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應該離開嗎?


    不太好吧,那和逃逸有什麽區別。


    至少讓他談談道歉和賠償的事情什麽的,就這樣走了,總感覺很不應該。


    這樣想著,無邪直接裝出一副看不懂的意思。


    剛想上前說些什麽,就聽到張鬱瀾歎息一聲,“是我太想當然了嗎?”


    想當然的以為自己什麽都知道。


    以為所有的事情都會像自己預料的那樣。


    以為自己想做什麽都能做到。


    可從事實來看明顯不是這樣。


    哪怕是一件自己認為在簡單不過的事情。


    隻需要一個巧合,便什麽都不剩了。


    感受到自己心頭漸漸湧起的,想把某人給扔到海裏的衝動,張鬱瀾揉了揉眉心迫使自己不要再想了。


    壓下心頭並不理智的想法後,隨即心裏升起的是一陣陣的空虛與不甘,就差一點點了。


    明明她一開始就拿到了,一路上遇到這麽多事情。


    那東西都沒事,但偏偏就是在最後的時刻。


    這是不是說明她其實挺差勁的。


    她是不是注定就拿不到和羅恰德拍賣行的合作機會。


    這麽倒黴的事情,怎麽偏偏是她?


    無邪這小子是不是克她。


    nnd


    張鬱瀾感覺自己的胸口被氣的隱隱作痛,腦子裏各種想法都亂糟糟的。


    其中出現次數最多的聲音是覺得自己不行。


    “這麽簡單的事情你都做不好,我還能指望你做什麽。”


    “你就不能看看別人家的孩子嗎?”


    “我怎麽會生出你這樣的廢物。”


    幻聽又出現了,張鬱瀾閉上眼睛試圖去反駁周遭嘈雜的聲音,“我不是廢物,我有能力把東西給帶出來的。我能做好的,如果不是因為無邪……”


    “你總是有那麽多的借口,就知道把責任推卸到別人身上,你敢說自己一點問題都沒有嗎?”


    腦海中想起這一句話的瞬間,她啞口無言不再嚐試任何辯解。


    周遭的聲音似乎也因為她的沉默安靜了下來。


    張鬱瀾從肺裏深深吐出一口氣,想那麽多有的沒得也沒用,與其把時間浪費在這些事情上麵,還不如想想接下來該怎麽辦。


    她剛一起身,就注意到了落在她身上的兩道視線。


    先是點頭向張啟靈示意自己沒事,轉頭對上無邪小心翼翼的視線。


    已經做好被臭罵一頓準備的無邪,隻聽到她問了一聲,“這艘船上有通訊設備嗎?”


    “啊,喔!”


    無邪最開始聽到這個問題還沒反應過來,對上張鬱瀾平靜如水的目光後,才回想起她剛剛問了什麽。


    想到他們下水之前,阿寧便收走了幾人的電話代為保管。


    要問起來的話,他也不知道被阿寧拿走放在了哪裏。


    不過船上應該有無線電一類的東西,無邪進入駕駛室後,果然在控製台的旁邊找到了無線電的設備。


    “喂,有人能聽到嗎?”他試著拿起無線電調試了起來,但不論他說什麽對方都沒有回複。


    張鬱瀾是無邪後腳進入的駕駛室,見無邪一個人在努力和無線電那段的人聯係。也沒說話,拿起一旁的收音機擺弄起來。


    “現在為您進行的是本台的氣象播報……”


    一道聲音從收音機裏傳了出來,在聽到有台風要來的時候,無邪本就不怎麽好看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更加難看了些。


    他們現在所處的這條船本來就在暗礁處,若是起台風導致船底觸礁的話,船會沉的。


    無邪看著操作麵板上的各種拉杆、按鈕和方向盤,一時間不知道從哪裏下手比較好。


    他雖然是從小在水邊長大的,但是卻從來都沒有開過這種漁船。


    眼看無邪似乎是打算自己上手,張鬱瀾提醒道,“王胖子和張啟靈說不定會,與其你自己動手,倒不如去問問他們唄。”


    “對,沒錯。”無邪聽完張鬱瀾的話後,趕忙離開駕駛室。


    張鬱瀾留在駕駛室裏,拿出自己腰包裏的筆記本不知道在寫寫畫畫著什麽。


    在聽到有台風後,圍裙都來不及脫的王胖子,趕忙來到了駕駛室裏。


    手在操作台上擺弄了一陣後,船便跟著動了起來。


    操作到一半,王胖子突然大叫了一聲,“糟了。”


    “怎麽了,是不是遇到什麽情況。”無邪被嚇了一跳忙問。


    “我鍋上還燒著魚呢,你叫的緊。我還沒來的及關火。”


    他可是特意挑了一隻石斑來燉湯呢。


    “……”無邪盯著王胖子看了一會兒,什麽都沒說自覺返回了船艙去關火。


    沒有了其他人的幹擾,王胖子一點點開著船來到了海麵上,這樣雖然在起台風的時候,船會出現些顛簸,但好歹不會觸底。


    幾人就這樣在海上待了一夜,期間無邪有嚐試過和張鬱瀾試著單獨談談,但一直都沒有機會。


    張鬱瀾甚至願意和被她捅傷的阿寧待在一起,都沒有正麵和他聊聊花瓶那事的打算。


    無邪將張鬱瀾的行為理解為她很生氣,所以才不想和他說話。隻能一邊找機會,一邊想著怎麽補償她。


    但其實她的想法很簡單,就像她一開始的時候,沒和無邪談來西沙一趟的報酬一樣。


    她不會和出不起報酬的人,談報酬。


    同樣也不會和承擔不了責任的人,談責任。


    和一個人談他沒有的東西,完全就是在浪費時間。


    說不好還會把自己氣的不行。


    至少這幾天在看到無邪的時候,她的胸口就會不自覺地幻痛。


    無論是保無邪安全出來,還是說來這一趟,她的最終目的就是和吳二白談條件。


    百畝茶園,蒼齋獨立。


    蒼齋需要一塊地。


    土地的租賃、政府的流程、建築的施工地,輕鬆便能想象出的畫麵,要實際落地的話卻很麻煩。


    若是有吳二白的幫助,想來會輕鬆不少。


    無邪的吳山居可是開在景區裏麵,想來這些路子他都熟。


    或許她還可以把條件開的過分一些,若是吳二白不同意的話,就讓無邪去說服他。


    利用一個人的愧疚讓他幫自己做事,聽起來不像是什麽正派的做法,但她本來也不是什麽好東西,也就不挑手段了。


    至於明代瓷器的事情,回去後再想想別的辦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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