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殺了這些人。”隨著小香的一聲號令,剛才還匍匐在地的蛇群都昂著腦袋,亮出鋥亮的毒牙,看著他們四人,隨時準備攻擊。


    “住手。”一道渾濁沙啞的聲音響起,一個帶著黑色鬥篷杵著拐杖的老人步履蹣跚的走來。


    小香看見來人,眼裏閃過不甘,“師父。”


    大伯看到來人嚇得往夜文山身後躲,秦朔臉上的表情不在緊張緊繃,夜行表情淡淡,夜文山看見來人有些激動。


    殷婆婆在四人身上看了眼,道:“如果不想死在這裏,就趕緊給我下山,不然別怪老婆子我對你們不客氣。”


    “愫愫在哪裏?”夜文山激動的問出口。


    殷婆婆看向夜文山,雖然滿臉褶皺,但眼中散發出淩厲的光,陰測測的道:“你要去陪她嗎?”


    “我要帶她回家。”


    殷婆婆陰測測的笑,她的聲音再配上此時山裏傍晚黑壓壓的背景,讓人毛骨悚然,“你有什麽資格帶她走?”


    “我是她丈夫。”


    “丈夫?”殷婆婆嗤笑,“你有過作為一個丈夫對她的責任嗎?在她最需要你的時候你給了她什麽?滿世界的追殺她,讓她孤身一人在野外生子,最後連自己的命都丟掉,這就是作為一個丈夫對自己妻子該做的是嗎?”


    殷婆婆的話讓夜文山心痛,“我當初派人去找愫愫,並不是要殺她,隻是想找她回家而已。”


    “夠了。”殷婆婆大聲吼道,“現在她人已經不在了,你再說這些有什麽用?”殷婆婆轉身,不想在看到夜文山,“你走吧,如果你還對小姐有一份憐憫,就不要再來打擾她。”


    夜文山道:“那之初呢?”


    殷婆婆猛然轉身,帶著淒厲的聲音吼道:“你別打之初的主意,她和你沒有關係。”


    “我已經知道了,之初是我的女兒。我可以不打擾她的生活,但是她現在懷著孩子,獨自一人在山裏,我們不放心她。”


    殷婆婆看向秦朔,秦朔道:“外婆,告訴我之初在哪裏好嗎?我真的很擔心她。”


    麵對秦朔,殷婆婆不再那麽仇視,聲音平緩了許多,“我不知道她在哪裏,不會我會盡快找到她。”


    秦朔道:“那讓我留下來好嗎?我想第一時間找到之初。”


    殷婆婆看了看秦朔又看看夜文山,“你還是和他們一起下山吧,等有了之初的消息我會讓小香去通知你們。”


    “外婆……”秦朔有些不情願,可殷婆婆是鐵了心不讓他們留在山上,轉身走進山裏,不一會兒身影就消失在眾人的視線裏。


    小香冷眼看著他們四人道:“是你們自己走,還是我送你們下山?”


    夜文山歎息一聲,第一個往山下走,夜行跟在夜文山身後,秦朔不舍的看著山裏,大伯推了秦朔一下道:“你放心吧,之初從小就在這座山上長大,她不會有事的。”


    四人在小香的監督下,回到村裏,夜文山和秦朔的情緒都有些低迷,隻有夜行他的情緒還算好,和大伯聊了一些有關於王之初小時候的事情。


    大伯母把家裏存放了許久的臘肉拿出來招待他們三個外來的客人,飯桌上,四個男人開了兩瓶白酒,夜文山和秦朔一杯一杯的往肚子裏灌。


    大伯母看著兩人不要命一樣的喝,有些擔心的附在大伯耳邊道:“他們這麽喝下去不會有事吧?”


    夜行道:“就讓他們醉吧。”


    老爸心裏一直想著覃姨,現在終於知道覃姨的下落,卻不能見上一麵,哪怕是覃姨的屍首,隻要讓爸爸見到了,他的心裏也會好受一些,可那個老太婆居然不肯讓他們見覃姨,實在可惡。


    夜行喝得少,等夜文山和秦朔醉了後,在大伯家借了個房間,安頓好夜文山,打算扶秦朔去休息的時候,秦朔起身道:“我回家睡,不在大伯這裏睡。(.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夜行道:“秦朔,你喝醉了說什麽胡話呢?這裏離省城這麽遠,你怎麽回去?不找之初了?”


    大伯道:“他的意思應該是去之初家睡。”大伯給大伯母使了個眼色,然後扶著秦朔去了王之初的家。


    大伯扶著秦朔,大伯母從櫃子裏拿出棉絮將床鋪好,秦朔爬了上去,抱著杯子,呢喃的叫著王之初的名字。


    大伯母道:“之初和秦朔發生什麽事了嗎?之初怎麽一個人回來?”


    “我也不清楚。”大伯歎了口氣,“原以為之初找到了個好人家,沒想到日子還是不能平靜的過下去。”


    大伯母道:“畢竟身份懸殊太大。”


    大伯不再說什麽,轉身走出房間,大伯母歎息一聲,也跟了出去,順帶把門帶上。


    第二天,整個村子都沸騰了,原本不是很大的村子,現在突然來了這麽多人,所有的村民都出來看熱鬧。


    “那些都是些什麽人啊?”


    “不知道啊,看樣子應該大有來頭。”


    “誒,你們說會不會是中央的人知道我們這裏貧窮,現在來人調查情況啊?”


    “你做夢吧,上麵的人,那麽忙,怎麽會注意到我們這裏?”


    “那會是誰呢?”


    王之初的家離鄉村土路不遠,村民們為了看得更清楚,從鄉村土路上都站到王之初家門口來了。


    而議論的聲音,也把無力的秦朔給吵醒了,揉著發疼的腦門,開門走出來,就連見慣世麵的他也被這場景嚇了一跳。


    數了數,二十輛統一顏色,統一牌子的奔馳排了一長串,在二十輛奔馳的中間停著一輛加長林肯。


    夜行扶著夜文山從大伯家出來,也被這陣勢給嚇了一跳。走到秦朔身邊道:“什麽情況?這山村裏還真的飛出去金鳳凰了?”


    正在他們疑惑的時候,南宮禦從最後的一輛車裏裏出來,夜行指著南宮禦道:“那不是南宮禦嗎?他怎麽也來了?而且還跟在這一隊車的後麵,什麽時候魅影的老大成為跑腿的小蝦米了?”


    夜文山不語,看著加長林肯,心裏猜想著裏麵的人到底是誰。


    南宮禦敲了敲加長林肯的車門,歐陽覃雪深吸一口氣,打開車門準備下車,剛抬腿南宮禦的身子就擠了進去。


    歐陽覃雪看著南宮禦,有些氣結,“你……”他怎麽還是這麽霸道?


    南宮禦看了眼坐在歐陽覃雪身邊的喬恩,“看著人家夫妻恩愛,小心張針眼。”


    喬恩不甘示弱的看著南宮禦,歐陽覃雪有些頭疼,“喬恩,你先下去。”


    “覃雪?”喬恩不願意,皺眉喚了聲。


    “下去。”歐陽覃雪的聲音冷了一分,喬恩無奈,隻好下車。


    看了半天的村民,終於盼到從加長林肯車裏下來人了,結果是一個外國人,從來就沒有見過外國人的村們看到喬恩非常興奮,對喬恩指指點點。


    喬恩一點也不在意村民們的指點,一臉和煦的笑著和村民們打招呼,“嗨,大家好,我叫喬恩。”


    夜行皺眉看著喬恩,總覺得他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裏見過。


    “是他。”夜行突然想到喬恩到底是誰了,夜文山和秦朔看向夜行。


    夜行道:“他是世界著名心理學專家,是個天才心理學者,十八歲就享譽全球,想要找他看病的人那是有錢他都不一定給你看。”


    夜文山道:“那他怎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裏?會不會是……”為了寶藏的事?


    夜行道:“應該不會,如果這是那樣的話,他不會大張旗鼓的來。”


    秦朔剛剛從看到南宮禦的時候,就恨不得過去把他大卸八塊,也沒注意夜文山父子在討論什麽,眼睛一直死死地看著加長林肯。


    “嘩”伴隨著村民們一聲驚呼,南宮禦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然後就見一個身穿淡藍色衣裙的女人從車裏出來。陣低麗扛。


    看到南宮禦狼狽的樣子,喬恩很不客氣的笑了,而且還是非常欠揍的笑。


    南宮禦狠瞪了一眼喬恩,“笑什麽笑,沒見過夫妻之間的情趣嗎?”


    喬恩忍著笑道:“看來南宮先生的趣味真是獨特呢,喜歡被老婆虐。”


    南宮禦此時哪裏還有那個冷厲如閻羅的樣子,儼然一副小男人模樣,“老婆,你看喬恩他欺負我。”


    歐陽覃雪無奈的看著南宮禦,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喬恩道:“我和覃雪可是十多年的感情,你和覃雪才多久?她肯定幫我不會幫你。”


    南宮禦受到刺激,撲過去把歐陽覃雪抱在懷裏,雙手攬住歐陽覃雪的腰,“老婆,你會幫我的對吧?”


    在南宮禦撲過來的時候,歐陽覃雪眼中閃過慌亂,還沒來得及推開南宮禦,自己已經被他抱在懷裏了。


    南宮禦的手在歐陽覃雪的腰上摸了摸,道:“老婆,三個月不見你怎麽長肉了?”


    喬恩頓時笑噴了,歐陽覃雪嘴角難得的有了抽搐跡象,南宮禦鬆開歐陽覃雪看向她的腰,見到歐陽覃雪微微凸起的小腹,震驚的看著歐陽覃雪,“老婆,你……”


    激動的說不出話來,隻是緊張加興奮的看著歐陽覃雪,又看看歐陽覃雪的肚子,突然抱住歐陽覃雪在原地打轉,“哈哈,我要當爸爸了,我要當爸爸了。”♂手機用戶登陸m.更好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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