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屯口外麵不遠處的許勝利聽到有人在叫他,疑惑的轉身往後麵望去,這才看到了許倩,許國倆人。


    看到之後,許勝利快步朝著許國,許倩倆人那邊走去。


    “許倩?許國?”


    “咦……”


    看到旁邊韓炮的時候,許勝利愣了一下。


    許國剛想開口介紹一下,許勝利一副想明白的表情,瞪大眼睛看著韓炮:


    “您就是許國的姥爺?韓炮吧?”


    許國詫異的看了勝利堂哥一眼:“勝利哥,你認識我姥爺啊?”


    “嘿,認識認識,幾年前見過韓炮一麵。”


    許勝利對韓炮並不陌生,幾年前韓炮曾經來過他們所在的團結屯。那時候,許勝利有幸目睹過韓炮的容貌,所以當再次見到他時,一眼便認了出來。


    然而,真正令許勝利難以忘懷的並非韓炮本人,而是韓炮的父親——許國的姥爺韓太陽。


    這位老人可是當地赫赫有名的獵戶,其威名遠揚至周邊各個村落。


    許勝利心中暗自豔羨不已,因為作為一名獵戶,韓太陽能夠時常深入山林狩獵,每隔幾天就能品嚐到美味的肉食。


    反觀自己,至今連一份像樣的工作都未能找到,日子過得頗為艱難,每每想到此處,他不禁悲從中來,眼眶泛紅。


    此刻,許勝利看到許久未見的許國突然歸來,心中充滿疑惑和關切,一連串問題脫口而出:


    “許國啊,我記得你之前不是跟著你姥爺去省城了嗎?怎麽如今又回到這裏啦?難道是在那邊工作不好找?還是遇到什麽不順心的事了呢?”


    要知道,當初許國跟隨姥爺前往省城這件事,整個許家可都是知曉的,但其實那隻是許國撒下的一個謊言罷了。


    其實他一直是在李家屯跟著姥爺學習打獵的技術。


    但大爹,二爹那邊,估計真的是以為許國跟著姥爺去省城找工作去了。


    聽著勝利堂哥連珠炮似的一頓詢問,許國臉上露出一抹無奈的苦笑,長長歎息一聲後,緩緩開口說道:


    “唉,還是沒找著呢,這不剛從省城回來嘛。”


    頓了頓,許國像是突然想起什麽似的,抬頭看向勝利堂哥,好奇地問道:“對了,勝利哥,您這風風火火的,是要去哪兒呀?”


    隻見勝利堂哥皺起眉頭,一臉憂愁地回答道:“嗨,別提啦!這不尋思去瞅瞅咱家那莊稼嘛,眼瞅著苞米地就快熟透嘍。可昨兒個有人跟我說,東南頭的那片地好像有野豬出沒,把苞米給啃了不少呢!我得趕緊過去瞧瞧,真希望咱家辛辛苦苦種的那些苞米可千萬別遭了野豬的毒手哇!”


    “東南頭?”


    許國聽到這個地名後,整個人猛地一怔,雙眼直直地盯著前方,仿佛陷入了沉思之中。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喃喃自語般地重複道:


    “東南頭……那不就是緊挨著大山最近的那片地嗎?也就是咱們安嶺的外圍那塊兒。”


    這年頭,野豬啃食苞米地這種事兒已經算不上稀奇了。


    每到苞米成熟的時候,那濃鬱的香氣就像長了翅膀一樣,直往附近山裏的野豬、野獸鼻子裏鑽。


    而東南頭那片地,由於位置特殊,更是成了野豬們經常光顧的“重災區”。毫不誇張地說,幾乎每隔兩三年,那裏就得遭受一次野豬的肆虐。


    許倩的聲音在許國耳邊,響起:“弟,我記得咱家好像也有一片地在東南頭?”


    “別擔心,糟蹋的不是咱們許家的地。”許勝利繼續說道:“許國,你先帶著你姥爺回家吧,我去那邊瞅瞅,晚上要是有空,來喝點?”


    許國聽到後,苦笑一聲:“勝利哥,喝酒這個事情再說,我先回去了。”


    “行嘞,慢走啊。”


    ……


    三人繼續朝著許家走去,許國則是耷拉著腦袋思考著什麽。


    東南頭那片地遭遇了野豬的啃食,那接下來的幾天,會不會有更多的野豬還會來?


    如果要是來了,不管不顧?


    許國可以做到,父母肯定做不到的。


    許國幽幽的歎了歎氣,心中喃喃自語:“希望別來野豬吧。”


    很快,三人就走到了許家門口。


    許家大門敞開著,許國剛想走進去,許倩攔住了許國,姥爺倆人。


    隨後說道:“弟,姥爺,你們等會再進去,我先進。”


    說完,許倩跨步走到院子裏麵,大吼一聲:“媽,我回來了!”


    屋內坐在炕上做著針線活的韓娟聽到許倩的聲音,先是一怔,隨後苦笑一聲,揉了揉自己的額頭:“看來是太勞累了,納鞋納出來幻覺了。”


    “還聽到了女兒的聲音。”


    許倩才走四五天,怎麽會這麽快回來?


    院子外麵的許倩見沒人應答,又喊了一聲、


    “媽,你閨女回來了!”


    隨著這一聲音落下,炕上的韓娟坐不住了,立馬把納鞋的工具一收,從炕上下來,急慌慌的走到院子外麵。


    “真是大妮子啊!”


    許倩氣得跺了跺腳,“媽!”


    “埃,媽在,媽在。”


    “啥時候回來的啊?”


    許倩嘿嘿一笑:“剛剛回來,媽,不止有我啊。”


    “啥意思?”


    正當許母感到疑惑的時候,許倩拍了拍手,樂嗬嗬的說道:“弟,姥爺,你們快出來吧!”


    話音落下,門外麵的許國,韓炮倆人這才走了出來。


    “媽!”


    “女兒!”


    倆人的聲音同時出來,韓娟看著倆人,一時之間有點蒙圈。


    “埃,埃!”


    韓娟走到韓炮麵前,牽著韓炮的手,往裏麵走:“爸,你咋來了?”


    “我來看看你。”


    “怎麽樣?日子過的怎麽樣?”


    韓娟回答道:“很好!”


    “來來來,爸,你先等一會,我去給你搬個凳子。”


    旁邊的許國像是一個黑人問號一樣,我呐?我也是你兒子啊?


    姥爺擺擺手,說道:“不用不用。”


    韓娟問道:“媽的身體還好吧?”


    姥爺拍了拍韓娟的手,樂嗬嗬的說道:“身子好著呐,該吃吃,該喝喝。”


    “行了行了,別說這麽多了,快看看你寶貝兒子吧。”


    話音落下,韓娟點點頭,看著許國,牽著許國的手,說道:“兒子,在外麵沒少吃苦吧?”


    許國變化最明顯的就是雙手,連續七八天經常往山裏麵跑,手的變化太明顯了,粗糙了。


    許國搖了搖,道:“媽,沒有的事,吃啥苦啊,沒事沒事。”


    “手都有繭子了。”


    “還說不苦。”


    “許國,你姥爺,給你找的什麽工作啊?”


    “幹的還習慣嗎?”


    許國聞言,輕咳兩聲。


    “咳咳咳——”


    “媽,其實……”


    不等許國的話語說出口,外麵一道粗獷響亮的聲音響起。


    “韓大妹子?韓大妹子?在家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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