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間裏,文安瀾迷迷糊糊地恢複意識,隻覺腦袋昏沉得厲害。她費力地睜開雙眼,卻被眼前的黑暗刺得心中一緊。這是哪裏?她試圖抬手,卻發現雙手被粗麻繩緊緊捆在身後,麻繩勒得手腕生疼。


    她的眼睛逐漸適應了黑暗,打量起四周。這像是一間廢棄的樓層房間,牆壁上的水泥脫落了一地,角落裏,幾隻老鼠被她的動靜驚到,吱吱叫著逃竄。


    她努力地回憶著這一切的發生過程,越想越感到恐懼和絕望,想要大聲呼喊,才發現嘴巴也被膠布緊緊地貼住了。


    樓層的另一間朝陽廢棄房間裏,幾個男人在悠閑地玩著紙牌。一個梳著髒辮的男人開口道:“麅哥,彭老板不是說抓了那妞就行了嗎?你怎麽還叫她的家人拿錢啊?”


    叫麅哥的男人拿著手中的牌刪了一下髒辮男的頭,“你傻啊!就把那妞關在這裏,什麽也做不了,多沒勁。反正彭老板也不會知道我們的計劃,順便訛那妞的家人一筆,再賺彭老板給的綁人費,這麽好的賺錢機會,不賺白不賺。”


    麅哥說完,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其他幾人也紛紛附和,房間裏回蕩著他們的笑聲。


    而文安瀾在那黑暗的房間裏,聽著隔壁幾人的說話聲心急如焚。她深知自己陷入了極大的危險之中,不僅被綁架,而且這些綁匪還妄圖敲詐她的家人。她拚命地扭動著身體,試圖掙脫麻繩的束縛,手腕處的皮膚已經被磨破,鑽心的疼痛襲來,但她仍未放棄。


    就在這時,她突然想起自己口袋裏還裝著一個小型的工具刀,那是之前去戶外拍攝備用的,沒想到這會派上用場了。


    她努力地挪動著身體,試圖用手指去夠到口袋裏的工具刀。每挪動一寸,都伴隨著巨大的疼痛和努力,但她咬著牙堅持著。


    終於,她的手指觸碰到了工具刀的邊緣,她小心翼翼地將刀夾在手指間,然後開始嚐試著用它去割開手腕上的麻繩。她的動作很輕很慢,生怕弄出一點聲響引起綁匪的注意。


    在另一間房間裏,麅哥他們的牌局還在繼續,他們一邊打牌,一邊商量著如何向文安瀾的家人索要贖金,絲毫沒有察覺到文安瀾正在努力自救。


    就在繩索略微鬆動之際,麅哥領著兩名小弟走進屋內。他的目光落到坐在地上的文安瀾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淫邪的弧度,語氣輕佻地說道:“這麽嫩白的美人兒,可惜不能肆意妄為,不然,我真想立刻扯下她的衣服,摸摸她那細膩柔滑的皮膚。”


    “麅哥,不能做,但摸摸也不會傷她一根毫毛吧?” 一個手下小心翼翼地提議道,眼神中卻閃爍著不軌的光芒。


    麅哥似乎醍醐灌頂,“還得是你會出餿主意啊!”


    文安瀾心中充滿了恐懼與憤怒,手上的解繩動作一直沒停過,她緊緊握著手中的工具刀,警惕地盯著麅哥等人。


    麅哥慢慢靠近,蹲下身子,伸手就想要觸碰到文安瀾的臉。文安瀾看準時機,猛地用工具刀朝著麅哥的臉刺去。


    麅哥吃痛,憤怒地站起身來,一腳踢向文安瀾。文安瀾強忍著劇痛,在地上翻滾了幾下,趁機躲到了角落裏。


    “臭女人,竟敢反抗!” 麅哥怒吼道,指揮著兩名手下向她撲來。


    文安瀾靈活地在房間裏挪動,利用牆壁上脫落的水泥塊朝他們身上砸去。她的眼睛快速掃視著四周,尋找著可能的逃脫出口。突然,她發現牆上有一個通風口,雖然很小,但也許是她唯一的生機。


    隔壁房間的所有人聽到動靜,也都一呼擁地衝進了文安瀾他們所在的房間。


    麵對眾多人,文安瀾也顧不上畏懼了, 她拚盡全力朝著通風口衝去,不顧身後綁匪的追趕。麅哥等人沒想到她會突然逃跑,一時有些慌亂。文安瀾借助房間裏的一些突起物,艱難地爬上了牆壁,朝著通風口爬去。


    就在她快要鑽進通風口的時候,一名手下抓住了她的腳。文安瀾拚命掙紮,用另一隻腳狠狠地踢向那名手下的臉。那手下鬆開了手,文安瀾趁機鑽進了通風口。


    麅哥氣急敗壞,大聲命令手下在廢棄樓層裏尋找通風口的出口。文安瀾在通風管道裏艱難地爬行,管道裏滿是灰塵和鐵鏽味,她的呼吸變得困難起來,但她不敢停下。


    不知爬了多久,文安瀾終於看到了一個光亮的出口。她朝著出口爬去,從通風口掉到了外麵的一個平台上。她顧不上身上的疼痛,觀察著周圍的環境,發現自己在樓層的背麵,下麵是一個堆滿垃圾的小巷。


    文安瀾咬咬牙,順著管道爬到了樓下。她躲在垃圾桶後麵,小心翼翼地朝著小巷出口移動。此時,麅哥等人也在樓層裏四處尋找,他們發現了通風口的出口,正朝著樓下趕來。


    文安瀾趁著他們還沒發現自己,衝出了小巷,迎麵一輛車開了過來。文安瀾也顧不了那麽多,逼停了車,開門坐了進去,對著司機喊道:“師傅,快走!”


    車子疾馳而去,文安瀾回頭望去,心中充滿了劫後餘生的慶幸,同時也在思考著如何將這些綁匪繩之以法,保護自己的家人免受威脅。


    就在她以為自己已經脫離了危險的時候,沒想到司機又把車開回到了那些廢棄的樓裏,麅哥他們氣喘籲籲地站在不遠處等待著車子的到來。


    文安瀾的心瞬間沉入了穀底,她驚恐地看向司機,質問道:“你為什麽要把車開回來?你和他們是一夥的?”


    司機冷笑一聲,“你以為你能逃得掉嗎?大老遠就看到你逃跑的身影了。”


    文安瀾坐在疾駛的車上,絕望地四處張望,尋找著可能的逃脫機會。


    車子緩緩停下,麅哥帶著手下們圍了過來,他臉上帶著猙獰的笑意,“跑啊,怎麽不跑了?”


    文安瀾深吸一口氣,她知道此刻不能慌亂。她的手悄悄摸向車門把手,突然發力推開車門,車門猛地撞向靠近的一名綁匪,趁眾人一愣神的功夫,她衝了出去。


    她朝著樓群間的小道狂奔,麅哥等人在後麵緊追不舍。文安瀾看到前方有一個建築工地,裏麵堆放著各種建築材料和器械。她不顧一切地衝了進去,在一堆鋼管旁停下,她順手拿起一根鋼管,轉身麵對著追來的綁匪。


    麅哥等人見狀,放慢了腳步,他們沒想到文安瀾還敢反抗。“臭丫頭,你這是自尋死路。” 麅哥惡狠狠地說。


    文安瀾緊緊握著鋼管,大聲喊道:“你們別過來,否則我不客氣了!”


    綁匪們一擁而上,文安瀾揮舞著鋼管,與他們展開搏鬥。她雖然身體多處受傷,但此刻為了生存,她爆發出了驚人的力量。她瞅準時機,一鋼管打在一名綁匪的腿上,那綁匪慘叫一聲倒下。


    但畢竟對方人多勢眾,文安瀾漸漸有些力不從心了,就在她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那名司機繞過她的身後,狠狠地在她脖子後猛擊一掌。文安瀾隻覺眼前一黑,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前栽倒。意識模糊間,她聽到那些人雜亂的腳步聲靠近,隨後便徹底失去了知覺。


    看著倒在地上的文安瀾,司機不屑地冷笑一聲,隨後對麅哥等人嗬斥了起來:“一群廢物,連個女人都看不住。”


    “廖哥,我們知道錯了!”


    麅哥等人唯唯諾諾,頭都不敢抬。


    王廖皺著眉頭,不耐煩地揮了揮手:“把她弄上車,這次可別再出岔子了。”


    眾人趕忙七手八腳地抬起文安瀾,往停在路邊的麵包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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