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許國的內心倒是平靜了許多。


    不過他也從李炮的眼神中看出來了貪婪,是對自己白龍的貪婪、


    估計剛剛他也發現了白龍的特點,隔著一段的距離就嗅到了他的位置。


    很明顯,這是一頭比較好的香頭。


    最低都是一條低頭香,這是李炮最喜歡的。


    確實李炮手上也有一隻低頭香,不過他手上的獵狗都老了,鼻子也沒有那麽靈了,說是低頭香,其實現在跟香頭都差不多了。


    要不然也不會許國的白龍先發出叫聲,李炮的獵狗都沒有叫聲呐。


    眼下許國倒是沒有太擔心了,畢竟李炮也要麵子的,看中了許國手上的白龍,不至於直接搶、


    許國岔開話題:“李炮,你在這周圍下套子了嘛?”


    李炮看了一眼許國,笑道:“怎麽?你還想撿我的套子啊?”


    “怎麽敢啊?”許國說道:“我就是怕踩到套子、到時候我就完蛋了。”


    “下了一個野豬的炸子兒,還有一個野豬套子,你小心一點,就在你回去的路上。”


    李炮不緊不慢的說著,許國聽完後,感覺到惡心。


    炸子兒,是一種土製的炸藥。


    炸到野豬雖然不能炸死,但也能炸的差不多了,尋常有獵戶會專門下炸子兒在山裏麵。


    當然了,也有不少進山的獵人或者是剛剛進山打獵的新人進山,這就導致了炸子兒有兩麵性,對中型,大型野獸的威脅很大,同樣對人的威脅也很大。


    一旦踩到,人稍有不慎就會炸死在原地。


    果然是能收陳家仨兄弟的主啊,這份心思,如果不是重活兩世的許國,壓根就不會明白這其中的威脅之意。


    他隻說了下炸子兒,還特意說了是在許國回去的路上,也就是說,李炮猜測出來了自己是從西樹林子進來的,而且一路走到這邊的。


    路上下了,不告訴許國,但也從側麵的說了。如果許國到時候踩到了,他也可以把責任全部推掉,畢竟他已經事先給許國說過了。


    許國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李炮,那估計過不了多久就有野豬和熊瞎子被炸到了啊,到時候屯裏麵就能分肉了啊。”


    李炮看了許國一眼,這小子不按套路出牌啊。


    尋常獵戶都會問上一句,結果許國這小子壓根不問。


    要麽說是真混蛋,要麽許國這小子就是真聰明。


    不過李炮覺得後者的可能性很大,能有一隻香頭的主,能有這麽傻嘛?


    “行啊,到時候要是被你這小子說中了,分肉的時候,多給你分一點。”


    許國嘴角上揚,沒有回答。


    炸到?許國前世的記憶,記著李炮確實炸到了,不過等他過去的時候,熊瞎子都被其他獵物啃食幹淨了,當時把李炮氣的臉都白了,而且熊膽都被血侵染了,一顆鐵膽白白浪費了。


    那一天是國慶期間,具體是幾號,許國倒是不記得了,許國都打算好了,到時候到了國慶期間,他就帶著白龍在這周圍轉悠,等待著撿漏子,一頭熊瞎子啊,到時候自己就把熊膽給拿走,然後悄摸的走了。


    自己不說,誰能知道?


    李炮看著許國臉上的笑容,嘴角抽搐一下,道:“許國,李叔跟你商量一個事情唄?”


    許國則是笑了笑答應,然後白龍則是“嗖”的一下朝著原來的路跑去,許國留下一句話,立馬朝著白龍跑去的方向跑去:“李炮,我先把狗追回來。”


    李炮看著許國和白龍的背影越來越小,眼神微微眯起,笑了笑:“越來越有趣了。”


    他沒有去攔著,自己啥人?還不至於為難許國這麽一個晚輩,不過有一說一,他確實對許國的獵狗有想法。


    ……


    另外一邊,跑的差不多的許國則是叫白龍停了下來,剛剛白龍之所以跑,也是許國叫它跑的,要不然它會跑嘛?


    許國這一招狗遁玩的還行,許國笑著揉了揉白龍的腦袋,笑道:“白龍,可以啊!”


    “跑的真快。”


    “走,原路返回!”


    至於炸子兒?在許國原路返回路上的概率很低。


    ……


    “哥,中了,中了!”


    陳飛虎興奮的說著,把中槍子的灰狗子撿了起來,興奮的放到袋子裏麵。


    “哥,好樣的!這一隻灰狗子至少價值四塊錢!”


    是用鳥槍打的,子彈破皮,這張灰狗皮說不上好,要是許國那種用彈弓打的,價值就是最高的。


    四塊錢雖然不夠回去交差的,但也不像昨天那麽差了,兩隻野雞的價錢還沒有四塊錢高呢。


    陳飛龍則是對著陳飛虎豎起大拇指:“二弟,好樣的!這次回去有交差的了。”


    陳家仨昨天晚上連月亮都沒有賞到,就被打了一頓,對他們來說,這一頓打就是無緣無故的。


    然後今天改變了目標,沒有進山,走進了西邊樹林子裏麵,主要是西邊樹林子裏麵安全一點,而且還能打到獵物。


    他們三人現在手上有兩隻灰狗子,其中一隻灰狗子皮是在樹洞裏麵抓到的,這一隻則是陳飛虎打中的。


    一共就兩隻灰狗子,就可以讓他們仨人樂嗬的合不攏嘴。


    就在此時,許國走到了西樹林子這邊,然後就聽到了陳飛虎仨人的笑聲,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許國的動靜太響了,陳飛龍仨人同樣朝著許國這邊看來,雙方互相看著對方,都從各自的眼神中露出一絲鄙夷之色。


    許國鄙夷他們,打到一隻灰狗子樂成啥樣了?


    陳飛龍他們則是鄙夷許國,昨天牽回來一隻傻麅子,現在手上啥獵物都沒有。


    仇人見麵,分外眼紅,許國剛剛還見過了李炮,知道這就是一群一丘之貉,陰險狡詐。


    許國則是側身在大樹旁邊,畢竟剛剛他看見了陳飛虎手上的鳥槍,萬一這小子真腦子一熱,上頭了,自己就完了。


    雖然已經是死仇了,但也沒有到了那種殺人的地步。


    一旦到了那種地步,就不是簡簡單單的殺人了,那是兩家徹底你死我活了,許建國就許國這麽一個兒子,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估摸著要跟陳家拚命了。


    “許國,你躲什麽啊?呐,看看,我們抓的是什麽?灰狗子,一張灰狗子皮差不多能賣四塊錢呢,兩隻灰狗子皮。”


    “你呐?抓到了什麽?”


    陳飛龍譏諷的話傳了過來,許國心中罵道:“這小子真白癡。”


    “關你屁事?”


    對啊,關你屁事?


    這一句話直接把陳飛龍氣的破防了,逐漸紅溫了。


    “大哥,別跟他廢話,這小子肯定啥都沒有抓到。”


    “嗬!”許國冷笑的聲音傳來:“你以為誰都是你們這麽傻啊?”


    說完,許國就把袋子裏麵的灰狗子皮拿了出來:“好好瞪大你們的狗眼看看!”


    三人看見許國手上握著的四張灰狗子皮,陷入了沉思,然後許國又拿出來了一隻野雞,順帶嘲諷:“是不是覺得所有你獵戶都像你這麽傻?”


    “不對,像你們這麽傻的,早就沒了。”


    “咦,也不對……那你們怎麽活著呢?半死半不死?”


    “半死半不死,那不成老太監了嘛?你們是太監啊?太監獵人?”


    “我看你們就叫太監獵人吧。”


    許國的嘴很毒,一連串的罵聲讓對方逐漸臉色紅溫起來,尤其是拿著獵槍的陳飛虎,獵槍在手,天下他有。


    瞄準許國的位置,開槍!


    嘭!


    子彈打在了樹上,沒有打到許國。


    許國聽到槍聲後,氣極反笑,果然,還是那麽蠢啊。


    ……


    陳飛龍嗬斥一聲:“你幹嘛?!”


    “我幹他娘的!”


    陳飛虎把大哥陳飛龍一推,直接瞄準許國的大樹繼續開槍。


    嘭!嘭!嘭!


    還好許國的大樹比較大,壓根打不到許國,不過許國知道這麽下去不是辦法,許國看了一眼高高的野草,就知道應對的辦法,對著白龍說道:“悄摸的過去,咬它們其中一個。”


    白龍聽到之後,鑽進野草裏麵,繞了過去,緊接著許國露出手,吸引了幾槍,好在陳飛虎的槍法不行,沒有打到許國。


    許國立馬拿起手上的彈弓,朝著陳飛虎手上瞄準,射去!


    咻——


    泥丸先是打在了陳飛虎的手上,然後緊接著又打在了陳飛虎的頭上,他手上的獵槍被甩了出去,槍落地之後,從野草後麵繞過去的白龍死死咬住陳飛龍,陳飛龍大叫一聲,跟白龍纏鬥在一起,一個人怎麽可能是獵狗的對手?


    場麵上隻剩下一個陳飛宇。


    許國從大樹後麵出來,瞄準著將要碰到獵槍的陳飛宇:“再往前一步,你的命根子不保!”


    “不信?你就試試!”


    這句話嚇得陳飛宇不敢動彈,許國慢慢走上去,陳飛宇額頭上滲出大量的密汗,看著步步接近的許國,咬了咬牙,心一狠,直接往獵槍身上一撲。


    就這麽一撲,泥丸則是重重的打在了他的腦門上,不過鳥槍還是被他撿到了。


    許國大汗淋漓,往後麵的樹後跑去,陳飛宇則是扣下扳機,然後……


    鳥槍沒子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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