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趙家送來了帖子邀您去趙府賞花。”瑤琴走上前手中拿著一張紅色燙金的帖子。


    薑楚儀朝瑤琴招了招手,“拿過來讓本宮瞧瞧。”


    那張請帖遞到她的手中,薑楚儀隨意翻弄了兩下,隨後放到一旁的桌子上。


    “殿下要不要我幫您拒了。”緋棋看向薑楚儀詢問道。


    錦書皺起眉勸說道:“殿下那趙審肯定沒什麽好心思,您還是別去了。”


    “你說的對趙審確實沒安什麽好心,不過本宮偏要去瞧瞧趙審要搞什麽鬼。”


    若是不去豈不是讓他以為本宮怕了。


    次日薑楚儀便帶上玄玉去赴了趙家宴會。


    這趙審邀她必然沒什麽好事,臨近春闈薑楚儀並不想擾了陸宴懷的清靜。


    隻是她帶著玄玉剛走到前院便碰到了陸宴懷。


    陸宴懷朝薑楚儀和玄玉拱了拱手,詢問道:“殿下這是要去哪裏?”


    “去趙府赴宴。”薑楚儀回答道。


    陸宴懷聞言瞪大了眼睛,“趙府?”


    “趙審邀本宮去趙府賞花。”她眉眼彎彎笑盈盈的回答道。


    “趙家如今邀請殿下過去必然沒安好心,殿下為何要去赴宴。”陸宴懷蹙眉,臉露憂慮。


    “本宮當然是要去看看他要搞什麽鬼。”


    “你安心在家中讀書,本宮去對付他們。”薑楚儀眨了眨眼。


    陸宴懷抬起雙眸一臉認真的看向薑楚儀,“我同殿下一起去。”


    “趙賢斌必會為難你。”


    “你春闈在即,本宮怕影響了你的心情,最近你這運氣實在不好。”


    “殿下都不懼,陸某為何要懼。”


    “春闈在於學識能力,陸某不懼。”


    見此薑楚儀不再說什麽。


    於是三個人坐上了馬車。


    薑楚儀坐在中央兩側坐著陸宴懷和玄玉。


    兩個男人麵麵相覷。


    玄玉勾了勾唇詢問道:“不知陸公子如今幾歲?”


    陸宴懷答道:“年21。”


    “陸公子比我大,我該稱陸公子一聲哥哥。”玄玉臉上依舊帶著笑容,漂亮的唇瓣微微勾起。


    薑楚儀聽著玄玉的話隻覺得茶氣芬芳。


    “不敢當。”陸宴懷垂眸。


    “陸公子都21了還未娶妻嗎?”玄玉眯了眯眼睛上下打量了下陸宴懷。


    “未立業前不敢成家。”陸宴懷抬起眼回答道。


    說罷他看向長公主。


    “年歲大了身體必然不如年輕人吧。”


    若說剛才是暗諷,這句則赤裸裸多了。


    薑楚儀隻覺得自己坐在兩人中間口幹舌燥,甚是尷尬。


    薑楚儀輕咳了一聲,“玄玉不得無禮。”


    21歲不過剛剛加冠正是闖的年紀呢。


    陸宴懷對玄玉的攻擊並不在意,他笑了笑看向玄玉詢問道:“玄玉公子不像是楚國人啊。”


    玄玉那雙褐色的眼睛,一眼瞧去便知道他的身世。


    “我確實不是楚國人,我出生在齊國,顛沛到楚國被人賣到長公主府。”玄玉彎了彎嘴角笑著答道。


    “辛虧將我留在了長公主府給了我一個棲身之地。”說罷還朝薑楚儀拋了個媚眼。


    陸宴懷眼睜睜看著玄玉這一輕浮的舉動,雙手微微攥了攥。


    陸宴懷:成何體統,狐媚子!


    當初她留玄玉在府是因為他救了自己一命,對自己的救命恩人,薑楚儀自然不能薄待。


    隻不過後來一次醉酒玄玉爬上了她的床,稀裏糊塗玄玉成了她的麵首。


    “長公主憐憫臣,願意讓臣常伴公主左右,公主的恩情玄玉隻能以身相許。”


    玄玉這副姿態陸宴懷可做不出來,他到底還是專業的。


    陸宴懷就這樣看著玄玉在薑楚儀身邊“賣弄風騷”。


    “公主仁善。”陸宴懷 咬著後槽牙說出這句話。


    薑楚儀聽著兩人你來我往的對話,拿起手帕擦了擦腦袋上的虛汗。


    早知道自己該再叫一輛馬車。


    她拿起手邊的茶杯,剛放到唇邊正欲抿一口,卻發現茶杯已空。


    薑楚儀張了張嘴正欲喚坐在門外的錦書斟茶,便看到陸宴懷站起了身。


    他伸手拿過薑楚儀手中的茶杯,放在桌子上親手為她斟了一杯茶遞到了薑楚儀手上。


    “殿下茶有些燙。”陸宴懷溫聲囑咐道。


    薑楚儀笑了笑:“多謝。”


    她吹了吹杯中的茶水,熱氣消散了些她才喝下。


    隻是她的嘴剛沾到茶水就聽到玄玉陰陽怪氣的聲音:“陸公子還真是細心啊。”


    這話雖是對陸宴懷說得,但玄玉的眼眸卻是在看著薑楚儀。


    他那雙漂亮的狐狸眼一眨不眨的看著薑楚儀。


    薑楚儀這口茶水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最終她還是將這杯茶水喝了下去,主要是她確實有些渴了。


    玄玉:“公主如此渴,不如臣為公主剝一個葡萄。”說著玄玉湊到了薑楚儀身邊,拿起桌上的葡萄一剝開紫色的外皮。


    “公主張口。”玄玉拿著葡萄手湊到薑楚儀的唇邊。


    薑楚儀隻能張開嘴,將那顆葡萄吞下。


    她剛喝了陸宴懷的茶要是拒了玄玉的水果豈不是駁了玄玉的麵子。


    見薑楚儀吃下了玄玉展顏一笑,他修長的手指輕點了點薑楚儀的唇瓣。


    “殿下葡萄可甜?”


    薑楚儀點點頭,他拿出手帕擦了擦嘴。


    兩人的舉動落在了陸宴懷的眼裏十分刺眼。


    他卻不能說什麽,他是沒有資格吃醋的。


    玄玉最起碼還有個麵首的名分,他連長公主的男人都不算。


    “錦書,快進來。”


    薑楚儀覺得三個人坐在一塊的氣氛著實有些太過尷尬,朝外喚了一聲。


    錦書:長公主這時叫我幹什麽?難不成是兩位公子打起來了?


    錦書撩開簾布從外走了進來。


    她抬眼看去發現兩位公子並未打起來心中才安定下來。


    “殿下有何吩咐?”


    “外麵坐著不舒服,你喚緋棋和少微一起進來坐著吧。”


    於是乎馬車內又多了三個人。


    幸好長公主府的馬車足夠大,坐下七八個人不成問題。


    “長公主殿下,趙府快到了。”馬夫的聲音從車外傳來。


    聽到馬夫的聲音薑楚儀鬆了一口氣。


    終於能擺脫這尷尬的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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