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怎麽知道自己在這裏的?


    還有之前七星魯王宮的那次也是,她是怎麽找到自己的。


    張啟靈想不通這個問題,索性便不去想,等有機會的時候再向張鬱瀾打聽。


    張鬱瀾見張啟靈和阿寧已經到了,坐在位置上同無邪發了個消息,招呼他趕緊回來。


    無邪一到大廳,便注意到了在大廳角落坐著的張鬱瀾。


    阿寧見目標人物出現,直直朝自己這裏走過來,忙上前打了個招呼。


    一上前,便是直接開門見山的說起他三叔的事情。


    無邪看了一眼在兩人身後位置上坐著的張鬱瀾一眼,轉頭應付起阿寧。


    在知道他三叔下海的位置和實際位置不符的那一刻,無邪明顯急了。


    要知道那可是已經涉嫌到跨境走私的事情,但又不得不和眼前人合作。


    畢竟工具和船還需要眼前人的幫助。


    “事不宜遲,吳先生我們這就走吧。”阿寧說著便想引著吳邪向前走。


    “走吧,鬱瀾姐。”無邪向沙發上坐著的張鬱瀾招呼道。


    剛剛張鬱瀾的視線一直固定在阿寧的身上,腦子裏想的隻有一件事情。


    她們公司是怎麽培養人的。


    不記得是哪裏看到的論壇答複還是說原文裏的內容,她隻記得好像有阿寧是裘德考養女的這麽一種說法。


    那可以說明阿寧遇到危險時的應對反應以及在外的野外的生存能力都是培養出來的。


    未來她鋪子是一定會找夥計的。


    是招攬小一些的孩子進行培訓鍛煉好呢?還是直接去招募國際上那些退役的雇傭兵呢?


    沒等張鬱瀾在這兩個選項中做出選擇,便等到無邪主動叫她。


    阿寧回頭注意到張鬱瀾站了起來,視線先是往無邪那看了一眼,“這位是?”


    她心裏暗自猜測張鬱瀾是吳家派來保護無邪的人,同樣這樣想的還有張啟靈。


    “這位是我朋友,陪我一起來的。”無邪大方地向阿寧介紹著。


    阿寧上下打量了張鬱瀾一眼,“鬱瀾小姐,也是行內人?”


    完全沒聽說過的一號人物,難不成是被吳家特意藏起來的,隻在特定的時候派出來。


    張鬱瀾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在路過阿寧跟前的時候輕輕點了一下頭。


    這下阿寧是更能確定來人是吳家的人了,信息都不願意過多披露,想來是吳家有規定。


    四人一行上了飛機,在落地後直接由專車將四人直接送到港口。


    由於觀測到海上很有可能起風暴,幾人為了出海的事情稍稍商議了一下,最後終於是以漁老大鬆口為結果。


    在船上無邪因為和其他人也不熟的關係一直和張鬱瀾待在一起。


    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感覺鬱瀾姐的視線時不時地落到那個有些輕微禿頂的張領隊身上。


    是因為姓張的緣故嗎?上次張啟靈和張鬱瀾就是因為同一個姓氏,他問了一嘴,這才發現兩人是姐弟關係。


    這次不會還要再來一次吧。


    無邪在腦子裏幻想了一下張鬱瀾衝著張禿子叫叔叔的畫麵。


    有點離譜了。


    何況怎麽可能是個姓張的就和鬱瀾姐是一家人,這概率也太小了。


    無邪在心裏暗道了一聲不可能,轉頭去海麵上的景色。


    在經曆幾個小時的航行,再加上無邪有些輕微暈船,他隻好回船艙裏去休息。


    等他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已經變了,眼看漁老大說的熱帶風暴團來到眼前,氣氛一下子變得緊繃起來。


    怎麽說什麽就有什麽。


    這或許就是他們一直堅持出海的報應吧。


    無邪這樣想著,雙手死死扣住船弦,以此來避免自己被風浪給卷出去。


    張鬱瀾前世是沒見過風暴的,但不知為什麽,在麵臨自己從未見過的東西時,她的身體無比地平靜。


    甚至還沒有上一次麵對血屍時那樣緊張,是因為那時是在封閉環境以及被剝奪了視覺嗎?


    張鬱瀾暫時還想不通這個問題,張家人的身體素質雖然是一流,但在記憶方麵,缺失的東西實在太多。


    她也不覺得自己能夠想起來,索性不再去想,注意力全用來處理眼前的風暴上。


    在找到一個固定點後,她便死死抓著那個點。


    期間海麵上掀起的風浪不停拍打到她的臉上,往往是還沒來的及喘一口氣,下一個浪頭就打了過來,鼻腔裏一下子全是水。


    如此反複幾次,她就被弄得有些惱火了。


    但凡這風暴是一個人的話,她早上去給人捅個對穿了。


    幾個小時後,海麵終於平靜下來。


    張鬱瀾依靠著欄杆好一會,才緩解了嗆水的不適感。


    不用想她都知道她現在的樣子有多狼狽,但更讓她擔心的是下水之後的事情。


    封閉空間、未知的危險、昏暗的環境。


    每一項都是對她這個焦慮症患者的考驗,若是再稍稍加上一絲絲刺激的話。


    她都不敢想自己會做出什麽樣的事情。


    偏偏那醫生還沒給自己開一些鎮定類的藥物。


    當然她也不可能一直依賴藥物,還是得把病給治好。


    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無邪注意到張鬱瀾陰沉著一張臉進了船艙,知道她心情不太好,所以便沒進去打擾。但他還是給張鬱瀾送去了防水的潛水衣。


    眾人才喘息沒多久的時間,新一輪的風暴再次來了。


    張鬱瀾想到什麽穿好防水服走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張啟靈偽裝成的張灝正往水裏跳。


    湊近一看,便見幾個小黑點出現在海麵上。仔細一看,其中一個人不正是無邪嗎?


    這小子蘇杭人應該是會遊泳的吧。


    張鬱瀾不想拿無邪的命去驗證她心裏的想法,連忙招呼漁老大將船掉頭後,自己跳進了水裏。


    一入水張鬱瀾便察覺到了一絲異樣,她的身體好似十分熟悉水中的情況一樣。


    但眼下情況危急,顯然不是思考這種熟悉感是從何而來的時候。


    她憑著身體的肌肉記憶,很快便遊出幾十米的距離來到無邪的身邊。


    見無邪的情況還算不錯,張鬱瀾便沒有再管他,海裏還有一個同行人也被卷了下來。


    張鬱瀾記得他自我介紹的時候,好像說了自己不會遊泳,忙向他身邊遊過去。


    在麵臨生命危險的時候,人往往是慌不擇路的。


    尤其是溺水的人,他們往往很難冷靜下來,亂動的四肢不停尋找著可靠的支撐點。


    結果往往是給身邊施救的人帶來麻煩,張鬱瀾嚐試了幾次都沒能接近他。


    有幾次她甚至被眼前人帶著嗆了幾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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