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支寒光閃閃的箭頭,同時指向扇子公子,白衣公子和玉簫公子。


    三人臉色蒼白,卻動都不敢動。


    因為指著他們的,是攝政王殿下。


    他不需要做什麽,隻是用陰森略帶瘋狂的雙眸,漫不經心地掃了他們一眼,他們就像被冰封住。


    渾身不僅發冷,而且僵硬。


    其他人也沒有敢出聲的。


    他們看著攝政王耐心教導曲念。


    看著他一絲不苟地幫她調整姿勢。


    看著他仿佛擁抱一般,一手搭在她肩膀,另一手握著她的手,輕而易舉拉開弓弦,射出三支箭。


    那本來是極為曖昧的姿勢,但沒人覺得過分親密。


    沒人往那個方麵想。


    他們滿心滿眼隻有緊張,膽子小的人閉上眼,根本不敢看。


    “嗖”的一聲過後,是擊中硬物的“啪”聲。


    三支箭準確射中三人發冠上的鑲玉。


    頭發淩亂地披散下來,三人筋疲力盡地摔倒在地,大口喘氣,雙目無神,渾身顫抖……


    他們毫發無傷,但今天的遭遇會留在他們心中,留下永遠無法磨滅的陰影。


    “全中了。”曲念雙目發亮,笑容緩緩綻放,她轉向身邊的男人,不吝嗇自己的讚美。


    “王爺好厲害。”


    明亮雙眸裏倒映著他的影子,少女眼中滿是崇拜,因為仰著頭跟他說話,紅唇離他格外地近。


    近得隻要他微微低頭,似乎就能碰觸到。


    似乎就能親到。


    傅野眸光閃了閃,鬆開握住她的手,放開那溫暖柔軟的觸感。


    “那就好好學。”


    說是來湊熱鬧的攝政王,卻在教完曲念射三支箭後,就飄然離去。


    ——


    在場眾人都不傻,攝政王這行為,明顯就是給曲念撐腰的。


    長公主和芸香郡主對視一眼,眼中有震驚,不甘心與憤恨。


    她們想到皇帝生氣時說的:“曲中直和攝政王就是一夥的,他們演雙簧奪走皇後之位。”


    之前他們都不信,覺得攝政王隻是順水推舟,才把曲念定為皇後,他根本看不上曲中直,不可能收曲中直為手下。


    但昨天曲念能從竹林平安無事出來,現在攝政王又出現為她撐腰,這種種跡象下……


    陛下的猜測竟然是對的?


    “好恨。”芸香郡主掐斷手上指甲。


    這樣一個粗魯沒教養,鄉下長大的人,憑什麽得到攝政王另眼相看?


    曲念被一群姑娘圍住,官家小姐們拋棄矜持,嘰嘰喳喳地問曲念,能不能教她們射箭?


    攝政王教了曲念,曲念再教她們,四舍五入之下,她們也算是被攝政王教過了。


    想想就開心。


    “曲小姐,先教我好不好?”


    “不行,我是先問的,先教我。”


    ……


    連英國公小姐都興致勃勃地詢問。


    完全是一群小迷妹。


    公子們隻能望洋興歎,他們總不能讓一個姑娘教。


    隻能詢問弓箭的主人,問能不能賣給他們。


    攝政王用過的弓箭,他們好想要。


    “不行,我的,不賣,嘿嘿。”弓箭主人死死抱著弓箭,決定回家後要供起來。


    以後當傳家寶。


    ——


    原本的中心人物,人群中的焦點年姑娘,被人群擠到角落裏。


    年姑娘看著曲念,眼中滿是敵意。


    本來她是沒把她當對手的,但若曲念背後有攝政王,她就得萬分小心了。


    “必須得小心謀劃。”年姑娘無聲告訴自己。


    ——


    因為交了不少新朋友,曲念斷斷續續喝了不少酒。


    回去的路上吹了風,便有些醉意上湧,在她刻意的表演下,走路就有些踉踉蹌蹌。


    本來長公主要給她安排新住處,她拒絕了。


    她沒有回自己住處,而是直奔竹林。


    傅野躺在吊床上,晃晃悠悠地吹著風。


    曲念的到來他知道,她走路踉踉蹌蹌他也知道,他卻沒有睜開眼。


    直到她撲進他懷裏。


    喝醉酒的姑娘沒個輕重。


    大力衝撞之下,吊床劇烈晃動,嘎吱嘎吱地響著。


    但傅野沒心情顧忌這些,因為喝醉酒的姑娘,不僅沒輕沒重,她還沒羞沒臊。


    “王爺……”


    喝醉的她,聲音都多了幾分嬌嬌軟軟,簡簡單單一個稱呼,被她喊得彎彎繞繞。


    讓人心也跟著顫一顫。


    她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就低頭親他。


    傅野猛地睜開眼。


    眼前的女孩睜著一雙水潤眼眸,比平時多了幾分迷蒙,讓人分不清她是清醒還是意識不清。


    但她這次的親吻,明顯不是上次那般——淺嚐輒止。


    甜酒的香氣順著她的唇舌,傳入他嘴裏。


    她的唇很軟。


    舌頭更甚。


    不知死活地挑戰他,挑逗他。


    傅野翻了個身,把人壓在身下。


    他掌握起主動權,托著她的後脖子,把她親得上氣不接下氣,躲都沒處躲藏也無法藏,隻能在他懷裏癱軟成水。


    曲念伸手試圖推他,雙手卻被他單手握住,壓在她頭頂。


    吊床的聲音吵地人心煩。


    傅野便摟著她回到屋內,把她扔床上,她還沒能掙紮起來。


    他已經如凶猛的野獸,再次氣勢磅礴地壓下來。


    “本王可不是個好人。”


    他撫摸著她有些紅腫的唇,笑得涼薄又陰森,還帶著幾分凶狠,“喝醉酒敢來找本王耍酒瘋,哼哼……”


    隻是輕輕一劃,夏天單薄的衣衫,就自動裂開,露出瑩潤的雪白肌膚。


    這肌膚他不是第一次看到,但上次純粹是看過就忘,在他心中沒留下絲毫痕跡。


    現在不一樣,他身上有火。


    她剛剛點的。


    不得不說,即使是同樣的人事物,不同心情下看到,得到的體驗也會完全不同。


    此時他看著衣衫不整的她,不再是一個助眠的工具。


    而是一個女人。


    他關注到的不僅是她身上的香氣,還有玲瓏起伏的身段。


    他目光深沉,打量著她。


    “沒喝醉,我沒耍酒瘋。”曲念拉住他袖子,撒嬌地晃來晃去。


    還順著袖子,摸過來抱住他的腰。


    看得出來,她醉得厲害。


    “知道我是誰嗎?”傅野捏住她下巴,涼涼問。


    “王爺……”曲念假借醉酒,抱著細腰吃豆腐。


    長年練武的男人,身上沒有絲毫贅肉,隻有腹肌和胸肌,手感特別好。


    讓人特別想吃掉。


    “哼。”傅野冷哼,還算知道他是誰。


    “我喜歡王爺。”


    曲念撲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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