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張鬱瀾隨便收拾了幾樣東西,確定匕首、錢包和電話都在身上之後,便打算啟程離開。


    剛一掀開帳篷的簾子,就看到了剛好從她帳篷前經過的黑瞎子。


    見到她投過去的目光,黑瞎子像是才看到她,轉身同她打了一個招呼。


    “早上好啊,這麽巧,你現在就打算回去了。”黑瞎子一邊說,一邊目標明確地朝她這裏走了過來。


    見她沒順著他的話繼續說下去,聊些客套話什麽的。


    一時卡殼的黑瞎子不停在腦子裏思索張鬱瀾可能會感興趣的話題。


    他自從昨天回去後,心裏便一直惦記著一個事情。


    張鬱瀾對他這麽好,他不得禮尚往來回個禮什麽的。


    但一晚上翻來覆去,他也沒想到張鬱瀾有什麽愛好,或者是喜歡的東西。


    唯一說的上在意一點的,就隻有啞巴,這個人和與他有關的事情。


    但他也不能給張鬱瀾再複製出一個張起靈出來吧。


    說白了他對張鬱瀾這個人,還是不夠了解。


    不等黑瞎子想清楚怎麽開口,就聽到張鬱瀾主動說,“是不是好奇我打算給你們倆準備什麽禮物。”


    “是……”黑瞎子說話時,視線飄忽不定。


    禮物?回禮!


    正好趁著談回禮送什麽的機會,聊聊她喜歡什麽。


    “沒錯,我太好奇了。”黑瞎子忙點點頭。


    “我準備給你拿黃金打一個撥浪鼓。至於他,我打算用黃金打一個如意形狀的長命鎖,上麵雕刻蓮花和蝙蝠,這樣組合起來就是‘連福’。寓意幸福連綿不絕。”


    蝙蝠的蝠,諧音‘福’。


    黑瞎子一聽就知道張鬱瀾一定是特意了解過平安鎖上能刻什麽圖案,最後才刻意選中的這一款。


    相對比之下,黑瞎子有些不爽地挑了挑眉,但臉上依舊保持著笑容。


    見張鬱瀾還打算繼續向他描述打算送給張啟靈的平安鎖,黑瞎子終於是沒忍住打斷了她。


    “那你呢?”


    “我?”


    意識到自己的語氣有些不好,黑瞎子打著哈哈,試圖用話題去吸引張鬱瀾的注意力。


    “對啊,賺錢了也沒見你給自己買個什麽禮物的。或者……”


    黑瞎子的視線快速往別處掃了一下又收回來。


    “你有沒有什麽喜歡的東西?我作為撥浪鼓的回禮送給你啊。”


    “這個嘛。”


    黑瞎子注意到比他矮上半個頭的張鬱瀾視線往別處掃了一眼,隨後說,“我沒什麽想要的。”


    說謊。


    是覺得和他說了也沒用,還是說,壓根就不想和他說?


    他不由得去探究眼前人心裏最真實的想法,嘴角的笑意也慢慢消失不見。


    但為了不讓眼前人察覺到他情緒的變化。


    黑瞎子借著用手調整墨鏡的動作,故意擋住自己此刻完全沒有一絲笑意的嘴。


    即使這樣,他麵上依舊說著打趣的話,“一般說沒什麽想要的人,追求的都是更高層次的東西。”


    說到最後他不忘捧一下張鬱瀾,“姐姐和我這樣的俗人就是不一樣,境界、眼光什麽的都高多了。”


    黑瞎子說這話的語氣雖然帶著三分笑意,但對外界敏感的張鬱瀾一下很輕鬆便察覺到其中的不對。


    她抬頭看向黑瞎子,試圖從他的臉上,看出些什麽東西。


    黑瞎子收回手之前,臉上便掛出一張嘻嘻哈哈的笑臉,雙手抱在胸前。


    任由眼前人的目光,在他臉上搜尋。


    “怎麽看的這麽認真?”黑瞎子和張鬱瀾對上目光,好心情的調侃道,“是終於發現我的帥,是上帝遺落在世間的格根塔娜了嗎?”


    意識到張鬱瀾沒被他話裏的陌生的詞匯吸引,他特意開口問了一下,“你就不好奇格根塔娜是什麽意思嗎?”


    搜尋無果的張鬱瀾收回視線。


    聽到黑瞎子的問題,後退兩步,來回將黑瞎子整個人上下掃了一遍。


    “上帝遺落在世間神聖的明珠,形容的很貼切嘛。”


    沒料到眼前人能聽懂的黑瞎子,望向眼前人的目光中帶著不可置信。


    “哇哦。”


    “時間差不多了。”張鬱瀾低頭看了一下手裏的表,“我要走了,杭州見”


    “到家了給我發個短信報平安,家裏的鑰匙在門口左邊第三塊磚瓦下麵。”


    聽著身後黑瞎子的囑托,她點點頭示意自己已經知道了。


    剛上車坐下,張鬱瀾旁邊開車送她去車站的司機就往她手裏遞了一包由油紙裹起來的一包東西。


    張鬱瀾拆開看了一下,裏麵裝的是幹燥一片片卷曲成條狀的黃綠色茶葉,氣味很淡有些微苦。


    “大葉冬青苦丁茶。”或許是因為開車要到處跑的緣故,司機說話時的廣西口音並不重,聽的很清楚,“苦丁的爺爺年輕時,就是種苦丁茶謀生的。”


    “知道你不一定看的上,但還麻煩你收下。”司機在說話時一直盯著路麵。


    好似並不好奇她的反應,又或者說他僅僅是在完成別人交給他的事情。


    “哇,上來給我扣這麽大一個帽子。”張鬱瀾仔細地把東西包好,“行。我收下了。”


    “苦丁茶散風熱、清頭目、除煩渴。性寒,脾胃不好的人、老年人什麽的都少喝。”


    “當然年輕人帶回去的東西,家裏老人一般也舍不得喝,但你還是叮囑一下。”


    司機或者說陳皮阿四底下的所有人對她的了解都不算很多。


    苦丁應該是借著上一次的對話猜測她家裏也有老人,張鬱瀾側目看了司機一眼,有些好奇他是怎麽和苦丁溝通的。


    “我倆同鄉。”司機說話的時候,目光全程都沒有離開路麵。


    見他如此專注,張鬱瀾也不想去打擾他。


    兩人就這樣一路再沒說過話,司機把她一直送到了車站。


    她買的剛好是靠窗的位置,能看到窗外的司機,見她上車司機拿出電話和那頭的人在說著什麽。


    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在向陳皮阿四做匯報。


    早料到會有這種事情發生的張鬱瀾,默默收回視線等著火車發動。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人出現在張鬱瀾眼前在她對麵的位置坐了下來。


    “哇哦。”張鬱瀾看著坐在她對麵的張啟靈。


    自從她在樹林裏見過張啟靈一回,之後她再去找他們倆的時候,黑瞎子說張啟靈不見了。


    “我還以為你早就回杭州了。”


    “沒有。”


    “那正好,一起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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