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宿命的力量，聖賢的時間，老牛吃嫩草!
我，域外天魔，投資反派到無敵 作者：虛易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安住般若的火焰，以欲製欲歡喜禪。”
秦方源重複著阻道者的話，手中卻沒有停歇，道家九秘之一的‘兵’字秘，將落櫻化為粉色佛門金剛杵，與玉瓏紫的白蓮大戰。
‘鬥’字秘演化萬千，‘皆’字秘戰力常態七倍爆發，三秘齊出，把那一朵朵飛掠來的白蓮全部一一命中，刺入蓮花中央，徹底貫穿。
但是，玉瓏紫卻未就此被擊敗。
如今的玉瓏紫，早就王侯境九重巔峰。
與秦方源同一境界，無境界壓製，且都有道果真意。
玉瓏紫的手段詭異不可捉摸，各種稀奇古怪的神術秘術迭出，金皇白蓮體開發程度極為深入，戰力爆發更是達到了驚人的八倍。
要不是秦方源在其他方麵壓製住玉瓏紫。
可能就會被這恐怖戰力給反製。
從而處於絕對的劣勢。
\"啊啊啊~！！\"
高昂的尖叫聲，從粉紅色的火焰中響起，仿佛要穿透秦方源的耳膜，震懾他的心神，動搖他的意誌。
秦方源戰意越發狂躁。
不過，他很快便堅定心思，決定要乘勝追擊，把玉瓏紫給徹底擊潰，讓玉瓏紫沒有還手的餘地。
隻有這樣，他才能安心對付那看戲的阻道者。
不然，他與玉瓏紫兩人，就隻能無功而返。
“真武霸王體，金皇白蓮體！”
極陽體質爆發，金皇體質駕馭，兩大體質喚醒，極致的熾熱陽氣，讓環繞兩人的粉紅色火焰越發旺盛。
雙體質加持的屬性，讓他的粉色佛門金剛杵，越發的堅硬，戰力無雙，一舉搗毀成千上萬的白蓮。
一時之間，半空之中。
竟出現短暫又詭異的靜謐。
“嗯哼~”
玉瓏紫遭受這猛烈的攻擊，一時間竟不能自已，無法控製的節節敗退，終究是不能繼續對抗秦方源。
幾乎火力全開的秦方源，戰力已經攀升到讓她不能觸摸的地方，隻能遺憾敗北，引吭高歌，流出不甘的淚水。
此時的玉瓏紫，在落櫻繽紛之下，癱軟在錦繡床鋪上，無神的看向天空，渾身力量盡數泄去，體力已然耗盡。
就剩下最後的一點意誌力，在苟延殘喘。
保住她不昏迷過去。
不過。
她的意識。
卻逐漸恢複清醒。
似乎因禍得福。
趁機擺脫了控製。
“紅塵如獄，眾生皆苦……”
“憐我世人，有神天降……”
“白蓮聖母，救劫渡末……”
玉瓏紫血紅的唇瓣，一張一合，念誦起未知的經文。
隨著她的頌讀，整片天地彌漫開淡淡的金光，在她的吟唱聲中，一朵朵的白蓮憑空浮現。
一股浩瀚偉岸的恐怖波動，在天地之中彌漫開來。
無根無源，似跨越萬古，來到此處。
秦方源的臉色驚變。
不僅是秦方源。
就連那位阻道者。
也同樣是出現了驚愕的表情。
相對於秦方源，阻道者知曉得更多，清晰的明白，玉瓏紫這是在召喚那位不可提及的‘白蓮聖母’！
一旦‘白蓮聖母’降臨。
後果不可預料。
不敢想象。
“……汝修三昧，本出塵勞，淫心不除，塵不可出……”
“我滅度後末法之中，多此魔民熾盛世間……”
“令諸眾生落愛見坑，失菩提路……”
麵對這等威脅，阻道者不可能無動於衷，連忙念出佛經，幹擾空中的那些飛舞的召喚經文，順帶著禁錮封閉玉瓏紫的五感。
免得玉瓏紫再使用某種未知的手段進行召喚。
至於殺死玉瓏紫。
那隻會加快對方的降臨。
讓自己死得更快！
“二八佳人體似酥，腰間仗劍斬愚夫。”
秦方源見此，也不會坐以待斃，瞳孔中倒映出玉瓏紫那清純又嫵媚的模樣，雙眸微動，念出了後一句感歎詞。
“雖然不見人頭落，暗裏叫君骨髓枯。”
這一句話，道盡男子。
隨後。
秦方源閉目，不見世間紛擾。
收斂自身所有氣息。
讓自己變得平靜。
才重新張口。
“紅粉骷髏，白骨皮肉，皆是虛妄……”
“無常、無我、涅盤寂靜……”
“無我相，無人相，無眾生相，無壽者相……”
秦方源在經曆剛才身不由己的一場大戰之後，意識從塵昧欲念中醒來，求得聖賢空靈時間，由此拂去心中明鏡灰塵，得見菩提。
落櫻繽紛，無常無我。
方能得見萬物永恒的真理實相。
過去如此，現在如此，未來也必定如此。
此刻的秦方源，已然將落櫻刀意，再進一大步。
從三成凝實的道果真意，一躍到了六成，跨越一個大境界，就算是聖王境界的修士也不如他。
三成凝實，對應聖人境。
六成凝實，對應聖王境。
九成凝實，對應大聖境。
十成凝實，方能凝結出一枚真實的道果，而不再是虛幻的道果真意，代表著他之道路在聖境走到了圓滿。
接著，便是可以嚐試衝擊帝境。
如今，秦方源擁有六成凝實的道果真意，已然是堪比聖王境巔峰，隻差一步，就能堪比大聖境。
可惜。
聖賢空靈的頓悟時間。
來得快，去得快。
沒能讓秦方源一步登天。
直接將虛幻的道果凝結成真實的道果。
此等絕佳的機會，一個修士一生，也很少有一次。
下一次，或許，又不知要多少年後。
很可能，就沒有下一次了。
“真空家鄉，無生老母！”
就在秦方源與阻道者，各自誦念經文，以此來對抗玉瓏紫的經文之時，一道如亙古傳來的悠揚聲音，突兀的在耳畔響起。
這道聲音，似乎帶有一絲神秘的誘惑力。
一種無形的吸引力，讓人沉淪其中，無法自拔。
而且，在那道聲音落下，一縷縷金黃色的煙霧，自四麵八方飄蕩過來，在周圍形成一圈圈金色漣漪。
一尊金色的模糊虛影。
正逆流光陰長河。
欲降臨此時空。
“不！”
阻道者發出驚恐的慘叫聲。
明明那金色模糊虛影，正在一步步逆流而行，還未降臨。
但那阻道者，隱匿於粉紅色火焰中的未知怪物，竟然不受控製地崩潰，化為了無盡碎片消散於天地間。
它那些碎裂的部分，並不是消失，而是被那些金色的煙霧給吸收殆盡。
金色煙霧在吸收阻道者的碎片時，竟然在慢慢壯大，化作一隻金色巨掌，朝著秦方源的方向拍去。
“我看見了……”
隻是一眼，就爆炸了。
秦方源的身軀。
化為漫天的血肉碎片。
“至尊補天術！”
借助天生鏡體的特殊性。
秦方源憑借著時光逆轉恢複到巔峰。
然。
金色巨掌越是逼近。
秦方源就越是不斷重複著先前的操作。
身軀爆炸，化為碎片，逆流時光，重組身軀。
明明隻不過他一個呼吸時間，就能抵達的短暫距離。
竟讓他反複爆炸重組了不下百次。
哪怕秦方源的意誌力得到卓越性的暴漲。
也終究是有盡時。
他的意誌力。
在金色巨掌拍下來的那一刻。
便是徹底走向了崩潰。
一掌落，意誌滅。
他再也不能施展神術。
於是。
身軀再度爆炸的他。
隻能任由血肉碎片飛舞在天地間。
沒有能力再進行重組。
血肉碎片，落下的櫻花，淡金色的煙霧。
勾勒出淒美又血腥、神聖的畫麵。
這一幕。
讓玉瓏紫不由愣住。
停止了誦念經文。
“我也看見了……”
玉瓏紫呢喃著，她似乎在自言自語，也似乎是說給秦方源聽。
當然，也可能，是說給那一尊金色的模糊虛影聽。
“宿命天成……”
血肉碎片齊齊震動。
“……命中敗……”
玉瓏紫也不受控製。
雙方共同說出這一句話。
緊接著。
那尊金色模糊虛影腳步一緩。
似是聽見了兩人的聲音。
“永恒的宿命啊……”
“宿命的力量，貫穿世間種種，諸天萬界，就連光陰，也要受到宿命的牽製。”
“被召喚而來，正在逆流光陰長河的偉大存在啊，我以宿命的名義，讓光陰逆轉，讓命運的輪盤轉動，讓你回到未被召喚之前！”
玉瓏紫雙手結印。
她口中誦念，似歌非歌，似咒非咒，低沉的聲音裏，似蘊含無法拒絕的力量，而那股力量，叫做宿命。
諸天萬界，凡世間種種，皆逃不過宿命。
金色模糊虛影的速度，漸漸慢了下來。
直到停止在原地。
接著。
光陰如逆轉。
金色模糊虛影。
竟在倒退著行走。
“至尊補天術~！”
秦方源的意誌。
再一次凝聚出身軀來。
他的目光中露出幾分茫然。
沒想到領悟宿命的力量。
居然能讓他恢複意識。
“宿命……”
金色模糊虛影吐出了兩個字。
祂不再倒退，停在了原地。
這讓玉瓏紫與秦方源兩人瞳孔驟然縮小如針尖。
就連宿命的力量，也無法讓其回去。
見此。
秦方源也立即吟唱道：
“無處不在的宿命啊……”
“你的力量，貫穿過去，掌控現在，延伸未來……”
“我以宿命的名義，讓這位逆流光陰長河的偉大存在，回到祂原本所在的時空，回到被召喚之前！”
秦方源的聲音一落下，頓時感覺自己的壽元在燃燒，並且以極快的速度，使得他壽元大減了至少一千年。
聖境修士，也才幾千年的壽元。
而秦方源使用了這宿命的力量，就直接損耗了他一千年，相當於直接沒了幾分之一的生命長度，著實讓秦方源心疼。
可已經使用出去，也沒有辦法。
畢竟。
宿命也沒給一張說明書。
誰知道使用的代價這麽大？
不過。
隻要讓這尊金色模糊虛影離開。
別降臨到這方時空裏。
那麽一切都值得。
“命運……”
在第二股宿命力量的驅逐下。
金色模糊虛影，終究是不能再停留。
可在倒退離開前，這金色模糊虛影，再次吐出兩個字。
“呼~”
見到這方天地的金光金霧消散，秦方源與玉瓏紫兩人幾乎同時，長長吐出一口濁氣，隻覺壓在心間的巨石終於落下。
不再有那種大禍臨頭的危險感覺。
“有得有失，因禍得福。”
秦方源轉頭，看了一眼玉瓏紫這個玩召喚的罪魁禍首，想說些什麽，卻都堵在了喉嚨裏，最後隻能說出這八個字。
雖說被坑了一千年的壽元，但是，他這一次的收獲，確是不小。
先是進入聖賢空靈的頓悟狀態，一朝頓悟，刀意突破到六成，堪比聖王境巔峰，卓越性的提升。
後是領悟這宿命的力量，哪怕消耗恐怖，能直接傷及本源，折損壽元，仍可作為壓箱底的殺招。
在有些時候，折損一千年的壽元，換取巨大的利益，比如這天魔戰場裏的無上傳承，互換一下，倒是劃算。
隻不過，就算他擁有四大真靈的血脈，壽命堪比妖獸，也不敢隨意的消耗。
用一次少一千年，他的壽元不過一萬年，比人族修士強很多倍，可沒踏入聖境，最多使用十次而已。
要是他選擇立即成聖，壽元會暴漲到兩萬年，甚至更多。
可惜，他之道路，還未圓滿。
不是成聖之時。
反正他的那些分身，已經有兩個踏入聖境，剩下的那個‘太清’分身，也隻差一個較好的時機。
不差他這個本尊。
萬法熔煉之路。
可不容易。
“秦……兄！”
玉瓏紫起身，抬手之間，便換了一身白裙，與幹淨的外衣，才繼續說道：“我們該繼續上路了。”
秦方源則是讚同的點點頭：\"阻道者消失，前路已開，我們該會一會那位幕後的眷屬阻道者，陽魔了！\"
秦方源見玉瓏紫未提及先前發生的事，他也識趣的沒說，就當這件事揭過，一切如常。
不過，那些躲在幕後的大人物們，居然讓他這個一百五十歲左右的老牛，去吃年方二八的嫩草。
也不嫌害臊。
“到了。”
秦方源用落櫻鋪路，與玉瓏紫一同，站在一處蘊含滔天魔氣的陣法之中，等待著接引。
下一瞬。
陣法啟動，魔氣滾滾。
秦方源兩人便是一起消失。
被傳送到了赤淵星的最深處。
“又有人來了。”
一座萬丈高的赤色山峰，發出嗡鳴的怪異聲音，山體表麵貼著一張金色的符紙，上麵刻有佛教‘六字真言’。
唵。
嘛。
呢。
叭。
咪。
吽。
似乎在不知年的時代。
有一位佛教大能。
在此寫下符紙。
“陽魔，還是……”
“——赤淵魔尊！”
山體震動，給出了回答。
“好，赤淵魔尊，請交出傳承！”
秦方源心中，隻想得到傳承，前往夏霜所在的冰靈星。
時間耽誤得越久，夏霜就越危險。
“你，是第一個讓本魔尊，直接交出傳承的人！”
赤淵魔尊震怒，赤色的山體轟動，仿佛是要破封而出，可金色的符紙閃爍光芒，瞬間就將其鎮壓了下去。
“傳承，可以給你！”
“什麽條件？”
“撕下這張符紙！”
“……”
秦方源沉默，轉頭看向玉瓏紫。
玉瓏紫給了一個好看的白眼。
秦方源瞬間懂了。
“赤淵魔尊，你當我們兩人是蠢貨嗎？撕下符紙，你出來了，那我們可打不贏你，萬一你不兌現承諾怎麽辦？”
“所以，換個條件，不然沒門！”
秦方源態度堅決，一臉絕不妥協的表情。
玉瓏紫同樣是如此。
“……好，換個條件。”
“你去五行星，將那個傳承拿來，本魔尊就與你交換！”
赤淵魔尊給出了一個新的條件。
這個新條件，讓秦方源目光一凝。
五行星，這麽巧？
這是要將他與‘玉清’分身給聚在一起啊？
如果，再加上‘上清’分身，就更加有趣了。
幸好，他的‘太清’分身，還躲在玄黃塔內第五層，要是出去救被擄走的鳳九月，那大概率也會極為巧合的與本尊分身三人匯聚。
到時候，再來一個大招清場，直接死翹翹。
但是。
躲在玄黃塔裏。
真的絕對安全嗎？
萬一是欲擒故縱呢？
“這個條件……”
秦方源猶豫了起來，隨即轉頭看向一旁的玉瓏紫，隻見玉瓏紫上前一步，輕啟櫻唇道：
“我們同意了！”
“不過，要附加報酬！”
秦方源重複著阻道者的話，手中卻沒有停歇，道家九秘之一的‘兵’字秘，將落櫻化為粉色佛門金剛杵，與玉瓏紫的白蓮大戰。
‘鬥’字秘演化萬千，‘皆’字秘戰力常態七倍爆發，三秘齊出，把那一朵朵飛掠來的白蓮全部一一命中，刺入蓮花中央，徹底貫穿。
但是，玉瓏紫卻未就此被擊敗。
如今的玉瓏紫，早就王侯境九重巔峰。
與秦方源同一境界，無境界壓製，且都有道果真意。
玉瓏紫的手段詭異不可捉摸，各種稀奇古怪的神術秘術迭出，金皇白蓮體開發程度極為深入，戰力爆發更是達到了驚人的八倍。
要不是秦方源在其他方麵壓製住玉瓏紫。
可能就會被這恐怖戰力給反製。
從而處於絕對的劣勢。
\"啊啊啊~！！\"
高昂的尖叫聲，從粉紅色的火焰中響起，仿佛要穿透秦方源的耳膜，震懾他的心神，動搖他的意誌。
秦方源戰意越發狂躁。
不過，他很快便堅定心思，決定要乘勝追擊，把玉瓏紫給徹底擊潰，讓玉瓏紫沒有還手的餘地。
隻有這樣，他才能安心對付那看戲的阻道者。
不然，他與玉瓏紫兩人，就隻能無功而返。
“真武霸王體，金皇白蓮體！”
極陽體質爆發，金皇體質駕馭，兩大體質喚醒，極致的熾熱陽氣，讓環繞兩人的粉紅色火焰越發旺盛。
雙體質加持的屬性，讓他的粉色佛門金剛杵，越發的堅硬，戰力無雙，一舉搗毀成千上萬的白蓮。
一時之間，半空之中。
竟出現短暫又詭異的靜謐。
“嗯哼~”
玉瓏紫遭受這猛烈的攻擊，一時間竟不能自已，無法控製的節節敗退，終究是不能繼續對抗秦方源。
幾乎火力全開的秦方源，戰力已經攀升到讓她不能觸摸的地方，隻能遺憾敗北，引吭高歌，流出不甘的淚水。
此時的玉瓏紫，在落櫻繽紛之下，癱軟在錦繡床鋪上，無神的看向天空，渾身力量盡數泄去，體力已然耗盡。
就剩下最後的一點意誌力，在苟延殘喘。
保住她不昏迷過去。
不過。
她的意識。
卻逐漸恢複清醒。
似乎因禍得福。
趁機擺脫了控製。
“紅塵如獄，眾生皆苦……”
“憐我世人，有神天降……”
“白蓮聖母，救劫渡末……”
玉瓏紫血紅的唇瓣，一張一合，念誦起未知的經文。
隨著她的頌讀，整片天地彌漫開淡淡的金光，在她的吟唱聲中，一朵朵的白蓮憑空浮現。
一股浩瀚偉岸的恐怖波動，在天地之中彌漫開來。
無根無源，似跨越萬古，來到此處。
秦方源的臉色驚變。
不僅是秦方源。
就連那位阻道者。
也同樣是出現了驚愕的表情。
相對於秦方源，阻道者知曉得更多，清晰的明白，玉瓏紫這是在召喚那位不可提及的‘白蓮聖母’！
一旦‘白蓮聖母’降臨。
後果不可預料。
不敢想象。
“……汝修三昧，本出塵勞，淫心不除，塵不可出……”
“我滅度後末法之中，多此魔民熾盛世間……”
“令諸眾生落愛見坑，失菩提路……”
麵對這等威脅，阻道者不可能無動於衷，連忙念出佛經，幹擾空中的那些飛舞的召喚經文，順帶著禁錮封閉玉瓏紫的五感。
免得玉瓏紫再使用某種未知的手段進行召喚。
至於殺死玉瓏紫。
那隻會加快對方的降臨。
讓自己死得更快！
“二八佳人體似酥，腰間仗劍斬愚夫。”
秦方源見此，也不會坐以待斃，瞳孔中倒映出玉瓏紫那清純又嫵媚的模樣，雙眸微動，念出了後一句感歎詞。
“雖然不見人頭落，暗裏叫君骨髓枯。”
這一句話，道盡男子。
隨後。
秦方源閉目，不見世間紛擾。
收斂自身所有氣息。
讓自己變得平靜。
才重新張口。
“紅粉骷髏，白骨皮肉，皆是虛妄……”
“無常、無我、涅盤寂靜……”
“無我相，無人相，無眾生相，無壽者相……”
秦方源在經曆剛才身不由己的一場大戰之後，意識從塵昧欲念中醒來，求得聖賢空靈時間，由此拂去心中明鏡灰塵，得見菩提。
落櫻繽紛，無常無我。
方能得見萬物永恒的真理實相。
過去如此，現在如此，未來也必定如此。
此刻的秦方源，已然將落櫻刀意，再進一大步。
從三成凝實的道果真意，一躍到了六成，跨越一個大境界，就算是聖王境界的修士也不如他。
三成凝實，對應聖人境。
六成凝實，對應聖王境。
九成凝實，對應大聖境。
十成凝實，方能凝結出一枚真實的道果，而不再是虛幻的道果真意，代表著他之道路在聖境走到了圓滿。
接著，便是可以嚐試衝擊帝境。
如今，秦方源擁有六成凝實的道果真意，已然是堪比聖王境巔峰，隻差一步，就能堪比大聖境。
可惜。
聖賢空靈的頓悟時間。
來得快，去得快。
沒能讓秦方源一步登天。
直接將虛幻的道果凝結成真實的道果。
此等絕佳的機會，一個修士一生，也很少有一次。
下一次，或許，又不知要多少年後。
很可能，就沒有下一次了。
“真空家鄉，無生老母！”
就在秦方源與阻道者，各自誦念經文，以此來對抗玉瓏紫的經文之時，一道如亙古傳來的悠揚聲音，突兀的在耳畔響起。
這道聲音，似乎帶有一絲神秘的誘惑力。
一種無形的吸引力，讓人沉淪其中，無法自拔。
而且，在那道聲音落下，一縷縷金黃色的煙霧，自四麵八方飄蕩過來，在周圍形成一圈圈金色漣漪。
一尊金色的模糊虛影。
正逆流光陰長河。
欲降臨此時空。
“不！”
阻道者發出驚恐的慘叫聲。
明明那金色模糊虛影，正在一步步逆流而行，還未降臨。
但那阻道者，隱匿於粉紅色火焰中的未知怪物，竟然不受控製地崩潰，化為了無盡碎片消散於天地間。
它那些碎裂的部分，並不是消失，而是被那些金色的煙霧給吸收殆盡。
金色煙霧在吸收阻道者的碎片時，竟然在慢慢壯大，化作一隻金色巨掌，朝著秦方源的方向拍去。
“我看見了……”
隻是一眼，就爆炸了。
秦方源的身軀。
化為漫天的血肉碎片。
“至尊補天術！”
借助天生鏡體的特殊性。
秦方源憑借著時光逆轉恢複到巔峰。
然。
金色巨掌越是逼近。
秦方源就越是不斷重複著先前的操作。
身軀爆炸，化為碎片，逆流時光，重組身軀。
明明隻不過他一個呼吸時間，就能抵達的短暫距離。
竟讓他反複爆炸重組了不下百次。
哪怕秦方源的意誌力得到卓越性的暴漲。
也終究是有盡時。
他的意誌力。
在金色巨掌拍下來的那一刻。
便是徹底走向了崩潰。
一掌落，意誌滅。
他再也不能施展神術。
於是。
身軀再度爆炸的他。
隻能任由血肉碎片飛舞在天地間。
沒有能力再進行重組。
血肉碎片，落下的櫻花，淡金色的煙霧。
勾勒出淒美又血腥、神聖的畫麵。
這一幕。
讓玉瓏紫不由愣住。
停止了誦念經文。
“我也看見了……”
玉瓏紫呢喃著，她似乎在自言自語，也似乎是說給秦方源聽。
當然，也可能，是說給那一尊金色的模糊虛影聽。
“宿命天成……”
血肉碎片齊齊震動。
“……命中敗……”
玉瓏紫也不受控製。
雙方共同說出這一句話。
緊接著。
那尊金色模糊虛影腳步一緩。
似是聽見了兩人的聲音。
“永恒的宿命啊……”
“宿命的力量，貫穿世間種種，諸天萬界，就連光陰，也要受到宿命的牽製。”
“被召喚而來，正在逆流光陰長河的偉大存在啊，我以宿命的名義，讓光陰逆轉，讓命運的輪盤轉動，讓你回到未被召喚之前！”
玉瓏紫雙手結印。
她口中誦念，似歌非歌，似咒非咒，低沉的聲音裏，似蘊含無法拒絕的力量，而那股力量，叫做宿命。
諸天萬界，凡世間種種，皆逃不過宿命。
金色模糊虛影的速度，漸漸慢了下來。
直到停止在原地。
接著。
光陰如逆轉。
金色模糊虛影。
竟在倒退著行走。
“至尊補天術~！”
秦方源的意誌。
再一次凝聚出身軀來。
他的目光中露出幾分茫然。
沒想到領悟宿命的力量。
居然能讓他恢複意識。
“宿命……”
金色模糊虛影吐出了兩個字。
祂不再倒退，停在了原地。
這讓玉瓏紫與秦方源兩人瞳孔驟然縮小如針尖。
就連宿命的力量，也無法讓其回去。
見此。
秦方源也立即吟唱道：
“無處不在的宿命啊……”
“你的力量，貫穿過去，掌控現在，延伸未來……”
“我以宿命的名義，讓這位逆流光陰長河的偉大存在，回到祂原本所在的時空，回到被召喚之前！”
秦方源的聲音一落下，頓時感覺自己的壽元在燃燒，並且以極快的速度，使得他壽元大減了至少一千年。
聖境修士，也才幾千年的壽元。
而秦方源使用了這宿命的力量，就直接損耗了他一千年，相當於直接沒了幾分之一的生命長度，著實讓秦方源心疼。
可已經使用出去，也沒有辦法。
畢竟。
宿命也沒給一張說明書。
誰知道使用的代價這麽大？
不過。
隻要讓這尊金色模糊虛影離開。
別降臨到這方時空裏。
那麽一切都值得。
“命運……”
在第二股宿命力量的驅逐下。
金色模糊虛影，終究是不能再停留。
可在倒退離開前，這金色模糊虛影，再次吐出兩個字。
“呼~”
見到這方天地的金光金霧消散，秦方源與玉瓏紫兩人幾乎同時，長長吐出一口濁氣，隻覺壓在心間的巨石終於落下。
不再有那種大禍臨頭的危險感覺。
“有得有失，因禍得福。”
秦方源轉頭，看了一眼玉瓏紫這個玩召喚的罪魁禍首，想說些什麽，卻都堵在了喉嚨裏，最後隻能說出這八個字。
雖說被坑了一千年的壽元，但是，他這一次的收獲，確是不小。
先是進入聖賢空靈的頓悟狀態，一朝頓悟，刀意突破到六成，堪比聖王境巔峰，卓越性的提升。
後是領悟這宿命的力量，哪怕消耗恐怖，能直接傷及本源，折損壽元，仍可作為壓箱底的殺招。
在有些時候，折損一千年的壽元，換取巨大的利益，比如這天魔戰場裏的無上傳承，互換一下，倒是劃算。
隻不過，就算他擁有四大真靈的血脈，壽命堪比妖獸，也不敢隨意的消耗。
用一次少一千年，他的壽元不過一萬年，比人族修士強很多倍，可沒踏入聖境，最多使用十次而已。
要是他選擇立即成聖，壽元會暴漲到兩萬年，甚至更多。
可惜，他之道路，還未圓滿。
不是成聖之時。
反正他的那些分身，已經有兩個踏入聖境，剩下的那個‘太清’分身，也隻差一個較好的時機。
不差他這個本尊。
萬法熔煉之路。
可不容易。
“秦……兄！”
玉瓏紫起身，抬手之間，便換了一身白裙，與幹淨的外衣，才繼續說道：“我們該繼續上路了。”
秦方源則是讚同的點點頭：\"阻道者消失，前路已開，我們該會一會那位幕後的眷屬阻道者，陽魔了！\"
秦方源見玉瓏紫未提及先前發生的事，他也識趣的沒說，就當這件事揭過，一切如常。
不過，那些躲在幕後的大人物們，居然讓他這個一百五十歲左右的老牛，去吃年方二八的嫩草。
也不嫌害臊。
“到了。”
秦方源用落櫻鋪路，與玉瓏紫一同，站在一處蘊含滔天魔氣的陣法之中，等待著接引。
下一瞬。
陣法啟動，魔氣滾滾。
秦方源兩人便是一起消失。
被傳送到了赤淵星的最深處。
“又有人來了。”
一座萬丈高的赤色山峰，發出嗡鳴的怪異聲音，山體表麵貼著一張金色的符紙，上麵刻有佛教‘六字真言’。
唵。
嘛。
呢。
叭。
咪。
吽。
似乎在不知年的時代。
有一位佛教大能。
在此寫下符紙。
“陽魔，還是……”
“——赤淵魔尊！”
山體震動，給出了回答。
“好，赤淵魔尊，請交出傳承！”
秦方源心中，隻想得到傳承，前往夏霜所在的冰靈星。
時間耽誤得越久，夏霜就越危險。
“你，是第一個讓本魔尊，直接交出傳承的人！”
赤淵魔尊震怒，赤色的山體轟動，仿佛是要破封而出，可金色的符紙閃爍光芒，瞬間就將其鎮壓了下去。
“傳承，可以給你！”
“什麽條件？”
“撕下這張符紙！”
“……”
秦方源沉默，轉頭看向玉瓏紫。
玉瓏紫給了一個好看的白眼。
秦方源瞬間懂了。
“赤淵魔尊，你當我們兩人是蠢貨嗎？撕下符紙，你出來了，那我們可打不贏你，萬一你不兌現承諾怎麽辦？”
“所以，換個條件，不然沒門！”
秦方源態度堅決，一臉絕不妥協的表情。
玉瓏紫同樣是如此。
“……好，換個條件。”
“你去五行星，將那個傳承拿來，本魔尊就與你交換！”
赤淵魔尊給出了一個新的條件。
這個新條件，讓秦方源目光一凝。
五行星，這麽巧？
這是要將他與‘玉清’分身給聚在一起啊？
如果，再加上‘上清’分身，就更加有趣了。
幸好，他的‘太清’分身，還躲在玄黃塔內第五層，要是出去救被擄走的鳳九月，那大概率也會極為巧合的與本尊分身三人匯聚。
到時候，再來一個大招清場，直接死翹翹。
但是。
躲在玄黃塔裏。
真的絕對安全嗎？
萬一是欲擒故縱呢？
“這個條件……”
秦方源猶豫了起來，隨即轉頭看向一旁的玉瓏紫，隻見玉瓏紫上前一步，輕啟櫻唇道：
“我們同意了！”
“不過，要附加報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