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道明看向來時的路,在不知不覺間他們已經走出很遠了。再一次牽著金燕子的手,往回走去。


    “我這裏有在旅遊車上收服的8個鬼魂,等你再去地獄的時候就帶去吧。”金燕子說著,從小包裏掏出了一個小葫蘆遞給了道明。


    道明接過葫蘆放進了袖子裏:“既然我們現在已經在懷疑羌勤,就不能讓他也開始懷疑我們已經知道了他下毒的事情,那麽分堂就不能一直關著不開門,水青她們也不能一直不回分堂去。”


    金燕子想了想說道:“那就再歇業三天吧,等水青她們的傷再好一些就回分堂去。”


    道明認同的點點頭。


    “可是……”金燕子的話裏有了轉折。


    “可是什麽?”


    “可是你除外。”


    道明疑惑的看向金燕子。


    “你就必須得一直休息,直到身體和神力完全恢複了才算完。”金燕子的眼裏泛起了狡黠之光:“也就是說,你現在哪兒也不能去,更不能離開我的視線。”


    道明微笑著點點頭,他知道金燕子的性格,說了就一定會做到,而且每個決定裏都有她的理由,還讓人無法反對,所以他從來不駁斥她的決定。


    “真沒有異議?”


    道明搖搖頭:“沒有,一切聽你的。”


    金燕子嫣然一笑:“我是不是很強勢啊?”


    “不是強勢,而是有主見,有個性。”


    “男人不都是喜歡小鳥依人的溫柔女人嗎?”


    道明不讚同的搖搖頭:“其實,女人都具有溫柔的特質,就看愛她的男人是否能挖掘出來。”


    “你的意思是說,我的溫柔被你挖掘出來了?”


    道明一陣莞爾,既不否認也沒承認,但事實已經展現出來了。


    “你在出家之前有沒有喜歡過哪位女子?”


    “……”


    “說嘛,我想聽。”


    “兩千多年前的事情,早已忘記了。”


    “騙我啊?你的記憶力那麽好,連千年前看過的人體經脈圖都還記得……”


    “……”


    兩人一路邊走邊聊,被月光拉長了的兩個毫無縫隙的背影倒印在地麵上。人雖以遠去,但是空氣裏偶爾還殘留著金燕子那猶如黃鶯般的笑聲……


    ……


    三天裏,所有的人都在休息,這一次的被偷襲使得金燕子他們幾乎全部受傷,不說全軍覆沒,那也是損兵折將,一直以來都沒有輸過的金燕子這回真是靜下心來好好反省了一路走過來的點點滴滴。因此在所有人都靜心打坐時,她就會躺在地鋪上雙手枕頭,兩眼發直的看著天花板發呆。每每道明打坐醒來,都沒有打擾她,而是任由她去靜靜地思考。兩人在一間房裏,卻很少說話,各自做著各自的事情,隻要能看到彼此的身影,就行了。


    而這三天裏,羌勤每天依舊照三餐來送。隻是每次都被水青和簡芝將其堵在了院子門外,接過飯菜,道過謝之後就關上了大門,理由是金燕子他們集體得了流感,為了不傳染給羌勤和分堂裏的兩個孩子,就不讓羌勤進門了。


    羌勤也不見怪,笑嗬嗬的來,笑嗬嗬的走,毫無異常。


    到了第四天,傷勢已經好的差不多了的水青和簡芝返回了分堂,開業接卦。而傷勢全好了的思田則運用隱遁術帶著還未能下地走動的方華和薑慶到了分堂,再度安心休養著。反而是道明的內傷和神力恢複的極為緩慢,隻有腹部的外傷在金燕子的精心照顧下全好了,隻留下一道還結著痂的傷疤。


    水青和簡芝離開後,金燕子又搬回了自己的房間。隻有等道明的內傷和神力完全恢複了她才敢離開祖屋去調查羌勤。而道明這幾天每天除了吃飯就是打坐,唯一的消遣就是白天與金燕子在院子裏聊聊天,喝喝茶。晚上兩人就會在飯後出去走一走,溜溜馬路。


    第五天,金燕子陪著道明正在院子裏喝茶的時候,她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燕子,我是莊遠。”


    “哦,莊哥有什麽事嗎?”


    “道明法師的傷怎樣了?”


    “好很多了,還在靜養當中。”


    “那就好,臘弄這兩天吵著要見你,你看什麽時候有空來一趟警局吧。”


    “臘弄?他沒說什麽事嗎?”


    “不肯說,非要見著你了才說。”


    “那我馬上就過來吧,正好將臘弄的車還給你。”


    “好,謝謝啊!我等你。”


    “嗯,一會見。”


    “一會見!”


    見掛了電話的金燕子起身就要出門,道明忙問道:“你是想一個人去?”


    “是啊,我去趟警局很快就回來。”


    “還是讓思田跟著你吧,你一個人去我不放心。”在還沒有弄清楚幕後黑手究竟是什麽目的情況下,道明不放心金燕子一個人單獨行動。


    “不用了。”金燕子對自己還是很有信心的,她想留下思田來照顧道明。


    “那就讓我跟你一起去。”道明站了起來。


    “好,好,就讓思田跟我一起去,行了吧?”金燕子不得不妥協在了道明的軟威脅裏。


    “思田。”還沒等金燕子出聲,道明就喊向了屋內的思田。


    “來了。”思田一聽喊聲,立馬走了出來。


    “你師父要去一趟警局,你跟著一起去,真要有什麽事兩人也好有個照應。”道明說道。


    “好嘞。”


    “想多了吧,這大白天的能有什麽事?”金燕子聳聳雙肩。


    “沒事最好,快去吧,早些回來。”道明說道。


    金燕子湊近道明的耳邊,小聲說道:“你這樣的語氣就像是老公對老婆說話一樣。”


    聞言,道明微微一笑,不再說話了。


    “我們走了,很快就回來。”臨行時,金燕子回頭說道。


    “嗯。”


    麵對金燕子和道明兩人這樣依依不舍的聲聲道別,思田實在看不下去:“師父,以前沒見你這麽囉嗦的呀,今天怎麽了?又不是什麽生離死別,你們幹嘛總是這樣的纏綿不休?”


    “呸,烏鴉嘴,走了。”金燕子說著離開了院子,思田緊跟而上。


    道明看著人去院空,輕掩的大門,突然有種難以說清的感覺湧上了心頭。這種感覺讓他心裏惶惶不安,他不由得垂下眼眸,雙手合十,輕聲念道:“阿彌陀佛!”


    ……


    金燕子和思田上了臘弄的車,開車直往警局駛去。莊遠所在的警局離祖屋大約有兩個多小時的路程,途中會經過一片還沒有開發的荒蕪之地。當車接近這片荒蕪之地時,坐在副駕位置上的思田突然說道:“師父,有人跟蹤我們。”


    “哦?”金燕子看了看窗外的後視鏡,果然在離他們不遠處有一輛棕色的越野車正緊跟而來:“你確定是跟著我們的?”


    “確定,從我們出發半個小時的樣子這輛車就一直跟著我們,開始我還以為是走一條道的,可是當我們穿過紅綠燈後,這輛隔了我們一輛車距的車,不顧闖紅燈的危險還是要跟著我們。從那時候開始我就注意上這輛車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我來試試。”金燕子說著,將車的方向盤一轉,開車上了那片沒有任何建築物的荒涼之地停了下來。


    果然,後麵那輛棕色的越野也跟著進了荒涼地裏,在離金燕子不遠的地方也停下。金燕子下車後直奔越野,她是個敢想就敢做的性子,等不得別人磨磨唧唧的來找她。


    “咚咚”金燕子敲響了越野車上難以看清裏麵的茶色玻璃。此時,思田也跟了過來。


    車門緩緩打開,露出了一隻肥大的腿,當車上的人完全下來後,金燕子和思田都不禁被眼前的人給震住了。


    “臘弄?你逃出來了?”這是金燕子看了半天之後才開口說話的第一句話,可隨後她又立馬改口道:“不,你不是臘弄,你是誰?”眼前的這個人雖然和臘弄長得一模一樣,但是他眼裏有著臘弄沒有的凶狠之光,而且也沒有衰老的跡象,就像是另一個臘弄沒被抓之前的翻版。


    “我是臘弄。”眼前的這個人說道。


    金燕子仔細打量著這個自稱是臘弄的人,他的外觀與形體和被關押著的臘弄如出一轍,沒有分毫差別,就連聲音都在一個音頻上,如果隻是聽聲音那就根本分辨不出誰是誰。隻是他的身上沒有臘弄被廢之前的修行之氣,可見不是一個修煉者。但是,他眼裏閃動著的的凶狠光芒反而更像能辦出豬肉加工廠裏那種慘絕人寰的事情來的人。


    “你和臘弄是什麽關係?”金燕子問道,雖然之前在搜查臘弄別墅的時候曾懷疑是否有替身這件事,但是,今天看來,被關的臘弄不是替身,眼前這個人也不是替身,那麽這兩個人最大的可能就是道明一直猜測的結果:雙胞胎。


    “可以說是雙胞胎,也可以說不是。”


    “什麽意思?說清楚點。”金燕子沒聽明白。


    “我和他是一胎所生,但不是兩個人而是連體人,後來父母拋棄了我們,被師父撿到,才將我們分開。隻因在修煉上他的身體素質更適合,所以我就放棄了修煉。從此,他和我一個在明,一個在暗,一個武,一個文,兩個人其實就等於是一個人,連身份證都是共用一個,你說我是不是也叫臘弄?”


    “哦。”金燕子這才完全明白了這個人的真正身份:“這麽說,你應該是他的腦子,他就是你的身體,你們兩合二為一的活在這個世上。所有的點子都是你想出來的,而所有的壞事也都是他去做的,對嗎?”


    “金燕子就是金燕子,一說就明白了。”


    聽到這裏,金燕子總算明白了為什麽地藏菩薩會如此厚待牢房裏的臘弄,因為他隻是個傀儡,完全聽命與眼前這個臘弄,因此,菩薩才會給了他一個改過的機會。


    “那我該怎樣稱呼你?你和你的兄弟總有一個是哥哥一個是弟弟吧?”金燕子問道。


    “我們也不知道誰是哥哥,誰是弟弟。一直都是他叫我臘弄,我叫他臘弄。”


    “那你師父怎樣叫你們的?”


    “也是臘弄。”


    “不會弄錯?”


    “叫誰都一樣。”


    金燕子也懶得去管別人的家務事,問向了主題:“你跟著我幹嘛?”


    “放臘弄(a)出來。”臘弄b說道。


    “我?”金燕子搖搖頭:“我可不是警察。”


    “是你抓他進去的,就得由你放他出來。”臘弄b陰沉沉的說道。


    “我還要把你也抓進去呢。”說著,金燕子欺身近了臘弄b的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住他一隻肥手臂,往自己這邊用力一帶,“轟”一陣塵土飛揚之後,毫無防備既不會擒拿也不會柔道的臘弄b肥碩的身軀瞬間霍然倒地,直直地趴在地上。


    金燕子快速跨上他的背,將他的雙手反剪,抬手正要砍向他的脖子時,隻聽思田一聲大叫:“師父,小心後麵。”金燕子還沒來得及回頭,隻覺肩上一麻,整個人渾身無力不受控製的倒在了臘弄b的背上。


    心裏著急的金燕子隻好放聲喊道:“思田,你要小心。”能在她毫無所察的情況下近她的身,還點了她的穴道,此人一定非同小可,而且修為也不在她之下。不然,她不可能感覺不到這個人的存在,而讓他偷襲成功。


    沒有思田平常的那種調侃輕鬆的回答,隻有“叮叮當當”不斷響起的陣陣兵器相交的聲音。被點了麻穴渾身無法動彈的金燕子看不到偷襲的人是誰,隻能通過耳聽來判斷當前的事態。


    此時的思田正在與一名全身穿著黑色衣褲,臉上戴著黑色墨鏡,手握兩邊猶如蝙蝠張開翅膀一樣呈半圓形刀刃的龍骨鉞的男子激烈的打鬥著,思田手中的鷹隼時不時的發出聲聲鷹唳,奮勇的反擊著這個讓他倍感吃力的對手。


    而被金燕子一招連拖帶拉摔得趴倒在地,此刻又被金燕子壓著的臘弄b,本身就連翻身都很困難的他,根本就不能自己爬起來,隻能哼哼唧唧的不停蠕動。


    “別出聲。”被臘弄b的噪音影響了耳聽的金燕子,不耐煩的說道。


    “你的徒弟是打不過他的,趁早投降吧。”臘弄b心情大好的說道。


    思田與那人的實力懸殊在打鬥聲中,金燕子就已經判斷出來了,她倒不是擔心自己會被怎樣,反而擔心著思田的安危,所以才會專心致誌的聽著打鬥的聲音。


    “我還以為金燕子有多厲害了,沒想到這麽兩三下就被製服了。巴川衣把你說的神乎其神,害我白白浪費了一個賺錢的會所。”臘弄b的語氣裏有著輕蔑和懊悔。


    “你要再出聲,可別怪我不客氣。”


    “想殺我?嘿嘿,就你現在這樣,用什麽殺我?告訴你,你最好不要再反抗,乖乖的束手就擒……”臘弄b的話還沒說完,立馬聽到他像是被踩著尾巴似的大聲怪叫起來:“哎呀呀呀呀……”


    臘弄b的左耳上突然出現了兩個血洞,正在不停的冒著血,而兩道銀光正從金燕子的丹鳳眼裏慢慢隱退。


    “住嘴。”金燕子再一次發出了警告,這回臘弄b再也不敢出聲,哪怕是耳朵上的血洞讓他疼的瑟瑟發抖,他也不敢出聲了。


    就在臘弄b猛然大叫的當口,思田趁那名男子瞬間的失神,揮動鷹隼直襲男子的頸部。眼看匕首就要砍在大動脈上時,男子突然消失在了思田的眼前,又神出鬼沒的出現在了思田的身後,寒閃閃的龍骨鉞抵在了思田的脖子上。


    打鬥聲結束了,卻沒有響起思田的聲音,金燕子差不多已經猜到了結局。


    “你找了誰來幫你?”金燕子問道。


    “想知道?自己看啊。”疼的呲牙咧嘴的臘弄b報複性的說道,他知道金燕子根本就沒法回頭。


    金燕子微眯著雙眼,這個臘弄比被關著的臘弄確實要難對付一些,到了他們已經占了上風的時刻還不肯透露另一個人的身份,可見行事的謹慎,想了想後,做了個大膽的推測,說道:“我知道是誰了。”


    “誰?”


    “靳都紮。”金燕子試探著說出了這個名字。


    臘弄b身體一震,卻沒有承認。可是不論他是否承認,他這微微一震對於就倒在他背上的金燕子來說就已經是最好的答案了。


    “靳都紮,有本事你我單挑,跟我徒弟打就是贏了也不算本事。”金燕子再一次大聲喊道,她就是想將靳都紮的注意力轉移到自己的身上來。


    金燕子的話音落下不久,就有腳步聲往她這邊走來,她抱住僥幸的心裏喊了一句:“思田?”


    沒有回答,出現在她視線裏的是兩雙腳,一雙在前麵,一雙在後麵,且兩雙腳的距離很近。金燕子認出了前麵那雙腳就是思田的。從兩雙腳的距離金燕子推斷出了現狀,隻有思田被挾持住了,才會與靳都紮這麽的接近。


    “思田?”金燕子又試探的喊了一聲。


    還是沒有思田的回音,卻響起了靳都紮的聲音:“他已經被我點了啞穴,說不出話來。”


    果然,如金燕子所猜測的那樣,不過還好,這個人並沒有傷害思田。在這種劣勢下,金燕子沒有再多說什麽,因為她還沒有弄清楚靳都紮的真正目的。


    就在這時,一直趴著連翻個身都很困難的臘弄b,伸出了一直肥胖的手:“老二,快拉我一把。”


    靳都紮並沒有去管臘弄b,而是仔細看了看他耳朵上的血洞:“真沒想到被點了穴的金燕子竟然還有反抗的能力?我倒是小瞧了你。”靳都紮點了思田的麻穴後,將他放倒在了一旁,然後蹲在金燕子的身邊饒有興趣的對她左看看,右看看,想找出金燕子身上是什麽武器傷著了臘弄b的耳朵。


    “想知道?”金燕子雖然看不到靳都紮的麵容,但是對於他這樣謹慎防範的舉動,她心知肚明。


    “是很有興趣。”


    “讓我坐起來不就知道了?”


    靳都紮沒有動。


    “怎麽?怕了?”


    靳都紮嘴角一揚,露出了一抹邪邪的笑容,伸手毫不費力的將金燕子抱離了臘弄(b)的背部,往肩上一扛,搖搖頭說道:“太輕了。”


    頭朝下的金燕子翻了翻白眼,心想:我輕不輕跟你有p關係。


    靳都紮將金燕子輕放在不遠處的一塊小草坪上坐著,並與她麵對麵的坐了下來,依舊一臉興趣的看著她。


    這時的金燕子終於見到了這個與自己周旋了這麽久,隻聞其名不見其人的靳都紮。


    靳都紮的皮膚呈健康的麥,臉部的五官棱角分明,尤顯剛毅。有一頭齊肩的頭發,鬢發被整齊的紮於腦後,其餘的都披散著。一身黑色的衣服凸顯著發達的胸肌和臂肌,與他近距離的接觸能感受到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濃重的陽剛之氣。唯一遺憾的就是無法看到他的眼睛,隻能見到一副黑眉下的墨鏡。


    “我喜歡豐胸翹臀的豐滿女人。”靳都紮打量著金燕子,邪魅的說道。


    金燕子無聊的瞥了靳都紮一眼:“你喜歡什麽樣的女人跟我沒關係,別說那些沒用的,既然已經落在你的手上,說,你究竟想要幹嘛?”


    靳都紮一臉欣賞的說道:“嘖嘖嘖,真不愧是大名鼎鼎的金燕子,都成為手下敗將了還這麽的驕傲。”


    金燕子突然覺得這個靳都紮原來是個話嘮,說了半天也沒說上主題。


    “你不怕我?”靳都紮問道。


    “我為什麽要怕你?你找上我就因為我殺了你的師弟?”金燕子微眯著雙眼,眼裏閃動著銀光。她準備在一言不合時,來個突然出擊。


    靳都紮點點頭。


    “誰讓他們做壞事的?死在他們手裏的人就該白死?別忘了我是做什麽,守正辟邪是我的本職。”


    靳都紮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換做是我,你也一樣,對嗎?”


    “沒錯!”金燕子毫不猶豫的答道。


    “嘖嘖,都說女人翻臉無情,果然不假。”靳都紮無限感慨的說道。


    “少拉關係,我跟你有什麽情?友情?親情?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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