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莊的老板娘一見連漪進來就笑著迎了上來,一副很熟的樣兒,“姑娘來了,怎麽沒穿上回買的那件衣服?要是哪兒有不合適的可以拿來我給您免費修補。”


    連漪擺手,“沒不合適,今天幹活來著,就沒穿那件,我妹妹要挑布料,您可給算的便宜點兒。”


    老板娘看了連娟一眼,又扭頭跟連漪說話,“放心吧,姑娘是老顧客了不會多要您的,姑娘今天不挑一件衣服嗎?這兩天府城那邊出了新款式,那樣式可真好看,我這店裏也做了兩件。”


    連漪對衣服類的不感興趣,也不想聊這話題,她想了想,歪頭問老板娘,“咱們鎮上有賣海外來物的雜貨鋪嗎?”


    辣椒這東西連漪迫切的想要找到,她雖不是無辣不歡,可是沒了那辣味,她總覺得少了不少東西。


    布莊老板娘直接搖頭,“咱們這鎮上可沒有,就是縣城都沒有,府城好像有那麽一家。”


    一聽遠在府城連漪直接泄氣了,到鎮上都快把她顛的散黃了,府城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公裏,還不把她直接顛散架了!


    哎!辣椒她估計短時間內是找不到了!


    另一邊,甲一帶著那多半頭野豬肉直接去了百草堂,他嬉皮笑臉的把野豬肉都搬到了廚房,讓陳掌櫃看的想揍他!


    陳掌櫃揚手給了甲一一個爆栗子,“你小子怎麽什麽都往我這兒塞?”


    甲一憨憨的摸摸被敲的地方,“陳先生,那是野豬肉,還是個小野豬,小子替我家主子孝敬您的。”


    陳掌櫃可不認為這小子會去打獵,“你小子沒走,這幾天在哪兒待著呢?”


    這問話直接問到甲一的痛處,他摸摸後脖頸被蚊子咬的大包小包,特別想歎氣!


    “先生就別問了,小子一會兒還要回柳樹溝村呢!”甲一說完就要走。


    陳掌櫃拉了他一下,掏出五兩銀子塞他懷裏,“連家那丫頭這是又進山了?這回采了些什麽藥?”


    甲一僵了一下,眨眨眼,他好像沒說連姑娘吧!


    陳先生怎麽知道的?


    甲一也正好有個疑惑想要跟陳先生說說,他想了一下,眨也不眨的看著主子的師叔,“先生,您說連姑娘是不是會分身術,她去山上我一直跟在她們身後不遠。”


    甲一一邊說一邊撓腦袋,“我愣是沒發現她什麽時候采了人參?”


    陳掌櫃沒當回事兒,“那可能是你沒注意的時候她采的人參,不然還真像你說的那樣她有分身術不成!”


    甲一又撓撓腦袋,他總覺得事兒不太對勁兒,他應該是一直盯著連姑娘的,雖然不能一眼不錯,可也不能采個人參都沒看見啊!


    而且要不是他耳朵聽力特別好,聽見連姑娘跟她娘說話,都不知道連姑娘采著人參了!


    甲一滿腦子疑惑的去了前堂。


    連青林也把定做的木盒子取了回來,車停在百草堂門口的時候,就看見幾個男的簇擁著一個胳膊受傷的矮胖男人進了百草堂。


    受傷的那人還一直哀哀叫。


    連青林看了那傷口一眼,覺得這男的也太沒忍勁兒了,就巴掌長的傷口咋叫的跟胳膊斷了似的!


    百草堂裏,受傷的人一邊哀哀叫一邊跟坐堂大夫念叨,“哎呦!大夫快給我包紮,流了不少血,給我開點兒補血的藥。”


    大夫看了那傷口一眼,雖然傷口不短,卻不深,感覺砍這刀的人沒用多大力氣,要不就是刀很鈍,根本沒砍多深。


    大夫麵無表情的摁摁傷口周圍,聽見男人叫的更大聲就說了一句,“傷口沒大事,上點刀傷藥就行,補血的就算了,你這傷也不嚴重。”


    那男人一聽不嚴重不幹了,“怎麽不嚴重呢?那女人砍的可狠了,不可能不嚴重啊!”


    坐堂大夫一聽是女人砍的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女的天生力氣小,自然傷口就不深。


    那男人正一邊上藥一邊哼哼著,連漪帶著連娟走了進來,那矮胖的男人嘴裏哎呦著,一抬頭就看見連漪,嚇得他嗷一聲躥了起來,差點兒沒撲通就跪地上。


    扶著看診的桌子角瑟瑟發抖,小小聲的念叨,“啊!啊!這咋還攆這兒來了?”


    給他上藥的藥童也給嚇了一跳,他手上很輕的,這怎麽還疼成這樣了!


    連漪看都沒看那邊,朝陳掌櫃走了過去,不死心的問,“陳掌櫃跟您打聽個事兒,您這百草堂在府城開了嗎?”


    陳掌櫃不知道她問這事兒幹什麽,好奇的捋著胡子,“開了如何?沒開又如何?”


    連漪假笑一下,“嗬嗬!陳掌櫃這麽戒備幹嘛?好像我還能讓您吃虧似的,我就是想拜托您幫我尋一樣東西。”


    陳掌櫃像是沒聽見前一句話一樣,笑著點頭,“你這丫頭想要尋什麽?藥材我這兒都有,府城那兒也沒什麽特殊的!”


    連漪一聽有希望,眼睛都亮了!


    “我聽說大地方有賣海外來物的,您讓人幫我看看,有沒有一種紅彤彤的植物果實,味道很特別,弄到手上會火辣辣的疼,若是不小心弄進嘴裏辣的人火燒似的疼。”連漪一想到辣椒就有點兒激動,說的就有點兒多。


    陳掌櫃神情古怪的看著連漪,不明白這丫頭怎麽會知道這海外來物的,而且說的跟見過一樣!


    連漪這會兒也發現自己有點兒激動的差點兒露餡了,“嗬嗬,我昨天在書店翻書的時候,看見有本書上畫著這東西,據說能除濕暖胃,就想著若是找到也多了一個藥材不是。”


    陳掌櫃可不信這說詞,他早就覺得這連家的丫頭有點兒古怪,怎麽說呢?


    陳掌櫃想了想,感覺不像是村裏出來的,見識非同一般。


    當然了,也不像那些捆在後宅的大家閨秀!


    陳掌櫃歪頭看向還在瑟瑟發抖的人,再看看麵前微笑著的小姑娘,怎麽感覺有點兒江湖兒女的感覺!


    連漪不理會那地痞幾人,連娟卻一直瞄著那邊,見那受傷的人在百草堂裏很規矩,該掏錢掏錢,讓拿藥就拿藥。


    就是一雙眼睛老是往她大姐這邊看,連娟擔心那人會對連漪不利,拉了一下連漪的衣袖,挨近她耳朵說,“大姐,那人總是看咱們,會不會在咱們回村的路上攔路搶劫。”


    連漪回頭看了那地痞一眼,然後朝連娟安撫的一笑,“放心,這是個惜命,不會幹傻事兒的。”


    再說,就算他敢攔路搶劫也要他能搶的了再說,她可是新撿了個護衛的,既然是貴公子的護衛,怎麽也不會連幾個地痞都對付不了!


    實在不行,她不是還有一群攻擊力奇高的小可愛呢嗎!


    不能撓的他們頭掉腿折,還不能叫的他們噴血昏倒了。


    反正隻要他們敢再幹壞事兒,連漪就不會隻是砍他們一刀而已了。


    陳掌櫃見姐妹倆個頻頻看那幾個地痞,怕她們不小心惹著麻煩,“那幾人是這鎮上的地痞流氓,你們以後躲著點兒就行,也沒幹什麽十惡不赦的壞事兒,就是搜刮點兒小錢,今天還碰見個硬茬,被砍的吱哇亂叫的。”


    聽陳掌櫃一說連漪這下放心了,不過她沒下狠手,就是意思一下的砍了不深的一刀,都不用三天傷口就能愈合,估計連疤痕都不一定留下。


    “那一刀也沒砍多深,這都吱哇亂叫的也能當地痞老大?”連漪純粹是有點兒好奇,這地痞老大這麽好當的嗎?


    陳掌櫃一聽這話不太對味兒,這丫頭怎麽知道那一刀沒砍多深?


    陳掌櫃突然瞪大眼,想到剛才那地痞反常的動作表情,指著那人問,“丫頭啊!這傷不會是你砍的吧?”


    連娟生怕她大姐大喇喇的點頭,搶在連漪前邊忙搖頭,“不是,真不是,那怎麽可能呢?是吧大姐?”


    連漪不覺得這有什麽隱瞞的,不過既然她妹妹這麽說了她就順著說吧。


    她朝陳掌櫃搖頭,“我妹說的對,她說不是我,那就肯定不是我。”


    一聽大姐的話連娟隻想捂腦門,她大姐這話怎麽聽都不太對勁兒?


    麵對連娟不解的目光連漪聳聳肩,“別擔心,陳掌櫃很善解人意的。”


    連娟看看自家大姐,再看看捋著胡子若有所思的陳掌櫃,算了,反正她該做的做了。


    連漪不管陳掌櫃怎麽想她砍人這事兒,看著地痞幾人拿著藥揚長而去,連漪有點兒不解,這鎮上的鎮公所好像也不大管事,她砍人的時候那人叫的半條街都聽得見,動靜也不小了,也沒跑出一個衙差管管的!


    這鎮上的鎮公所估計就是個擺設,那她要給她爹捎東西會不會捎不過去?


    想到這連漪歪頭問陳掌櫃,“您跟鎮長熟嗎?


    陳掌櫃不解的看向連漪,“你問這事兒做什麽?”


    連漪也不隱瞞,“我爹當兵去了,我想給他捎點兒衣服啥的,就是不知道該怎麽捎,也不知道捎去哪裏?”


    陳掌櫃就眉頭一皺,按說這當兵的都要告知家裏去了什麽地方,怎麽連家沒被告知呢?


    陳掌櫃想了一下,站起身,“你跟我去一趟鎮公所,我給你問問去。”


    這是連漪巴不得的事兒,她趕緊叫來她二叔,掏出五兩銀子遞給他,“二叔,您知道哪兒有賣酒和燒雞的嗎?趕緊去買兩壇酒,再買兩隻燒雞。”


    說完連漪看向陳掌櫃,陳掌櫃點點頭,“這些就行了,鎮長那邊你就不用管了,他欠我的情呢。”


    連漪卻不太想欠陳掌櫃,她低頭想了想,“我家裏還有些好藥材,您看是給鎮長?還是……”


    陳掌櫃一聽有好藥材就立馬兩眼燦亮的擺手,“可不能給鎮長,他懂什麽是好藥材,你拿來我這兒,我給你做成榮養丸,給他一盒能把他高興的找不著北!”


    鎮長找不找得到北連漪不關心,藥材給誰連漪也都無所謂,能把事辦好,還別欠一大堆人情就好,沒聽說人情債難還嗎!


    連青林沒聽太懂兩人的對話,不過不妨礙他去買酒和燒雞。


    甲一很有眼力見的趕著車跟連青林去了。


    陳掌櫃帶著連漪姐妹倆個徒步朝鎮公所而去,留在百草堂外麵盯梢的小地痞遠遠的跟著,等他看見幾人進了鎮公所臉色就是一變!


    也不敢再盯梢了,撒開腿跑去找他家老大去了!


    地痞們的反應如何連漪不知道,也不關心,她不解的看著迎麵走過來的少年,她又不是啥絕世美女,這人激動個啥?


    譚維德沒想到在鎮公所能看見他一直暗暗喜歡的姑娘,高興的他臉都有點兒紅了。


    連漪覺得這境況有點兒詭異,挨近陳掌櫃,“這人不是有毛病吧?怎麽擋著路不讓咱們過去。”


    譚維德,“…… ( ?Д?)ノ!”


    雖然連姑娘說話聲不大,可是他還是聽的清清楚楚的。


    “連姑娘,那天你落水不是我們不救你,我和木楠兄都想救你的,就是我表妹她說我們倆個男人救你會壞了你的名節,我們倆個就……沒敢過去,好在你自己爬上來了!”譚維德說著說著有點兒慚愧,好像那天他和木楠都沒幫上忙。


    連漪這下正眼看麵前的人了,她把人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少年應該在十五六歲左右,長得也算是個清秀的,看穿著……能穿得起絲綢的,應該家境不錯!


    連漪一邊看一邊點頭,這動作看得幾個男人都瞪大了眼睛,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尤其是陳掌櫃,他總覺得自家師父那個外孫對連姑娘不一般,若是這丫頭真看上了別人,那他那個死心眼的師侄可怎麽辦?


    陳掌櫃想到這兒就是一凜,他不能讓這事兒發生,尤其是在他眼前。


    陳掌櫃邁步擋在連漪身前,笑看著譚維德,“譚公子這是去哪裏啊?學堂裏的旬休不是今天吧?”


    譚維德一聽旬休就變了臉色,今天確實不是旬休,而且他隻請了一節課的假回家來拿東西的!


    譚維德趕緊朝陳掌櫃拱手,“您請進,小子還有事,就不耽誤陳掌櫃您的時間了,告辭。”


    譚維德著急忙慌的走了,陳掌櫃回頭敲了連漪頭一下,“你還小,別過早的定親,眼光要放的遠一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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