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鬱瀾其實是能看的出來,毛峰就是在有意的激怒陳金水。


    無論陳金水說什麽他總能立馬跳出來反駁,簡直就是把兩邊不對付這件事情給擺到了明麵上。


    阿力在注意到兩邊吵起後,臉上的表情是不厭其煩。


    想來這樣的場景他看到過很多次。


    這組合的形式還真有意思,一正一反一中立。


    眼看兩撥人吵吵著就要動起手的時候,張鬱瀾捂著一隻耳朵。


    剛想讓張時開一槍示意這群人閉嘴。


    轉念又想到這裏是自己剛裝修好的地方,開一槍帥是帥,但為這群家夥屬實沒必要。


    張鬱瀾調整了一下坐姿,兩隻腳搭在茶幾上,雙手抱胸用看戲的眼神看著幾人。


    就差沒起哄地說一句,打起來。


    霍道夫和苦丁一直注意著張鬱瀾的狀態。


    眼看不對立馬製止起自己身邊的人。


    收到示意的毛峰和陳金水立馬偃旗息鼓,一時間所有人的視線都匯聚到了張鬱瀾的身上。


    周遭安靜下來後,張鬱瀾的視線在眾人臉上掃了一圈,語氣平靜的問,“幾位沒商量好就來找我。那麽我是不是可以把幾位的行為理解為,是在故意浪費我的時間呢?”


    這話一出,幾人的麵色都沉重了幾分。


    擔心張鬱瀾借題發揮,一時間幾人都沒有說話。


    似乎是被幾人的反應給取悅到,張鬱瀾還故意說起了一種可能性很小的情況。


    “若是四阿公沒死,等和幾位共事的時候,我倒是非常願意將今天的事情當笑話一樣,講給四阿公他老人家聽。”


    “各位覺得呢?”


    這句話可謂是說到了阿力的心坎上。


    聽到張鬱瀾說出這樣的假設,他的眼睛都跟著亮了起來。


    至於茶幾兩邊的人,此刻的心情就有些複雜了。


    麵對這樣的話題,尤其陳皮阿四的親信就坐在旁邊的情況。


    不論是順著說下去,還是反駁。


    都勢必會得罪張鬱瀾和阿力為首的親信派的其中一個。


    最好的解決方案就是什麽都不要說。


    這時作為和陳家關係沒有那麽密切的霍道夫站了出來,打圓場道,“各位都是擔心四阿公才來找的小姑奶奶,人多力量大,當然是一起去的好。”


    說完這些,霍道夫沒等別人提出其他的意見,就立馬進入了下一個話題。


    “小姑奶奶你約個時間出發吧。”


    “我說?”


    張鬱瀾說話的語速很慢,主要是在給自己留出一個思考的空間。


    目前的情況很複雜,苦丁和陳金水兩派相互看不慣,親信派則是希望陳皮阿四還活著。


    作為站在賭約另一邊的人,她自然不希望陳皮阿四還活著。


    由於提前提醒過陳皮阿四的緣故,她也無法確定陳皮阿四本人是否和書裏寫的一樣死掉了。


    他最後提出了將屍身帶回來的說法,說不定就是專門說出來特意讓她放鬆警惕的。


    誰知他究竟是死是活。


    可一旦表露出這樣的想法,陳家的人是一定會衝她發難的。


    哪怕不是現在以後說不定也會因為這件事情記恨她。


    她不能正麵回答這個問題。


    “我倒是沒問題隨時都可以,就是你們這麽多人。”張鬱瀾不正麵接這個問題,把話題又拋了回去,“萬一哪一隊的人拖後腿怎麽辦?”


    “比如,路上被條子給查了。”


    張鬱瀾隻說了一種可能性,但阿力已經麵色不善眼神中帶著警告的看了苦丁和陳金水一眼。


    “誰出問題,那就誰自己解決。若是故意拖延,那就是我陳家的叛徒。”阿力是跟在陳皮阿四身邊的人,威望是最高的。


    話說的也重,完全不考慮任何因素。


    直接把事做絕了,但凡有一絲的懈怠。


    那就是叛徒,不管最後陳皮阿四本人的結果是怎麽樣的,被他視為敵人是一定的事情。


    得到這樣的答複,她的心裏也說不上有多輕鬆。


    一切的結果還是要等找到陳皮阿四本人才能確定情況。


    “那事不宜遲。”張鬱瀾收起看戲的姿態,從沙發上站起身,“各位回去準備準備,我們以最快的速度啟程。”


    聽到她這麽說,阿力連寒暄一句的打算都沒有,轉頭直接朝著門外走去。


    前麵還叫師傅呢,哪裏把她當師傅了。


    算了,也不是不能理解。


    張鬱瀾沒有說些什麽,和其餘兩人簡單打了個招呼後,目送著幾人離開。


    她轉頭剛想和沈曉時交代幾句,張時來到了茶幾前,走到苦丁剛剛坐的位置,拿起麵前的茶杯。


    沈曉時知道張時一向心細,忙問,“你是不是發現什麽了?”


    “這人剛剛全程沒說話,但有些動作。”張時說著,從茶杯底下拿出了一張折疊的整整齊齊的小紙條。


    張鬱瀾拿過來展開一看,紙條上的內容是,我是站你這邊的。


    沈曉時和張時都看到了紙條的內容。


    沈曉時抬頭看了張鬱瀾一眼,“大老板你認識他嗎?這人怎麽一上來就說這樣的話,搞得好像你和他很熟一樣。”


    “不會是在暗地裏憋著什麽壞吧。”


    “若真是這樣的話,留下紙條不會更讓人懷疑嗎?”張時搖搖頭,從邏輯上來講這樣的行為說不通。


    張鬱瀾隨手把紙條放在了用來燒茶水的小爐子上,片刻間,紙條化為灰燼。


    “不管誰是朋友,誰是敵人。”張鬱瀾抬頭看了兩人一眼,“我們的部署還是一樣的,等到了時候是敵是友,一眼就能看出來了。”


    “是,當家的。”


    聽到張時的回複,沈曉時默默移開目光興致不高。


    怎麽就她被留在了杭州,準備蒼齋的開業事宜、宴會名單和菜品,她也想去。


    注意到沈曉時的情緒,張時把手搭在她的肩上。


    “等我們回來過年。說起來這還是我戶口在一張本上的第一個年呢。”


    沈曉時深吸了一口氣,麵對著兩人,做了個拘禮。


    “諸君此程,順遂無虞。”


    這話顯然不是沈曉時能說出來的,張鬱瀾微微挑眉,“那家夥教你的吧。”


    見沈曉時點點頭,張鬱瀾露出一個‘我就知道’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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