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出必行,然而我傷勢過重,失去了全身的力量,難以挪動分毫。你能不能為我尋覓一些藥草,待我能夠行動,便隨你前往。隻要我能擺脫困境,曉劍仙的秘密定會雙手奉上。”


    曉星辰麵沉似水,冷冷地回應道。他能夠清晰地感覺到,此刻自己的麵龐定然猙獰得如同惡鬼,匕首的冰冷仿佛是從九幽地獄傳來,然而這卻讓他的思維愈發清晰,這些黑袍人皆是心狠手辣之徒,想要算計他們,恐怕需要絞盡腦汁,


    “嗬嗬,早些如此聽話不就好了?你們啊,終其一生不過是為了苟延殘喘,與那待宰的豬又有何異?何必自討苦吃?”


    黑袍人的陰冷笑容,如同一股刺骨的寒風,讓曉星辰不禁笑了起來。


    很好,自從穿越至此,這是第一個讓他怒不可遏,必須要除之而後快的人,


    “那就給我藥,帶我出去,我帶你去尋找曉仙劍的秘密。”


    “嘖嘖,你似乎忘記了一件至關重要的事情,你必須向我證明你確實知曉曉劍仙的秘密,否則我豈不是白忙一場?”


    “證明?我該如何證明?”


    黑袍人將匕首從他的臉上移開,隨後站起身來,如同高高在上的神隻般俯瞰著他,似乎在心中權衡著什麽,


    片刻之後再次開口說道,


    “既然你知曉曉劍仙的秘密,想必對於南陵曉家也定然有所了解吧。


    那就說一說這南陵曉家,隻要你所言不假,我自會深信不疑。”


    “曉家?”曉星辰微微一怔,


    “對,如果你連曉家都不清楚,那可就別怪我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可以,你想知道曉家的什麽,盡管放馬過來,”


    曉星辰嘴角泛起一抹嘲諷的笑容,心中暗自思忖,說別的他還真怕被抓住什麽把柄,但是要說曉家,那可真是正中他的下懷。


    “我隻問你一件事,曉家貴為劍仙世家,為何不見曉家有人覺醒劍仙之力?”


    黑袍人開口,目光如炬,直直地盯著他,等待他的回答。


    這個問題倒是出乎了曉星辰的意料,若是問些家長裏短的,他自然是信手拈來,但是問到劍仙之力,他總不能說曉劍仙都是騙你們的,曉劍仙就是個一無是處的廢物吧?


    那樣自己豈不是自斷後路,


    “你所說的劍仙之力是怎麽回事,這難道也可以傳承嗎?”


    “那是自然,曉劍仙功力通玄,乃是有記載以來第一個踏入天劍之境的人,他的後代體內定然蘊含著天劍之力,隻是曉家一直無人覺醒罷了。你不是知曉曉劍仙的秘密嗎?那這個問題對你來說應該是易如反掌吧?”


    “原來如此,如此說來,我想我應該能夠解答你這個問題,”


    黑袍人身體猛地一震,眼中閃爍著熾熱的光芒,仿佛發現了稀世珍寶一般,


    “快說!”


    曉星辰猶豫一下,然後肯定的說出口,


    “因為曉劍仙根本沒有後人,你如今所看到的劍仙世家,根本就不是他的血脈傳承,又怎能覺醒天劍之力?”


    曉星辰的話音未落,就注意到眼前的黑袍人如遭雷擊,心神巨震,然後迅速搖頭否定,


    “不可能,曉家乃是劍仙世家,數百年來這都是有跡可循的,你休要在此信口胡謅,莫非是活膩了?”


    “那都是虛妄之言,永安城外不語寺前有座石碑,你可知道?”


    看到黑袍人似乎受到了極大的震撼,他知道此事已成定局,於是趁熱打鐵,


    繼續說道,“那塊石碑乃是曉劍仙親手所刻,上麵記載了他許多不為人知的秘辛,我便是在那裏看到的,曉劍仙並無後人,那個曉家,不過是個冒牌貨罷了。”


    “不可能,你莫非是在信口胡謅?”


    “這有何值得胡言亂語的,曉劍仙猶如曇花一現,從出現到隕落,不過是短暫地驚豔了世人罷了,哪有閑暇留下後人?你如此激動,所為何事?”


    “絕對不可能,這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倘若如你所言,曉劍仙並無後人,那如今的曉家又算什麽?”


    黑袍的反應異乎尋常,這令曉星辰眉頭緊蹙。


    黑袍這般高手,竟然情緒如此外放,似乎在佐證著某件事情,而這件事與他息息相關,


    “你與曉家有何關聯?”他出言試探,若非如此,黑袍又怎會如此激動?


    “嗬嗬,險些被你騙過,你簡直是信口雌黃,曉家一脈的族譜上,關於曉劍仙當年的一切都記載得清清楚楚,”曉星辰雙手一攤,擺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


    “哎,我說的可是肺腑之言,你卻偏偏不信,好似你就是曉家之人一般,那我便權當沒說,你就當我不曉得曉劍仙的秘密吧。”


    黑袍似乎心生疑慮,站在原地如雕塑般一動不動,那眼神猶如餓狼一般,死死地盯著曉星辰,直盯得他心裏有些發毛。


    他實在想不通,這黑袍究竟是何居心,剛才還相安無事,怎會突然有如此大的反應,難道這人真的是曉家的?


    他搖了搖頭,覺得絕無可能,曉家之人皆在族譜之上,世代享受著榮華富貴,怎會來此做這等惡鬼?


    他暗自思忖著該如何獲取黑袍的信任,隻見黑袍沉默不語,突然如餓虎撲食般一把將他抓起,用那陰森森的語氣說道,


    “跟我去不語寺!”


    “你是瘋了吧?我現在傷得如此之重……嗚嗚嗚。”


    話尚未說完,便見黑袍如鬼魅般伸出一隻手,直接捂住了他的嘴,隨後幾顆丹藥如流星般從嘴裏被塞了進去,


    “這幾枚丹藥足以保你安然歸來,待我驗明真假後再收拾你。若是讓我知曉你一直在撒謊,我定會讓你嚐嚐何為惡鬼煉獄的滋味。”


    言罷,黑袍根本不容曉星辰反抗,如老鷹抓小雞般抓起他的肩膀,拖著他朝外走去。


    這牢房宛如紙糊的一般,曉星辰再次驚得目瞪口呆,那鬼魅般的身影,隨著黑袍的離去而破碎,他隻覺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如潮水般將他緊緊包圍,然後如狂風驟雨般撕扯著他。


    他甚至能清晰地看到自己的手臂、身軀如脆弱的水泡一般,“嘭”的一聲炸裂開來,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一切,宛如一場荒誕離奇的幻境。等他回過神來,已然置身於天牢之外。


    好神奇的力量!這究竟是什麽?


    曉星辰內心如波瀾壯闊的大海般震撼不已,這種穿越一切的力量,宛如前世科幻電影中那神秘莫測的粒子重組。


    方才身軀破碎的那一刹那,他仿佛感受到自己的身體如煙霧般消散,除了意識,在那一刻,整個身體都失去了知覺。


    待知覺恢複,身體似乎又重新組合了一遍。


    這就是皇族供奉的力量嗎?


    這比妲己的手段更讓他毛骨悚然,簡直就是神的手筆!


    “哼,沒見過世麵的家夥,這可是來自神的力量,真正的神!”


    黑袍似乎對自己的這種力量充滿了自信,看到曉星辰因此發呆,臉上露出了得意洋洋的神情,


    “神?世界上真的有神嗎?”


    隻可惜,黑袍對於他的問題已經不屑一顧,抓著他如一陣旋風般消失在了黑暗之中,徑直朝著城外的不語寺疾馳而去。


    曉星辰在心中反複建設許久,才逐漸接受了這一切。


    黑袍第一次消失時,他還以為是某種特殊手段,畢竟這個世界存在著許多詭異的身法。


    然而,當他親身經曆被抓著的那一刻,他無比確定,剛才自己仿佛進入了另一個空間。


    從牢內步入另一個中轉地,再出現在牢外,這種手段已經超出了他的認知範圍,令他難以接受。


    若是前世的那些科學家目睹這一幕,恐怕他們的棺材板都要被踹得粉碎。實在是這一切太過匪夷所思,讓他難以置信這是人力所能做到的事情。


    黑袍的速度快如閃電,僅僅一炷香的時間,曉星辰就如同被丟棄的破布娃娃一般,落在了不語寺前的石碑麵前。


    “你將這塊石碑的內容,一一給我說清楚。”


    黑袍的聲音冰冷刺骨,仿佛能將人凍結。


    “我說了你也分不清真假,你帶我來這裏豈不是多此一舉?”曉星辰強作鎮定地回應道。


    “誰說我分不清真假?”


    黑袍胸有成竹,本就震驚無比的曉星辰,此刻再度被黑袍深深震撼。


    隻見黑袍不知從何處取出一個頭骨,如同變戲法一般。


    他單手如同鐵鉗一般緊緊抓住頭骨,另一隻手並作劍指,放在嘴前,口中念念有詞。


    肉眼可見,一股黑色氣流如旋風般從他的腳下升騰而起,然後如毒蛇般纏繞在他的身體周圍,最後凝聚在他的背後。


    一個麵目猙獰、獠牙外露的惡鬼,就這樣活生生地出現在了曉星辰的眼前。


    “瘋了吧,這世間難道真的有鬼?”


    曉星辰如遭雷擊,他感受到惡鬼那如毒蛇般陰鷙的目光,僅僅是對視一眼,便讓他如墜萬丈冰窖。


    緊接著,惡鬼如同旋風一般,盡數鑽入另一隻手的頭骨之中。


    那個頭骨隨著惡鬼的鑽入,眼睛突然亮起,恰似燃燒的熊熊烈焰。


    “不要妄圖撒謊,如果你膽敢說出半句謊言,這個骷髏頭將會如饕餮般將你吞噬得渣都不剩。”


    “這究竟是什麽?”曉星辰的聲音中充滿了無法遏製的恐懼,仿佛他麵對的不是一個普通的頭骨,而是一頭從地獄深淵中爬出的猙獰惡魔。


    “這是來自祭的力量,是超越凡人甚至超越九重天認知的力量,所以你不要抱有絲毫的僥幸心理,莫要怪我未曾提醒你,若是你膽敢撒謊,你將會被打入萬劫不複的無間地獄。”


    黑袍的聲音仿佛從九幽地獄傳來,曉星辰雙拳緊握,他聽到了,是祭,這難道就是那屬於祭的恐怖力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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