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沉默了許久,突然喬詩詩再次開口,“難道是因為這個嗎?”她的聲音帶著些無奈和酸澀,更有種悲傷的感覺。


    顧易臣不明白她說的話,他緩緩轉過身,看向身後的女人。


    隻見女人纖瘦的身體包裹在一件灰色的男人睡袍中,由於衣服太大,而女人又太過纖瘦,睡袍在她的身上總是鬆鬆垮垮的,胸前的雪白若隱若現,似乎難以掩蓋住一般。


    顧易臣看著女人的樣子,剛想轉過身,撇開視線,突然再次被女人手上的動作驚得呆住。


    隻見喬詩詩那美麗的眼眸之中,流露出些許無可奈何的神色,但與此同時,還隱隱約約地夾雜著一絲若有若無、難以言喻的情欲。她輕輕地抬起手來,動作緩慢而優雅,仿佛時間都因她這一舉動而變得凝滯了一般。隨著她纖細手指的輕輕動作,原本緊緊係在她腰間的那條精美腰帶,也被緩緩地解開了。


    就在這時,那件寬鬆的睡袍像是失去了束縛它的力量,毫無預兆地向兩邊散開。刹那間,女人那婀娜多姿的軀體就這樣毫無保留地展現在了男人的眼前。那完美得令人驚歎的曲線,猶如精心雕琢而成;凹凸有致的身材更是散發出一種無法抗拒的魅力。


    窗外,一片潔白無瑕的銀裝素裹世界映入眼簾。那清冷的光芒透過窗戶投射進來,恰好映照在了女人的身軀之上。她那潔白如絲般光滑細膩的肌膚,在這片冷光的映襯下顯得愈發耀眼奪目,宛如一件精美的藝術品。每一寸肌膚似乎都在無聲地訴說著她內心深處潛藏的情欲,讓人不禁為之傾倒。


    身上沒了那件寬大浴袍的束縛,她緩緩朝著男人走去。


    看著女人一絲不掛地站在自己麵前,凹凸有致的身材每一刻都刺激著男人身體裏最原始的本能。顧易臣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別開視線,不再看向喬詩詩。


    可女人似乎不滿意男人的動作,她伸手搭上男人的脖頸,湊到男人眼前,帶著些曖昧的情欲說道,“易臣,是因為這個嗎?是因為我沒和你睡過嗎?”


    “易臣,我可以,做什麽我都可以。”


    “你看看我好不好。我到底哪裏不如蘇曼,為什麽,你就是不肯給我一個機會。”


    “我隻是想愛你,想好好愛你,這樣都不可以嗎?”


    “易臣,親親我,好不好?”


    “親親我。求你了……”


    女人那嬌柔嫵媚的嗬哄呢喃之聲,宛如一陣輕柔的春風,帶著絲絲暖意,酥酥麻麻地在男人的耳畔不斷摩挲著,仿佛要將他的理智一點點揉碎。她朱唇輕啟,口中吐出的清甜誘人的酒香如同一縷縷迷魂香,肆意飄散開來,鑽進男人的鼻腔,直抵心脾,令人沉醉其中無法自拔,這酒香就好似一支致命的毒藥,讓男人不由自主地為之著迷。


    此刻,女人的身子微微前傾,那傲人的雪白有意無意地輕輕貼上了男人結實寬厚的胸膛。男人隻覺得一股溫熱透過衣物傳遞過來,令他心跳加速,呼吸瞬間變得急促起來。


    在理智即將衝破牢籠的最後一刻,顧易臣快速撇開喬詩詩的手,轉過身說道,“詩詩,不是因為這個。我喜歡蘇曼隻是因為她是蘇曼。不是因為你不好,更不是因為你不如她。”


    “我們認識這麽久了,在你眼裏,難道我顧易臣真的就是這種人嗎?”


    “那為什麽!為什麽這個人就不能是我!”


    “易臣。”


    “易臣。”


    喬詩詩著急忙慌的走到男人身後,伸出手將男人緊緊抱在懷中,好似是抱住了什麽珍貴的東西,她將頭小心翼翼地靠在男人的背上。


    顧易臣一怔,整個人變得有些僵硬起來。女人微微前傾的身體緊緊貼著自己,身前的柔軟再次隔著薄薄的衣料不斷向自己傳遞著溫熱。


    “易臣,抱抱我,抱抱我好不好。”


    “就一次,就抱我一次好不好。”


    顧易臣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仿佛整個世界都已經凝固了一般。而就在這時,一個女人那帶著哭腔、充滿絕望與哀求的聲音,如同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湧入他的耳朵裏。女人的聲音顫抖著,其中夾雜著無盡的痛苦和酸澀。她似乎已經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來發出這些乞求,但顧易臣卻依舊麵無表情地站在那裏,宛如一座冰冷的雕塑。


    突然間,隻見喬詩詩像是想到了什麽,快速地移動到那個男人的身前。毫不猶豫地抬起頭來,目光直直地鎖定在男人那輪廓分明、線條硬朗且充滿著狂放不羈氣質的麵龐之上。緊接著,沒有絲毫猶豫與遲疑,她猛地踮起腳尖,朝著男人的嘴唇迅速地親了上去。


    女人的吻明顯透露出一絲絲難以掩飾的焦急情緒,同時還夾雜著些許初嚐愛情滋味時所特有的青澀感覺。青澀的吻就好似蜻蜓點水一般,輕柔而又小心翼翼地點綴在男人的雙唇之上。一下接著一下,雖然短暫卻飽含深情。


    麵對女人如此突如其來的舉動,男人完全被驚呆了。他那雙原本深邃而銳利的眼眸瞬間瞪大到極致,難以置信地凝視著眼前這個近在咫尺的女子。仿佛時間都在此刻凝固住了一般,男人整個人都僵立當場,大腦一片空白,根本無法理解剛剛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然而,這種僵持並沒有持續太久。終於,男人似乎回過神來了。他再也無法忍受喬詩詩這般放肆的行為,心中的怒火瞬間被點燃。隻見他雙手用力一推,毫不留情地將緊緊貼附在自己身上的女人硬生生地給扒拉開來。隨後,更是用盡全力將女人狠狠一甩,直接把她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夠了!喬詩詩!”男人帶著憤怒的聲音久久回蕩在房間裏,像是沉睡已久的火山突然爆發一般,憤怒的火焰從男人的眼眸裏噴射出來。


    “我喜歡的人蘇曼,就隻能是蘇曼!就算你脫光了站在我麵前,我也不會動搖一分一毫!”


    “喬詩詩,我不過是看在你是蘇曼朋友的份上,才對你多加照顧。”


    “你是真的忘了我顧易臣是什麽樣的人了嗎?”


    男人的怒吼聲讓喬詩詩如夢初醒般清醒過來。


    是,她怎麽會忘了他顧易臣是什麽樣的人了呢?


    他可是京圈的太子爺,是令人聞風喪膽的存在,是人人敬而遠之的浪蕩公子。


    她怎麽就忘了呢?


    是因為認識的時間太長了而忘記了這件事?還是因為看見了他對蘇曼的好而忘了他是個殺伐果斷的劊子手。


    喬詩詩抬眸,霧水朦朧的雙眼看著眼前高高在上的男人。男人冷漠的雙眼滿含怒火,陌生的疏離感好似兩人從不相識。


    喬詩詩宛如一朵在狂風暴雨中搖搖欲墜的嬌花,無力地癱坐在冰冷刺骨的地上,那如羊脂白玉般白皙精致的臉龐,被淚水肆意衝刷,仿佛破碎的瓷器,令人心生憐憫。


    看著喬詩詩這副樣子,顧易臣心裏又是憤怒又是覺得她可憐。憤怒是因為他沒想到喬詩詩會對自己做出這樣的事情;可憐是因為,他覺得喬詩詩歇斯底裏的樣子和自己那晚的宿醉一樣,不過就是個感情的失敗者。


    他轉過身,將散落在地上的是睡袍拿了起來蓋在喬詩詩的身上。睡袍是他的,家裏沒有女人的用品,所以隻能給她用自己的。睡袍寬大,輕輕蓋上去就完全包裹住了她的身體。


    “地上涼,你早些休息。”顧易臣隱忍著心裏的怒火冷冷開口。


    說完這句話,這次終於他再也沒有回頭,直接離開了。


    沒過多久,樓下傳來一陣熟悉的音浪聲,接著一聲急促的轟響,車子逃一般地飛馳出去。


    喬詩詩站在窗前,看著那輛囂張的紅色跑車越來越遠,整個人好似瞬間被抽幹了所有力氣一樣癱坐在地。


    他喜歡的人蘇曼,隻能是蘇曼!就算自己脫光了站在他麵前,他也不會動搖一分一毫。


    他對自己的照顧不過是看在蘇曼的份上。


    喬詩詩冷笑一聲,滿臉苦澀。


    片刻間,這段時間以來,兩人相處的點點滴滴如同電影般從自己的腦海裏閃過。


    他曾經在眾人麵前護著自己說自己是他的女朋友。


    說自己是他的人。


    遇到危險時,第一時間將自己推開。


    遇到危險會將自己護在身後。


    他是第一個堅定地將自己護在身後的人。


    ……


    可是現在。


    他說,就算自己光著身子站在他的麵前,他都不會多看自己一眼。難道自己真的就這麽不值得被人愛嗎?難道自己還比不上那些曾經為了名利陪他上床的女人嗎?他會願意放下身段碰她們都不願意碰自己一下。自己在他心裏難道真的就這麽可有可無嗎?


    難道,這輩子自己注定沒辦法和蘇曼比嗎?


    突然,喬詩詩覺得這一切是那麽的可笑。每一段回憶就像是一個惡毒的巫婆在嘲笑著自己自以為是的感情,嘲笑著自己的自作多情。


    可笑……


    真的很可笑……


    無盡的無奈如潮水般洶湧而來,苦澀的滋味則像毒藥一樣在心中蔓延開來。此刻,喬詩詩的心仿佛被一把鋒利無比的刀子狠狠地攪動著,那種疼痛讓她幾乎無法呼吸。


    她身披那件寬大的睡袍,整個人毫無力氣地癱坐在冰冷的地麵上。身體慢慢地蜷縮起來,躲在了房間的角落裏,仿佛那裏才是唯一能給她帶來一絲安全感的地方。


    她輕輕地將頭深埋進自己的臂彎之中,瘦弱的雙肩開始不受控製地劇烈抖動著。那微微顫抖的模樣,就好似一隻受到了重傷、孤獨無助的小貓,隻能默默地哭泣,用淚水來宣泄內心深處的痛苦與哀傷。


    不知過了多久,久到她自己都記不清了。


    突然間,一直蜷縮在地上低聲抽泣著的喬詩詩猛地坐起身子,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一般,止住了不斷流淌的淚水。隻見她動作略顯僵硬地起身,腳步沉重地朝著浴室走去。進入浴室後,她擰開水龍頭,讓冰涼刺骨的水嘩嘩地流進掌心,然後捧起一汪清水狠狠地潑在了臉上。冰涼的水拍打在臉上,整個人也好似被這份冰涼逼得清醒過來一般。水滴順著臉頰滑落,與未幹的淚痕交織在一起,仿佛也在訴說著她內心的苦楚和悲傷。她攏了攏身上的睡袍,將自己緊緊地包裹在睡袍裏,與剛才放蕩的樣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喬詩詩緩緩地抬起頭來,目光直直地盯著麵前的鏡子。鏡中的女子麵容憔悴,兩隻原本如杏仁般圓潤可愛的眼睛此刻已經腫脹得不成樣子,活脫脫就像兩顆核桃掛在臉上。曾經那雙明亮動人、閃爍著光芒的眼眸,如今變得黯淡無光,眼神空洞無物,深邃得猶如一個深不見底的泥潭,令人望而生畏,不禁心生寒意。


    她回到臥室,從包裏翻出手機,撥通了一串陌生的號碼。


    “嘟、嘟……”手機鈴聲不急不緩地響起,僅僅響了兩聲之後便被迅速接通。


    “喂?”電話那頭傳來一個聲音,那聲音仿佛隔著一層朦朧的霧氣,讓人感覺既陌生又熟悉。


    喬詩詩靜靜地握著手機,陰沉的臉色猶如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壓抑而凝重。她那張美麗的臉龐此刻毫無表情,仿佛戴上了一張冰冷的麵具,令人難以窺視到她內心真正的情緒。然而,若仔細觀察,便能發現她眼底深處如墨般漆黑,宛如無底深淵,深不可測。


    沉默片刻後,喬詩詩終於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寂靜,她用一種冷漠至極的口吻緩緩說道:“她懷孕了。”這句話從她口中吐出時,仿佛不帶一絲情感波動,平靜得如同敘述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電話那頭的人沒有說話,隻是在喬詩詩話音剛落之後就果斷掛斷了電話。


    喬詩詩看著手機裏那串陌生的電話號碼,陰冷的眼眸逐漸蒙上一層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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