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開始接納蠻人
天災：端坐幕後編造大佬身份 作者：雲開霧散豔陽天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莽荒世界將藍星帶回莽荒時代。
不僅是因為近期湧現的各種已知的未知的，近、現代的遠古的各種生物。
還因為人類稀稀拉拉的散布在這個數億平方千米的陸地上，社會形態再次回到部落時代。
當然一些人類並不這樣覺得，什麽部落時代，不過是些許風霜，人類遲早重回巔峰。
雖然現狀就是社會倒退，人類以部落形式聚居在一起，可大家都是經曆過繁盛文明的人。
所以準確的說，現在這情況應該是城邦時代才對。
至於事實到底如何，誰知道呢？這重要嗎。
一切關於文明的東西，不一直都是人類自己在定義嗎。
作為唯一的智慧種族，人類覺得是怎樣的那就是怎樣的。
那現在的人類到底是怎麽想的？
不知道，還是不知道。
現在哪有人有閑心管這些宏大的議題。
就像舊日人們討論的極點冰川融化，中東地區戰亂，國際金融局勢……
那都是生活富餘的旁觀者，遠遠眺望的置身事外者才有資格討論的東西。
冰川的企鵝為了食物奔波，中東的孤兒為了躲避戰火哭泣，因為金融投資失敗的人站在天台吹風……
身處其中的人光是活著就已經不易，哪有空思考自己的處境。
《公告：恭喜莽荒居民建立首個廢土領公會。》
方韓看著公告無奈搖頭。
世界局勢也就廢土領還如此上心吧。
不過莽荒居民嗎，那些野人也建立了廢土領公會？
他們玩的明白廢土領嗎？他們有那麽多終端嗎……
腦子裏的問題很多，不過事實擺在眼前，說明這些問題都被他們克服了。
終端、積分這些反而是最好解決的問題。
最近他們的雇傭兵事業可是十分紅火。
一個強悍的蠻子不僅是合格的保鏢，更是身處莽荒樹海中最好的向導。
往小了說，小隊中他們總能帶著隊員規避森海中的風險；往大了說，他們能根據各種蹤跡判斷獸潮、蟲潮的形成，讓據點提前準備。
這些都是莽荒世界的蠻子在不盡歲月中，無數生死經驗堆砌起的生存經驗秘籍。
這些知識的傳承靠著口口相傳，親身經曆學習。
人類不可能短時間照搬這些經驗，隻能跟著他們在莽荒慢慢掙紮，需要不知多少時日。
無論出於什麽目的，在莽荒想要活下去就要雇傭一個莽荒人作為保鏢向導，已經成為了藍星人類的常識。
祖拉康公會就是戰神公會。
‘祖拉康’，莽荒語中‘戰神’的意思。
看著麵前有些羞澀的蠻子，他就是其中一員。
方韓調節了一下佩戴在耳上的翻譯器。
這是從廢土領購買的翻譯器，功能一言難盡，而且不同的語種還需要單獨購買語音包。
雖然牧師有翻譯語言的神術，而且能比翻譯器更好的理解雙方的語言。
但是作為領導怎麽可能把兩個團隊之間的交流，這般重要的工作完全交給外人負責。
曆史上無數經驗已經訴說了，領導不知語言光靠翻譯會引起多大的麻煩。
雙向翻譯準備完畢，方韓開始與麵前的蠻子交流。
說是交流但更像是教學。
方韓作為老師耐心的教導這個蠻子商夏語。
蠻人的文明體係十分落後，不說文字甚至沒有成體製的語言，就算有著翻譯器方韓和他們的交流依然很麻煩。
和可以互相交流心意的牧師不同。
就算依靠翻譯器，他們之間的交流不僅要一邊用手比劃，複雜消息還要配上圖畫才能解釋清楚。
唯一的好消息就是那些中體型的蠻子學習能力很強。
這個是相對的很強，相比於方韓印象中的野人，這些蠻人至少還能正常交流。
畢竟在莽荒世界，除了那些大型蠻子依靠天賦直接成為一練武者就可以開始成為雇傭兵，其他的蠻子想要成為雇傭兵先前一定是部落中的強者。
用蠻子的話來說他們原先都是部落的‘勇士’、‘智者’。
野蠻人、藍星人，雙方的交流若是持續保持現狀，那麽莽荒文明一定會被染成藍星的文明的模樣。
這是一種無法阻擋的文明製度的領先。
可是那又如何，誰也沒有意見。
藍星人不在乎，野蠻人也不在乎。
都末日了，這時候誰管理一個文明本來可以發展成什麽模樣。
對藍星人來說教導這群蠻子，可是讓這群蠻子占了天大的便宜，讓他們可以跨過愚昧無知直麵文明的火光。
大吉拿著自己的終端顯得十分窘迫。
雖然方韓已經和他解釋過很多遍，可是他就是不太明白一些貼子想要表達的意思。
蠻子手中的廢土領功能是完整的，貼子、私信、集市、個人……
但是許多功能他們根本無法使用，不是沒開通是用不來。
許多對人類習以為常的概念他們的世界根本沒有出現。
螢火，燭火就是貨幣，貨幣？他們還在以物易物。
貼子？他們持有的廢土領全部都是一些抽象的圖畫少有文字，因為他們根本沒有屬於自己的文字。
文字問題最為嚴重。
這讓廢土領根本沒法翻譯現有的那些貼子。
而蠻子發的貼子也是五花八門，全是各種奇怪的圖畫，不同的野蠻人部落都不能互相交流。
這就是降維打擊。
手握金礦卻無法開采。
為了正常使用廢土領他必須學習文字，既然他的雇主是商夏人，那就隻有學習商夏文字了。
隻要學會一套成體係的語言，在廢土領就可以多花一些積分翻譯所有的貼子看。
可是完整的語言實在太複雜了。
學習時，每解釋一處問題都會牽扯出新的問題。
他現在就像連加減法都不知道的人，突然要學習二元乘法。
大吉想起了自己的父親。
那時自己還是小吉，大吉是自己父親的名字。
在莽荒大部分人的名字都是繼承而來：爺爺老吉、父親大吉、兒子小吉。
他的名字是‘幸運’的意思，當然‘吉’是人類語言的翻譯，大吉也很喜歡這個人類語言的名字。
為何取名為‘幸運’，因為他的祖先曾經撿到過一隻完整的巨蟲軀殼，以此編製一副盔甲，之後又因為這副盔甲他成為了一次狩獵中唯一的幸存者。
父親曾經教導自己：世間的困難事情沒有什麽是誠心無法解決的。
經過多日思考，他給方韓跪下了，拜其為賢父。
在莽荒世界拜賢父可是很莊重的儀式。
而跪拜則是他們自然演化出的表示臣服的動作，和藍星人的行為習慣倒是一致。
從這點來開，他們確實是藍星的平行世界，無論如何演化，終歸還是有一些相似之處。
拜賢父。
賢父，同時包含‘君主、義父’的含義。
拜賢父就是認老大，是莽荒部落團結全部族的重要統治方針。
方韓接受了。
不僅是因為可以白嫖一個好的向導團隊，更是因為他想清楚了，據點需要更多人手，所以要吸納這些蠻子並慢慢教化他們。
現在的藍星就像是諸天萬界的中心，更多的世界融合已是大勢所趨。
諸天萬界，出現各種智慧種族也是早晚的事情，方韓不僅要吸納蠻族，有可能的話他還要吸納龍人、海族。
隻有不斷地吸納異界居民才能在這個星球上更好地活下去。
這是順應時代。
就像是千禧年之初，時代快速發展，每月每年都有新事物出現，無盡的風口可以吹拂起無數的笨豬。
而在災變時代，同樣存在無數風口，這是名為‘生’的風口，選錯道路的人都已經去了地獄。
一路走來自己都很幸運。
雖然路途坎坷，但大方向上自己一直都選對了道路。
現在又到了選擇的時候。
方韓看著麵前的蠻子。
其實深入了解後他們還是挺可愛的一群人，當然也有可能是大吉這個特列給自己帶來的錯覺。
可是他叫吉，大吉。
商夏人多少有些玄學心理的。
既然已經覺得要和蠻子建交，為什麽不選一個自己看得順眼的，反正對蠻族來說他們都受到藍星人相同的鄙視。
而能讓自己看順眼，他也一定能討得據點內其他人的歡心，這一點很重要。
文明的交流靠的是雙方共同的努力，絕非方韓可以強行推進的。
事實也證實了方韓決策的正確。
經過一番梳洗打扮，退去莽荒裝束，大吉樣貌還算英俊，有著頂針8分純真。
羞澀純真，樣貌英俊就這些因素，足以讓據點的大部分女生不在如以前那樣萬分排斥他。
和男人相處就跟簡單了，隻要和他們混成兄弟就好，而戰鬥永遠都是增長情誼最快的方法。
經過數次外出任務後，大吉成為了男人們認可的戰士。
大吉在據點也算站穩腳跟。
現在隻有他那淺薄的認知、別捏的口音，一直提醒著眾人他是個來自莽荒的野蠻人。
人心中的成見是一座大山，任你如何努力也休想搬動。
而方韓、大吉就是那個嚐試搬山的人。
方韓是為了人類，為了據點。
大吉也是為了人類，為了部落。
“老大，老大！牧師讓我通知你，那個大塊頭說又有小股獸群向據點襲來。”
“知道了，敲響警報按計劃應對。”
經過這段時間的學習，大吉已經掌握了一些關鍵字。
“賢父，是獸群嗎？”
“嗯，小股獸群。”
兩人開始向據點外圍趕去。
“賢父，你們為什麽一定要堅守據點，和我們一樣隨時做好搬遷準備不好嗎？”
大吉心中有些顧慮，在他看來賢父堅持守住一個固定的地方實在太愚蠢了。
為何一向賢明的他會在此事上犯糊塗。
“若是遇上大型獸潮，這裏大概守不住，到時候在搬遷族人們根本來不及做準備。”
他斟酌了一下話語，雖然他們本就沒多少語言，但他學了不少。
方韓腳步一頓。
“唉，這事很複雜，不是一兩句話可以說清的。”
舍棄據點進入遊牧模式。
遊牧，沒有牧群的遊牧，說的難聽一點不就是流浪嗎。
在藍星隻帶著金銀四處流浪的民族已經為世人展示了他們的未來。
極寒結束，他們好不容易開墾出了田地，打算適應這個世界。
若是所有人都守不住據點開始流浪，就算有廢土領人類文明也算徹底完了。
“你知道龍人嗎？他們也占據一片土地，有著龐大的帝國；而我們人類原本的國度比他們的所有帝國加起來都寬大繁榮。
若是天空沒被遮擋，現在你仍能了望遠處的3、4百米高樓，若是天災沒有發生，我們依然是征服天空大海的文明。”
方韓看著大吉，眸中光芒閃爍，那是一種意氣風發。
“我們曾經輝煌過，所以即便現在我們的國度崩塌，曾經的榮耀依然留存在我們心中，想要恢複往昔的榮光，那麽就必須擁有一塊穩定的土地。”
頓挫的語氣讓方韓的話語染上一股魔力。
“你曾經問我，為什麽你們始終無法如同龍人那般建立起龐大的帝國，那天我和你說了很多，卻始終抓不到關鍵，現在看來其中的差距就在這裏。”
天地如此巨大總有地方可去，所以蠻人一但遇上危險就四處逃避，無數歲月一直如此。
可是縱使天地再大，卻沒有一塊土地屬於蠻子。
因為各種原因聚居的部落，隻要一場獸潮就會被衝散，而獸潮、蟲災在莽荒太常見了；遊蕩的部落能養育的人口又有限，想要定居就要麵對災禍，為了躲避災禍他們或分流，或限製人口……
如此蠻人的文明永遠隻能止步於部落。
說到底就是人口問題，隻要人聚集起來文明總會發展，可他們永遠聚不起來。
“大吉，這無關乎是否有著龍人那般統禦巨龍的實力，而是內心，你們一直活在恐懼中，從來沒有一個勇士敢於直麵災禍。就算給你們統禦巨龍的實力，你們也無法建立一個帝國。”
很簡單的一碗雞湯。
可是卻對生活在原始文明中的大吉造成了巨大的衝擊。
這衝擊不亞於他在藍星第一次吃到充滿各種香料的燒烤，香辣的滋味從舌尖直衝天靈蓋，那滋味永生難忘。
一碗雞湯讓大吉明白自己認下方韓為賢父果然是正確的。
不僅是因為近期湧現的各種已知的未知的，近、現代的遠古的各種生物。
還因為人類稀稀拉拉的散布在這個數億平方千米的陸地上，社會形態再次回到部落時代。
當然一些人類並不這樣覺得，什麽部落時代，不過是些許風霜，人類遲早重回巔峰。
雖然現狀就是社會倒退，人類以部落形式聚居在一起，可大家都是經曆過繁盛文明的人。
所以準確的說，現在這情況應該是城邦時代才對。
至於事實到底如何，誰知道呢？這重要嗎。
一切關於文明的東西，不一直都是人類自己在定義嗎。
作為唯一的智慧種族，人類覺得是怎樣的那就是怎樣的。
那現在的人類到底是怎麽想的？
不知道，還是不知道。
現在哪有人有閑心管這些宏大的議題。
就像舊日人們討論的極點冰川融化，中東地區戰亂，國際金融局勢……
那都是生活富餘的旁觀者，遠遠眺望的置身事外者才有資格討論的東西。
冰川的企鵝為了食物奔波，中東的孤兒為了躲避戰火哭泣，因為金融投資失敗的人站在天台吹風……
身處其中的人光是活著就已經不易，哪有空思考自己的處境。
《公告：恭喜莽荒居民建立首個廢土領公會。》
方韓看著公告無奈搖頭。
世界局勢也就廢土領還如此上心吧。
不過莽荒居民嗎，那些野人也建立了廢土領公會？
他們玩的明白廢土領嗎？他們有那麽多終端嗎……
腦子裏的問題很多，不過事實擺在眼前，說明這些問題都被他們克服了。
終端、積分這些反而是最好解決的問題。
最近他們的雇傭兵事業可是十分紅火。
一個強悍的蠻子不僅是合格的保鏢，更是身處莽荒樹海中最好的向導。
往小了說，小隊中他們總能帶著隊員規避森海中的風險；往大了說，他們能根據各種蹤跡判斷獸潮、蟲潮的形成，讓據點提前準備。
這些都是莽荒世界的蠻子在不盡歲月中，無數生死經驗堆砌起的生存經驗秘籍。
這些知識的傳承靠著口口相傳，親身經曆學習。
人類不可能短時間照搬這些經驗，隻能跟著他們在莽荒慢慢掙紮，需要不知多少時日。
無論出於什麽目的，在莽荒想要活下去就要雇傭一個莽荒人作為保鏢向導，已經成為了藍星人類的常識。
祖拉康公會就是戰神公會。
‘祖拉康’，莽荒語中‘戰神’的意思。
看著麵前有些羞澀的蠻子，他就是其中一員。
方韓調節了一下佩戴在耳上的翻譯器。
這是從廢土領購買的翻譯器，功能一言難盡，而且不同的語種還需要單獨購買語音包。
雖然牧師有翻譯語言的神術，而且能比翻譯器更好的理解雙方的語言。
但是作為領導怎麽可能把兩個團隊之間的交流，這般重要的工作完全交給外人負責。
曆史上無數經驗已經訴說了，領導不知語言光靠翻譯會引起多大的麻煩。
雙向翻譯準備完畢，方韓開始與麵前的蠻子交流。
說是交流但更像是教學。
方韓作為老師耐心的教導這個蠻子商夏語。
蠻人的文明體係十分落後，不說文字甚至沒有成體製的語言，就算有著翻譯器方韓和他們的交流依然很麻煩。
和可以互相交流心意的牧師不同。
就算依靠翻譯器，他們之間的交流不僅要一邊用手比劃，複雜消息還要配上圖畫才能解釋清楚。
唯一的好消息就是那些中體型的蠻子學習能力很強。
這個是相對的很強，相比於方韓印象中的野人，這些蠻人至少還能正常交流。
畢竟在莽荒世界，除了那些大型蠻子依靠天賦直接成為一練武者就可以開始成為雇傭兵，其他的蠻子想要成為雇傭兵先前一定是部落中的強者。
用蠻子的話來說他們原先都是部落的‘勇士’、‘智者’。
野蠻人、藍星人，雙方的交流若是持續保持現狀，那麽莽荒文明一定會被染成藍星的文明的模樣。
這是一種無法阻擋的文明製度的領先。
可是那又如何，誰也沒有意見。
藍星人不在乎，野蠻人也不在乎。
都末日了，這時候誰管理一個文明本來可以發展成什麽模樣。
對藍星人來說教導這群蠻子，可是讓這群蠻子占了天大的便宜，讓他們可以跨過愚昧無知直麵文明的火光。
大吉拿著自己的終端顯得十分窘迫。
雖然方韓已經和他解釋過很多遍，可是他就是不太明白一些貼子想要表達的意思。
蠻子手中的廢土領功能是完整的，貼子、私信、集市、個人……
但是許多功能他們根本無法使用，不是沒開通是用不來。
許多對人類習以為常的概念他們的世界根本沒有出現。
螢火，燭火就是貨幣，貨幣？他們還在以物易物。
貼子？他們持有的廢土領全部都是一些抽象的圖畫少有文字，因為他們根本沒有屬於自己的文字。
文字問題最為嚴重。
這讓廢土領根本沒法翻譯現有的那些貼子。
而蠻子發的貼子也是五花八門，全是各種奇怪的圖畫，不同的野蠻人部落都不能互相交流。
這就是降維打擊。
手握金礦卻無法開采。
為了正常使用廢土領他必須學習文字，既然他的雇主是商夏人，那就隻有學習商夏文字了。
隻要學會一套成體係的語言，在廢土領就可以多花一些積分翻譯所有的貼子看。
可是完整的語言實在太複雜了。
學習時，每解釋一處問題都會牽扯出新的問題。
他現在就像連加減法都不知道的人，突然要學習二元乘法。
大吉想起了自己的父親。
那時自己還是小吉，大吉是自己父親的名字。
在莽荒大部分人的名字都是繼承而來：爺爺老吉、父親大吉、兒子小吉。
他的名字是‘幸運’的意思，當然‘吉’是人類語言的翻譯，大吉也很喜歡這個人類語言的名字。
為何取名為‘幸運’，因為他的祖先曾經撿到過一隻完整的巨蟲軀殼，以此編製一副盔甲，之後又因為這副盔甲他成為了一次狩獵中唯一的幸存者。
父親曾經教導自己：世間的困難事情沒有什麽是誠心無法解決的。
經過多日思考，他給方韓跪下了，拜其為賢父。
在莽荒世界拜賢父可是很莊重的儀式。
而跪拜則是他們自然演化出的表示臣服的動作，和藍星人的行為習慣倒是一致。
從這點來開，他們確實是藍星的平行世界，無論如何演化，終歸還是有一些相似之處。
拜賢父。
賢父，同時包含‘君主、義父’的含義。
拜賢父就是認老大，是莽荒部落團結全部族的重要統治方針。
方韓接受了。
不僅是因為可以白嫖一個好的向導團隊，更是因為他想清楚了，據點需要更多人手，所以要吸納這些蠻子並慢慢教化他們。
現在的藍星就像是諸天萬界的中心，更多的世界融合已是大勢所趨。
諸天萬界，出現各種智慧種族也是早晚的事情，方韓不僅要吸納蠻族，有可能的話他還要吸納龍人、海族。
隻有不斷地吸納異界居民才能在這個星球上更好地活下去。
這是順應時代。
就像是千禧年之初，時代快速發展，每月每年都有新事物出現，無盡的風口可以吹拂起無數的笨豬。
而在災變時代，同樣存在無數風口，這是名為‘生’的風口，選錯道路的人都已經去了地獄。
一路走來自己都很幸運。
雖然路途坎坷，但大方向上自己一直都選對了道路。
現在又到了選擇的時候。
方韓看著麵前的蠻子。
其實深入了解後他們還是挺可愛的一群人，當然也有可能是大吉這個特列給自己帶來的錯覺。
可是他叫吉，大吉。
商夏人多少有些玄學心理的。
既然已經覺得要和蠻子建交，為什麽不選一個自己看得順眼的，反正對蠻族來說他們都受到藍星人相同的鄙視。
而能讓自己看順眼，他也一定能討得據點內其他人的歡心，這一點很重要。
文明的交流靠的是雙方共同的努力，絕非方韓可以強行推進的。
事實也證實了方韓決策的正確。
經過一番梳洗打扮，退去莽荒裝束，大吉樣貌還算英俊，有著頂針8分純真。
羞澀純真，樣貌英俊就這些因素，足以讓據點的大部分女生不在如以前那樣萬分排斥他。
和男人相處就跟簡單了，隻要和他們混成兄弟就好，而戰鬥永遠都是增長情誼最快的方法。
經過數次外出任務後，大吉成為了男人們認可的戰士。
大吉在據點也算站穩腳跟。
現在隻有他那淺薄的認知、別捏的口音，一直提醒著眾人他是個來自莽荒的野蠻人。
人心中的成見是一座大山，任你如何努力也休想搬動。
而方韓、大吉就是那個嚐試搬山的人。
方韓是為了人類，為了據點。
大吉也是為了人類，為了部落。
“老大，老大！牧師讓我通知你，那個大塊頭說又有小股獸群向據點襲來。”
“知道了，敲響警報按計劃應對。”
經過這段時間的學習，大吉已經掌握了一些關鍵字。
“賢父，是獸群嗎？”
“嗯，小股獸群。”
兩人開始向據點外圍趕去。
“賢父，你們為什麽一定要堅守據點，和我們一樣隨時做好搬遷準備不好嗎？”
大吉心中有些顧慮，在他看來賢父堅持守住一個固定的地方實在太愚蠢了。
為何一向賢明的他會在此事上犯糊塗。
“若是遇上大型獸潮，這裏大概守不住，到時候在搬遷族人們根本來不及做準備。”
他斟酌了一下話語，雖然他們本就沒多少語言，但他學了不少。
方韓腳步一頓。
“唉，這事很複雜，不是一兩句話可以說清的。”
舍棄據點進入遊牧模式。
遊牧，沒有牧群的遊牧，說的難聽一點不就是流浪嗎。
在藍星隻帶著金銀四處流浪的民族已經為世人展示了他們的未來。
極寒結束，他們好不容易開墾出了田地，打算適應這個世界。
若是所有人都守不住據點開始流浪，就算有廢土領人類文明也算徹底完了。
“你知道龍人嗎？他們也占據一片土地，有著龐大的帝國；而我們人類原本的國度比他們的所有帝國加起來都寬大繁榮。
若是天空沒被遮擋，現在你仍能了望遠處的3、4百米高樓，若是天災沒有發生，我們依然是征服天空大海的文明。”
方韓看著大吉，眸中光芒閃爍，那是一種意氣風發。
“我們曾經輝煌過，所以即便現在我們的國度崩塌，曾經的榮耀依然留存在我們心中，想要恢複往昔的榮光，那麽就必須擁有一塊穩定的土地。”
頓挫的語氣讓方韓的話語染上一股魔力。
“你曾經問我，為什麽你們始終無法如同龍人那般建立起龐大的帝國，那天我和你說了很多，卻始終抓不到關鍵，現在看來其中的差距就在這裏。”
天地如此巨大總有地方可去，所以蠻人一但遇上危險就四處逃避，無數歲月一直如此。
可是縱使天地再大，卻沒有一塊土地屬於蠻子。
因為各種原因聚居的部落，隻要一場獸潮就會被衝散，而獸潮、蟲災在莽荒太常見了；遊蕩的部落能養育的人口又有限，想要定居就要麵對災禍，為了躲避災禍他們或分流，或限製人口……
如此蠻人的文明永遠隻能止步於部落。
說到底就是人口問題，隻要人聚集起來文明總會發展，可他們永遠聚不起來。
“大吉，這無關乎是否有著龍人那般統禦巨龍的實力，而是內心，你們一直活在恐懼中，從來沒有一個勇士敢於直麵災禍。就算給你們統禦巨龍的實力，你們也無法建立一個帝國。”
很簡單的一碗雞湯。
可是卻對生活在原始文明中的大吉造成了巨大的衝擊。
這衝擊不亞於他在藍星第一次吃到充滿各種香料的燒烤，香辣的滋味從舌尖直衝天靈蓋，那滋味永生難忘。
一碗雞湯讓大吉明白自己認下方韓為賢父果然是正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