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國沉重的呼吸聲逐漸平穩下來,不一會兒便沉沉地進入了夢鄉。


    隨著他的入睡,整個屋子裏仿佛被一層靜謐的薄紗所籠罩,悄然無聲,連一絲細微的響動都難以察覺。


    此時,朱老二和朱老大兩人四目相對,目光交匯間流露出難言的懊悔之色。是的,此刻他們心中充滿了悔恨,但又能如何呢?一切都已為時已晚。


    其實,他們並非真正意義上的後悔,而是後悔當初決定闖入此地。


    然而,世事難料,如果這次行動由朱家這三兄弟成功得手,那麽許國的結局定然會無比淒慘。


    畢竟,這三人皆是窮凶極惡、視人命如草芥的亡命之徒,怎會手下留情?但許國和韓炮卻截然不同,他們從未沾染過同胞的鮮血,根本做不出如此泯滅人性之事。


    漫長的黑夜悄然流逝,當黎明的曙光透過窗戶灑進屋內時,眾人才紛紛從沉睡中蘇醒過來。


    許國悠悠地從地鋪上起身,舒展著有些僵硬的身軀,愜意地伸了個大大的懶腰。他放眼望去,隻見眼前的朱家三兄弟仍在酣睡之中,呼嚕聲此起彼伏。


    許國不禁輕聲呢喃道:“真是安靜啊!看樣子這兩個人昨晚被我教訓得不輕,怕是已經被我打怕了。”


    果不其然啊!到底還是陳炮所說的話語有作用,看來有時候依靠武力也不失為一個能夠解決問題的有效途徑呢。


    也不知是否因為許國講話時嗓門兒過大,以至於原本沉睡在一旁的朱老大竟然緩緩地蘇醒過來了。


    隻見朱老大腦袋轉動著,艱難地睜開雙眼,目光直直地落在眼前正衝著他咧嘴而笑的許國身上。


    而此時的許國呢,則毫不顧忌形象地對著朱老大露出那一口大白牙,嘿嘿嘿地笑著。


    就這麽簡簡單單的一笑呀,可真差點兒要將朱老大給嚇得再次暈厥過去了。


    畢竟,昨日所遭受的種種折磨與暴打仍舊曆曆在目,實在是令他心有餘悸呐。


    隻聽得許國輕描淡寫地開口道:“別怕,放心吧,今天我不會再動手揍你咯。”


    言罷,許國還非常友好地伸出手去輕輕拍了拍朱老大的肩膀,表示安撫之意。


    然而,即便如此這般,朱老大的身軀依舊不受控製般地微微顫抖起來。


    不打我?開什麽玩笑!昨天挨的打難道還算少不成?回想起昨晚那恐怖的經曆,朱老大簡直連想都不敢再多想一下。


    先是自己迫不得已將熊瞎子所在的具體方位給全盤托出了,但即便是這樣做了之後,卻依然沒能逃脫被毒打的命運。


    甚至在尚未吐露實情之前,那耳光就跟不要錢似的,不停地往臉上招呼,直打得整張臉都高高腫起,活像個發麵饅頭一樣。


    正當朱老大滿腦子都是這些可怕回憶的時候,忽然間,從屋子外頭傳來了一道清脆悅耳的呼喊聲:


    “許國,你睡醒了沒有哇?”原來是姐姐許倩來了。聽到姐姐的呼喚後,許國立馬收起了剛才那副嬉皮笑臉的模樣,轉而換上一副樂嗬樂嗬的表情回應道:


    “早就醒啦,姐!”


    許倩邁著輕盈的步伐緩緩地走了進來,目光在了被緊緊綁住的三個人身上。


    隻見她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然後輕聲開口說道:


    “許國,陳炮已經出發前往警局報案了,依我看,用不了多久,警察同誌就會趕到這裏來處理這件事情了。”


    朱老大自然也聽到了許倩所說的話,當“警局”二字傳入他耳中的瞬間,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開始劇烈晃動起來,仿佛遭受了極大的驚嚇一般。


    緊接著,隻聽得“嘩啦”一聲,一道黃色的液體順著他的褲腿流淌而下,一股刺鼻的尿騷味頓時彌漫在整個房間之中。


    許國和許倩兩人見狀,先是一愣,隨即便瞪大了眼睛,目光直直地盯著朱老大。


    許倩下意識地捏住自己的鼻子,滿臉厭惡地說道:“弟呀,我剛剛沒聽錯吧?這家夥居然嚇得尿褲子啦?”


    “嗯……看起來好像確實如此呢。”許國皺起眉頭,一臉嫌棄地回答道。


    這時,許倩又將視線轉移到了朱老大的臉上,驚訝地叫道:“呀,弟,你快看他那張臉是怎麽回事啊?怎麽腫得跟個豬頭似的?真難看。”


    “哦,那個啊……沒啥大事兒,昨晚天色太黑了,肯定是他不小心摔了一跤,所以才變成這樣的。”許國麵不改色心不跳地解釋道。


    然而,此時的朱老大卻是氣得差點背過氣去,他心裏暗罵道:


    “摔的?你騙鬼去吧!老子明明就是被你揍成這樣子的好不好!你這家夥下手可真夠狠的啊!”


    但是由於嘴巴被堵住,他隻能發出一陣嗚嗚咽咽的聲音,根本無法表達出內心的憤怒與委屈。


    “真的是摔的嗎?”許倩似乎有些不太相信許國的說辭,再次追問道。


    “嗨,姐,這還有什麽好懷疑的呀?當然是真的咯!”許國一邊說著,一邊還用手指了指朱老大濕漉漉的褲子,煞有介事地補充道:“喏,你瞧,他這不連褲子都尿濕了嘛。能做出來摔到把臉摔成豬頭,也不是什麽難事吧。”


    “姐,咱倆先出去吧。”


    許倩點點頭,“行。”


    倆人捏著鼻子走了出去,一代梟雄竟然能被嚇尿了。


    院子裏,陽光灑下一片金黃,韓炮正一招一式地打著五禽戲,動作行雲流水、剛柔並濟。


    就在這時,隻見兩個人捏著鼻子匆匆忙忙地從屋裏走了出來。


    韓炮見狀,微微皺起眉頭,疑惑地問道:“怎麽了?發生啥事啦?看你們這樣子……”


    許倩趕忙上前幾步,靠近韓炮,壓低聲音將屋內朱老大被嚇得尿褲子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韓炮聽後,先是一愣,隨即便無奈地搖了搖頭,歎息一聲道:“唉!看樣子啊,這些家夥都是些膽小鬼,一個個就怕進局子。”


    一旁的許國也湊過來,接過話茬繼續說道:“姥爺,依我看呐,這些人純粹就是自找苦吃,活了大半輩子,啥事兒該幹,啥事兒不該幹,他們心裏跟明鏡兒似的。


    既然選擇走上這條歪門邪道,那就要有承擔被發現後的惡果的覺悟。”


    說罷,許國臉上露出一絲不屑和憤怒。對於這三兄弟所犯下的罪行,許國內心沒有絲毫的憐憫之情。


    畢竟,他們從事的可是如此齷齪肮髒之事,又怎能讓人對其心生同情呢?


    突然,許國像是想起了什麽重要的事情,連忙說道:“對了,姥爺,剛才我還從朱老大嘴裏套出了一個消息。”


    此時,韓炮剛好打完一套完整的五禽戲,緩緩收勢停下。他轉過身來,目光如炬地盯著麵前的許國,好奇地問道:“哦?快說說,到底是什麽消息?”


    “姥爺,我聽朱老大說,他講咱們縣城林場那邊的虎嘯林最近常有熊瞎子出沒呢!”


    許國一臉神秘地向姥爺韓炮講述著這個驚人的消息。


    當韓炮聽到“虎嘯林”這三個字時,他那原本平靜的麵容瞬間變得嚴肅起來,眼睛也不自覺地瞪大了,緊緊地盯著許國,逐字逐句地問道:“虎嘯林?”


    聲音裏帶著一絲難以置信和驚訝。


    許國被姥爺突然的反應嚇了一跳,但還是趕緊點了點頭,肯定地回答道:


    “對呀,姥爺,就是虎嘯林。怎麽啦?您這反應咋這麽大啊?難道那裏有啥問題不成?”


    韓炮見外孫許國一臉疑惑,便擺了擺手,稍稍緩和了下神情,說道:


    “這倒也沒什麽不對勁的。隻是這虎嘯林呐,它可不是一般的林子。”


    說著,他停頓了一下,似乎在回憶著什麽。


    一旁的許倩此時也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湊過來急切地問道:


    “姥爺,這虎嘯林到底為啥特別呀?快給我們講講唄!”


    韓炮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仿佛要將過去的記憶都吸入胸膛,然後緩緩開口說道:


    “你們知道為啥這片林子會叫虎嘯林嗎?其實原因很簡單,就是因為......這裏曾經真的跑出過凶猛無比的山君!”


    說到這兒,他的眼神中閃過一抹敬畏之色。


    山君、大爪子還有山大王,這些詞匯無一不是東北虎的別稱。當許國聽聞之後,他的臉上明顯地浮現出一絲驚愕之色,整個人都愣住了。


    “原來是這樣啊,難怪這裏會被叫做虎嘯林呢。”許國喃喃自語道。


    這時,韓炮接著往下講述:“虎嘯林那個地方可相當特別啦。想必你們也清楚,咱們所處的這片區域,大多數地方都緊挨著安嶺。而虎嘯林同樣不例外,它正好位於靠近安嶺的一處位置。”


    “大概三十多年以前吧,那裏曾經有老虎出沒呢。”韓炮微微眯起眼睛,仿佛陷入了回憶之中。


    “不過嘛,我自己並沒有親眼目睹過那些老虎。但是呢,我倒是從我的師兄那兒聽說過相關的情況。”說到此處,韓炮稍微停頓了一下。


    “師兄?”


    許國不禁好奇地追問起來。要知道,在此之前,他可是從來沒有聽韓炮提起過什麽師兄。


    韓炮微笑著點了點頭,回答道:“沒錯,正是我的師兄。算起來呀,他也可以算作是你的師伯。”


    “想當年,虎嘯林發生了老虎傷人的事件之後,就有人牽頭組織大家前去捕殺和圍剿老虎了。”韓炮深吸一口氣,繼續講著那段往事。


    “而就在那個時候,我的師兄趙慶義無反顧地加入到了這場行動當中。”


    “趙慶?!”


    許國忍不住失聲驚呼。這個名字對於他來說完全陌生,但卻又因為與韓炮之間的關係而顯得格外引人關注。


    許國聽到這個人名的時候愣了一下,這個人的名字,他在電視裏麵看到過,好像當時是有一檔關於跑山,趕山的紀錄片,裏麵的人就是這個名字,而且當時趙慶的年紀很大了。大部分都是口述,沒有真的去到山裏麵。


    許國當時還對這個事情感到疑惑呐,都上電視了,竟然是口述的方式講解趕山,現在想想,這一切都是有跡可循的,年事已高,可不代表經曆不豐富、


    許倩眨巴著大眼睛,滿臉好奇地繼續追問道:“姥爺,那……當初到底有沒有把那隻老虎給殺掉呀?”她緊緊盯著姥爺,似乎想要從他的表情和話語中尋找到答案。


    姥爺緩緩地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絲敬畏之色,輕聲說道:“沒有啊孩子,哪有那麽容易就將其斬殺呢!要知道,那可不是一般的猛獸,而是被尊稱為‘山君’的存在啊。”


    他頓了頓,仿佛回想起了當年親眼目睹的場景,接著感歎道:“真的毫不誇張,那山君的速度快如閃電,僅僅隻需一秒鍾便能飛到你的跟前。這種恐怖的速度和力量,實在令人膽寒。”


    許倩聽到這裏,不禁張大了嘴巴,一雙眼睛瞪得渾圓,難以置信地喃喃自語:“這麽厲害啊……”顯然,她完全被姥爺所描述的情景震撼到了。


    而此時,一旁的許國也重重地點了點頭,表示讚同姥爺的說法。他深知山君的強大,無論是爆發力還是耐力,都是其他動物難以比擬的。


    更別提那股與生俱來的威壓,僅僅隻是一聲虎嘯傳來,便足以讓人嚇得呆立當場,失去行動能力。


    姥爺輕歎了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遺憾:“說起來真是慚愧啊,當時我也曾想著跟隨師兄趙慶一同前去打虎,但無奈那時我的技藝尚未精湛,與師兄相比還差得很遠,師傅自然不會允許我跟去冒險。”


    許國見姥爺停下了話語,連忙迫不及待地追問:“姥爺,那後來又發生了什麽事呢?那隻老虎現在是否依然還在虎嘯林中呢?”


    要是那隻凶猛無比的老虎真的出現在縣城林場裏,就算給許國十個膽子,他也不敢去林場了,畢竟那可不是一隻普通的野獸啊,而是一頭讓七八位頂尖的獵戶老炮都束手無策的山中霸主——山君!


    想當年,這頭山君威風凜凜,霸氣十足,其凶悍程度簡直令人聞風喪膽。


    別說是許國這種普通人了,就算是那些身經百戰、經驗豐富的老炮們,麵對它時也毫無勝算可言。


    許國心裏很清楚,如果自己貿然前去,那無異於自尋死路,純粹是給山君送去一頓美味可口的口糧罷了。


    即便時間已經悄然流逝了整整三十個春秋,但每當回想起那頭可怕的山君,許國仍然心有餘悸,絲毫不敢誇口說自己如今有能力將其擊斃。


    他深知,隻要手中的槍第一發子彈未能命中目標,那麽接下來等待著他的,便隻有死亡這一條絕路可走。


    這時,一旁的韓炮輕輕地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說道:“後來呀,我也聽聞了關於這件事的後續發展。雖說最終沒能成功地將那頭老虎置於死地,但好歹還是把它給趕跑了。”


    “被趕走了?”許國瞪大了眼睛,滿臉難以置信的神情。


    “沒錯,確實是被趕走了。隻不過,那場驚心動魄的人虎大戰可謂慘烈至極,足足有五條鮮活的生命永遠地離開了人世。


    而那頭山君自身也遭受了不輕的傷勢,或許正是因為如此,它才不得不選擇離開那個地方。”韓炮緩緩地講述著那段塵封已久的往事。


    “哦,原來是這樣......”許國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接著問道:“那麽姥爺,照這麽說來,咱們是不是就沒辦法再去那片林場了呢?”


    正當韓炮還想說話的時候,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如鼓點般打破了寂靜。


    “噠噠噠——”


    那聲音在空曠的環境中顯得格外清晰,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陳炮率先打破沉默,他那憨厚的臉上堆滿了笑容,眼睛看向韓炮以及一旁的許國和許倩,語氣輕快地說道:“韓炮,許國,許倩,你們都醒啦?”


    旋即,他話鋒一轉,神色變得嚴肅了幾分,“呐,警察局的人已經到了。許國,你對昨晚的事情最為了解,就麻煩你去帶路,領著警察同誌查看一番吧。”


    許國微微頷首,眼神堅定:“好。”


    警局的來人目光在許國身上停留片刻,不禁喃喃自語:“你是不是昨天抓到人販子的那位小夥子?”


    想起來昨天警局發生的事情,許國抓到的人販子,在警局裏麵已經傳的沸沸揚揚了,雖然沒見過許國,但聽他們說許國的特征,也能猜到眼前之人就是許國。


    許國坦然點頭承認:“是我,怎麽了?有什麽需要我配合的嗎?”


    那警察微微搖頭,臉上浮現出一抹哭笑不得的神情:“沒事沒事,隻是覺得你這小子有點厲害,連著碰到這些事情。你不會是行走的犯罪克星吧。”


    許國聽聞這讚賞之語,有些不好意思地揉了揉自己的鼻子,謙遜地回應道:“您可別這麽說,八竿子打不著的事兒。


    就我這樣,哪能算得上犯罪克星呐。警察同誌,你們才是真正守護正義的使者,我不過是運氣稍好罷了。


    說實在的,要是昨晚運氣差那麽一點,此刻恐怕我早已命喪黃泉,能站在這兒和您說話的就隻是一具冰冷的屍體了。”


    兩人一邊交談,一邊不知不覺已步入房間內部。


    許國站定,伸手指向眼前被製住的三人,神色凝重,將昨天晚上淩晨兩點那驚心動魄的事件經過毫無保留地一一道來。


    警察專注地聽著,不時微微點頭,待許國講述完畢,不禁感歎道:“那你們可真是命大啊。這三人雖說目前並非被通緝的要犯,但他們在暗地裏犯下的惡行著實不少,雙手沾滿了罪惡的血案。這次能成功將他們繩之以法,也算是為咱們縣城除去了一大隱患,著實是立了一份大功。”


    許國禮貌地回應:“行,那後續的事情就有勞您費心了。”


    此時,一直被控製著的朱老大,眼見自己即將被警察帶走,身體開始不受控製地劇烈顫抖起來,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如紙,那原本還故作鎮定的動作此刻也變得極為浮誇,仿佛一個演技拙劣的演員在進行著最後的掙紮。


    警察走上前,利落地將塞在他口中的布料取出,朱老大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立馬扯著嗓子大聲叫嚷起來:“我要舉報!我要報警!”


    許國聽到這刺耳的喊聲,雙眸之中寒意漸生,猶如寒星閃爍。心中暗自思忖:這朱老大看來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到了這般田地還妄圖興風作浪,真是不識好歹。


    “報警?你要報什麽警?”許國冷冷地問道。


    朱老大惡狠狠地瞪著許國,氣急敗壞地吼道:“警察,我要舉報,你身旁的許國毆打我,致使我的臉受傷嚴重,你們一定要為我主持公道,我要舉報!”


    許國立刻冷靜地辯解:“我可沒有動手打人,分明是他自己不小心摔倒的。”


    “昨天晚上這麽黑,你們都有人猜到炸子兒,你摔倒,有什麽不對的?”


    “摔倒的?!”朱老大像是聽到了世界上最荒謬的笑話,眼睛瞪得滾圓,仿佛要從眼眶中蹦出,“放你的狗屁!你才……”


    然而,他的話還未及說完,旁邊的警察便直接截斷了他的話語,語氣堅定地說道:“我也認為你是摔倒的。”


    言下之意再明顯不過,朱老大的舉報毫無意義。


    畢竟,朱老大過往的累累罪行,警局裏都有詳盡的記錄,警察怎會被他的片麵之詞所誤導。


    朱老大聽到警察的話,整個人瞬間愣住,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神情,仿佛在這一刻才意識到自己是多麽的愚蠢可笑。


    他心中或許在暗自呐喊:本以為能掀起一番風浪,卻沒想到竟無人理會,小醜竟是我自己?!


    “還有……你身上怎麽有一股子尿騷味啊。”警察用手扇了扇,接著捏著自己的鼻子說道。


    旁邊的許國連忙補刀,嘲笑一番:“警察,你是有所不知,在你來之前,聽到進局子的時候,他就尿了出來。”


    話音一落,朱老大臉色慘白,手指哆哆嗦嗦的指著許國。


    蝦仁!還要豬心啊!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人在安嶺,從打獵開始發家致富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櫻十九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櫻十九並收藏人在安嶺,從打獵開始發家致富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