭看見了秦方源三人,便熱情的上前打招呼,“你們兩位帶新人來啊!”


    “新人這麽年輕,是你們兩位的親戚,還是好友?”


    “這位小兄弟,要不要我來教你儒道入門?”


    看守老人看向秦方源,極為貼心的問道。


    “儒門入道心法,一本!”


    “來!”


    看守老人一語落,光芒閃。


    在其掌心上。


    就出現一本厚厚的書籍。


    大約兩尺左右。


    “言出法隨。”


    秦方源感歎。


    在這白鹿書院裏,隨意遇到一個聖境之下的藏經閣看守老者,就能舉重若輕的使用‘言出法隨’之能力,其對儒道的理解,比他也不弱多少。


    當然。


    他這具‘上清’分身。


    對於儒道的理解。


    全依仗於本尊。


    而本尊隻是學習了張益達的儒道入門。


    凝聚儒道之心。


    就已經是極限。


    先前秦方源能控製住那圍觀眾人半盞茶的時間。


    一來是要求低。


    二來是自身境界高。


    除了玉子期。


    其餘人盡皆在聖境之下。


    就算單憑自身聖人九境巔峰的修為,也能輕鬆壓製住那些聖境之下的修士,讓其全部噤聲。


    所以。


    這也是秦方源後來不用‘言出法隨’能力的原因。


    還不如自身的修為管用與效果快。


    同階之戰中,隻會拖後腿。


    沒多少的用處。


    除非。


    將自身的儒道之心。


    突破到聖境。


    突破到聖人九境巔峰。


    才能增添自身戰力。


    否則。


    就是一個玩耍用的雜技。


    “多謝你的好意。”


    秦方源不多言,接過看守老者遞過來的書籍,隨後也不計較這是儒門入道書籍,當場翻閱起來。


    “那你慢慢看吧,我不打擾了。”


    看守老者見秦方源看入迷,隻是欣慰的笑了一笑,就轉身繼續整理書籍,不再關注著秦方源。


    至於東方鏡與張益達兩人。


    則是乖乖的站在一旁。


    為秦方源護法。


    “果然不同。”


    而此時的秦方源,看似隻是‘上清’分身無上元魔,其實早就被切換到共享意識狀態,與本尊、‘太清’分身、‘玉清’分身,同時進行參悟。


    四個秦方源,資質雖不能疊加,可也是相當於四倍自身的參悟速度。


    一息之間。


    秦方源就翻閱完這兩尺左右的書籍。


    儒門入道功法。


    確實不同。


    比張益達給他的那本。


    更加的詳細精準。


    “萬丈高樓平地起。”


    秦方源知曉這個淺顯的道理。


    要想將儒道之心推動到更高的境界。


    必須打好最堅實的基礎。


    讀書破萬卷,就是這個道理。


    接下來。


    秦方源開啟了讀書的專注模式。


    這個模式。


    他已經許久未用。


    畢竟。


    本尊與三個分身。


    本就是相互獨立。


    互不幹擾。


    可到了現在這個爭分奪秒的時刻。


    自然是不能顧及其他。


    哪怕有個分身。


    正處於戰鬥之中。


    也依舊可以分出意識加持。


    一本。


    兩本。


    三本。


    十本。


    百本。


    千本。


    萬本。


    秦方源走上了二樓。


    走上三樓。


    上四樓。


    五樓。


    六樓。


    七樓。


    八樓。


    從最基礎的儒道入門書籍,到了後來對天地法理的探索與感悟,甚至是古代的聖賢書籍,都一一被他看遍。


    這是一種全麵的積累。


    在這個過程中。


    他清晰的了解到。


    所謂的‘言出法隨’,隻是順應天道之意,利用天道規則運轉規律,巧妙的完成一係列其他派係看起來難以理解的事情。


    不過。


    僅限於對自身來說的小事。


    越是大事,境界越低,代價越大。


    嚴重者。


    一個‘言出法隨’出去。


    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


    就會害死自己。


    這種事情。


    很常見。


    儒生往往不知自身極限。


    對自身一切都是茫然。


    因此。


    這座白鹿書院。


    對‘言出法隨’的能力有著極大壓製力。


    至少很難超出自身極限。


    但是。


    離開了白鹿書院。


    在外界使用‘言出法隨’。


    就需要小心謹慎。


    免得自尋死路。


    量力而行。


    “嗡~”


    先前凝聚的儒道之心。


    從一開始的金丹境界,一路攀升,法相境,王侯境,王侯境巔峰。


    緊接著。


    在略微一停頓之後。


    就轟然突破到聖境。


    按照常理。


    突破聖境會引起很強大的波動。


    引發天地法則異動。


    可是。


    這儒道卻有所不同。


    至少沒有多少的變化。


    “還不夠。”


    秦方源閉目沉思,將自身所有看過的書籍,以及先前在這座藏經閣看過的那些儒道書籍,全部整理結合,自成一個體係。


    屬於自身的體係。


    最適合自身的儒道體係。


    適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


    所以。


    每個人的道路。


    都不會相同。


    “嗡嗡~~”


    體內儒道之心再次變化。


    從剛踏入到聖人境。


    勢如破竹。


    來到同境界。


    與自身修為相同。


    同樣的聖人九境巔峰。


    “差一點。”


    秦方源知曉,僅憑這種級別的儒道之心,在白鹿書院完全排不上號,就算是在玉碑上留名也辦不到。


    更別說超越曆史總榜排名第三的‘平天大聖’古月了。


    至少,儒道之心,要先突破到聖王境。


    方能進入‘至聖塔’。


    玉碑上留名的先決條件。


    便是進入‘至聖塔’。


    “陷入瓶頸了。”


    秦方源感歎一聲,抬眸看向那被封鎖的藏經閣九樓入口,稍微思索了一番,就準備轉身離去。


    可突然之間,那封鎖入口的陣法,就自動消散。


    似乎是專門為秦方源所留。


    見到這一幕。


    東方鏡先是驚訝了起來。


    “師尊,這第九樓,是不對外開放的!”


    “除非由書院高層決定。”


    “再說了,師尊你第一次來白鹿書院,怎麽可能認識……”


    說到這裏,東方鏡與張益達對視一眼,滿是不解與疑惑,隨後一起看向秦方源,想要尋求答案。


    而秦方源也不是愚蠢之人。


    簡單推測一番。


    就知曉那個人是誰。


    如無意外的話。


    “不用管,能上就行。”


    秦方源一步踏入這第九樓,陣法立即封鎖入口,禁止東方鏡與張益達兩人跟隨進去,隻準秦方源一人進入。


    “聖王境!”


    “我來了!”


    ……


    另外一邊。


    正在閑逛的白發神族女子。


    突然停住了腳步。


    因為。


    在她的前方。


    有人擋住了路。


    “神族聖女,天妃娘娘。”


    “來了儒州,為何不去我們書院做客,讓我們盡一盡地主之誼?”


    阻道者用玉質扇子拍了拍掌心,接著展開扇麵,‘天’字顯化,翻轉扇麵,‘地’字顯化,隨後合攏扇麵,輕點虛空,‘人’字顯化。


    天,地,人。


    化為一麵鏡子,一張黃紙,一支筆。


    朝著白發神族女子鎮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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