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為了弄死你,你父親夥同十幾個私生子女,一邊哭一邊按下按鈕,不惜把你那座上千億的基地也炸成煙花,現在他們還心痛中。經檢測,你非常符合我們惡女係統的綁定要求,請問要綁定嗎?做任務不僅可以複活,還可以修煉成仙哦。”


    “可以。”曲念很感興趣。


    係統好奇地問:“你對你父親做了什麽?他這麽瘋狂?”


    曲念一雙燦若星辰的眸子微微眯起,含笑的嗓子慵懶勾人。


    “小事情,不過是讓他心腹全部叛變,把他徹底趕出公司,送進去坐了幾年牢,順便讓他再也不能給我增加弟弟妹妹而已,不值一提。”


    係統:“……宿主你肯定前程遠大,現在我送宿主進任務。”


    ——


    曲念剛進入原主身體,下頜就被一隻手捏的生疼。


    手的主人容貌俊美,頭戴金冠身穿寶藍色蟒袍,通身貴氣逼人。


    “你是怪本王沒有滿足你?”梁珩語氣滿是能讓女人臉紅心跳的調笑味,“倒是本王的失職。”


    曲念跟原主保持一致,滿臉通紅地往後縮,看著他的臉越靠越近。


    真可笑,這男人。


    原主與梁珩成婚兩年多,別人都以為他對她情根深種。


    沒有人教,原主什麽都不懂,一直因為沒能有孕,越來越焦慮害怕和自責。


    前段時間她才震驚地知道,她根本沒有圓房。


    趁著今天難得的獨處機會,在去參加宮宴的馬車上,她鼓起勇氣,忍著害羞問起這事。


    接著,梁珩就親過來,從未與人如此親密的原主,被徹底糊弄過去。


    稀裏糊塗又過了一年多,原主被人淒慘害死。


    看梁珩樣子就知道,他覺得這個吻他吃虧。


    曲念也覺得吃虧。


    她惡心這人。


    她跟係統說:“幫我抓個蚊子來。”


    係統:“……”


    在即將親到之際,她驚呼:“蚊子。”


    一巴掌拍往他臉上拍去。


    “啪”的一聲脆響,毫無防備的梁珩臉頰一陣熱辣辣,特別陌生的感覺。


    他先是不可置信,接著便是大怒:“曲念恩,你發什麽瘋?”


    “有蚊子。”曲念緊張道。


    梁珩捏住她的手腕翻過來,纖細的手除了分外紅,幹淨無暇,他聲音森冷,“在哪?”


    他的寶馬香車,一點灰塵都不會有,會有蚊子?


    這輩子,父皇母後都沒打過他。


    他一點點用力,計劃都被他拋諸腦後,隻想把這手掐斷。


    “掉了。”曲念忍著疼尋找,直到係統回來,她才道,“找到了。”


    梁珩冷笑,他就看她怎麽演。


    卻見曲念彎下腰,捏起什麽東西:“看。”


    小小的身子,幾隻細若毛發的長腳,是一隻存在感極強的大蚊子。


    若是被咬上一口,必然要起一個大包。


    梁珩一愣,她真是為他拍蚊子,隻是情急過於用力?


    不過很快他就想到,雖然沒有被蚊子咬,卻被打一巴掌。


    還不如被蚊子咬!


    一時間,他都分不清打掃馬車的奴才,和情急拍蚊的曲念恩,哪個更該死。


    “妾身是不是打疼您了?”曲念紅著眼睛問。


    “……沒有。”梁珩否認得又強硬,又憋屈。


    笑話,他堂堂大雍國瑞王,會被一個深宅婦人打疼?


    “可是您的臉……”曲念眼裏盈滿淚水。


    “不準哭。”梁珩煩躁。


    曲念被嚇的一顫,眼淚反而流下來,衝開臉上厚厚的脂粉,形成濃墨重彩的兩條水痕。


    梁珩嫌棄的退開,雖然每次見她都妝容齊全,卻不知居然這麽濃。


    庸俗!


    不像檀兒,從來隻會略施脂粉,也不在意脂粉首飾這些外物。


    明明是兩姐妹,卻天差地別,果然有什麽樣的娘,就會有什麽樣的女兒。


    馬車一刻都呆不下去,梁珩站起來就要走。


    “王爺。”曲念溫柔叫他,垂下眼眸掩飾眼裏的笑意。


    在他不耐煩地回首時,她捧著脂粉和鏡子,賢惠又體貼地問:“遮嗎?”


    “……”


    ——


    車門被用力拉開又重重關上,聽聲音就能知道王爺的怒氣值。


    李嬤嬤和春夏是兩種相反的心情,前者暗笑,後者擔憂,兩人低頭行禮。


    “去給王妃補妝。”梁珩壓抑著怒火,躍上自己的愛馬。


    真是沒用,跟王爺獨處也不懂把握機會,不過也是自己調教得好。李嬤嬤心裏得意,餘光瞄過梁珩,頓時愣住。


    王爺怎麽好像白了許多?


    疑惑隻是一閃而過。


    當她走進車廂,輕鬆的心情才真正消失。


    “你的妝呢?”李嬤嬤過於震驚,聲音都有些尖,表情也瞬間扭曲。


    曲念拿著手帕,就著水壺備著的水,已經把臉洗幹淨,正對著鏡子擦邊邊角角。


    原主明明是個皮膚白皙細膩,不化妝也好看的大美人,妝容卻總是厚重的像刷牆。慘白的臉上畫兩道粗眉,再畫一個大紅唇,滿滿的僵硬感。


    若說她素顏有九分,畫完剩下不到八分,還會讓人有種“每天這麽濃妝,素顏不大好看吧”的堅定懷疑。


    這妝,不能要,所以她才哭出來,順理成章地洗掉。


    不過不怪原主,身邊豺狼虎豹,她沒有自主權。


    曲念看向這個給原主留下深深陰影,光聽聲音都會緊繃和害怕的教養嬤嬤,決定等宮宴結束就回去收拾她。


    她伸出右手,纖細手腕上的手指印觸目驚心,“哭花了。”


    春夏又心疼又害怕,“怎麽辦?”


    “遮一遮吧。”曲念拿起脂粉盒。


    李嬤嬤一把奪過去,打開就要給曲念先塗臉,卻發現滿滿的一盒,隻剩下一點點,別說厚塗整張臉,遮住手指印都夠嗆。


    “粉呢?”她吼起來。


    沒有粉怎麽遮住這張狐媚的臉?


    今天萬壽節,皇帝宴請眾臣,柳夫人也肯定會去,豈不是要怪自己辦事不力?


    想到曲家那個賢名遠揚的柳夫人,狠厲如李嬤嬤也心裏發寒。


    “王爺用掉了。”


    李嬤嬤和春夏一頭霧水。


    “王爺特別喜歡,要不是我提醒他,他就用光了。”曲念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梁珩可生氣了。


    他騎馬射箭練武,膚色自然不白,用粉遮住巴掌印後,兩邊臉對比慘烈,根本不能見人。他隻好把整張臉塗上,可脖子又顯得突兀,隻能一邊生氣一邊繼續。


    他陰森森的視線掃過她好幾次,曲念背對著他洗臉,通通假裝不知。


    沒有脂粉李嬤嬤也沒辦法,她癱坐在角落裏,開始皺眉苦思。


    春夏趕緊用僅剩的粉給曲念遮住手指印。


    曲念輕抹一點口脂,薄薄塗一層嘴唇後,用剩下的當腮紅,暈開後在兩邊臉頰上掃過,給原主常年蒼白的臉增添一點血色,整個人頓時就鮮活起來。


    “王妃,您……”春夏有些呆住,不知該怎麽形容,隻覺移不開視線。


    曲念轉過頭,對她眨了眨眼。


    春夏滿臉通紅地捂住心髒。


    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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