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了戰北欽的話,任容崢真是一臉的生無可戀,瞬間胃口全無的放下了筷子。


    “戰北欽,你是真的有能力僅用一句話就能抽幹我所有的快樂,我真的不是很懂你,你怎麽年紀輕輕的爹味那麽重?


    告訴我的全部都是這個不許做那個不許做,但是從來不說理由,而且我隻有立馬無條件服從你才會高興,要不然你立馬甩臉子。


    你說你這麽愛爹味說教的一個人,我說想要孩子吧你又不願意,你不想當真正孩子的爹,就隻想當我爹,為啥呀?我是不是上輩子欠你的?”


    是不是上輩子欠他的?


    他上輩子就死在了她手裏,她說是不是欠他的?


    “那好,為了讓你心理平衡,其他的事情我可以退讓,搬到新房子裏之後你可以養狗,你想要孩子我每天晚上都配合你要,直到你真正懷孕為止。


    你不想讓我家人過來住,我也可以答應你讓他們永遠都不要過來住,但這件事情你必須要聽我的,立馬將這些錢還給崔清河,然後告訴他這筆生意你不做。”


    “……”


    任容崢真的無語的氣的要掀桌子。


    “聽聽你說的話,戰北欽,讓我養狗是對我多大的恩賜嗎?還有什麽叫我想要孩子你就陪我生?孩子是我一個人的?”


    “這些都不重要,我的意思是其他的事情我都可以妥協,但這件事情你必須聽我的,我是為你好。”


    “崔清河是我第一個大客戶,為了能跟他做生意,我又是大清早去酒店找他,又是請他吃飯,好不容易跟他生意談成了。


    如今也特別的順利,你讓我不跟他來往,我就不跟他來往,跟劉蘭英那對惡毒母女一樣要斷我財路,還美其名曰為我好?”


    “這次的事我的確是在為你好。”


    “理由。”任容崢很認真的問,“我也不是胡攪蠻纏的人,你要是能說出一個合理的理由來說服我,我可以答應。”


    理由?


    “沒有理由。”


    理由他當然不能說。


    “沒有理由還命令的這麽理直氣壯,你真是當首長當慣了,但就是在家,不是在部隊,我是你老婆,也不是你手下的兵。”


    “我現在是說不出理由,但以後會證明我說的是對的,你若不聽我的話,日後必有殃禍!”


    戰北欽話剛說完,電話座機響了起來,這個時間十有八九又是楚玥打來的,是昨晚上她跟崔清河表白失敗,一大早過來找她哭的吧?


    任容崢本來都已經認定百分百會是楚玥打來的,但沒有想到。


    “什麽?”


    這個電話是工地上的民工用公用電話給她打來的,一大清早就跟她說了個噩耗。


    “我知道了,我現在馬上過去。”


    聽到任容崢這個口氣,戰北欽也知道是出事了,連忙問道:“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你還有臉問出什麽事了?全是你這張嘴造的孽,說好的靈,說壞的更靈!說我必有災禍,這不災禍立馬就來了。


    戰北欽,你個活爹,我算是看出來了,你生來就是為了讓我不痛快的,等我處理完這件事情回來,我就跟你離!”


    任容崢真的是氣死了,匆匆地跑了出去,看她這個樣子戰北欽也是跟著著急,但他還坐在輪椅上,怎麽追也追不上,於是給軍區的李魁打去了電話。


    任容崢剛才接到的電話裏,是今天一早民工去工地時發現的,建築工地所用的原材料幾乎都被偷空了。


    因為貸款下來了,廠房又特別著急要蓋起來,所以需要的一切原材料就一次性購齊了,就是為了工程能快一點,結果……


    結果沒方便自己,方便小偷了。


    “報警了嗎?”


    任容崢看到空空如也的工地,真的頭都大了,這可是在各種信息技術都落後的80年代啊。


    在這個年代要抓到凶手,破個案可太難了,就算費盡周折把小偷抓來了,要是錢還不上,也頂多去坐牢,她的損失就是實實在在的她的損失。


    “工地上晚上不都有值班的保安嗎?昨晚上值夜的保安呢?怎麽看的門?怎麽就能被偷空了呢?”


    任容崢現在真是欲哭無淚,損失的可是她雪花花的錢啊!


    任容崢這聲質問之後,一個大爺闖了大禍一樣,嚇得臉色煞白,哆哆嗦嗦的走了過來。


    “俺……俺昨晚上突然拉肚子,拉的實在難受俺就回家歇著了,之前晚上都沒出過事啊,俺也沒想到……”


    大爺知道自己闖了大禍,一整個都要嚇尿了,忍不住哭了出來。


    “這都是俺的錯,都怪俺……俺犯罪了,拉俺去坐牢吧,這麽多錢俺賠不起。”


    任容崢都還沒有開始責備訓斥,大爺一整個哭的不行了,她還能怎麽辦?


    之後警察便趕到了,開始詢問情況,那個看門的大爺更是嚇得不行,一把年紀了,任容崢也怕一個事情就變成了倆,就讓大爺先回去了。


    警察過來問話了解情況,當問她損失的這些原材料折成錢大概損失了多少?任容崢一整個都要哭出來了。


    她的貸款啊!她的錢啊!


    “怎麽了嫂子,出什麽事了?”


    李魁開車過來,看到這麽多警察在,他嚇得連忙跑過來。


    “你自己看吧。”任容崢一整個生無可戀。


    李魁看了看這工地,這工地上都快比臉還幹淨了。


    “你別著急,嫂子,警察會把那些賊給抓到的,被偷的東西會追回來的。”


    李魁連忙安慰,任容崢也隻能是禮貌的回應:“但願,借你吉言。”


    她也是在安慰自己,人生嘛,有賺就有賠,昨晚上剛從崔清河那裏拿了一皮箱的錢,與此同時也就在同一天晚上,她的工地被偷空了。


    之後事實證明,不管在哪個年代,都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


    很快任容崢工地被偷的事就傳到了軍屬大院裏,聽到這兒蔫了好久的蔣淑芬突然滿血複活了。


    趁著張來福去軍區了,特開心的跑出了院子,直奔了任容雪的家。


    “容雪妹子,出大事了,你姐姐家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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