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鬱瀾偏頭看了阿寧一眼。。


    不知道為什麽阿寧總覺得那一眼裏有什麽自己看不透的東西。


    下一秒,張鬱瀾故意避開了無邪的視線。


    沒了可供參考的人選,無邪看著麵前的潘子和阿寧,怎麽說他和阿寧都有一路共患難的經曆。


    就這麽用完人家就把人給拋下屬實有些不太地道。


    這樣想著,無邪就張羅著讓阿寧和他們一起行動。


    潘子還是一樣的不同意,但又拗不過無邪。


    一行人短暫休整了一下,黑瞎子留在這裏接應後麵跟上的吳三省,其他人則是繼續往前走。


    “嘿。”黑瞎子突然叫了一聲,吸引了張鬱瀾的注意。


    在她的視線看過來時,黑瞎子拱手笑著說道,“諸君此程,順遂無虞。”


    一模一樣的話再次出現,讓她不禁想到上一次聽到這話時的場景。


    “這話果然是你教的。”


    張鬱瀾輕笑一聲,好似將什麽都給看在眼裏一樣。


    一行人繼續往前走,才和黑瞎子分開沒多久,天上就下起了雨。


    沙漠裏下雨可不常見,他們原本是想順著河床繼續開下去的。


    隨著雨水的衝刷河床出現了許多支流,一條條找下去都沒有看到定主卓瑪說的岩山。


    一連兩天下來,無邪感覺他的眼睛都要看花了。


    除了沙子就是沙子,他晚上做夢,夢見的都是沙子。


    他嚴重懷疑定主卓瑪口中的岩山,是不是在歲月和風沙的影響下,已經消散在了沙漠裏。


    連著在沙漠裏開了幾天,輪胎的磨損十分嚴重。還好他們六個人,帶上裝備什麽的一共開了兩輛車出來。


    另一輛車上帶了修車的工具和備用輪胎什麽的。


    張鬱瀾開著另外一輛車,跟在眾人的後麵。


    在注意到前麵的車輛突然一個急刹的時候,她知道,地方到了。


    眼前是一個巨大的盆地,而無邪他們幾人的車子,就剛好卡在盆地邊緣的斜坡上。


    在慣性的作用下搖搖晃晃的。


    張鬱瀾用拖車帶將兩輛車連接起來,才把無邪他們的車給拖了出來。


    眼看找到了地方,無邪臉上是止不住的興奮。


    但是很快這興奮就被人給打沒了。


    再一次被人給掀翻在地,無邪看著麵前的張鬱瀾,十分的不理解。


    她難不成是虐菜的愛好嗎?


    他們這幾天一直在想辦法怎麽下到這個盆地裏麵去,晚上休息的時間,張鬱瀾就會把無邪給拉起來了練練。


    每次他輸給張鬱瀾,對方就會用一種‘這人簡直沒救’的眼神看著他。


    仿佛他沒能贏過她,是一件多麽令人感到失望的一件事情。


    期間潘子不是沒有反對過張鬱瀾的行為。


    二打一。


    輸的更慘了。


    無奈他隻能將打不過張鬱瀾的怨氣,發泄找路這件事情上。


    有正事你總不能打我吧。


    也許真的因此獲得了什麽buff加持也說不定。


    第三天,他就找到了文錦筆記中,她們進入盆地所走的峽穀。


    “果然,人的潛力是無限的。就是需要人激發一下才行。”


    對上阿寧調侃的眼神,他沒好氣的白了阿寧一眼,“幸災樂禍。”


    一行人清點了一下剩下的裝備,就準備進入峽穀。


    關於誰在前麵打頭陣的問題,主要有三個人選。


    張啟靈覺得他去比較好,認可的人有阿寧和王胖子。


    無邪因為被揍的事情,短時間內是見了張鬱瀾就有點害怕。


    拉了潘子一起覺得張鬱瀾去比較好。


    除了這兩個人以外,還有一個大家都沒想到的人選。


    無邪。


    由張鬱瀾本人鼎力推薦,但被其他人聯合一起否決了。


    “人總是需要鍛煉的嘛。”


    “我覺得我們應該相信無邪,給他一個機會。”


    這話其實張鬱瀾她自己都不是很信,但還是麵不改色地說了出來。


    聽到這話的眾人臉上的表情一時像打翻了的顏料盤,各人有各人的精彩。


    當然要說最精彩的還得是無邪本人。


    一時間他都不知道是該感謝張鬱瀾相信他。


    還是該去質疑張鬱瀾對他沒有一個清晰的認知。


    這樣的行為在他看來,就很像是那種把自己家醜孩子送去做童模的家長。


    對自己家的孩子完全沒有一個清晰的認知。


    (他在這裏隻是打一個比喻,並沒有想做對方兒子的想法。)


    看著眼前這個幾乎所有人都反對的情況,張鬱瀾隻得無奈放棄了這個提議。


    經過又一輪的票決,最後勝出的人是張啟靈。


    張鬱瀾對這個結果不怎麽滿意,但到底是沒說什麽。


    雨林裏植物生長的非常高大,再加上溫度本就不低,空氣流動又慢,悶熱悶熱的。


    因為體型的緣故,王胖子剛走了沒一段路,頭上就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一路上氣喘籲籲的沒喊累,倒是惦記起了其他的東西。


    “你們說這林子裏有沒有什麽野味?”


    “咱們搞兩隻來吃吃看。”


    “好主意。”


    聽到聲音從自己身後傳來,王胖子知道是他身後壓隊的張鬱瀾在說話。


    “咱們把無邪派出去,讓他給我們抓一條蟒蛇回來烤著吧。”


    蟒蛇有毒的概率很小,也算是一種能量來源。


    王胖子還以為張鬱瀾不過是說著玩的,還認可的點了點頭。


    “烤蛇肉,還得是小姑奶奶會吃啊。”


    聽到自己的名字和這麽危險的事情放在一起。


    無邪嚴重懷疑張鬱瀾是不是看他們太熱了,所以才講了這麽一個冷笑話。


    這種環境裏麵養出的蟒蛇。


    最起碼有六米長,光是腰就比一個成年男人的兩條胳膊加起來還要粗。


    他就是有武器也不想和那樣的家夥對上。


    萬一血腥味再招來其他的動物怎麽辦?


    好在大家也都沒把這句話放在心上,埋頭繼續趕路。


    張鬱瀾的位置在隊伍的最後麵負責壓隊。


    從她的位置往前看去,恰好能將所有人收入眼底。


    將視角轉換以後,她意識這樣一個問題。


    無邪身邊可以用的人太多了。


    因為他身邊的人可以幫忙他解決掉大部分的問題,所以相對的無邪解決問題的能力會很弱。


    這是一個很難解決的問題。


    因為從宏觀的角度上來看,不止是九門的勢力不想讓無邪出事。在黎簇這個替代品出來之前,汪家也不想讓無邪出事。


    這小子,後台還挺硬。


    張鬱瀾心裏不爽地輕嘖了一聲。


    而作為被張鬱瀾分析的對象,無邪對此一無所知。


    眼看天色漸漸黑了下來,雨也還沒停,眾人就商量著在原地休息一下。


    一行人在雨林裏待了一天,消耗了不少精力。


    沒一會兒的功夫,幾人就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張鬱瀾本身睡眠就不是很好的緣故。


    聽著周圍雨敲打在地麵上的聲音更是覺得心煩的緊,一點睡意都沒有。


    好不容易等到後半夜雨小了,半夢半醒的時候,頭頂的樹冠處又傳來一些別樣的聲音。


    張鬱瀾微微睜開眼睛先適應了一下光線,這才抬頭看了一眼。


    哪怕知道是什麽東西,但在看到的時候,心底還是止不住的泛起一股生理性的厭惡。


    如果說雲頂天宮的蚰蜒是她第一不喜歡的動物。


    那麽眼前這條,顏色看起來和工地裏用來和水泥的沙子顏色十分相似,腰有水桶那麽粗的巨蟒,在她這裏起碼能排個第三。


    至於第二的位置,她還要再看看。


    張鬱瀾不動聲色地將背後的匕首給拔了出來,視線不斷在巨蟒的身上遊走。


    俗話都說打蛇打七寸。


    可眼前這條蛇,身子大部分都被隱藏在了樹冠裏麵。


    借著樹枝和寬大葉片的遮掩,張鬱瀾連這條蛇具體有多長都不清楚。


    更別提找到這條蛇七寸的位置。


    看了眼自己手裏大概四十厘米長的匕首。


    張鬱瀾覺得用它來對付這類體型的對手未免稍微勉強了那麽一些。


    可以的話,張鬱瀾往張啟靈那看了一眼。


    啊,他已經醒了。


    那算了。


    回頭她還是自己找人打一把好了。


    張鬱瀾伸手捂住身邊阿寧的嘴,晃了晃她的身體。


    阿寧是雇傭兵出身。


    哪怕是睡覺的時候也保持著自己的一份警覺。


    張鬱瀾才晃了兩下就感覺到了一股阻力。


    轉頭一看,阿寧已經醒了並且也注意到眼前這個‘不速之客’。


    早在白天的時候,她們就見到了一條巨蟒的骸骨。


    現如今看著麵前的這條巨蟒,阿寧可以說是心如止水。


    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怎麽從這條蛇的眼皮子底下溜走。


    阿寧看了一眼旁邊的無邪,學著剛剛張鬱瀾的動作,想要把他弄醒。


    另一頭,潘子反應過來是什麽情況後,不斷搖晃著還在熟睡的王胖子。


    無邪被阿寧搖醒後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麵。


    蛇頭距離他的腦袋也就不到一米。


    這麽近的距離,無邪甚至能聞到眼前這條蛇口中粘液腥臭的味道。


    目前他還不能肯定眼前這條蛇對他們這群人有沒有起興趣,貿然行動的話並不是一件好事。


    他們嚐試著不發出聲響地一點點遠離這條蛇。


    剛退了沒幾步路,張鬱瀾回頭看見了另外一條稍微細一點,顏色一樣的蛇。


    蛇身體的大部分還盤在樹枝上,隻把身子的前半部分給垂了下來。


    眼見無邪一步步後退,就要把自己送到蛇麵前的時候,張鬱瀾伸手一把拉住了他。


    看著無邪空空如也的雙手,張鬱瀾瞥了一眼自己手裏的匕首。


    想了想,將匕首握得更緊了一些。


    視線掃到地上打開的背包,張鬱瀾用腳勾著將裏麵的鏟子給帶了出來


    轉身就塞到了無邪的手裏。


    無邪看著手裏的東西,剛朝張鬱瀾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就見她衝自己使了一個眼色。


    那意思好像是在說,上!


    確認自己沒看錯以後,無邪懵了。


    不是姐姐。


    我以為你先前是開玩笑的。


    你該不會是覺得我真的可以吧。


    這跟教會我一加一等於二,就讓我去參加奧賽有什麽區別。


    眼看無邪沒有動作,張鬱瀾在他的小腿處輕輕踢了一下。


    被吸引了注意力的無邪,緊接著就看到了張鬱瀾信誓旦旦的表情。


    你隻管上,放心!我保護你!


    這是無邪從張鬱瀾表情中讀出來的信息。


    因為有前兩次張鬱瀾提前向他發出警告的經曆。


    外加張鬱瀾說過希望他不要死的話。


    再加上自己二叔的關係。


    無邪在心裏壓根就沒設想過張鬱瀾會害他的可能性。


    事實上張鬱瀾也確實沒有想害他。


    不過隻是想鍛煉他一下而已。


    出於對張鬱瀾的信任,無邪舉起手裏的鏟子,看準蛇頭的位置,一用力直接拍了上去。


    骨骼與金屬碰撞的聲音,在眼下這個安靜的時候,十分的突兀。


    小一點的蟒蛇被這突然的一下打的有幾分懵。反應過來後,張開自己的血盆大口就打算咬回去。


    這一幕的視覺衝擊力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


    無邪一鏟子打完,也沒人教過他接下要做什麽。


    就在他腦子一片空白的時候,下一秒,他整個人都飛了出去。


    身體停留在空中的那個當下,無邪有一點十分的不解。


    為什麽張鬱瀾要踹他的腰子,明明胯也可以的。


    不等他想明白這個問題,就已經摔進了白天見到過的蛇骨裏。


    有蛇骨裏的蕨類植物和縱橫交織的藤蔓做緩衝。


    這一下摔的倒也不怎麽疼。


    最有存在感的,還是他腰上被張鬱瀾踹了一腳的位置


    他嚴重懷疑這一腳裏,夾帶了什麽別的東西。


    但現在張鬱瀾可沒空同無邪解釋。


    樹蟒撲了一個空,瞬間就把矛頭對準了張鬱瀾,彎著身子就想把人給纏起來。


    張鬱瀾看著麵前樹蟒的身子,想到什麽,手勢改刺為削。


    躲過樹蟒攻擊的同時,還從它的身上片下來一小塊肉。


    張鬱瀾看著晃晃悠悠從蛇骨裏站起來的無邪,瞄準位置將肉朝他的臉上扔了過去。


    順便還附帶了一句,“幹的不錯,這是獎勵。”


    聽到聲音的無邪轉頭看過去,還沒看清什麽情況,臉上就被不知道是什麽的東西砸了一下


    看清自己手上是什麽東西的無邪再也忍不住了,大叫了一聲,“不是你有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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