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楚雨菲騎著白雪趕到近前時,野豬已經停止了抽搐,四肢一動不動,它咽氣了。


    野豬少說也得有一百多公斤,一個女孩家家咋能整得動?


    但她有的是辦法。


    她割了一條柔軟而頗有韌性的藤蔓,把野豬大腦袋拴住,另外一頭係在馬鞍上,讓白雪把野豬拖到晏惜寒他們的馬隊必經之地。


    等晏惜寒他們帶著馬群趕過來了,她把野豬交給了他們處理。


    他們另外又捆綁了一個架子,把野豬放上去,他們把架子固定在一匹健壯的公馬身上,讓馬匹拖著拉野豬的架子前行。


    這頭野豬夠他們這些人吃一陣子的了。


    路遇一處山泉,女士優先,他們先後洗淨了身體和衣服上的髒汙。


    他們騰出手來,又把繳獲羽毛人的武器、衣服和皮鞋洗去了血跡和汙漬。


    他們回到山峰城堡,僅僅休息了一宿。


    第二天,除了娘娘腔和刀疤身體重傷不能勞動,其他人齊動手,按照晏惜寒的設計和要求,把城堡修繕一新。


    他們先是把房頂凹塌處用結實的木頭頂起,讓房蓋隆起,然後他們用黏土拌上幹草攪拌成泥狀,塗抹在房頂,做成了防水層。


    防水層上麵鋪了一層草簾,草簾上麵用粗重的木頭壓實。


    所有木頭用繩索連接,防止狂風暴雨天氣,大風把草簾掀翻,吹走。


    用幹草給石屋編了柔軟草窗,便於白天卷起,晚上放下來。


    用木棍夾著草簾做了石門,一側固定在門框上。


    每一個石屋搭建了近一尺半高的木床,木床上麵鋪上幹草,幹草上麵鋪上防潮墊。


    當然,僅有的兩張防潮墊鋪在了傷病員和女士兩個石屋。


    晏惜寒自己一個石屋,雷金克與歐陽驚雷一個屋子,便於歐陽驚雷照顧他。


    胖子為了照顧娘娘腔,兩人依然住在一個屋子。


    女孩與醫生一個屋子,她們石屋被安排在慕容秋與雷金克石屋之間。


    剩下的兩個石屋,一個當作庫房,一個用做廚房。


    當然,庫房四周牆壁搭建了木架,木架上擺放著武器、衣物、鞋、曬幹的肉幹和野菜等。


    晏惜寒撿的那些龍幣除一枚完好銀幣他揣身上外,其餘的和白萬雄衣袖上那個金扣,包括女孩從駝背羽毛人脖子上取下的那串龍幣項鏈,都保管在庫房裏,作為他們的公共財產。


    廚房搭建了木桌和木製長條凳子,燒烤架子。


    因為沒有鐵鍋,暫時沒有搭建灶台。


    晏惜寒提醒大家在外出時,盡量收集廚房用具。


    他們不但缺少鐵鍋、鐵盆之類的做飯做菜工具,更缺少餐具。


    在石屋一側,他們搭建了一個木製簡易廁所,男女用木棍夾草簾隔開。


    晏惜寒剪了一塊防雨布,用樹繩把防雨布外邊纏繞在一根用堅硬木棍彎成的圓圈上。用樹繩做了一個提手,把提手固定在一根細長的繩索上。


    為了防止防雨布扔進井裏,它漂浮在水麵,晏惜寒在布桶一側邊沿墜上了一塊石頭。如此一來,布桶掉進水裏,墜石頭那側會隨著石頭沉入水中而傾斜,井水倒灌,會把布桶灌滿井水。


    晏惜寒如此炮製,用防雨布又製作了一男一女兩個洗臉盆,分別安放在移動的兩個木製盆架上。


    臉盆旁邊,他們搭建了晾曬架子,燒烤架子等一些生活中常見的小物件。


    晏惜寒把山峰城堡擴大到整個山頂,低矮灌木籬笆作為城堡外牆,緊靠外牆建了馬棚和狼圈。


    又辟出兩塊地方,一塊作為習武射箭操場,一塊作為馬場,讓他們幾個練習騎術。


    晏惜寒安排自己與楚雨菲狩獵,雷金克管理馬棚,但他現在受傷,暫時由胖子賈思凡代管,醫生蘇怡雲負責廚房,歐陽驚雷負責庫房。


    分工雖然是這樣,但像庫房這樣的重地平時根本沒有什麽事務,歐陽驚雷就幫助醫生準備一日三餐,或者幫助胖子清理馬棚裏的糞便。


    有了醫生的照顧,娘娘腔的腳傷好得很快。


    外皮基本上愈合,碎骨也長在一起,隻是不能像那隻好腳那樣彎曲自如。


    醫生告誡娘娘腔,“馬迪華,從現在起,你可以輕微地加強傷腳功能鍛煉,但若想恢複到從前,想都不要想。”


    馬迪華隻想著傷腳趕緊好利落,並不指望傷腳與好腳一樣,所以當傷腳緩慢走路不那麽疼了後,他心裏還是感到非常高興。


    馬迪華的傷腳已經無大礙,蘇怡雲把心思重心轉移到雷金克身上,他雙肩的咬傷卻讓她傷透了腦筋。


    雷金克的傷口愈合隻是一種敷衍現象,其實在愈合表象之下,傷口依舊滲血和流膿。


    一開始,蘇怡雲誤認為是傷口在那次洗澡時,一不小心沾上了水,導致傷口感染化膿。


    她把愈合的外層硬皮剝離,重新清理幹淨膿血,包紮好傷口,本以為這次傷口不會再出什麽問題了,但她錯了。


    等到傷口表皮結痂,醫生發現傷口裏麵依舊聚積了大量膿血,醫生隻得再次剝離傷口外皮,重新清創消毒殺菌,再次包紮好傷口。


    可這次傷口與前兩次一樣,還是外皮結痂,裏麵積聚的大量膿血溢了出來。


    “晏先生,這該死的傷口折磨得我快死了。”


    雷金克滿目蒼涼,他頭高腳低身子斜躺在草床上,抬眼望了望與醫生一同走進來的晏惜寒,而後目光向下,久久凝視著那久治無效、變得越來越糟的傷口。


    他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


    傷口表皮愈合結痂,但非常明顯邊緣已經化膿。


    晏惜寒伸出手指輕摁硬結表皮,給他感覺硬結表皮就像一塊幹結的破抹布蓋在傷口上,有膿血從化膿處流出。


    晏惜寒輕斂俊眸,流露出憂傷的神色,看見刀疤如此痛苦,他心裏也非常難受,心一陣陣地揪著疼。


    “怡雲姐,能不能是那個魅鬼牙齒有毒?”


    晏惜寒看著刀疤流出膿血的傷口,簡練而直接地提出了新見解。


    “我仔細觀察了幾天,傷口流出的血液一開始是鮮紅的,傷口四周皮膚也沒有變黑壞死,我認為刀疤沒有中毒。”


    “但隨著血液逐漸變黑,我就不敢說是不是中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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